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H 慎入)
第六十五章
回到家锺翛正在书房挑灯夜战,见我回来,摘下眼镜:“回来了?饿吗?还是先冲凉?”
我摆摆手:“没事,我先歇一会儿。”
“哦,”他答著,去厨房倒了两杯薏米水,“很累吧,我给你按一按。”
我摇摇头:“不用,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不用管我。”
他低下脑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轻声道:“你休息吧。”说完起身回到书房。
我看著他走动的背影,暗暗有一丝压抑的委屈。心一疼嘴巴比大脑反应快半拍叫住了他:“锺翛。”
“嗯?”他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竟似有什麽期待。
我思量一下,转手把手里的盒子递向他:“给。”
“给我的?是什麽?”他笑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接过去也不打开,先是把玩盒子。
“哦,随手捡的,看上去挺漂亮的,反正没地方放,垃圾桶也满了,看你最近在工作上进步很快表现不错,赏给你了。”
他还是合不拢嘴,白色的牙齿晃得我眼晕,别过脸去,又为上述言论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看什麽看!滚回去工作。”
他没听从指挥,把盒子打开拿出项链:“好漂亮,是什麽?”说著对著客厅里的全身镜比划著。
我白他一眼:“你都挂脖子上了当然是项链。”
镜子里的他羞赧地笑了,然後转回身问我:“好看嘛?”
我别开眼:“啊啊啊,好看好看,你快滚去工作不要打扰老子休息!”
他居然蹬鼻子上脸,拉过我的手:“等下等下!帮我带上帮我带上!”
就像个盼星星盼月亮终於得到心仪的玩具的孩子,眼睛里的光芒看得我心神摇曳,下意识地接过项链,力道轻柔的认真的给他戴上。
他戴好後转过来,不知是哭是笑,明明嘴角勾著,眼眶却红了。
我揉揉他的脑袋,正打算催他去继续工作,却被他扑过来堵住了嘴巴。
我被按在沙发上,手忙脚乱挣扎一番,他抓住我群魔乱舞的双手,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嘴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我受了蛊惑般随著他挑逗的节奏稍稍回应了下,他收到了鼓舞的信号似的,舌头像盈动的蛇妖透著浓重的情欲气息。
下身精神抖擞,我摇晃头部想让自己清醒未果,热气熏得人醉晕晕的,仅是唇舌纠缠就刺激到久未闻荤腥的肉体。有津液溢出口腔,他终於退出来,舔舐过我唇角的湿腻一路往下,不知不觉间衣衫大敞,我重重吸了口气,本想清醒的大脑吸入**灼热的空气,立刻当机。
他在我的锁骨上细细的啃噬,麻痒难耐,被他一舔有些刺痛,不由自主地扬起脖子,他顺势啃上来,有一条筋脉联通下面,难耐的忘了所有,只有他给我的这些感觉存在。
我茫然地眨眨眼,未闭紧的双唇间逃出本应咽下的细腻**,我惊慌失措,趁他松掉防备时抽回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别!”他吓了一跳拽过我的胳膊,紧紧压住,“别停……叫出来,我想听……我喜欢听……”
声音时远时近,唯独“喜欢”这两字分外清晰,身体格外服从的瘫成一滩水,酥软的不成样子,衬衫被退倒手腕,紧拧著脱不掉,勒得手腕红了一片。
他抬起身子邪气一笑:“杨穿著制服的样子,真勾人呢……”
我瞪他一眼,他眼睛暗了暗:“别这样看我,你是在**我吗……”
我恨不得一棍子抡死他:“闭嘴!”
他凑近来,眼里的火光看得更清:“杨……你的眼睛真漂亮……”
他斜过脸与我交颈厮磨,身下两处灼热碰到一起,有什麽东西爆炸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手腕被束缚著使不上力,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一切动作。我的裤子褪到脚踝,他却还是衣著整齐,我不服气:“……衣服……脱掉……”
他笑得极度欠扁:“这麽急?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我脸绿了:“滚开!”
