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不会骗我的!”薛音真吼道。
她抬手向前一挥,那些死士纷纷朝吴消寞他们涌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薛音真【托腮】:搞不懂这个渣渣作者为什么要把我写成一个蛮不讲理的姐控。
颜琰【叹气】:唉……如果阿玖能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薛音真【冷漠】:你个弟控离我远点儿。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早早一波更新送上!
啵啵啵~
第22章 刚出虎x_u_e
1.
那些死士目光无神地朝吴消寞三人一步一步走来,吴消寞他们后退,站成一个三角形的攻防阵势。
退无可退,一个死士已经向吴消寞扑了过来,吴消寞早已握住弦鹤骨笛,快准狠地打在死士的脖子上。
然而那死士的r_ou_已经僵硬无比,像打在一块晒干了的腊r_ou_上,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眉头都不皱一下,眼看那双发紫的手就要伸向吴消寞,吴消寞赶紧一脚踢开了他。
吴消寞看着四面而来的死士,拧眉道:“行尸走r_ou_!”
与此同时,秋南涧的水龙剑已被拔出——剑一出鞘,如有龙吟,一泓剑气,如苍龙出水。
剑扫一面,只见扑来的死士脖子处鲜血爆溅,他们好像终于有了痛觉,两只手捂住脖子,浓稠的血从他们的指缝、手腕处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血腥味浓烈刺鼻,他们的喉咙已被割断,嘴里发出“咔咔”的支零破碎的气音。
但不料这样却更加刺激了他们,他们不顾脖子已经有了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
花弋翱是最累最焦急的一个,他身上没有武器,徒有一身轻功,但这群死士已将他们密密麻麻地围住,轻功根本施展不开,只好赤手空拳地与死士搏斗,拳头打在那些硬r_ou_上,手背生疼。
他一脚踹在一个死士的胸口,谁知那家伙竟然一把抓住花弋翱的腿,牢牢不放,十个又长又尖的指甲已经快戳进花弋翱的腿r_ou_里,花弋翱想抽回腿,但是那双手力气太大,再加上他这一脚踢得有些高,现在又只有一脚着地,险些摔在地上。
花弋翱正要呼救,眼前已闪过一道凌厉的剑光,腿上的刺痛骤减。那双抓着他的手仍然在他的腿上抽搐,不过只剩一双鲜血淋漓的手臂了,因为秋南涧已经将那双手砍了下来。
“你没事吧?”秋南涧一边沉着地挥剑砍退涌向花弋翱这边的死士,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花弋翱抖抖腿,把那双血胳膊甩掉,感激地望了一眼秋南涧,道:“没事,多谢!”
吴消寞已经有点喘,喊道:“秋南涧,刺破他们的心脏试试!”
秋南涧目光如冰,一剑刺进一个胸膛,前心c-h-a入,后背穿出。那死士没有任何反应就倒下了,于是他剑如闪电,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时间剑花飞舞,连续倒下了一片。
可是死士的数量太多了,这样根本不是办法。
花弋翱躲在秋南涧身后,喊道:“吴消寞,快想想办法!”
吴消寞将一个死士打倒在地,也正心急如焚,忽然瞟到薛音真正笑脸盈盈地站在高处看着好戏。
吴消寞回头道:“擒贼先擒王,花弋翱,去控制薛音真!”
秋南涧听到后,迅速为花弋翱清出了一条血路,花弋翱于是向前跑了两步蓄力,接着一提气,两脚向下用力一蹬,一招旱地拔葱,飞过这群死士,如一只锁定猎物的鹞子,直直朝薛音真冲去。
薛音真还没来得及反应,花弋翱已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捏住她的脉门,沉声道:“快让你的这些死士撤下!”
花弋翱起伏的胸膛贴在薛音真的背上,因为打斗而蒸发出来的热气将薛音真包拢住,他的手上还沾着死士的血,已经变得冰冷而黏腻。
薛音真又想起他趁她睡觉时,偷进卧房的事情,脸上通红,羞骂道:“ y- ín 贼!混蛋!”
花弋翱一脸莫名其妙,他只是小偷,又不是采花贼,怎么就背上“ y- ín 贼”的骂名了?
