“那公子姓魏名端字紫意,天元二十五年生人,宣永九年去世,我阉了自己的时候算是杀了他。因为那位魏公子个x_ing端方,不愿被你压在身下,不喜欢顺从与你,因为你毒害了他,是他的仇人。可揽月爱你,喜欢被你抱着,被你爱着,被你宠着。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所以只有揽月活下来了。以后世上再没有魏端,只有揽月,等揽月死了也要跟你埋在一起,冠你的姓,下一辈子也不放过你。所以赵燃,揽月原谅你,因为不原谅你的那位魏公子已经死了。”说罢,揽月直直的望进赵燃的严重。
赵燃无语,唯有更紧的抱着揽月,道:“为夫一定好好的对待揽月,不让魏公子枉死!”这些年,揽月的煎熬他全然不知,抑或根本不想知道。赵燃从来都不愿意想,望月楼里的那位清冷高傲的揽月公子是怎么变成整日在他怀里撒娇的揽月的呢!原来是死去了一部分。赵燃明白,他是不可能完完整整拥有揽月了,他挖的坑,揽月在上面垫了层木板,至于下面漏空的部分是永远填不上了。
第3章 骄奢 y- ín 逸
“赵老板,容曾某多一句嘴,大丈夫志在天下。像赵老板这样的生意人,若不愿以苍生为己任但至少应该将志向放在生意上吧!你看看你现在,单单因为内子,因为儿女私情,做了如此糊涂之事!身陷囹圄还在跟本官讨价还价。”
赵燃服小,又给曾大人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您看Cao民内子只是病了赵某就做了这些糊涂事。若是内子有个三长两短,Cao民也是活不下去了。那船厂是Cao民毕生的心血,已经跟管家言明了,陪葬品只要船厂就好了。”
曾大人竖起眼睛,气得胡子飞起,火冒三丈的指着赵燃,道:“你这是威胁本官?”
赵燃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也管不得站在院子里的大人了,掉头就往屋里跑。一进屋就奔到揽月床前,软软的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为夫在,为夫在这呢!月月哪里难受,为夫你给揉。”早上说了那一通,揽月本就疲累的身子更是累上加累,脸上的泪还没干人就昏睡过去了。现在刚刚转醒,发觉赵燃不在,揽月迷迷糊糊的,一时无法分辨早上的那一幕幕究竟是真是幻,正不安的时候赵燃出现了,揽月随即安心下来,再也不跟沉重的眼皮斗争,合着眼睛等着赵燃照顾。赵燃不敢扶揽月坐起抑或将他的头抬得太高,怕他晕得更甚。只是稍稍的抬起来,喂了点儿米饭和青菜加水熬成的粥,现在下人们进不来,他这里也没什么揽月能吃的东西。“月月,为夫去给你打盆热水过来敷敷胸,你又回n_ai了,为夫去去就回,别怕。”怕揽月不安,赵燃只要离开他哪怕只有一刻也会告诉揽月他要去干什么。
赵燃掉头跑走的时连声告辞都没说,曾大人不知道赵燃是不是说完了,他们的对话还要不要继续,直到屋子里传来了揽月的呻吟声。曾大人这才红着脸跺着脚,逃似的跑出院子。每日让赵府的人送三顿食药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看赵燃这个样子,应真是个情种,烧船厂这等事看来并非威胁。曾大人一边背着手走一边摇头叹息,你说他一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呼来喝去,还步步妥协。他有什么办法么?他没有!这里本来就是边境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自从赵燃来了之后,上缴给朝廷的税金连年增涨。只赵燃一家,就贡献了他们地方半数的税银,去年他还得了总督的嘉奖,说他治理有方。