他当做没听到,握住我耸立起的部位,手掌摩擦的感觉把快感矿散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知过了多久,脊背一麻,弄得他满手都是,然後探向下面。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做bottom的感觉并不差,甚至有些食髓知味,但心理上总是接受不了,想我堂堂一风流总攻,被压在一个小鬼身下还舒爽到**,怎麽想怎麽别扭。
身下渐渐湿润柔软,他慢慢分开我的双腿,看看我的神态,抱起我的脊背然後深深贯穿。
满满的涨涨的感觉,不疼,很舒服,我攀附住他的肩膀,扬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条濒死的鱼,他咬住我的喉结,噬出牙印,然後大力的动作起来,猛然间不知戳到了哪一点,脊梁触电般划过连绵快感,我再也忍不住**出声。
他好像窥探到了秘密,停下动作对著那点细细碾磨,我被折磨得受不了,眼角湿润,又控制不住主动迎合,两个人紧紧交缠在一起,和风细雨又让人欲罢不能。
太爽了……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次**,但大多数都是他主动我不动,强迫自己不要沈溺其中,所以有时不太尽兴。而今天……管他呢,老子都清心寡欲得快做和尚了,索性抛开脸皮主动求欢。
他很惊讶我争取主动权,随後放纵到放肆,变著花样的来回抽插,我们在这间房子的任何能容下两个人的地方都停留过一遍,一直到窗外天际出现光亮,床单濡湿的像被水浸过,我们也不管舒不舒服,交叠在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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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奔下去写书面策划......T-T
话说大白天写H真是......没感觉啊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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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是被身下的异常饱胀感唤醒的,狼崽子正紧贴著我後背,歪著脑袋笑盈盈的看著我,见我睁眼凑过脸来亲亲:“终於醒了。”
我脸刷的黑了:“出去。”
“不要,”他耍赖,“好想一辈子都呆在里面。”
“滚开!”
“不要。”说著还动了两下,“男人嘛,早上都有些冲动。”
我倒吸一口气,腰立时软了,窝在他怀里,特丢脸。
MD,你是男人老子就不是男人了?!
“是啊,男人早上都冲动,滚出去让老子上你!”
他特纯真地眨眨眼,卖萌状:“你舍得麽?”
“……”
他是吃准了我的死心塌地,对他也是有那身板儿没那贼胆儿,混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对不起江东父老。
我咬咬牙,趁他满脑子精虫时使劲往前一窜,他一下子退了出去,摩擦得从里到外都泛著疼,一晚上小腹鼓胀凸起,我手贱地一按,像**似的顺著股缝流出一堆黏黏的液体。
我大惊:“卧槽你没带保险套?!”
他无辜地:“呃……昨天太、太意乱情迷了,忘了……”
“……”磨磨牙根,狠狠瞪他一眼,起身去浴室。他立刻翻下床追上来,“杨你生气了?”
“没。”我言简意赅,关上浴室门把他隔绝在外,缓缓叹了口气,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把一夜淫靡冲洗掉。
镜子上了层厚厚的雾气,伸手擦干净,镜子里的男子眼角媚红,上半身青青紫紫的吻痕,手腕一看就是被勒出的紫印,喉结处被噬咬得渗出了血迹,水流流过一蛰一蛰的疼,我忍著疼仰起脖子对著水流擦拭,心里暗骂狼崽子,这TMD怎麽上班!
打理好上面,开始清理下面。我先大致冲了冲,右腿膝盖顶在墙壁上,然後屈起一根手指慢慢探向……那里。
“疼麽?”
我被吓得猛一回身,咚地和他迎头撞上,他的食指戳戳我那里,我怒道:“你怎麽进来了!”
