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先把自己军服外面的披风卸了给吴邪裹上,吴邪持续掉血了几天,这时候不断出着冷汗,也畏寒的厉害。“你的麒麟血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的麒麟血应该是吃了麒麟血后才获得的,我其实一直没有确定我吃过的是不是麒麟竭。”
“也是,你这纯正的吴家血脉有麒麟血,我也猜到是麒麟竭。”
“就是时灵时不灵,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效,我猜之前的……”
张启山接话,说:“确实是这样,抽去的血制成药后不是没有药效,就是效果微末,老二也是心急,但不能再给了,这……兴许是老二夫人的命数。”
吴邪被命数那么一激,一下怔住了,什么命数,狗屁。
这时候管家匆匆忙忙进来,说:“佛爷,下大雨了,二爷不愿意回去,这如何是好。”
张启山点点头说:“我去劝一劝,你们谁送阿邪回去卧室,陪他说说话。”张启山把想站起来的吴邪压在座椅上说:“你别动,你现在这样子,不灵光的血流了也是白流。”
吴邪也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就让张启山赶紧去看看情况,下了雨,二嫂子还病着。只是等张启山出去后,趁着齐八和解九没进来,吴邪看到果盘旁边的旁边的小刀,也没多想就摸进了手心里。
也不知道张启山说了什么,“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吴邪听到这一声后汗毛立起,这不对劲,他赶忙叫管家再去看看。
“来人啊!快来人!” 那是侍女的声音,吴邪一口气提上来,猛地站起却觉得天旋地转。在他身边的齐铁嘴赶紧把他扶稳,齐八觉得不对劲,要把他扶回房间。
张启山在门口来不及赶回来,听响动也知道出事情了。
齐铁嘴跌在一边,“哎呦、哎哟”的叫着,张日山举着枪对着陈皮,解九在尽量游说,劝陈皮把掐着吴邪脖子的手放下。
“张启山,把药交出来,你信不信我……”
张启山打断他:“阿邪为救你师娘,既是找药,又是联系医生,陈皮你莫要恩将仇报。”
“我当然知道小佛爷对我的恩情,但我不知道你抓了二月红什么错处,克扣了我师娘的药。你说得好听,与二月红情同手足,还不是为了点自己的利益,露出真面目,我那师傅也是没点骨气,被你抓了点错处后连自己共度多年的妻子都不顾,那样的师傅不要也罢。”
“陈皮,你先把小佛爷放下可好,我来换他,他病重未愈。”解九随即就提出自己的交换条件,吴邪在他手里不是办法。
“都闭嘴,除非是救命的药,不然别想让我放过他。”陈皮说着掐着吴邪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吴邪觉得自己腿软到站不住了,他两手攀上陈皮掐他脖子的手,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停下,药……我给你,给你,你……把我带出去。”
“这可是你说的。”陈皮的手松了松,挟持着吴邪往外走,吴邪也顺着陈皮的力气,他真的没什么力气了,他们一起走进雨帘里,雨很大,吴邪穿的也单薄,张启山的披风一早就滑掉了。
张启山紧紧盯着陈皮,看到还跪在门口的二月红时眼中也不免带上了戾气。
二月红先是震惊,之后却默许了陈皮的动作,二月红站起扶住吴邪,让他坐到黄包车上与丫头并排,还能避一避雨。
“小佛爷,多有得罪,日后二月红一定登门谢罪。”
吴邪只觉得浑身上下即使冷又是疼,他看到可他一眼,面色苍白的没什么差别的丫头,他对二月红说:“可否要让夫人休息一下。”
丫头却制止了,她显然是想知道自己向前吃的药到底是什么,吴邪看到二月红也点头了,慢慢地撩起自己左手臂的袖子,吴邪自己看到这种为了强行取血,把将愈合的伤口又再次拉开的样子,自己也被吓了一条。二月红在一边也是怔住了,陈皮更是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
吴邪手中握住向前一直藏在手中的小刀,往自己未痊愈的伤口上按,二月红一把握住刀,握在刀刃上,他说:“佛爷,若是……”应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若是后面该接什么,结果好好坏坏也就那么几个。
“总得试试不是吗?”吴邪被手臂上的疼痛弄得一个激灵,他半真半假开玩笑说:“历代,有最纯真麒麟血的只有张起灵,我呢,占了他点便宜,但我的这玩意却时灵时不灵,向前耽误了。红二哥,先救下夫人吧。”
二月红松开刀刃,血混着雨水马上散得一干二净。
“夫人,莫要介怀,我这血救的人也不少了,就是帮我保守秘密。”吴邪对着夫人和善的笑笑,“不要怪弟弟太过残忍的好。”
“小佛爷,算了吧。”丫头自觉已经亏欠张启山和吴邪很多,她觉得她就是一个累赘,真的不值得。
