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吓昏了。”对方的回答言简意赅。
宫离尽管很不想接触韩墨衣以外的人,可是更不想让韩墨衣来抱着肖雨瑕,所以还是忍住了不适感。
韩墨衣就跟在后面一步远,两人边走边说。
“火阳芝到手了?”
“嗯。”
“刚才那蛇是怎么回事?没听你提过火阳芝有蟒蛇看守着啊!”
“或许是顺着血味寻过来的。”
宫离与肖雨瑕已经取得了火阳芝才走了没多远,那条蛇就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对着他们发起攻击。
韩墨衣想一想还是心有余悸的,背部虽然疼痛已经褪去大半,可依旧还是存在那种涨涨的感觉。
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舒出这样死里逃生的气儿了!
“刚才可真险!我头一次遇到那么粗的蛇!”
他这话确实不是夸张,以往都是见电视上有,现实里真没碰到过!
那蛇那么大足以称为蟒了,他如果没上来看看不知道宫离和那蛇会怎么样呢!
宫离看着韩墨衣,虽然知道就算这人没来帮他他也能脱身,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是依旧心窝划过一股暖流。
韩墨衣当初接近自己是为了保命,可是现在却不顾生死来救他,这么看来可能不是只有自己才对对方有别样的心思。
韩墨衣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件事:“我觉得自己好像最近变得有点儿奇怪!”
宫离问道:“怎么?”
韩墨衣把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我这前竟然可以轻易抱起一根粗木头,今天又抱起来那沉的石头,什么时候我力气有这么在了?”
若说是因为危急时刻潜力大爆发,可是木头还算是说得过去,可是那石头要怎么解释?
那可是半个有大小的石块啊!
宫离刚好也想问他一些事,就趁着他提起了问道:“你以前学过武?”
韩墨衣一愣,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
他不可能会断定错误,韩墨衣因为筋脉被药物堵塞了而武功尽失,在上一次的阳蛊蛊发已经冲开了,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举起重物。
韩墨衣思来想去,银票和元宝确实说他没学过武啊!
“真没有!”
宫离停住向前走的脚步看着他,见他确实没有在说谎后认为可能是他失忆后忘记了,然后转过头继续走。
韩墨衣跟在一边儿琢磨,会不会是前世的韩墨衣确实会武,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不然这现象太不科学了啊!
几人很快就走到了瀑布下的洞口,宫离用脚踢起几块石子然后借助其力做个缓冲,下到了这陡峭的崖壁。
韩墨衣站在洞口边上吞了一口唾沫,之前上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觉着这么高呢!
好在宫离在把肖雨瑕交给下面的肖问重后就又上来了,看见他这副模样竟然对他笑了笑,最近这人笑得貌似有些频繁啊!
“上来的时候怎么不怕!”
韩墨衣被问得脸色更 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是一个道理的!”
宫离没再笑他,而是按照老办法搂着他的腰间下去了。
在落地后肖问重正紧紧地扶着靠在他怀里的肖雨瑕,看到两人都回来后立马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我妹怎么昏过去了?”
韩墨衣见宫离没搭理他,于是自己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只是摘火阳芝的时候流了点血。”
“那你们呢?怎么都这般模样?”
肖问重的眼睛在韩墨衣破烂的外衣和脸颊下方的血痕上停留,再看宫离时也见到都是沾着血迹。
银票和元宝也都因为他们这样而急坏了。
韩墨衣很简略地说了下在山洞里的情况,然后就催促还是先下山要紧。
银票和元宝想要说什么也没法说了,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护着他们少主,怎么就离开一会儿就弄得这么狼狈。
此时的天儿已经有些发暗了,不过倒也不算黑,赶路下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雾气并没有因为到了晚上而更加浓重,不过也确实添了不少麻烦,路道看得不是很清楚了。
一行人只能跟着宫离走,前面的人走哪他们走哪。
宫离好像完全不受这些外界的影响,带着众人走得顺畅得很,肖问重背着肖雨瑕走得满头大汗。
大约过了有一会儿快接近山脚了,突然周边变得有些诡异,不停抖动的簇簇声不像是风刮动的那么简单。
宫离顿住脚步聚神侧听,对着其余几人道:“小心点。”
韩墨衣也机警地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什么东西突袭出来,银票元宝都护在他的左右,经过上次一事他们都多长了个心眼,生怕这又是那群人。
肖问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这几人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护好他背上的人,身为一个兄长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出事。
声音越来越近,也让他们知道这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那‘嘶嘶’如吐舌信一般的响动让韩墨衣立即联想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