花弋翱手上一紧,威胁道:“快点,不然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薛音真咬了咬牙,不甘愿地叫道:“退——”
刚刚还在战斗的死士们听到后,立刻慢慢散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有的死士还躺在地上没有死透,抽搐着,有的失血过多,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具死尸。
秋南涧弹了一下剑锋,“铮——”的一声,剑上的血已被弹落,了无痕迹。
一剑入鞘,苍龙入水。
花弋翱对薛音真道:“带我们出去。”
薛音真气得发抖,不做应声。
花弋翱手上用劲:“嗯?”
这一下似乎弄痛了薛音真,她眼里噙着泪,吃力道:“好……”
于是吴消寞他们跟着薛音真到那扇铁门前,薛音真高声道:“开门!”
门外的人听到是薛音真的声音,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开始领着吴消寞他们的两个人,见到薛音真被挟持住,一时震惊。
薛音真冷声道:“引他们出去!”
于是那两个人又在前面领路,一行人终于走出了藏云峰。
出了那个山洞,外面已经星辰满天。
吴消寞和秋南涧上了马,花弋翱在薛音真耳边道了声:“得罪了。”然后松开了她,一个飞身,也跃上了马。
吴消寞扯着缰绳,道:“长生咒定是被他人所盗,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姐,这其中必有误会!”
说着三个人调转马头,一鞭子,驾马而去。
薛音真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了红色的指印,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上也沾上了粘稠的血浆,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面色y-in沉。
2.
夜色已深,吴消寞他们离了藏云峰,暂时找了家客舍落脚。
那家客舍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掌柜在柜台盘账,伙计扶着扫把打盹儿。
吴消寞敲门,伙计立马醒了过来,一开门,见吴消寞和花弋翱脸上衣服上都带着血,差点没吓得跌下去。
秋南涧身上倒是一处血都不见,但他抱着剑,一脸杀气,还不如另外两个笑脸盈盈的人呢!
伙计努力挤出一张笑脸,结巴道:“客,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说着就要关门。
吴消寞抵住门,笑道:“诶,小哥,你们这儿灯不是还亮着吗?怎么就打烊了?”
“正,正要打烊……”
花弋翱一手推开门,微笑道:“我们只宿一晚,三倍价钱。”
掌柜一听,立马迎上来,谄笑道:“贵客贵客,我们这儿刚好还剩三间空房,原来是为三位而留的啊!快请进来!”
于是三人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吴消寞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道:“麻烦给我们做一桌饭菜,再准备三桶洗澡水送到房里去。”
“省得省得!”掌柜的哈了哈腰,又好奇道,“三位刚刚是……”
吴消寞笑道:“哦,我们兄弟刚刚误进了一个土匪窝,打斗了一番。”
掌柜失色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土匪?”
花弋翱拍拍掌柜的背,不动声色地将手上已经干得差不多的血蹭到他的衣服上,安抚道:“别担心,那群熊包子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掌柜的笑了笑,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感谢三位英雄了!”
花弋翱甩甩手,道:“举手之劳。”
掌柜的走后,吴消寞对秋南涧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从流蜂派离开那晚,可是去了乌木道长的紫云观?”
秋南涧点头:“不错。”
吴消寞疑惑道:“为什么要去紫云观?”
“那里清净,利于疗伤。”
“可是紫云观离流蜂并不近,你没有理由不顾伤势去一个远地的道观疗伤。”吴消寞盯着秋南涧道。
秋南涧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不错。我去紫云观是因为有人让我去。”
“什么人?”吴消寞凑近道。
“雇我刺杀时肃的人。”
吴消寞道:“那人是谁?”
秋南涧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
吴消寞坐回去,沉吟片刻,又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紫云观的?”
“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吴消寞难以置信。
“不错。”
这么说,乌木没有骗他们,撒谎的竟然是柳一湄!
吴消寞的心沉了下去。
——柳一湄为什么要骗他们?
——难道是罗门的消息错了?可吴消寞知道,这种可能x_ing相当小。
吴消寞又突然想起来,道:“干尸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秋南涧看着他,摇摇头。
吴消寞更疑惑了,那为什么柳一湄当初还说——干尸案只要找到秋南涧后就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