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森拉瑞亚蒙殿下的身手如此了得!]
[洛克雷戈亚大人也很强啊!]
[不过他们真的好漂亮啊!]
雅尔赫特霍轻柔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细长幽深眼睛盯着眼前龙争虎斗的二人,终于站起身子悠闲自在的走到二人面前精确无误的握住洛克雷戈亚的手臂[我宣布:比塞结果为平局]
[啧!]
森拉瑞亚蒙毫不犹豫的甩掉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坐了回去。看到殿下明显不悦的样子众人纷纷作鸟兽群散。突然,身后斟酒的女仆一个疏忽将酒洒在了森拉瑞亚蒙的手指上,女仆胆战心惊的跪倒在地,看着勃然大怒的殿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都给我下去!]
洛克雷戈亚看着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女仆们,接过雅尔赫特霍递来的披风,看着怒气冲天的森拉瑞亚蒙淡淡地说道[我帮您拿点水来清洗一下]
雅尔赫特霍看着洛克雷戈亚远去的身影,缓缓走到森拉瑞亚蒙身边坐了下来,温柔的擦拭着他额头上滴落的汗水[怎么今天这么焦躁呢]
森拉瑞亚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依旧面不改色的人仿佛可以窥见出另一个人的身影[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下令将你处死!]
[为什么呢?]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楚,雅尔赫特霍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气急败坏的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异样的原因。
[我是主人,为什么你要对洛克雷戈亚更好呢]
雅尔赫特霍用另外一只手温和的抚摸着森拉瑞亚蒙的脑袋,理所应当的笑了笑[因为我是他的主人啊]
听到雅尔赫特霍直截了当的解释,森拉瑞亚蒙颓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腕,自嘲的笑了笑[呵呵…说的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忘了什么]洛克雷戈亚拿着一壶水走到森拉瑞亚蒙身边笑道,轻柔的替他清拭着手指上的污迹。
森拉瑞亚蒙突然伸手抬起洛克雷戈亚的下颚,神情哀伤的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好像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洛克雷戈亚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我们之间您还需要说这三个字么]
森拉瑞亚蒙轻柔的握住洛克雷戈亚的手,侧过头对着雅尔赫特霍说道[如果我和洛亚同时遭遇生命危险,你救谁?]
[殿下?]洛克雷戈亚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坚决的人。
雅尔赫特霍反问道[俩人在一起么?]
[是的,只有我们两人]森拉瑞亚蒙看着焦躁不安的洛克雷戈亚接着说道[只有一人可以获救,而另外一个人则注定要死亡]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雅尔赫特霍突然笑道[当然要救我最心爱的洛克雷戈亚大人啊]
[喂!]看着笑得肆意张扬的人,洛克雷戈亚恼羞成怒的吼道[不要再笑了!]
[为什么要害羞呢?]森拉瑞亚蒙将洛克雷戈亚塞进了雅尔赫特霍德怀中,同样开怀大笑道[自己喜欢的人居然对自己也怀有同样的感情,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殿下…]洛克雷戈亚看着眼底雾气重重的森拉瑞亚蒙,不禁失声呼唤道,却背身后宽大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嘴巴。
[在您的假设中不会有人失去生命的]雅尔赫特霍直视着眼前强颜欢笑的人[既然我可以凭空出现,那么同样也会有一个可以拯救您的人出现,不是么?]
森拉瑞亚蒙缓缓站直身子拿起披风转身离开的一霎那,用一种让人心碎的声音说道[没有那个人的]
[找到了]一道熟悉的沉稳而x_ing感的嗓音突兀的介入进来[怎么早上醒来就不见了呢]
森拉瑞亚蒙看着面前的塞特尔哲,想也不想的掉头就要离去却被后者紧紧挡在面前。塞特尔哲看着拼命挣扎的森拉瑞亚蒙眼神不禁暗淡起来[刚刚父王告诉我你打算自己睡,嗯?]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问了]
森拉瑞亚蒙的眼光突然瞥见了他左手上的戒指,昨晚所有的画面瞬间袭来,好恶心!森拉瑞亚蒙毫无预警的突然用力推开塞特尔哲就要跑出去,神经反应灵敏的塞特尔哲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看着我说话!]
[你不要碰我!]左手传来的体温让森拉瑞亚蒙的胃部一阵翻天蹈海的搅拌,不假思索的甩开塞特尔哲的左手冲了出去。
塞特尔哲看着自己的左手眼底酝酿的暴风雨愈演愈烈,转身y-in气沉沉的盯着同样惊愕的二人[你们最好告诉我点什么]
[您觉得应该问我们么]雅尔赫特霍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面前杀气腾腾的人[直到昨晚为止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昨晚?昨晚…]塞特尔哲突然想到什么,用力握紧了拳头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他居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啊]
雅尔赫特霍轻轻的啄了一下怀里人儿的柔嫩的嘴唇,挑了挑眉[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气炸了呢]
洛克雷戈亚轻轻地握住雅尔赫特霍的手掌,突然惊讶得喊道[怎么会有一片淤青的指印?!]
