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字,自然是我自己学的,哪有人愿意教我写字?”想当年,连书院的文曲星看到他都是退避三舍的,光毛笔就被他折坏过不下百支。
“前面的行楷还算公整,但是后面的行Cao,基本已经看不出字形。”闻言,冥煌不由地看了一眼后面趋于狂Cao的字体,然后微微挑了挑眉:“我觉得挺好的,要是裱起来还能驱邪。”
帝月殤闻言将手中的竹简连同冥煌手边的其他五卷竹简都收了起来:“你的字,太过狷狂,若是能收敛一些,会有更好的效果。”
“收敛?”冥煌不以为然,“兄长有空来管我的字,还不如关心一下比武招亲时出现的那些魔族。”
“我已询问过林公子,那些魔族来者不善,报名时使用的身份都是伪造的,要追查起来着实困难。”帝月殤银白色的眸子望向了冥煌,“今天我又去了一次别院,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魔族的痕迹了,不过......我找到了这个。”帝月殤将一小块桃花胶放到了冥煌的面前。
“桃花胶?”冥煌故作惊讶。
“这不是普通的桃花胶,在这上面已经被人施了一种独门的术法,这种术法可以使魔族神志不清,暴起而杀人。”帝月殤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冥煌望着桌子上那一小块桃花胶不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月华神君果然警觉,就连一小块桃花胶上的术法都注意到了,如果再让他追查下去,那桃花妖势必就要露馅。
冥煌伸手,拿起了那块据说能让无数魔族神志不清的桃花胶,上面的确有着很淡的术法存在的痕迹,冥煌放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兄长可是在怀疑林家大院里的那位林小姐?”
“我询问过府上家丁,这桃花胶确实是林家小姐命人送去的。”
“既然如此,兄长打算怎么做?”冥煌的眸子略带笑意,但是那份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帝月殤将桃花胶收回了盒子里:“不管如何,势必要先行知会林公子。”
“兄长觉得,这些魔族是冲何人而来?”冥煌的语气漫不经心,帝月殤闻言不免想起了当日醉仙楼遇袭的那一幕,也正是在那日,一出醉仙楼,冥煌就不见了踪影,而当他找到他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却是......帝月殤银白色的眸子缓缓地移到了冥煌的身上,冥煌微笑着站到了帝月殤的身边,帝月殤只觉得自己突然浑身无力,连意识都变得不清晰了起来,银白色的眸子渐渐涣散,耳边只剩下了冥煌极其温柔而缱绻的嗓音:“兄长肩上的伤又裂开了呢,早就说过,要好好修养的。”冥煌揽住了帝月殤纤细的腰身,抱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冥煌将帝月殤抱到了床榻之上,然后缓缓地解开了他白色的外袍。拿出被帝月殤收好的桃花胶,冥煌不由地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虽然这术法本是针对我魔族之人,但是只要再加上一层仙力就可以使天神神志不清。天神x_ing善,想必不会暴起而杀人。”冥煌在手掌中聚起了火系灵力,很快,那块桃花胶就在他的掌中化为灰烬。
处理掉桃花胶之后,冥煌就坐到了帝月殤的身边,墨色的眸子在帝月殤安静的睡脸之上逡巡了一圈,冥煌终于还是抬起了聚满灵力的右手:“这是本皇族中的内部事务,你身为月华神君还是不要c-h-a手的好。”淡红色的莲花缓缓地飘进了帝月殤的额间,消除了有关桃瑶和别院的关键记忆,冥煌的动作十分的温柔,没有引起帝月殤的丝毫抗拒,不一会儿,那朵淡红色的莲花就回到了冥煌的手中。望着依旧在沉睡中的人儿,冥煌不由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若是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站起身,冥煌刚想给帝月殤盖上被子就发现他左肩的伤口处又渗出了些许血液。
“迷迭香果真难缠。”冥煌皱了皱眉头,然后解开了帝月殤的里衣,虽然仅露出了小半个胸膛,但是那如同白璧一样无暇的肌肤始终让人移不开视线。冥煌解开了帝月殤肩膀上的白纱,只见原本已经凝固了的血液再次流动了起来,冥煌用白纱按住了帝月殤的伤口:“这么美的身子若是留下了疤痕,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话,虽然依旧轻佻邪气,但是冥煌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人间的那些药材已经没了效果,迷迭香的药x_ing难除,索x_ing,我还有办法,不过若是你醒着,这次恐怕要罚我把道德经抄上个千遍了。”冥煌拿开了帝月殤伤口上的白纱,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去,血红色的唇瓣静静地贴在了略带冰凉的伤口之上,四周的皮肤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灼热所微微震颤,墨色的眸子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味触发,渐渐变回了原本耀眼的赤色,冥煌将那些在伤口中涌动的鲜血吸出,直到四周再也没有鲜血涌出。见伤口中的鲜血暂时凝固,冥煌便咬开了红色的唇角,再次吻上了帝月殤的伤口,四周的肌肤瞬间将冥煌的鲜血吸收,渐渐地,帝月殤左肩上的伤口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然而就在帝月殤伤口愈合的过程之中,冥煌却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大概会在晚上更新了。
第77章 烟雨风波(偷香窃玉)
当帝月殤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冥煌伏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帝月殤有些惊讶地动了动身子,刚一抬头,就瞥见了自己略带凌乱的白色衣衫。望着被丢弃在不远处的外袍,帝月殤有些不悦地推了推冥煌的脑袋,但是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帝月殤微微一愣,伸手诊了一下冥煌的脉搏:“炎儿?”
