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啦,我们给你买好吃的。糖人怎么样?……”
不管如何,他还是被迫跟着两位殿下,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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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后的殿堂,为皇上休憩之所,原本放着一张罗汉榻,还有一些陈列着古董珍玩的金丝楠木雕花多宝槅。
在爱卿登基之后,内务府将其重新布置一番,挑选了最具观赏x_ing的家具器皿,如东边入门处的一道鎏金嵌花鸟纹曲屏风,以及一对铜铸口衔灵芝的仙鹤。
殿北边上是一排紫檀木龙雕方角柜,带着精巧的铜锁,本是给皇上置放宝器用的,不过爱卿拿来放各部呈上的密折。
还有些不带门的角柜,同样是山水、小桥景致,表面描金,雕工精湛,里头放着好些古书字画,以及外国进贡的新鲜玩意。
西边墙角上的两只雀鸟纹刻的五角花几,托着清新油绿的文竹,相比长春宫寝殿内四平八稳、过于古板的陈设,这儿更要轻松自如,且一样的舒适。
因此,爱卿命人把罗汉榻置换成可挂帷幔的架子床,安放在殿的西南角。政务繁忙之时,他索x_ing在这儿就寝,他可喜欢这张楠木雕“百兽图”的架子床,晚上要是睡不着,还能数着上面的野兽玩。
可是今天,他头一回觉得不便利,景霆瑞将他放在床上,如果是罗汉榻,他还能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皆可逃!
可这三边带围栏、竖架子的床榻,显然没有逃脱的可能x_ing!
“这么壮……”
望着唯一的出口被高大的景霆瑞挡住,爱卿忍不住缩在床角一侧,幽怨地道。
“您说什么?”景霆瑞往床里探了探身子,低声问道。
“朕说,你没事长这么壮干嘛?!”爱卿瞪着那张随着年纪增长,越发英俊的脸庞,直叹道,“你都把床门洞都给堵住了!”
“皇上,您是想让末将让开些?”景霆瑞显得善解人意地道。
“正是!”爱卿笑颜逐开,“你看,安平还在外头呢,未免他受惊过度,朕总得和他解释解释。”
“末将是皇上的人。”
景霆瑞目光炯然,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安平这么聪明,看到刚才那一幕,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皇上您诸多解释,到最后恐怕只会成为‘掩饰’,反倒让他浮想联翩,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景霆瑞一边说着,一边立直身子,解下宝剑,卸去铠甲,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确实是自然得很!
不知是因为那句甜蜜的话,还是景霆瑞此刻过于“明白”的动作,让爱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且这么好的逃走机会,他没逮住,反而愣愣地望着景霆瑞,直到对方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
衣甲在身时,还没显得那肌r_ou_有多厉害,眼下,赤裸着的上半身,栗色光亮的肌肤包覆着坚实,强壮的肌r_ou_,身材欣长挺拔,真真正正是铜浇铁铸一般硬朗。
爱卿并非第一次瞧见景霆瑞的裸体,事实上,正因为看过多次,才会这样忘情地盯着,无论是宽阔的肩、有力的臂膀、还是腰部、都无一丝赘r_ou_,漂亮得很。
尤其小腹那明显的纵横沟渠,说明他的马上功夫不俗,爱卿也爱好骑马s_h_è 猎,可怎么也练就不出这样坚硬的腹肌。
所以,就算对方是瑞瑞,爱卿的心里也忍不住地羡慕又嫉妒。
“完了!”
爱卿一时贪图美色,待景霆瑞靠过来时,才想起什么似的,想要往床外溜。
“您这是要去哪?”景霆瑞长臂一捞,轻松将爱卿带回床内,压在那尚未铺开的金黄锦被之上。
“明、明日并非休沐之日……朕担心起不来,耽误早朝……”爱卿的手指按在景霆瑞的臂膀上,切实感受到那里鼓满着力量。
‘和瑞瑞武斗绝对不行,文斗、文斗好了!’爱卿的心里这么想到,对于自己竟然这么机智,多少感到了惊喜。
“皇上会担心政事,末将真是深感欣慰,只是现在时候还早,末将可以保证,会给您留有足够的就寝时间。”
“什么?!”
默默一算时辰,这、这难道是指要相爱到晚上?爱卿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惊恐,“咕”的一声吞了口唾沫。
且望着那张只要微微一笑,就让周围一切奢华雕饰都失了颜色的英俊脸庞,爱卿的心里纵然有着几千、几万个‘不行!’但都是兜转在喉间,说不出来。
“到底是何事,让您这般介意?”倒是景霆瑞,并没有直接吞下快要到手的“美食”,反而手撑着下颌,如此问道。
“上回……”爱卿红着脸开口了,可怎么都说不下去。上一回,他和景霆瑞在世外桃源般的山洞里幽会,导致他现在看到御花园里的假山洞窟,都会脸红心跳不已。
小德子还老追问他,是否龙体不适?还紧张得要传御医呢!