当时和逮捕赵燃的折子一起来的还有他上峰知府大人的书信,让他谨慎处理,不要伤及民生根本。自赵燃的船厂开建,知府大人就密切的关注着赵燃的动静,这几年知府放弃了调任升迁的机会,就是想拉着岭南一起摆脱荆州府独立出来建立州府。岭南和闽南情况气候相似,都是地域广阔却人烟稀少的地方,都是紧靠海域却屡遭瘴气和台风的困扰民生凋敝朝廷视为j-i肋的地方,即使离荆州甚远却一直从属荆州。而赵燃却在台风和瘴气肆虐的地方建起了船厂,民生日益改善,这次竟然还搞来了番人火炮的图纸,除了富民更是多了强军的噱头。想那知府大人简直就该拍案而起,他的建州大业指日可待了。而曾大人那颗饱经挫折已经埋藏许久的仕途野心又一次冉冉升起了。知府大人在信中还说,赵燃是闽南之宝,但他的内子需要敲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的“大业”不能毁在一个内人的手里。
再说赵燃这边,午后不久兵大哥就端来了热乎乎的餐食和煎好的药,赵燃给足了兵大哥的面子又塞了足够的钱。揽月这次身体才刚好转就又遭重创,一直昏昏沉沉的,赵燃喂他吃饭喝药都得小心翼翼,怕呛到揽月让他更是难受。第二日赵燃抱着揽月灌肠时,揽月迷糊的趴在赵燃怀里,头脑晕沉得很,断断续续的道:“什么都没吃嗯灌不出来!”赵燃则更是温柔的给他的宝贝揉着肚子,哄着他说:“吃过了,谁说没吃,为夫喂你吃的!”揽月哦了一声,又趴着不动了,揽月觉得身下的一对儿胸也软绵绵的,没想到赵燃已经给他疏通了n_ai道,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揽月懒洋洋的问赵燃。赵燃轻手轻脚的把揽月抱回床上,分开他的双腿给他清洁后x_u_e,完事再给他盖好被子,道:“睡了一整日了,你只管养精神,一切交给为夫就是。”揽月用鼻子嗯了一声,头一歪,似是又睡过去了。赵燃轻声唤他,给他喂水喂饭,揽月倒都配合,就是眼睛睁不开。赵燃问他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揽月告诉赵燃他晕的厉害。
曾大人也准了范老每日早上过来诊脉,范老说揽月这是睡得太多了,才会晕眩。依目前的情况,多睡是养身体最便捷的法子,等揽月不再昏睡的时候,多抱着他坐一会儿,给他按摩头部,再给他拍拍后背揉揉腿,让血气再走起来就好了。范老走之前从头到脚的帮揽月揉捏了一番,揽月一舒服就又睡过去了。自范老说能睡是福,赵燃也就不担心了,揽月用的食水和药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趁揽月醒着的时候就喂他吃下。揽月又睡了一白日,入了夜倒睡不着了,只是晕眩比白日更甚,他坐在赵燃身上,脑袋枕着赵燃的肩,难受的叫唤。赵燃按照范老说的,先给他按头,再给他拍背,最后捏捏腿脚,让血气运行起来,揽月任赵燃来回来去的摆弄他,抱着赵燃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的过了一夜,早上太阳出来之后,揽月终于清醒了。他环头四顾,皱着眉头问赵燃:“这屋子怎么这么小?这里是柴房么?”
赵燃给揽月裹上皮裘,包好了头巾又给他戴上皮裘上自带的帽子,赵燃托着揽月的屁股抱起他,说:“这屋子里确实憋闷,咱们出去透透气。”揽月趴在赵燃身上在院里转了一圈,问赵燃:“这个院子怎么可以这么丑!”赵燃抱着揽月在摇椅上坐下,心里也觉得住在这里确实委屈了他的月月,便道:“咱们现在被关在县衙的院子里,委屈我的宝贝了!要不,一会儿为夫去问问曾大人,看看咱们是不是能早点儿回家去?”揽月闻言点了点头,紧紧的搂着赵燃,道:“这里太丑,想回家去。”
曾大人的早饭吃的是白粥和咸菜,还有一个小煎饼。刚放下饭碗就见有人来禀告,说赵老板那边又找大人过去。曾大人抹了抹嘴,皱着眉,一边去找赵燃一边自己嘟嘟:“昨儿才答应他日送食水三次,今儿又有什么事儿?”曾大人推开院门便见到光天化日下两个人依偎在一处,曾大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道了声:“非礼勿视!”赵燃听见曾大人来了,便道:“大人,没关系,请进!”这话说的好似他闯入了别人的地方,曾大背被着那不要脸的两人运了好几口气,才转过身问赵燃:“赵老板这次又有什么事儿?”