“我来帮你……”说著手指探入,周围薄皮火辣辣的,我背著他咬住下唇没出声,感觉到有东西顺著他的引导慢慢流出来。
清理的差不多,刚松一口气,他一个挺身再次进入,我被扑到墙壁上,前胸冰凉凉一片,後背被他捂著,那条项链贴在我的背心,热水从头顶倾泻,湿雾缭绕间我喘息著,心底却暗自叹口气。
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做,怀不上包子才怪。
我俩集体旷职一天,翌日,我郁闷的对著镜子摸摸喉结上的伤痕,翻了半天衣柜才找到一件稍微高领的衬衫,扣子全部扣上後还有上半部分露在外面。
锺翛盯著我嘿嘿直乐,我翻个白眼免费送他:“狼崽子。”
做爱有助於减压,对著策划书一边思路泉涌的同时一边感叹。我和乔溢公司的人见了一面,面子上其乐融融私底下暗箭难防。我捏了捏手机还是决定不要太直接去求乔叔叔。我和他不是很熟,再者,我就不信他会因为我而放弃这麽大的利益,我几斤几两我知道的很清楚。
这样想著,决定让锺翛以他的名义向乔溢那帮油盐不进的做一次宴请,顺道没准能收买几个见利忘义的探听到对方最终报价。
看看桌面上的挂历,记起後天是叶新出院的日子。
我皱紧眉头,这个叶新来这边的原因锺翛解释的含含糊糊闪烁其词。而我看书房中他的文件夹里每一份文件都影印两份。
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我抓抓头发,反正这是锺翛自家的公司,再大方也不会拿自家经济来源开玩笑的。
如此一想,便心宽了许多,基本上叶家是不会和我有什麽关联了,这样也好,落个清净。
低下头看看小腹。
啧,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小家夥正在成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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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章过渡.....
T3T策划被打回来重写了......累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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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与乔溢的会面定在了叶新出院的那天晚上,不是我定的,是乔溢那边定的。我提前知会了锺翛,告诉他把下午时间空出来,再看看资料。
当天上午锺翛去接叶新出院,走的很早,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只有餐桌上的早餐还在微微冒著热气。收拾一番临走时发现他钱包没拿,里面还有一系列医院缴费单子,只得认命的先跑一趟医院。
现在想想,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宁可付了全医院所有病人的账单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医院的。
还想著教训小鬼以後不要丢三落四,却在明明隔音很好的VIP病房门外听到了我的名字。
“杨夜不是和乔溢关系匪浅麽?”
我停下脚步,心下一沈,站在门外静静听著。
良久,锺翛“嗯”了一声。
“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啊,”叶新笑说,“开泰拿下这个项目就可以一跃成为时尚界新秀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锺捷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开泰分一杯小羹影响不了什麽。”
我皱眉……听这话的意思,开泰有意与锺捷和乔溢竞价,从而进入圈子。不禁一阵寒凉,这小鬼难不成真的要把自己的市场拱手让出去,让自己夹缝中求生存?脑袋里灌水银了吗!
只听锺翛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肺都气炸了,正要推门闯进去揪住锺翛狠狠扇个巴掌把他打醒,又听锺翛道:“乔溢那边保密措施太严密,几番打听也确定不下最终报价,今晚还有机会你不要著急。”
叶新亲和的笑意在我听来就是引诱无知者入歧途的塞壬的歌声:“何必这麽麻烦,手里的牌要在恰当的时候打出才会发挥最大作用啊。”
“你是说……”
“有杨夜这麽好的牌,善加利用总是没错的。”
“……再说吧。”锺翛道,“我考虑考虑。”
……
眼睛像近视了,模模糊糊的什麽都看不清。腿不受控制的向楼下走去,回过神来的时候收费处近在眼前。我把单子递过去,从锺翛的钱包里拿出信用卡,密码他告诉过我,是叶新的生日。
小护士把卡递过来:“对不起先生,密码不对。”
“嗯?”我用力晃晃脑袋,脑袋有点疼,“你说什麽?”