雅尔赫特霍淡淡地笑了笑不语。
森拉瑞亚蒙看着捆绑得严严实实被迫跪倒在自己脚下蓬头垢面的人,愤怒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森拉瑞亚蒙对着身边的侍从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殿下!他可是名刺客!!]为首的队长立即紧张兮兮的说道[若是殿下受到丝毫的闪失,属下们万死不辞啊!]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森拉瑞亚蒙魅惑的眼角轻轻扫了一下为首的队长,浓浓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奢华典雅的殿内只剩下森拉瑞亚蒙和刺客二人。森拉瑞亚蒙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人无所事事般的问道[为什么要来皇宫抢劫呢]
[既然决定抢劫在哪儿都一样!]
[我应该赞美你的勇气么]森拉瑞亚蒙美艳的双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全身可以蔽体的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短衫[你是奴隶吧]
[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奴隶的!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生长在帝王之家而已!]
[所以你就打算凭借抢劫积累财富成为让世人尊崇的对象么]森拉瑞亚蒙缓缓站起身,走到刺客面前蹲了下来[人啊,总是愚蠢的怀有与自己身份不相匹配的奢望]
森拉瑞亚蒙突然抽出腰间的黄金短剑抵着刺客的咽喉[或许,只有鲜血才能洗清你污浊的妄想]
轻轻滑动手腕,一道淡淡的血痕缓缓溢出皮肤表层,森拉瑞亚蒙突然站起来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奴隶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奴隶了。你是亚瑟,是我森拉瑞亚蒙的侍卫]
莺歌燕舞不分昼夜的狂欢就是塞特尔哲最近生活的全部面貌。洛克雷戈亚看着一脸闲情逸致的人暗自叹了口气,这将近十几天夜以继日的歌舞升平完全窥测不出塞特尔哲内心的一点征兆。自从上次花园里面的不欢而散,塞特尔哲当真就再没有踏入森拉瑞亚蒙的房间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森拉瑞亚蒙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洛克雷戈亚更是揪心于塞特尔哲的城府之深。
[怎么这批歌姬有这么不堪入目么]塞特尔哲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人笑道。
洛克雷戈亚看着左拥右抱的人,斟酌再三开口说道[您是否应该去看一看森拉瑞亚蒙殿下]
[你这话说得就让我无言以对了]塞特尔哲挥了挥手所有的仆人立即恭敬的退了出去,侧过身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么做不正是如他所愿么]
洛克雷戈亚被塞特尔哲冠冕堂皇的理由堵得哑口无言,虽然事情的经过无从得知,但是的确是森拉瑞亚蒙殿下排斥塞特尔哲殿下在先。
夜深人静之际,森拉瑞亚蒙再次徘徊在他所熟知的房间外。每当夜幕降临后自己总是辗转难眠,不由自主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塞特尔哲的房间外。这不像从前塞特尔哲出征时那样,因为知道他会回来所以自己总会安心的入睡,可是这次不同以往…
[…好难过…]森拉瑞亚蒙痛苦不堪的蹲在了地上,这一次塞特尔哲不仅对他视而不见,更甚至已经演变到不闻不问的地步,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
每当夜晚来临时,自己总会想到那让人作呕的画面,所以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跑来他的门外,好怕他又去了那里。
[心脏好痛啊]森拉瑞亚蒙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滑落。
[难道你每晚就只会在我的房间外面哭么]
森拉瑞亚蒙被人突如其来的拽了起来,看着眼前面色冷峻的塞特尔哲,森拉瑞亚蒙用力的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狠狠地瞪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不发一语。
[为什么要哭呢]塞特尔哲看着眼前眼睛红红的人,冷若冰霜的声音流露出阵阵的寒意[甩开我的手的人不就是你自己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咎由自取了!]森拉瑞亚蒙的眼眶再次s-hi润起来,一串串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转身就要跑开却被塞特尔哲一把拽回了房间。
伸出双臂将森拉瑞亚蒙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塞特尔哲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不要生气了,嗯?]
闻言,森拉瑞亚蒙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塞特尔哲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我讨厌你!你好脏!我讨厌你!!]
塞特尔哲爱怜万分的将他眼角的泪珠舔噬干净,低声说道[我知道]
第四章
诺大的落地窗外燃烧着炽烈的太阳,塞特尔哲俯首看着自己怀抱中熟睡的人儿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向上扬起,原本面无血色的脸颊已被白里透红的气色取而代之,情不自禁的伸手划过那吹指可弹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了娇艳的双唇之间,柔嫩的质感自指尖清晰的传来。
塞特尔哲扬起了一抹难以揣测的笑容。森拉瑞亚蒙的一举一动他早已了然于胸,当然清楚他每夜都守候在自己的房间外,仅仅一扇门之阁,咫尺天涯。虽然事情的起因不得而知,但是自己明白森拉瑞亚蒙的确发现自己趁他熟睡时出去过,并且通过昨晚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