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派二宝将那些活物的武器收拢起来扔回空间——我曾在那里面见过类似的东西,可能以前我也有收集这些的癖好。
步履轻快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我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活物,不过我不在乎——它们的能量波动太弱了,这表示不管它们来多少数量,我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它们消灭,关键只在于我的心情。
穿插在这些活物之间,还有些别的种类,它们的气息更加驳杂,但是能量波动更纯粹,当它们手上发出五颜六色的能量攻击的时候,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怀念并伴随着浅浅的忧伤,在我心底蔓延开来,那种陌生的情绪让我难受得几乎要咆哮出声。
我很愤怒,乃至牵连到了眼前这些挡住我去路的活物身上。
它们中有一些想要与我交涉,但我根本不想给它们这个机会——谁会与蝼蚁交谈呢?
掐断最后一只活物的脖子以后,我慢慢走近了它们,屈身蹲下,试着像二宝一样进食,指尖将要触碰到它脖子上的表皮之时,从心底泛出的战栗让我忍不住瑟缩回了手,猛地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
——我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些低等生物,哪怕是靠得近一些也会让我恶心难忍,更别提触摸了。
恐怕我还要想办法再去寻找其他的食物了……幸而我使用的能量并不算多,还没有到必需进食的地步。
叹了一口气,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拭起了手指。
二宝冲着我讨好地叫了一声,亮出锋利的爪子,将其中几只活物的头部剖开,找出了几颗不同颜色的晶体,献宝似地推到了我的脚边——我从那些晶体上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辐射,看来这就是活物们的能量来源了。
我试着将一颗晶体握在掌心吸收,一股能量集束从掌心流进我的身体之中,确实补充了我流失的体力——虽然这仍旧无法抑制我心底叫嚣的饥饿感,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将剩下的都留给二宝,我继续朝那个认定的方向走去——隐约之间,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指示着我去那里。
我想,我会在那里找到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以及我渴望的食物……甚至是,比食物更重要的东西。
行进了将近五公里,在我手中完结的活物不下百只,而且还在以每一波都翻倍的数量大面积逼近我所在的区域——不可否认的是,再怎么享受杀戮,对于这种毫无技术性的单方面屠杀,我渐渐感觉到了厌烦。
这个时候,我先前发出的召唤终于起到了效果,在我身后有了同样能量波动的回复,即便那数量与这群低等活物相比仍是少得可怜,但我至少能够清静一会儿了——将开道的任务交给那些赶上来的家伙,我再次发出了召唤频率,因为我意识到想要获得合适的食物,命令这些家伙加入队伍当中会让我省力很多。
而且,由于它们夸张而奇特的外表,那些猎物的恐惧之感往往会比在面对我时要强烈得多——这让我稍稍感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新奇:仅凭着外表来判断的活物,真是愚蠢得教我忍不住发笑。
不久后,有了这些后备军的协助,我终于见到了一座容纳着数以万计别种活物的城池——包裹在铜墙铁壁之下让这座城池看起来像是披着铠甲的恐龙,难以攻克。
我看到门口堆叠着一些庞大的钢铁武器,让我想起在空间里也看到了差不多的大家伙——不知道两相对抗,会发生些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立刻就准备验证自己的想法。
挑选了几个看起来比较灵活的家伙,我从空间里调出那些重型器械,随意指点了一番它们简单的操作——看到那些武器,我脑海里便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它们的使用方法,仿佛曾经有人手把手教过我一般。
我带着二宝退开了一些距离,满意地看着那几架重武器像是喷火地怪兽一样咆哮着,轰鸣和爆炸声在那座城池的前方和墙面响起,刺目的火光乍现,那些威风凛凛的护城武器沉默着燃烧起来,仿佛垂垂老去,无声地悲戚着……城中喧嚣起来,大量的活物跑了出来,举着武器对着这个方向,剩下未被毁坏的武器也在调试着对准。
——真巧,那些小型的武器我也屯了不少呢。
冷冷地看着我召唤来的家伙个个都托着一把武器摇摇晃晃地列着阵队向城池进发,我几乎能想象到对面的那些活物大惊失色的表情。
面对一群无知无觉而悍不畏死的军队,要怎么胜利呢?