“先生您没事吧?”小护士好心问道,“您脸色很不好。”
“嗯,没事。”我笑笑,“密码不对?我再试一试。”
又输了一遍,还是不对,我思量一下,又输了锺翛的生日,还是不对。
“额,”小护士为难地看看我,“要麽您换张卡?”
哑然失笑,我可不想再报销一次医药费了。把信用卡放进钱包,又把钱包递过去:“VIP7号病房,你帮我送过去吧,给一个叫锺翛的男孩子。”
“这……这不好吧……”
“没关系,”我笑眯眯地,“我会在这一直看著你进病房的,对了,别说我进去过。”
“哦……”她疑惑地点点头,还是接了过去。走到病房前回头看了看我,我在原地向她挥挥手,点点头表示谢谢。
小护士脸红红的,推门而入。
就这麽一扇门,我却进不去。
踏出医院门的一瞬间嘴角立刻垮了下来,告诫自己别多想,刚才什麽也没发生过。
头疼得厉害,敲打两下没什麽作用,过马路去对面的停车场却忘了按红绿灯按钮,走到路中间一辆黑色马自达刷的急刹车,堪堪撞到我身上,我急忙後退一步,吓出一身冷汗,连连致歉:“对不起。”
右车窗降下,冒出一个脑袋:“头儿你没事吧?”
“Aalto?你来这边做什麽?”
“诶……有文件要签字啊,你和太子爷都不在,你手机欠费了,只能来找太子爷了。”他抓抓脑袋,“头儿你怎麽在这,过马路要小心点啊,吓死人了。”
我笑笑:“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没事吧……”他把车停到路边,“要不要请个假下午休息?脸色很差啊。”
我想想:“也好,你帮我请个假,下午就不去了。”
“哦……那头儿你跟我一起吧,然後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摇摇头,嗓子有些哑,鼻子酸酸的,“我下午还有事,你走吧,拜拜。”
“喂喂!头儿──”
我装作没听见,低著头匆匆走向停车场。
我先去买了充值卡,坐回车子里,给手机充值後,吸吸鼻子,按下了乔叔叔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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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老子居然会生病!=皿=!!
这个认知比生病本身还可怕吧!!=皿=!!!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掌
还是在那家咖啡馆,这次是我先到的。点了两杯和上次一样的咖啡,没加奶精和糖,自虐似的抿了一小口,嘴里全是苦涩,却不觉得难过。
果然,心脏是能够影响味蕾的。
我的心脏足够强大,除了疼之外,居然没有任何感觉。
或者是早就见识到了,现实就是这麽龌龊,人和人之间就是这麽恶心。
可卫星还有个轨道呢,脱轨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总这样我迟早会心脏衰竭的。
TMD叶新,老子诅咒你一辈子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还有某只蠢货……就算是爱,也不能这样让出不该让的东西啊,害得老子要牺牲脸皮给你擦屁股。
TMD。
我扁扁嘴,鼻子一酸,眼睛就起了水汽,慌慌张张的端起杯子掩饰,越想越憋气,就算老子心脏是泰坦尼克号,它触冰山了也会沈。骗来骗去的,有意思吗?
被锺翛压过之後,性格也越来越娘炮,动不动就眼泪眼泪聚集,这不是个好现象。老子信奉这些是女人的专利,大男人哭哭啼啼只会让人恶心,难道被压了心性上也会女性化?
胡思乱想著,顺便偏过身子绕过服务生狠狠揉了一通眼睛,让它看上去正常些。端起杯子吞下一大口,苦的舌头都木了。
“小夜。”
我抬头:“乔叔叔。”
他皱眉:“怎麽了?”
“啊哈哈,最近比较累,刚刚打了个哈欠。”
“哦,”他眉头舒展开,细细看了看我,忽而笑道,“项链的主人呢?”
“嗯?”
“你不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我眨眨眼,放下一直端著的杯子:“……什麽事?”