墨色的眸子终于微微睁开了一丝缝隙,帝月殤察觉到了冥煌脉象的虚浮,顾不得凌乱的衣衫,就把人抱到了床上。
“怎么回事?”帝月殤解开了冥煌的禁言术,然后为他盖上了被子,收回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冥煌有些吃力地睁开了墨色的眸子,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解迷迭香耗了些功夫,兄长若是心疼我不如去醉仙楼给我带一桌酒菜回来。”
帝月殤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无奈,银色的流光流转,帝月殤在冥煌的身边划了一个结界:“近日林家小姐比武招亲,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物,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我马上回来。”说完,帝月殤就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披上外袍向门外去了。见帝月殤一切如常,冥煌就安心地闭上了墨色的眸子。
帝月殤刚走出院子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林昭言与其家丁,望着形色匆匆的林昭言,帝月殤不禁有些疑惑:“不知林公子这么着急前来,是有何要事?”
“洛月公子。”林昭言顾不得往日的礼节,匆匆地向帝月殤行了一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丝帛,“这是家丁刚从林府门口发现的。”
帝月殤接过丝帛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了一段分外轻浮的话语,至于那落款,更是风流味儿十足——窃玉。帝月殤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显然是一封来自采花大盗的行前通知。
“昭言知道洛月公子是修仙之人,前番别院魔族作乱也是全靠公子才能够平息,如今舍妹遭他人觊觎,还请公子再救舍妹一次。”林昭言双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帝月殤望着手中的帛书,用月华之力扶了林昭言一把:“此事我已知晓,不如先请林公子暂停招亲大会,待抓到此人再做打算。”
“洛月公子所言甚是,昭言这就命人前去暂停招亲大会。”
告别林昭言之后,帝月殤就直接掐了一个御风诀往醉仙楼去了,一路上,终于无人阻挡,一路顺畅。在醉仙楼点了些饭食之后,帝月殤便准备离开,但是临别的时候却听到隔壁小二正在闲谈林家小姐被采花大盗盯上的事情,那窃玉之名似乎在武林之中颇为响亮,之前就有不少的大家小姐被他盯上,但是结果却让人惊讶,那些与其春宵一度的大家小姐非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追着求着要嫁给他,至今为止,那些被窃玉一亲芳泽的小姐们都还未出嫁,一心只想着要怎么找到窃玉,然后嫁给他。
小二将那窃玉的形象渲染得着实夸张,帝月殤向来是不爱听这些的,将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之后,就提着饭盒离开了,回到林家厢房的时候,冥煌还在沉睡之中,帝月殤将饭盒放到了桌子上,没一会儿,床上的红衣男子就睁开了墨色的眸子:“这个味道是——醉仙楼的烤猪蹄,还有酱猪肘子?!”红衣男子瞬间一跃而起,直奔桌子上的饭盒而去。
望着冥煌敏捷而又利落的身手,帝月殤不禁走到了他的身边,诊了诊他的脉象:“脉象仍旧有些虚弱,你为了解迷迭香究竟耗费了多少仙力?”
“无妨,习惯了就好,我的仙力从来就没有够用的时候。”冥煌漫不经心地打开了紫檀木雕制而成的饭盒,将里面的菜一盘一盘地摆了出来,“不错,这才像是给人吃的。”说着,冥煌就端起了筷子,帝月殤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按照冥煌如今的脉象能醒着就已经不错了,他体内的仙力早就已经耗尽,身子也十分虚弱。
帝月殤拿过了冥煌手中的筷子,然后指了指床榻说道:“去那里靠着。”
“可我还没吃饭呢。”冥煌刚抬起头就对上了帝月殤分外坚定的眸子,微微撇了撇嘴,冥煌就回到了床上。帝月殤将饭食搬到了床边,然后拿过了一边用北冥寒玉制成的筷子:“你想吃什么?”
冥煌望着帝月殤分外认真的眸子不禁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虽然他的仙力的确已经耗尽了,但是他的体质向来强悍,脉象虽然虚弱,但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月华神君亲自喂饭,想来也是不错的。冥煌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晶虾仁就张开了双唇,帝月殤见状便夹起了一只虾仁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是何物?”冥煌的目光渐渐停留在了帝月殤腰间的那块帛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