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魔族覆恶 作者:月了了(中)【完结】(36)

2019-05-27  作者|标签:月了了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东方玄幻 洪荒

  一个姑娘趁热打铁调笑道:“怕是因为我们花魄姐姐近日圆润了些,压坏公子了吧。”

  花魄脸一红:“瞎说什么?”

  一个有眼力见的姑娘道:“快快快!既如此,我们也不要都在外面站着了,公子里面请。”

  东饮被这些莺莺燕燕的姑娘围拥着,推推搡搡进了屋子。

  落在身后的大门牌匾上,用艳丽的朱砂红题着“销魂窟”三个大字。

  东饮进了大门,便觉出屋内一阵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气,心想着果然是女孩子的住所;屋子不大,但妙在布局雅致且干净,面前的桌上,更是摆着一大桌精致小菜,还有一坛陈年的女儿红,像是早已料定有贵客驾到似的。

  东饮笑了笑:“这哪里是粗茶淡饭,分明是满汉全席啊。”

  其中那个看着极机灵的女孩道:“公子来的巧,今日恰恰是我们落梅妹妹的生辰,是以丰盛了些,今日花魄姐姐也是因此去了集市,想为妹妹买个生辰贺礼,却不想扭了脚,害我们担心,也害得公子劳碌。”

  东饮道:“哦?原来如此,看来在下今日真的是有口福了。”

  几个姑娘手脚利落的准备了碗筷,又添好了酒,邀东饮落座。

  花魄巧然一笑,坐在东饮的身侧,挽袖为东饮夹菜:“公子是奴家的救命恩人,所以来此,也只当是自家,不必客气。”

  东饮难得拘束,拿起筷子,却只看着不动。

  花魄注意到,关心问道:“可是这些菜食不合公子胃口?”

  东饮心道:简直比客栈那个破地方好太多了!嘴上却没说,只问道:“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花魄结结巴巴道:“算……算是吧,公子不喜欢。”

  东饮放下筷子,尴尬道:“老实说,在下今日脾胃不大好,没什么食欲,便就不动筷子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个机灵的女孩看了花魄一眼,也撂下筷子:“公子还是嫌弃我们这些风尘之人,便连饭也不愿意赏脸吃一口了吗?”

  东饮忙着辩解:“姑娘误会了,实在是……”他瞥见面前的酒杯:“不过既然来了,为避免打搅几位雅兴,就陪同各位喝些薄酒聊表歉意吧。”

  花魄数落起那个话多且机灵的女孩道:“你说你,怎么跟客人说话呢?如此无礼?”又对东饮赔笑道:“我这个妹妹就是嘴上没把门,什么话都敢说,公子不要见怪,话说的如此生分,本想请公子吃顿便饭,没想到倒成了公子陪我们了,平白多了误会。”

  东饮笑起来:“不会不会,这样的女孩反而可爱。”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醇厚的女儿红!”

  一个眉上一粒美人痣的女孩道:“埋了上百年的好酒,能不好吗?”

  东饮眯着眼笑起来:“上百年?我听说女儿红都是女孩自生下之日起酿,带女孩出嫁之时挖出,作为成婚之日陪嫁之酒,埋了上百年……”

  生着美人痣的女孩脸色登时黑了下来,低下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饮却道:“埋了上百年?那这个姑娘岂非孤独终老?可怜的很呐!”说罢,自己“嘿嘿嘿”笑起来。

  那女孩似也松了一口气,娇羞道:“公子真坏!”

  花魄起身打着圆场起身添酒:“公子说好,便多喝些。我这几个妹妹就喜欢胡说八道,不能信她们……一直没有介绍这几个颦儿,刚才跟你搭话这个叫华月,那颗美人痣最是易记;还有这个,话最多的,也是脾气最爆的这个,她叫秋蝉,人如其名,聒噪的紧;最小的这个,叫落梅,人最小,胆子也最小。”

  秋蝉道:“姐姐还落下一个。”

  花魄道:“落下哪个?”

  秋蝉掩嘴一笑:“自然是我们风情万种的花魄姐姐。”

  花魄脸一红,有意无意偏了酒壶,指尖碰了东饮微热的手:“我便不用介绍了吧?”

  东饮仰头一杯下肚:“不用不用,花魄姑娘我自是熟悉不过。”

  秋蝉打趣道:“呦!才刚认识,就熟悉不过了?”