“项链不在你脖子上,一定送人了,我以为你是要把你的mate介绍给我。”
一愣,苦笑一声,:“他啊……年轻,漂亮,眼睛最好看,身材好,会照顾人,多金,不抽烟不喝酒,顾家,不挑食,但是讨厌萝卜,心太软,又痴情,对爱的人很好甚至可以委屈自己……不让人牵挂但是让人心疼。”
他挑挑眉。
“他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
“嗯,”他说,“我理解。”
“说起来,乔叔叔,我这次找你……真的是很冒昧。”
“没关系,”他笑得和善,“我说过,有事就来找我。”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抿下唇上残留的苦涩,慢慢道,“我希望……知道乔溢的报价。”
“哦……”他面不改色,端起杯子小啜一口咖啡,这才道,“你要这个……有什麽问题吗?”
“我知道是我强人所难了。”我盯著他,严肃道,“或者您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要乔溢赢得这次竞标。”
他缓缓抬眼:“你还真敢下血本。”
“我相信开泰也要竞标这个消息乔溢已经知道了。对於这个入侵者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小夜,你过去都是这样吗?”他不赞成地,“孤注一掷?记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我垂下眼,良久苦笑著摇头,别过眼看向窗外:“……哪有那麽多退路……”
如果有退路,我早就不和锺狼崽牵扯了。
“小夜……”
“明天我会把锺捷的最终报价给你,但是乔溢要赢得这次竞标。”我看向他,忽然很累,有一种想抛掉一切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哪怕只是单纯的呆著,“乔叔叔……求你……”
“当背叛者的滋味不会好受,尤其是被误解的背叛者”他像是感同身受似的,“你确定你能背负?”
我笑:“不能背也得背啊,诶,都把这麽大的好处让给你了,你怎麽还推三阻四的啊。”
他也笑了:“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
我点点头:“谢谢你,乔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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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点短哈= =|||
话说 祝贺莫言获得2012诺贝尔文学奖~!(外面已经连续放半小时烟花了啊啊啊!!)
看看一会儿没事的话就在更一章......
额 如果没事的话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晚上的宴会我没去,开车来到海边,夜晚的深海和白天完全是两样,阳光明媚下的海水湛蓝的那麽明快,而夜幕覆盖下的,像漆黑迷茫的未来。
我坐在一望无人的海岩旁,听著海涛声起起伏伏,开了一罐啤酒,想了想,起身向海里走去 。
放心,我可不会想不开。正是因为不会想不开,所以我才会把酒倒进海里。
酒精让我失态太多次,从今往後不会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家夥,宿醉本身就是不值得的事。
我一步一步的走,拥抱黑暗的感觉不错,裤脚一点点被海水入侵,像有一只手推拒著我的前行,沙土松软,每走一步都很费力。等到海水及膝,一小罐啤酒全部贡献给了大海,我拿著空罐子看著一望无际的黑色,又想再往前走。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个唯一有我特设铃声的男孩,他应该是等急了,我笑笑,他现在足够独当一面,除了面对他的公主的时候。
我看著屏幕上他的名字,深深吸了一口气,湿润的咸腥的海风进入鼻腔,很舒服。
然後手机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海水中,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大海好胃口的吞噬进去。
海上的夜就像是人闭上了眼睛,身後水平方向灯红酒绿。游客学生在预定的烧烤摊上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狂欢,热闹欢快的氛围就在我身後,一个转身就能加入他们。
可我更希望眼前的黑暗给我一个真实,天明前醒来,我还是坚不可摧的杨夜。
或许在锺翛眼里,我就是坚不可摧的代名词。像只胶皮苍蝇怎麽拍也拍不死,踩扁了扇扇翅膀照样爬起来嗡嗡飞。
