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啥球技啊,和DN交锋两次,都被轻易甩掉,我就特别气。
天色越来越暗,我越跑越饿。(本来出门是打算去吃饭的)
越饿心情就越不好。
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被足球砸和踢不过DN,还因为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尝试和DN和解却每次都失败。
分手是我提的不假,但有期限是当初就说好的不是吗?!
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我再次逮到机会。
当时球被踢出界,DN去救球,没人去拦,我就跟过去了。
我想我当时的气势一定很吓人,DN肯定也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了断,所以他本可以来个长传轻易把球踢回中场,但他没有,而是和我认真过起了球。
现在回想,那场景真像高手过招(?)。
天差不多黑了,远处的事物都变成黑影,给我们留出距离。
我们脚下是一大片平整的雪地。
对我来说,DN和球都是仇敌。
可徒有气势不顶用啊。
我还是被DN两条腿耍得左右不及,落得一身雪和泥。
但我不服输!
我一定要扳回一局!
我觉得要是抢不到球我的人生就无法继续了!
所以当DN耍够了,一脚把球传回中场时,我就控制不住我记几了!!!
我直接把他扑倒了!
倒地的瞬间,头脑就清净了。
烧红的神经也冷却了。
我是谁?
我在谁的身上?
我为什么如此的饿?!
我为什么还有点儿兴起了?!
第66章
DN陷进雪里。
手臂平平的伸开。
没有要挣扎的意思,仿佛还是个没睡醒的宝宝。
只是胡茬比较重。
光线太暗,我看不准他的眼神。
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只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我的身体也跟着动。
我用叫-床,不,是叫醒别人起床的那种声调,轻轻说了声嘿~
他可能很轻的嗯了一声回应,也可能没嗯。
反正他的手臂在雪地上轻轻划拉过差不多90度,正好碰到我的腿。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往他近前凑一凑。
能看清他的领口了,羽绒服里只穿了T恤。
能看清他的脸了,原来他在闭目养神。
忽然间,会想起他的很多表情。
我又用叫人起床的声音叫了声嘿~
他好像真的正在做美梦听不清。
我就……
我就抓起雪扬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
看他直扑棱脑袋。
我笑得一定是很欠揍。
很快我们就在雪地上打起滚了。
往对方脸上砸雪。
往脖子里灌雪。
冰凉的手爪子伸进衣服里偷袭。
那刺激的感觉,才是冰火两重天呢。
哦,忘了球场上还有别人。
见我俩久久不归队,有个人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听到动静,就跟DN说停,一方面也是我实在处于劣势,想趁机停火。
然而,可能是我怕被人误会的样子,让DN想起了之前的不快。
他不但没从我身上起来,反而……
反而还亲上了。
我当时就???
因为来找我们的人已经走得很近了,我都能瞄到他的鞋了。
我就把DN推开。
但那瞬间DN变得不可理喻。我越是急着掩饰,他越是不配合,刚被我推开一点儿就又扑上来。
为什么这种情况会激发他的热情啊???
我想这下可糟了。
要不要假装昏过去?到时就说DN在给我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时手要不要伸进衣服里?
当时过于纠结自己的感受,都忘了有时旁人也可以很善解人意。
我听见来找我们的那个人冲着中场说,我们继续吧,他俩先歇一会儿。成功避免了更多人来围观,自己也跑回中场了。
人走了,DN也滚下去了。
两人并排躺在被我们弄得乱糟糟的床单,哦不,是雪地上。
昏暗的天空没有星星。
但很快就亮起了路灯。
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不吭声。
让我想起上次在他叔家,也是在别人看的时候亲。
难道形成条件反射 了?
还是说我们成长环境的不同,所以羞耻的点不同?
就在我认真的思考心理问题时,DN忽然说了声“看。”
他指着球场角落的一辆小三轮。
他说,那是在医院门口丢的那辆。
我说怎么可能。学校里这种三轮太多了。
但DN说他记得车身上的编号。
我说,那串编号有什么意义吗?
他说,没啊。
这时,队友叫我们。
他们要直接去吃火锅。
我说我不去了,想早点回宿舍换衣服。
DN说那他也不去了。
我们两个往回走,在路边买了大饼j-i蛋。
边走边吃,顺便和他说了这段时间的感受。
无外乎早晚要结束,晚不如早,以免陷太深。可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言不由衷。
DN则说,等他出国后,关系会因为异地自然而然冷淡,所以当初才说好会有期限。
各执一词,也说不上是谁太理想,还是谁太武断。
到他楼下时,还在争论,也不知道争赢了对谁有啥好处。
他不耐烦的说算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晚没能做成。
我???
我说,你站那别动!
他说,干吗?
我对着他旁边的树踹了一脚就跑啦哈哈哈。
(看树上的积雪落DN一身 → →)
第67章
那场雪过后。
发生了一件我实在羞于提起的事。
写出来都觉得对不住这个虚拟身份。
但摸一摸胸口的红领巾(?),我决定勇敢的写出来,让每一个看到这篇文字的胖友,不但能领略皂滑弄人的基之常情,也能在身心健康方面有所提升。
事情是这样子的。
下雪前后那段时间很s-hi冷。
我的鞋底有点儿薄,估计就着凉了。
而前段时间实习,又频繁的熬夜。
所以身体机能出了点儿状况。
开始,是在教学楼坐久了起身,冷不丁就感觉肠子疼。
疼得不敢动,那感觉很吓人。
但很快又没事了。好像是有什么利器卡在肠子拐弯的地方,顺过去就好了。
我也没当回事。
后来,毫无防备的,上完大号之后,回头一看(别问我为什么回头),发现水被染红了。
是我的红内裤???
可我没穿啊,就意识到这事有点儿严重。
但因为事出大号,实在难为情,等到又疼,又见红了几次,才终于去看医生。
检查之后,说是内痔。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并没有慌张(?),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有这种病。高三复习最紧张的时候就出现过症状,上大学之后也有过几次菊部不适,但因为太敏感,一直都藏着掖着的。
直到被医生明明白白捅出来……
从前自欺欺人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
但明确知道了肠道里有凸起,不弄平整了心里就很难受。(强迫症???)
更何况,医生说还会引发贫血啊之类的病症。
可以保守治疗,也可以手术。
医生说保守治疗不治本,会反复,还可能越来越严重。
而手术的话,医生说我年轻,三五天就能恢复。
我问了费用也在承受范围内,想着辛苦攒下的钱用在PP上,也算投资自我,就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吧。
开始我问医生,我一个人来住院手术,能应付过来吗?
医生满口说没问题。
但等我开始办手续了,好心的护士提醒我,说你又没经验(?),刚下手术台的人是非常脆弱的,无论如何当天也要有个人来陪啊。
这就难住我了。
这种时候,就要承认自己一直假惺惺做人并不成功。
倒不是说我找谁,谁会不来,而是我压根想不出我愿意去求助的人,除了DN。
要说,我室友都还健在。
平时相处也都融洽。
但,我其实一直没努力过很拉近和他们的距离。
事实上,我从入学第一天,就决定了不去交很亲密的朋友。当时我们排宿舍,单出来一个人要和别的系合住。我自告奋勇就做了那个人。
再加上我是带女朋友入学的,日常就和室友交集不多。
他们人都很好,相信也不会拒绝来帮我,但我就是拉不下脸,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脆弱不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