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显然看到了两人隐秘的互动,不嫌事大地说:“你原本还小着,我们也没多想,张家的小哥也是那种飘忽不定的,我们也不会支持,看在那位离开了快十年了,你也没个伴,我们也看得开的,是男是女无所谓。”
吴邪扯了把张启山,意思叫他说些什么。
“我和吴邪认识快四年了。”张启山眯眯眼,他急于宣誓主权,他真的不太喜欢那位张起灵。
吴邪附和:“啊、啊,我和启……天人是四年前在长沙认识的。”
“你也是道上混的吧。”吴二白到底是手下有那么多伙计,见识过那么些人的。
“是,我是天津赵家的。”张启山直接说出吴邪给他准备的身份。
“天津的赵家啊,我月前刚刚从他们那里拿了一尊晚唐的石像。”吴二白盯着张启山说。
张启山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不做唐朝的,我家专攻宋明的官斗。”
“那长沙尽是s-hi斗,水斗,你北边专攻旱斗的去长沙做什么?”
“道上都说小佛爷的本事一流,我那时跟着夹喇嘛,见到了吴邪。”
“哼……吴邪,长沙的哪个斗?”
“水斗,水斗,是个将军斗,明朝的。”吴邪掰扯道。
“好了,老二,别问那种东西了。”
“爸,你问。”吴邪低头。
“你是多大?”
“我41——37啊……”吴邪说完后开始打哈哈。
“没问你。”
“我是1973年3月5日生的,比阿邪大了整四年。”张启山回答说,吴邪暗暗给他比了个赞。
“看上起真不像。”
“你看阿邪也哪里像快四十的人。”张启山握上吴邪的手,吴邪非常的紧张。
“那你结过婚没有?”
“没,阿邪是我的初恋。”
“嗯?”吴一穷表示怀疑。
“吴邪的初恋应该是张家的那位小哥吧。”吴二白冷不丁的c-h-a上一句。
坐在张启山旁边的吴邪打了个哆嗦,你个人怎么净捡不好听的说。张启山拍拍吴邪的背表示安抚。
“我知道。”这就结束了,吴二白倒是期待有点别的反应。
吴一穷看看相处密切的两人:“我家吴邪虽然好说话,但也不傻,你们的事我不同意,也不反对,随你们折腾。”
“好,爸。”
“走吧,走吧,回你们自个的地去。”
本来就是坐立难安的吴邪下来一下愣了,说:“爸,怎么了。”
“你不让我抱孙子还有脸来是吧,想办法去打发你妈吧,你妈下星期回国。”
吴邪用胳膊肘顶顶张启山,张启山也干脆,站起身拖上自己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的吴邪就往门外走。
“吴邪。”站在门边的回头看向他二叔,吴二白问:“你那个长沙斗啥来着?”
吴邪懵了会,说:“哦,哦,水斗,一个长沙的贵妃墓。”
“行吧,腿软的话叫你男人开车。”
吴邪的脸爆红,推搡着与张启山逃出去。
吴二白看着吴一穷说:“你儿子被吃死了。”
“当我看不出啊,那时候,他和那个张家小哥搅一起的时候,我就觉着他会带个男人回来。”
“我侄子碰着那男人跟傻了似的。”
“连我都能可能得出来那两个合着伙来诓我们。”
“能咋样,我侄子喜欢啊。”
“你还好意思说,快去结婚给我搞个侄子出来,我还是想抱侄孙的。”
张启山坐上驾驶位,吴邪在他旁边,脸上还带着一片晕红。
“张起灵?”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说错话。”吴邪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的。
“长沙的到底的是贵妃墓,还是将军墓。”
“贵妃的……吧。”吴邪的语速慢慢放慢:“我不会说错了吧。”
“没有。”张启山回答,他们回去后还有一笔账要算,得先喂饱吴邪,不然会累到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出来了吗,真BOSS是二叔
一婚傻三年的吴邪
番外与正文无关,无关,无关
给慢热留言哇
第15章 C14
C14