是不是因为不示弱,所以就不珍惜。
像叶新那样娇弱,才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把自己代入叶新幻想了一下,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
要是娇弱,那我早就死了,哪能混到今天,摆出一副谁都伤不到我,挡我者死的脸,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被欺负,我一直以为这样才能让别人高看我,喜欢我,依赖我,进而陪著我。
我这辈子也学不会娇弱了。不过何必学呢,我就是我啊,某人不懂得欣赏,不代表没人喜欢,我对自己的外形还是很有自信的。
其实我很留恋和锺翛在一起的时间,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伤心的,但终究到头了。
胃又开始疼起来,昭示自己的存在,我才想起今天不怕死的喝了一大杯黑咖啡。
四周都是海水,没地方能让我靠一下,只得屏住呼吸死死按住闹腾的地方弓起身子一步步向岸边挪去。
腿没抬高,被隐蔽的小石子绊了一下,身子向旁边歪去,踏出左脚想要稳住没想到是一个暗坑,脚没踩牢失去平衡就栽进了水里。
咸腥的海水混著沙石涌进了鼻腔,我慌了,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撑住绵软的沙子,右手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细长的东西,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收回手,左手没撑住又栽了进去,海水呛得我不得不张开嘴,连沙带水的一股脑进了肚子,也顾不上胃疼了,喉咙被刮得火辣辣的,眼睛模模糊糊,就要窒息了,忽然一双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喂喂你醒醒,没事吧?”
我咳得撕心裂肺,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把一肚子水吐了出来。
那人一边帮我顺气,一边聒噪:“见过跳海自杀的没见过在浅海区自杀的,您还真有个性啊……”
这声音特耳熟,我眯起眼睛仰脸一看,嗓子很疼叫不出来,那人先大叫道:“大叔?!”
“……陈、温恪。”
“卧槽你怎麽了有什麽想不开的找人聊聊就好了啊玩什麽自杀就算是自杀也要提前通知我一声吧……”
脸刷的黑了,刚刚才凝聚的一丁点感激之情瞬间飞灰烟灭:“你TMD,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半拖半抱地把我弄上了岸,途中喋喋不休:“要不是今晚月色甚佳小爷我视力又好,当然还有那麽一丁点儿原因是大叔你肤色白皙,月光一照都反光,正好反进我眼里,要不然这黑乎乎的你就是死了也没人发现,尸体早就喂鱼了……”
我哇的一声又吐了,这次是恶心的。
他吱哇乱叫:“喂喂你有点素质不可以恩将仇报啊我的衣服……”
我有气无力地:“闭嘴。”
这麽一折腾,胃更疼了,疼的脸色发白。我尽量蜷著身子,用他揽在我腰间的手臂膈在胃上。
“你没事儿吧不是没死麽……”
嘴里海水的味道很浓郁:“疼……”
“恩,我知道,跌倒当然会疼。”
我无语问苍穹,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用外星人的思维心态来回答地球人的生理状态!
没力气再理他,靠在海岩边死活也走不动了:“等、等等。”
“回车子里,换衣服。”
我摆摆手,直反酸水:“停、停下。”
“要麽我扛著你走?”
实在忍不住,来不及推开就吐了他一身,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衣服!!”
我都吐出了眼泪,听他鬼哭狼嚎的,挑起眼角瞪他:“闭嘴!”
他护住胸口像演话剧似的夸张的吸气:“我可是很坚定的你不要**我!”
“……”
……
被陈温恪救了一命,等到胃也不是很疼了,我问道:“你来这做什麽?”
“你能来这自杀,我难道不能来这烧烤?”
“……老子没有要自杀!”
他鄙视地:“是啊,自杀未遂。”
“……”
“话说,你受什麽刺激了?”他正色道,“你那个美少年上司呢?没跟你一起?”
我特贱的仰天,拽拽地:“老子把他甩了。”
“卧槽你还真舍得?”他见鬼了般上下打量我,半晌继续鄙视的嘲讽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一张脸皮比天大。该不会是被人家甩了想不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