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心。在我有生之年,他们都需要我。”
“可是爸……”
“小洁,听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其他人。等到孙有摸到他两身边时,徐天茂才发觉。
孙有不可思议地盯着徐天茂的脸,问:
“你是徐天茂?”
“嗯,不错,你是?”
“我是孙有啊!”
“孙有?”徐天茂一头雾水。
“师兄不记得了?我们当年一起跟着钟教授学过生物学啊!”
“是吗?不好意思,我真不记得了。”
“不过我只学了两个星期就退了,师兄不记得我也正常。”
孙有觉得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十分地尴尬。徐天茂眼神从大家身上挨个扫过去,最后停在钟妈脸上。他拨开别人,挤到钟妈身边,表情和孙有看见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师母?”
孙有见徐天茂两眼放光,立即警觉地拦在钟妈身前,像一只守护领土的狮子。
徐天茂嫌他碍事,一把推开他,站在钟妈面前。
“师母,真的是你?”
“徐天茂?我听海博说起过你,你很有天赋。”
“呵呵,教授过奖了。不过师母,你们怎么被抓进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这两个是公子吧?和教授长得真像。你们怎么都进来了!我得通知教授,让他把你们救出去!”
“你说什么?”钟妈听徐天茂这样说,吓得站不住脚。
“通知教授把你们救出去。怎么了?”
“我爸也在这里?”钟磊上前一步,紧紧握着徐天茂的手,不敢置信。
“在这里,教授比我还先到这里,我这就去把他叫过来。”
徐天茂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口。
钟妈还沉浸在钟爸没死的震惊中,呆呆地走到钟磊身边,抓着钟磊地胳膊,颤着声问:
“小磊,你听到了吗?他说你爸没死,你爸没死!”
“妈!我听到了!”
“小磊……”钟妈眼睛不小心红了,表情也跟着激动起来,“小磊,你看妈的头发乱不乱?”说着,拿手在头上胡乱拨弄。孙有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妈,不乱,一点儿都不乱。”钟磊握住钟妈的手。
“是啊,妈!你可漂亮了!”钟航咧着嘴大笑着在一旁插嘴,听见钟爸还活着,他非常开心。
没过多久,徐天茂又小跑着回来。
“徐叔,我爸呢?”钟航伸着脖子没看到钟爸的身影,急忙问道。
“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徐天茂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一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慢慢地朝他们走过来。男人背着光,众人都看不清他的脸,钟妈紧张得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
男人从门口走到玻璃外,好像过了很久一样,钟妈从看见男人身影那一刹那,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孙有想去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男人才走到玻璃隔间外面,陈爽看清男人的脸,面容温和俊朗,单从长相上来看,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在做实验时的疯狂。陈爽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猛地趴到玻璃上。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陈爽比钟家三口还要激动。
藏獒见陈爽如此激动,飞到他的肩膀上站好,在他耳边悄悄地咬牙切齿地说:
“给我忍着!”
陈爽心里一边及其痛恨这个男人,要不是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藏獒刚刚明显地警告,让他不得不把恨意深藏,咬紧牙齿握紧拳头道:
“真他妈的帅!”
钟妈见陈爽这样激动地夸奖钟爸,心里无比自豪甜蜜。
男人走进玻璃隔间里,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钟妈脸上,高兴地喊:
“小红!”
钟妈听了,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本来要跨出一步,也不小心随着身体慢了一拍,整个人被自己绊倒,往前倾去。
孙有见了,一把拉住钟妈,才让钟妈没在钟爸面前摔个狗啃泥。
钟妈脸微微红了下,挣脱孙有,抬头看着钟爸。
“小红!”
钟妈本来还满心激动,听到钟爸连着两次这样叫她,心一下跌到了谷底,脸上却没表现什么。
“海博。”
钟海博搂紧钟妈,顺手把钟航和钟磊搂进怀里。一家四口紧紧抱在一起。
就在这时,卡琳娜一拨人走了进来,看见这副情景,冷笑着说:
“真是感人的画面。钟教授徐教授,长官有请。”
徐天茂和钟海博走出玻璃隔间,与徐天茂的恋恋不舍相比,钟海博离开时头都没回一次。
两人被带回肖某二的办公室,徐天茂见到肖某二很紧张,张口便哀求:
“长官,放我女儿走吧。”
肖某二挥了挥手,没搭理徐天茂,径直走到钟海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
“呵呵,听说你家里人也来了?”
“是的,长官。”
“来了就在这好好玩几天。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最后一个试验品的状况还没稳定下来,等稳定下来,如果没什么意外,就可以给长官做了。”
“还要多久?”
“一个月。”
“卡琳娜,肖强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吧?”肖某二摸着下巴,笑得别有深意。
“回长官,一切都在掌握之内。”
肖某二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变得极不耐烦:
“嗯,很好。未免夜长梦多,钟教授,一个月之后必须做手术!”
“是,长官。”
“卡琳娜,给我好好养着肖强,别让他起疑心。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肖某二转身看着窗外,窗户外面是钟海博做实验的大厅,他曾亲眼看见许许多多的试验材料从这里运进来,然后许许多多的失败品从这里运出去,他为了现在的一切,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长期的明争暗斗,连身体都搭进去去了。不过,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又重新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徐天茂见肖某二完全没有要放徐洁的意思,急了,一边推开卡琳娜过来拉他离开的手,一边去拽肖某二:
“长官,放了我女儿吧,她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还浪费您的食物……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