所以,哭泣吧,绝望吧……无知的低等生物们,恐惧是我赐予你们唯一的权利。
眼看着城门在攻势下隐隐有着不支之势,而经我召唤的后备军团还在前赴后继地聚集,我略感乏味地拍了拍二宝的脑袋,示意它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再进食——进了城以后,有的是新鲜的猎物。
远远地眺望着城头,我打量着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考虑着是否要将这些城墙换一个顺眼的颜色,突然,我见到了一个被挟制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
——那是一个女人。
我听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地说道。
——那是我的女人!
那个声音随即变得激动了起来,透着不容置疑地坚决,仿佛那不仅是一句宣告,更是一句誓言。
我看见那个女人焦急地张望着,不停地喊着一个名字。
我仿佛知道那个音节。
然后,我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我用声波频率控制着所有冲刺的家伙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城门开了。
我紧紧地盯着那个被挟持着的女人,快步朝着她走去。
我想我不应该就这么贸然地走出去,将自己暴露在攻击范围下。
但是,我能够控制其他的活物,却独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的心告诉我——想要靠近那个女人,触碰那个女人,拥抱那个女人。
……想得几乎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让咩咩君只疯一章就吃到药,我真是个亲妈~~
其实我本来打算让她爱死爱慕小安子然后再酱酱酿酿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_╰)╭
谁让我是个小清新……
话说作者君最近真是倒霉透了,周三一整天都是针织课,你们造什么叫针织课嘛!就是织!毛!线!啊我摔!
一群人拿着两根棒棒绕着线戳啊戳织啊织的,简直要瞎了……而且作者君毫无针织天赋,几乎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那个针织老师以前教过我们一学期,我翘课她都没感觉到,但是就在上一节课,她居然一口叫破了我的名字!我室友惊奇地感叹:她认识你了唉!
因为我一节课问了她二十遍起针的手法,但是……还、是、没、学、会!
想想也是醉了→_→
所以,所以!
我不更新大概是因为我在跟毛线圈展开殊死搏斗……tat
(对了,番外我打算码一章二宝的视角的,你们怎么看?应该会蛮搞笑的,如果不想看,我就丢群里了……)
第114章 谢·那就这样吧(上)
“啧啧啧……我可怜的小安子,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果然是一天都离不开乔大人的呵护嘛?”墨墨这个妮子,背着手,迈着方步,装腔作势地踱了进来,绕着办公桌打转,将我从头到脚好一通打量,然后满脸遗憾地摇头道。
我气得恨不能将她立刻暴揍一顿,哼哧哼哧憋了半天,却只能从桌子上跳进她的怀里,抱着她喜极而泣:“混蛋,干嘛不早点来!”
“哟~感情本姑娘还不受待见了?那成,放荡哥,咱们走~甭理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她拖长了调子怪叫一声,却只是笑着将我搂得更紧一些,拍了拍我因为不住抽噎而耸动的背部,在我耳边低声道,“想离开这里么?”
我瞪大了双眼,忙不迭点头。
她打了一个响指,冲吴放歌使了个眼色,拉着我就往外走。
“小墨……”吴放歌无奈地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却被她回过头狠狠剜了一眼,委委屈屈地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哼,姑奶奶还没原谅你呢!现在就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让小安子快点见到她家那口子,否则咱俩就得掰,听见没有!”墨墨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颇有些太皇太后的架势。
即使我心里再怎么焦虑,也忍不住感到好笑——也只有吴放歌才吃得消这小祖宗的脾气吧?这么看来,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只希望她们俩能好好的,不要像我和萧平添那么多磨难。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马上给二位开道,您请退后些,成不?”吴放歌好声好气地哄着墨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在我们之前的门上刷了一记。
门开了,他示意我们跟上,自己走在了前面,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怎么会有通行证?
还有,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我禁不住小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墨墨翻了个白眼,朝着吴放歌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道:“这你得问他!对不对,吴、院、士?”后一句却是反问吴放歌的。
只不过……吴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