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同志你懂的这么多吗?”陈·学渣·一鸣羞愧难当。
华非否:“??”什么雷锋同志?
君煜面目狰狞:“段延年不懂现代的常识,你也不懂吗?”
陈一鸣秒怂,赔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历史书上没写吧?”
君煜眼睛危险的眯起:“你怀疑我?”
“哈哈哈哈哈。”陈一鸣尬笑,“大兄弟你太敏感了吧哈哈哈哈哈。”
君煜长叹一口气:“你果然和段延年说的一样,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到是聪明起来了。自己去周围的墙上看去,壁画都画的清清楚楚的呢。”
陈一鸣老脸一红,嘟囔到:“段延年就这么跟你评价我的?会不会说话啊,我明明什么时候都很聪明的好吗?”也没提去看看壁画的事。
“这个神器很危险,在里面超过三天就会被小世界同化,再也出不去了。”君煜又说道,“被埋几年前,它急需大量的灵气,世界没有,它就把注意打到了修者身上,投了个虚影在外面,勾引修者进来,然后将他们同化,吸收灵气。”
外面的是虚影,那本体就在——
三人同时抬头看向阶梯上的黑色盒子。
本体估计就是这个了。
“那还等啥啊,赶紧拿到手出去啊。”陈一鸣说着,抬脚就要迈上阶梯。
君煜摇头:“没用的,我刚才试过了,谁都没办法踏上这个阶梯,一上去就会被推……下来。”最后两个字声音低不可闻,因为他看到陈一鸣居然直接站在了阶梯上!
“怎么能上了?!”他试探的伸出一只脚,刚踏上去一步就被一股不小的力推了下去,他不信邪的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成功。
华非否也尝试着迈步,同样被拒之门外。
只有陈一鸣,站在台阶上笑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显然没有意识到只有他一个人能上来有什么蹊跷:“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传说中被命运选中的人儿吧!”
不仅他没被推下去,他背上的段延年也没有。
君煜让他拉自己进去试试,结局依旧没有改变。
“可能这秘境只欢迎傻子吧。”心中不平衡极了的君煜如是说道。
陈一鸣对他竖了个中指,还幼稚的拿段延年的手也竖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个收藏啦!谢谢小可爱们!
第46章 谦谦君子24
“我在这里逛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口。唯一去不了的地方,就是你现在所站着的台阶。”君煜说道,“我不确定上面有没有危险,但是这确实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了。去与不去都随你。”
一副重担直接压在了他的肩膀上,陈一鸣仿佛回到了唤醒段延年的那个下午。
去或者不去,这个问题重新摆在他面前,他看向华非否和君煜,抹了把脸,对他们道:“我上去看看,段延年就先交给你们了。”
君煜点头答应,接过段延年,嘱咐他道:“注意安全,发现不对立刻就往回跑。”
“嗯。”陈一鸣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开始向上爬。
台阶有些陡峭,他走得十分小心,精神紧绷,生怕突然从哪会冒出来什么机关陷阱妖魔鬼怪,随时做好了转头往回跑的准备。
奇怪的是,他都快要爬上去一半了,还是什么都没有遇到。
他回头看了眼底下的两人,华非否大声地提醒他:“别放松啊!小心危险全在后半段上!”
陈一鸣本来还没那么紧张,被他这么一说显些站不稳,他暗啐了一句:“呸!这个乌鸦嘴!”
又向上了几步,依旧没有遇到危险,被金色光芒所笼罩的小黑盒子已经近在眼前。他抬头仰望高高的穹顶,还是没有找出这道光到底来自何处。
他大喊道:“我碰了?!”
君煜应道:“注意安全!”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将手伸入光中,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被光芒笼罩住,灵魂暖洋洋的。
太舒服了吧?真想在这睡一觉啊……
华非否发现他愣住了,大吼一声:“陈一鸣!你干嘛呢?!”
陈一鸣打了个哆嗦,整个人清醒过来,后怕地拍拍胸口:“我去!这还带催眠的吗?!太吓人了吧?!”
“静气凝神!”君煜提醒道,“别被迷惑了心智!”
陈一鸣屏住呼吸,直接摸在了盒子上。
一股犹如触电般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涌入了他的身体。
啊——这就是初恋般的感觉吧?
……
三千多年前为什么会有电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电得全身颤动,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整个人都被电得趴在盛放黑盒子的台子上。
“陈一鸣!”君煜发现了不对,抬脚就冲上了台阶,不出意外地被直接推了下去。
他再抬脚,咬牙与这股怪力对抗,华非否在他身后推他,结果两人一起被推倒在地。
君煜锤了一下地板,罕见地爆了句粗口。
“局长,现在怎么办啊?”
君煜站起来,五指张开,他的那把长弓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你带着段延年退后,我强攻试试!”
华非否手无寸铁,元气大伤,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听话地带着段延年后退几米。
君煜拉开烈焰弓弦,带着火焰的箭矢对准台阶,随着源源不断的灵气输入其中,火焰从原本的红色变成了黄色,然后更是接近于白色,超高的温度将空气烧出热浪。
起风了,风声呼啸,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向后吹去,读条结束,君煜松开手,这只温度极高的火焰箭矢“嗖”的一声穿破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撞上了台阶上空透明的屏障。
箭头旋转起来,似乎是想要将其钻出一个漏洞,半空中传来了“呲呲”的声响。它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色的火焰连成一片,最后直接炸裂开来。
“轰——!”
两人眼前一片白光,耳边是剧烈的蜂鸣声。
爆炸的余波将君煜硬生生推后了几米,华非否因为离得较远,只感觉到了一股冲击力打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影响不大。
“妈的……”
烟雾中传来了君煜的声音,他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大声问道:“怎么样了?!”
“失败了……”君煜再一次被这股力从台阶上推下来,整个人暴躁极了,“我一半的灵力都用在了上面,居然失败了!”
“唔……”
华非否低头看向段延年,这场爆炸将他震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漆黑一片,古井无波。
华非否皱起了眉头,总感觉……这双眼睛和刚才看到的有些不同……
段延年站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是想做一个笑的表情,做出来的却有些不伦不类:“多谢华小友的保护。”
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华非否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前更远了,他看到这样的段延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忍不住脸红的感觉……
一定有哪里不对……
雾气很快就消散得一干二净,段延年看清了现在的环境,问道:“请问两位在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这里发生了什么?”
君煜也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违和,眼前的这个段延年,与他认识的那个不大一样……
他戒备的没有上前,问道:“你是谁?”
段延年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自然还是我的,只不过……刚刚做了一场梦,想起了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
世界最悲哀的事有三点,自作多情、自作聪明、还有——没有自知之明。
他生前呀,这三点都占上了。
死后方知万事空。
他以为自己的满腔深情可以感天动地,到头来被感动的只有他自己;他自以为他聪慧过人,擅作主张,将身边的人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万事不过他以为。
从城墙下跃下的他没有见到y-in间的鬼差,反而被困在了皇宫。
他看着岑远登基,看着右相以身殉国,看着宫人将他的尸体拖走丢弃,终究落了个抛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那个时候他怨气冲天,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他恨岑远骗他至深;恨岑家人冷血无情;恨自己连累了春桃和小七。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亲眼目睹岑远登上皇位,由最开始的励精图治到后来的痴迷长生,只觉得荒唐极了。
这就是他爱了二十多年的人?这就是他为之失去一切的人?
真是个笑话。
可惜他却笑不出来。
他见证了岑远的长生梦破碎,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