吴邪本身不是票友,但他时不时跑二月红的梨园也是事出有因。先是解雨臣向二月红学戏,吴邪在二月红身上能找到解雨臣的影子。再又是九门亲疏有别,与张家亲近的吴家、齐家,解家都没那么好进。吴邪毕竟心虚,血脉是说不清的东西,他的亲爷爷他是能不见就不见,人精齐铁嘴没那么好打发,至于吴邪和解九爷间关系别扭大概是因为同为商人的互相排斥。
戏台下正中排的圆桌两侧各一张太师椅,一张是张启山的,一张是张无邪的。吴邪在这个没手机,没电脑的世界憋得狠了,又没什么其他嗜好,娱乐项目只余下掏掏古物,看看戏了。
台上是一出霸王别姬结束,吴邪站起鼓掌以示敬意,之后他照着这两年的习惯会随二月红去红府。三年了两人已成立无话不谈的好友,说是兄弟也不为过。
“吴邪,你可是又有烦心事了?”还在车里二月红就问了。
“还好。”
“把你红二哥当外人打发呢,是不是你家大佛爷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没差……唉,就是你想那事。”吴邪躲闪了会也坦诚了。
二月红拍拍吴邪的肩说:“你们祖籍都是北方的也没那种风气,我们南边这里有结契一说,当然我也不便多说,那时你的家事,你们自己营生好,也不见得有谁会来嚼舌根。”二月红另一至交好友外加兄弟就是张启山,两人那点别扭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能,我不管启山是怎么想的,怎么样,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的。”吴邪叹了口气,说:“我准备离开长沙。”
“你……进府来详谈吧。”车停下在红府前。
红府是纯正的中式建筑,两人最后在正厅里坐定,吴邪说:“我是想问红二哥讨要一批装备。”
“你说。”
“我要一个人下个斗,山东七星鲁王宫。”
“可是那斗里有你什么非想要的东西?”二月红问。
吴邪斟酌一下,说:“麒麟竭,我确定那里有一枚麒麟竭。”
“不行。”二月红直接拒绝。
“红二哥,那个斗我下过,我也不是Cao包,一个人完全可以。”
“要你哪天能打过佛爷了,也别大佛爷了,你到什么时候能打过再说。你真要什么麒麟竭,你家佛爷怎么样都会给你搞来。”二月红正色道:“你也再看看外面是什么个世道,最北边已经开始乱起来了,我哪敢给你东西让你往北边跑。”
“红二哥,好了,好了,不麻烦你了。”
“吴邪,别动歪脑筋,别让我把事情捅到佛爷那去,这世道不好,佛爷也说你非要北上会陪着你,我也不能害了你,长沙城佛爷毕竟是一把手,但出了长沙,哪里都难说了。”
“我再留在长沙这事情就乱套了……过完启山的寿辰,我怎么样都要离开长沙。”
“好说,你先来我的红府住一阵,陪陪你嫂子。”
“红二哥,还有件事……”
“你先说来听听。”
“这些是凭据。”吴邪从怀里抽出一沓纸,说:“我在张家的这些年给张家捞了不少钱,但有些钱来的太脏,不好走账面,又有些上门倒贴的,这些都不好上明账,只能压着,虽然不太合适,但暂时先交给红二哥代管,启山不会看帐,我账房里的那些人没了我作为主心骨几乎都跟傻了似的,红二哥有需要自然也可以抽出这一部分的钱来运作。”
“这个量……”二月红看着一张张凭据上的数额惊诧万分。
“这些凭据的类别多,好些是洋人办的银行的凭据,在大城市的分行都能提钱,有些琐碎,总量的话,大概顶现在的一个张家,账本的话,我也串在里面了。”
“小佛爷真是本事人,老九还是小看你了。”
“得勒,你也别说解九哥了。”吴邪说:“我可没九哥那么庞大的关系网,几个电话能叫来全天下的朋友。”
“吴邪,你给我这些就是真的铁心了要离开长沙了。”二月红在桌上打打这些纸票。
“最晚我会呆到启山的生辰,我也必须要弄到一枚麒麟竭。”
“吴邪,你这事不好办啊。”
“红二哥,你也别管了,别把事往上捅到佛爷那里。”吴邪摇头说:“全国都乱起来只是时间先后的事,我再留在长沙会给启山带来麻烦,大麻烦。”陆建勋那档子对于吴邪,对于张启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