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正中央的底下似乎是有什么要破水而出,脚下的地面虽然没有大幅度的震动,但是那抖动的频率还是能感觉到。
那水面翻腾着,中央的池底凸上来的物体也越来越明显,那些黑蛇全部都纷纷逃开老远,最后浮起来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条湿漉漉的石道。
“走过去!”领头人对着众人道。
众人这才勉强的迈动脚步,踏上了那从水底升起来的石道,因为是从水里凸起来的缘故石面都沾满了水,村民们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脚下打滑会掉下去那游满了蛇的恐怖池子里去。
那些蛇都在石道的边缘盯着他们吐蛇信,韩墨衣看得头皮发麻,怕这些蛇会突然跳出来咬住他们,不过这些蛇好像不敢离开这池子里的水似的。
虽然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可却没有任何出水咬人的苗头。
明明只有二三十步就能通过的道路,可是却被这些村民硬生生的走了五十步以上,那些两侧游着的东西真的是让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等到真正的上了对面的岸后才都松下一口气,可是这里站着的人让让他们无法放松,所以神经又再次拉紧了,低着头看着地面不敢发出大声响。
宫离、韩墨衣以及那两个青年都刻意的站在了一起,方便发生什么都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那两个青年似乎对韩墨衣他们很信任,不过想一想就算他们不相信有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所以还不如拼一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过来以后随着后面而来的就是慕容全他们,他刚拄着拐杖站定慕容家的三位公子就立即行礼。
“爹!”三个声音,异口同声。
“嗯,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女子?”慕容全的目光放在惊恐不已的肖雨瑕身上,打量了片刻伸手捋了捋胡子赞道:“生的倒是如花似玉,可惜啊可惜!”
慕容赋上前一步,带有讨好的意思:“爹,可惜什么?”
慕容全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大公子,嘴角的笑有些假:“若是寻常女子便可允你们中的一人做妻,如此出汁的样貌并不多见!”
慕容赋像是也有这么个意思,忙跟着迎合:“是啊是啊!爹要不您再……”
“大哥!”慕容贤出声喝止他接下来的话。
慕容全现在寿命已经不久了,急需要这女子以及多位精壮男子与女子来获取延续生命的药物,可慕容赋却因为自己的色心而想要拖后简直不孝!
慕容全也猜到他后面的话是什么,登时脸色就拉了下来,慕容赋见此状赶紧闭嘴,垂着眼睛四处乱瞄也不敢再说哈。
慕容山揪着眉头打破三人的僵持:“爹,还是尽快开始祭典吧,不要再拖了。”
“三弟说得对,爹还是赶快开始吧!”慕容赋跟着附和,勉强的带着笑。
慕容全都懒得看这个大儿子一眼,面对慕容贤之时却脸色温和,还颇有十分骄傲之色:“把丹药都分给他们。”
“是,爹!”慕容贤得到慕容全的命令,从上好的衣料里掏出来一个药瓶,蓝色与白色相间缠绕着花纹,红色绸布塞住瓶口。
他拔掉布塞后连连倒了数下,瓶里滚出了十来颗红色的小颗粒,对着那个领头人吩咐道:“喂给他们吃!”
领头人立马狗腿儿范尽显,屁颠颠的跑上前低着头双手去接,然后一转身面对这群村民就又变成了丑恶的嘴脸,说他是变脸王都不为过。
“这种药可以使你们痛觉麻痹,不会死的太痛苦。”狗腿儿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在普渡众生,为他人解除了苦难一般傲慢。
一干村民都因为他这番举动而攥紧了拳头,可是当一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并且父母家庭都会被危及以后又松开了。
在场的受难人牙根都恨的直咬,磨得咯咯直响像是要咬碎一般,他们只能以此来泄愤,来抑制自己随时爆发的怒火!
领头人把药粒分给他们,一直盯着他们吃下去才满意的点头,后又把剩余的两颗强行塞入了肖家兄妹的嘴里,一切完毕后谄媚的看向慕容家的人:“掌门,三位公子,他们已经都吃下去了。”
其他村民确实是吃下去了,可是韩墨衣、宫离以及那两位青年多留了个心眼,他们笃定慕容家不可能那么好心,所以都将药粒抵在了牙关处藏着,等待着时机将它吐出来。
慕容贤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依旧是多盯了韩墨衣宫离二人一眼,眸中意味不明却也没多说。
“好!其他人都退下!”
“是!”
几名壮汉以及押着肖家兄妹的人都被领头人带了出去,是从侧边的一条密道离开的,唯独搀扶着慕容全的两名丫鬟还在。
这四通八达的地下密室让韩墨衣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赞叹,这样的地方简直可以和历代皇帝的黄陵相提并论了,鬼斧神工来形容都不为过!
多余的人都走了后这时好像是药效开始发作了,那些吃了药的人都突然变得面无血色,两条腿站立着虚虚浮浮,上身有些摇晃看着像是要跌倒一般。
肖问重躺在地上也好不到哪去,全身有些抽搐不过并不严重,肖雨瑕虚弱的坐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惊慌的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不是她不敢言语,而是被限制了!
宫离见此立即不动声色的运动内力,在韩墨衣等人的背后击出一掌,三人被他这么一打瞬间就白了脸色,全是酸软无力与那些村民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