吴邪看二月红也松了手,把刀口压在伤口上轻轻一拉,血沿着手腕就往下淌,他原先左手上戴着二响环,看来是张启山看着他左手不太方便,把这镯子换到右手上。
二月红双手呈碗装,跪在那里接血,再送到丫头嘴边。
张启山看着样子自己能过去了,跑过去,把陈皮踹到一边,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缠在吴邪的小臂上,帮他止血。
管家举着伞也赶到了,张启山把吴邪护在怀里,他脸色铁青的冲着二月红和陈皮说:“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分写的我好艰难,不知道是好是坏,求评论啊
第44章 C42
C42
吴邪昏睡的时候一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张启山也早就有了准备,他现在根本不想去搭理二月红,但吴邪在青岛的那一阵,他们已经下过矿山了,与红家先祖相关,偏就是他需要二月红的帮助。
他把长沙积压的事情办完了后,非要下去矿洞一趟,可以说长沙有日本人是有实锤的,张启山却不好大张旗鼓的发作,而在中国人的地头,放任那些日本特务也不是个办法。
“佛爷,二爷差人送东西过来。”管家站在门口说。
“连人带东西一齐人扔回府。”张启山掀掀眼皮。
“佛爷,是药物。”
“让他们滚。”张启山搁下钢笔,也没了再处理文件的心情,他返回自己的卧室,没错,吴邪就在他床上,吴邪到长沙后不是睡还是睡,他到现在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到底睡在的哪里。
“阿邪,你醒了。”张启山快步走到床边,半跪下握住吴邪的手说:“怎么不差人来叫我。”他把吴邪扶起来,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顺手在吴邪的腰边卡了点油,其实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张启山也确实还没想起来他和吴邪的第一次。
“我也刚醒,没事。”吴邪就是腹部子弹打出的伤口也没伤到脏器,就是失多了血,伤得并不算中,而且各个伤口都处理的很好,也没感染发炎之类的问题。
“我就应该在一边看着。”
“看我睡觉啊?”吴邪吴邪问,之后他自觉好笑的笑笑,“这不是我的房间,你的?你的。”吴邪还特地确定一下,他曾经为了藏账本还撬过张启山的床板,不过,吴邪往床垫下摸摸,叫张启山把自己扶下床,再让张启山把床垫掀了。吴邪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藏东西的手段够低级的。
最后张启山撬开块床板,在下面抽出一沓的票单,他无奈地看着吴邪,他问:“阿邪,你还藏了多少?”
“这些以后真没多少了。”吴邪细想一下,他明面上有迹可循,挑不出错处的钱分了三波,一处留在张家的账房里做家用,一部分给了二月红以应急,最后一部分给了解九做投资,吴邪说是亏损还是盈利都无所谓,但他相信他给解九爷的那笔钱不见得少,翻了一番都有可能。
床板里的钱,他与管家提过。说的是些云里雾里,怪力神语的东西,他说这事情的时候,管家还懵了好一会,但到了紧急情况,这个靠谱的管家还是有点用处的。他也为张启山有这么一个忠心的管家而感到庆幸。
但应急的钱说多不多,却真的只有这么多了。非要再有钱救急也不是没有,但得要场外救急了,得到青岛取移交给安德烈的产业了。
吴邪取这笔钱出来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问:“老张,去北京那新月饭店那一淌下来,家私还剩多少。”吴邪这么说不是没理由的,要是张家经营的得善,就该在他上次睡醒的时候,管家屁颠屁颠地拿账本出来给他查账。
“阿邪……”张启山也知道吴邪心里有数,但还是不好意思说。
“别说你自己经营不善,你就缺了那根筋。”吴邪笑骂一句,就让张启山扶他去库房看看。
张启山这下子更尴尬了,他说:“家中值钱的都被抵押了换钱。”吴邪还以为能剩下些什么呢,索x_ing也是不做打算了,那个空荡荡的库房也没看头了。张启山继续说:“你的古籍还有喜欢的拓片都留着。”
“我还能骂你一顿不成。”不过吴邪寻思了一会说:“把抵押的东西都赎回来,立刻去。”
张启山有点不乐意,因为但是抵押的时候张家的东西都和红家的东西混在了一起,张启山就是心里觉得膈应。
“你再不舒服也还去赎回来,我怕有人因此发作恶心我们。“吴邪估算着这么些钱也够了,张家私用的话还有寄在解家的那笔钱,而且张家的运作已经基本走上了正规,就是产业收缩,也起码收支平衡着,不再有入不敷出,吴邪也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可以脱手去关注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