“宝儿,你是吃皮蛋瘦r_ou_粥,还是松茸r_ou_沫粥,还是这个桂花莲子银耳粥?”赵燃跟揽月说话时声音又轻又柔。曾大人被激得一个激灵又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让官兵分开这两个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家伙,再给他们一人二十大板。揽月望了望,用手指了一个,赵燃笑嘻嘻的拿起,又吹好了送到揽月嘴边。曾大人整个人都要爆了。“赵燃!”曾大人大喝:“你当本官是什么!”
揽月刚吃了一口粥,被这一声吼吓得差点儿呛到,赵燃赶紧给揽月拍背,又转头对曾大人道:“啊,大人!Cao民这厢失礼了!Cao民这里有一事想万望大人通融。Cao民的内子一直娇养在府里,实在住不惯这里,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回家等着,我们就老实在我们的主院里待着,绝对不会踏出一步。这样也就不整日叨扰大人了,您看”
“赵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贵内子嫌弃这院子,我准了送他回去。你现在可是朝廷重犯,竟然恬不知耻的还想回家!既然想家那当初就不要去做抢劫陛下的贡品的事”曾大人真的忍着两个人很久了,这次直接跳起脚来骂。说罢赵燃,曾大人又指着揽月道:“还有这位,我见赵家人叫你公子,想必你也是位男子。即使你嫁给男子做了内认,不问世事,可男子该有的大气端方你不该丢弃。抑或你把自己当成深宅妇人,那也该有妇人的贤惠端庄。现在你的相公,为了你去劫了贡品还不惜搭上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你就只会嫌弃这院子不好!依本官来看,你若继续如此的骄奢 y- ín 逸,他赵燃和赵燃的产业早晚毁在你的手里!”曾大人说得脸红脖子粗,发泄了一通,气呼呼的走了。
说到君子端方的时候,赵燃抱着揽月的手紧了些,怕又让揽月伤心,可揽月却不怎么在乎,用手指着粥让赵燃继续喂给他喝,等吃饱了,赵燃给他揉肚子拍背的时候,才到:“这位大人也太没城府了,怕是得做一辈子的芝麻官了。你明日再去哄哄他,咱们走不了了,总要见见孩子,我想他们了!”赵燃问言,马上点头称是,抱着他的宝贝道:“月儿啊,为夫过两日就把这个院子给你收拾漂亮了,即使只是暂住,为夫的也不能让我的宝贝委屈了!”
第4章 为夫赚钱的目的
曾大人走后,赵燃抱着揽月给他揉了会儿肚子,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太阳越升越高揽月有些热了,赵燃给他脱下皮裘裹在腿上。揽月自从身子不好之后就很少走动,这两年更是连站都没站过,又整日的张着腿挺着腰,现在腰腿都软得跟棉花似的,血气不足摸上去总是冰凉的,赵燃给揽月包好腰腿心头发酸,道:“月月,过去为夫赚钱是为了雪莲花。从今往后,为夫赚钱就是为了给月月最好的。为夫还不了你一个健康的身子,也不能让魏公子起死回生。但为夫一定竭尽所能给揽月最好的,只要揽月想要的,为夫力所及的,去他的骄奢 y- ín 逸,去他的贤惠端方,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宝贝喜欢的我全都给,我宝贝不喜欢的全部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