  东饮才喝了两杯,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了,心想着初时是想尝鲜,没想到这百年的陈酿着实烈的很,嘴上胡乱应着:“可不是。”

  秋蝉娇羞一笑,又站起身来添酒,不想受伤的脚一顿,身子一歪连人带壶摔到了东饮身上。

  东饮堪堪扶住,轻声细语道:“小心一些。”

  花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也没急着起来,抬起的头正和东饮四目相对:“公子,公子……奴家不小心……公子的衣衫s-hi了,不如……家父还留下一些旧衣衫,公子随我进屋,将就换下吧。”

  几个姑娘在旁掩嘴偷笑。

  东饮扶着那具软糯的身子,盯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刚要开口,紧关的门却煞风景的“噔噔噔”响了三声。

第117章 风情

  东饮感觉道怀中的身子也蓦然一僵,快速站起身来。花魄抬起头无声看着门口,紧接着看了一眼东饮,又将目光瞥向她那几个姐妹。

  那几个姑娘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最机灵的秋蝉也僵持在那里没有动身。东饮感觉到房中人一致的紧张。

  紧关的门又“当当当”响了三声,门外的人似有些急不可耐。

  在座的人却依旧僵持着,没有一个人起身去开门。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东饮尴尴尬尬摸了摸鼻尖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敲门?”

  花魄道了一句:“该死!偏在这个时候!”便懒洋洋起身走到门口:“外面是何人?”

  外面的声音既冰且冷,低低道:“远来之人。”

  花魄道:“我们这里打烊了,阁下还是另寻住所吧。”

  花魄趴在门口细细听着,等了好长一阵,外面再没了声音,就在她以为外面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外面却极平静的传来一声冷笑:“销魂窟?青楼也有打烊的时候?”

  花魄又转过头和她的姐妹交流了眼神,但是几人之间交流了半天也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东饮看不下去了,轻轻一笑:“放他进来吧,外面那位,是在下的朋友。”

  花魄脸僵了僵,随后不自然笑笑:“原来是公子的朋友,怪奴家失礼了。”于是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身着一身碧蓝长袍,气质非凡相貌英俊,只是眉宇间神色清冷,腰间挂着一柄黑色的长剑。周身自然而然拒人于千里的气质让惯常笑脸迎人的花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僵在那里徒然看着。

  那人倒也不将自己当外人,一步跨进屋内,左右看着,直到看到了桌上端然而坐的东饮,凝着的神色才稍稍化开了些,不过又添上了几分嘲讽:“半天不回去,在这里挺自在啊?”

  东饮笑起来道:“群芳在侧,佳肴在前,自然是自在的。”

  桌上的“群芳”听得如此奉承,“花容”大盛,娇羞低下头,腮上飞起两朵腮红,更添风情。

  关上门,走上前来的花魄笑起来:“东饮公子总是如此谬赞,倒叫我们姐妹几个吃不消了。还有这位……我们应该在集市上见过,既然是东饮公子的朋友,还不知如何称呼?”

  “言郁。”“言郁!”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一个清冷,一个油腔滑调。末了,东饮看着言郁添了一句:“我师弟……”

  言郁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顿,瞥了东饮一眼,没再说话,看着东饮脸上的两抹红,心想着这小子八成已经有些醉了。

  花魄道:“那么既如此,言郁公子来都来了,天色已晚,何不同坐,吃上一些饭食?”

  言郁不理她,对东饮道:“你还要留到何时?”

  东饮道:“着什么急?来来来!这里有百年的女儿红,我尝了尝,味道着实不错,师弟你要不要也来尝尝?”

  似是一口一个师弟叫得言郁有些恼怒,花魄分明看见他额上有青筋跳了跳,刚要上前搭话,却看见言郁径自坐了下来,坐在了东饮的对面。

  秋蝉和落梅往边上坐了坐,为言郁腾出了一个位置,花魄亲自备上了一副碗筷,热络道:“言郁公子不必拘束,都是家常便饭,随意些,东饮公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不必客气的。”

  言郁冷哼一声,也不搭话,花魄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便不再多言,尴尴尬尬回了自己的位置,为东饮添酒。

  东饮又一杯酒下了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皱着眉头的言郁,笑嘻嘻道:“师弟,有美人在侧,你还一副冷脸相迎,委实有些不解风情。”

  秋蝉看了看言郁冷峻的侧脸,道:“言郁公子x_ing情如傲立枝头的白梅,人世间乏的很,今日难得一见,倒叫秋蝉倾慕不已。来,言郁公子,奴家敬你!”

  东饮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前的素菜,似是没听到。

  秋蝉神色冷了冷,僵在空中的手只好慢慢收回,自己喝了那一杯,愤然落座。

  东饮摇摇晃晃打着圆场:“我这个师弟就是如此,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无趣的很,我是习惯了,秋蝉姑娘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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