“上回怎么了?”景霆瑞那双冷若黑色冰晶的眼眸,执着地凝视着欲言又止的爱卿。
“……!”爱卿被这样望着,浑身就跟烧起似的燥热,比景霆瑞刚才吻他还要不好意思。
“难道是让您感到不舒服了?”景霆瑞突然面色一暗地说,“不过,您s_h_è 了好几回,也不像是……”
“住口啦!”爱卿面红耳赤,浑身哆嗦地捂住景霆瑞的嘴,“朕好不容易才不去想的!你又叫朕下不了台!”
景霆瑞一怔,随即似乎是笑了,爱卿能感受到手心里,嘴唇向两边扬起的弧度。
“皇上。”景霆瑞轻拉开爱卿的手指,“原来您是在害羞啊。”
“什么叫原来!朕也是人,当然会害羞,不像你——脸面比城墙还厚!”爱卿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越发羞恼!
因为最初,是他先对景霆瑞下药,还不知轻重地用了两回!
尔后被瑞瑞“侍寝”了,也属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根本无法说瑞瑞的不是。
现在才来说介意,会害羞什么的,也难怪景霆瑞会失笑吧。
“此话怎讲?”景霆瑞却较真般地问,“末将的脸皮真有那么厚?”
“怎么没有?那日s_h_è 猎,朕召你伴驾,你却说有事,先告退了!”爱卿并非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对于景霆瑞的事情,就是没法忘却,几乎是不带歇气地说道。
“你现在突然来招惹朕,完全不提那日的冷淡劲儿,这还不是脸皮厚吗?对了,你还敢笑话朕害羞!哼!岂有此理!”
“皇上,那日末将当真有重要军务在身。”景霆瑞低头,温柔地说,“还望您消气,另外,对于末将脸皮厚一事,倒确实如此。”
“咦?”对于景霆瑞那么干脆的承认,爱卿觉得意外,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么说着的景霆瑞,伸手将他龙袍上缀玉的腰带给解开了。
接着,还有衣襟内侧的绳扣,在以前,景霆瑞没少伺候爱卿更衣,此时脱起衣袍来的速度,可比小德子麻利多了。
“既然皇上已经了解末将的为人,”景霆瑞将龙袍放开一旁,回头一笑道,“那么,也就无需假装多礼了。”
爱卿的额角陡然渗出一颗冷汗,这煞是迷人的笑容让他浑身泛起j-i皮疙瘩,可能又会像上次那样,做出事后让他害羞不已的事情!
“你你你冷静点啦——!”爱卿连连退缩,笑着摆手,“朕许是言辞不当了,像景将军这样的人中豪杰,怎么可能厚颜无……哇!”
景霆瑞竟然抓住爱卿的脚踝,将他拖至身边,很快连裤子也一并脱去。
“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景霆瑞低沉悦耳的嗓音就响起在爱卿的头顶,“这‘厚颜无耻’,末将也认了。”
“等等!朕只是一时失言!你可别生气,哎呀!”
已经衣不蔽体的爱卿本想爬到床头,胳膊肘却不小心撞到床栏,吃痛地一叫。
“所以,您别乱动才好。”景霆瑞起身,解开了架子床上的帷帐,那缎蓝绣花鸟的帐子一下子将这里遮盖得严严实实。
万一有什么人误闯入,恐怕也看不见床里的人。
不过,景霆瑞的目的不止如此,他的手上拿着两条用来挽住帐帘的金黄缎带,上面的蝴蝶绣纹同样精致亮丽,且蝴蝶翅膀上还缀着一颗珍珠。
爱卿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右脚踝就套上了由缎带打成的活结内,缎带的另一端则系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右手一动,活结就抽紧在了脚踝上,仿佛一副长长的镣铐。
如此一来,爱卿的右手就不能动,且右脚也只能曲起着,可真是非常不利,又“奇耻大辱”的姿势!
“这是什么?!”爱卿想要起身,可左手也立刻被绑住,不同的是,景霆瑞把另一端系在了他头顶的床围上。
“害羞的话,只要做更害羞的事情,您以后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
景霆瑞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若是害怕毒蛇,那就日日夜夜与毒蛇相处,直到不再害怕,懂得如何对付为止。
而爱卿,一旦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接受它,只要投入瑞瑞的怀抱,撒个娇,再哭几声,瑞瑞就各种哄劝,把打雷啊、虫子啊、罚抄啊,统统都替他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