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一个星期後,我实在是受不了医院单调的颜色和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禁令,寻死觅活的闹著出院,步出医院大门迅速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瞬间感慨老子终於自由了!
我这才知道,出院跟出狱在本质上没区别。
可是本以为到家能够放松一些,谁成想还不如在医院呢,谢见安搜罗的各国的营养餐,还有锺翛如履薄冰的小媳妇状,深深地刺激了我脆弱的小心脏:“老子不是半身不遂!用不著搀著走!还是说你嫌弃我年纪大了?!”
披上小白兔皮的狼崽子扁扁嘴,委屈地:“我怕你摔倒……”
锺翛在我出院後就跑到我家成了常驻客户,他和谢见安互不搭理,但是对於谢见安没有明确出言撵人这一点,我保持欣慰态度。
“我跟你直说了吧,”摆出摊牌的架势,“我是不会回公司的,你不用讨好我,有这时间还不如管管你的公司。”免得被某些公司给吞了都不知道。
至於“某些公司”的具体指代,本人不发表任何确切言论。
他垂下眼睛,来到我身前和我面对面,握住了我没有扣上的衣领,把它立得整齐:“没关系,你不回公司也没关系,只要别离开我就好。”
我真的搞不清他的态度了,难道是因为孩子?
我看看肚子,就四个月来说,他算是小的,我一度担心小家夥发育不良,但是想起谢见安的爱心营养餐,立刻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吃的老子都要吐了,他要是敢发育不良,老子把他剁了!
……好吧我是在开玩笑。就是剁了我自己,我也不可能伤害小家夥一星半点的。
见我低头,锺翛顺势看去,伸出爪子摸了摸:“好像又大了。”
他对宝宝的态度**不清,不过接受能力算是好的了,唯一的期盼就是,他不要把繁衍下一代当做新奇的游戏,就像叶清。游戏总有腻烦的一天,到时候会怎麽样,老子就是个例子。
诶,现在想想,作为自行成长,还长得这麽开朗向上的典范,老子简直就是幼儿教育的楷模啊。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翻个白眼:“废话。”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我去厕所。”
挣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回头一看他居然跟了进来,於是炸毛:“你进来做什麽!出去!”
他摸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极其无辜,忽闪著纯洁的光芒,说著不纯洁的话:“你都被我看光光了,不要害羞。”
“老子害羞个毛!”我抓狂,“出去!”
把我看光光的又不止你一个,难道我上个厕所要喊他们全部都来围观吗?
他低下脑袋,轻声道:“那你小心点……”
“你放心吧!伤不著你儿子!”我把他赶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他却在外面猛敲。
把门打开:“还有什麽事!”
“我不是、我是担心你……当然我也担心宝宝,但是──”
砰!门又甩上了。
这孩子小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话都说不明白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看,我这才叫说话。
晚上,等到谢见安回家,我拽过他把之前的想法说了:“我们什麽时候回国?”
他竟然愣了一下:“啊?”
“……再不回去肚子太大了,不适合出入公共场合,有损我的形象,”干咳一声,“你不用回去?”
“额,不是,”他打了个磕巴,“我已经跟医院打好招呼了,不用回国啊。”
“……那诊所怎麽办?”
“我又不缺钱,”他忽然笑了,挑挑眉毛,饶有兴致地,“怎麽,你要逃?”
“谁要逃!”我怒了,“小孩子家家说话这麽刻薄!”
“诶诶,”他哥俩好地拿肩膀蹭蹭我的,“来嘛来嘛,说说,我看最近锺翛表现挺好的啊,怎麽还想著逃?”
“老子才没有要逃!”怒视他,“不是你说要回国的嘛!”
“现在不用了啊,”他摊手,猥琐地,“难道是因为被他的行为融化了内心的坚硬?那可不行呀,你太容易心软了,鄙视你。”说著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滚!你什麽时候晓得替锺翛说话了?”
他冷哼道:“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替他说话了,我跟他势不两立。”
跟谢见安的谈话无疾而终,但是并不妨碍上帝的安排。
这天乔叔叔在时隔两个月之後再一次登门,上下打量我一番,目光在肚子那里溜达一圈,然後饶有兴致地扬扬眉毛。
我像被照射了X光,硬著头皮拉扯著宽大的家居服:“乔叔叔,您怎麽来了?”
“前几天都住进了医院,我能不来?”他哼出声,“身体怎麽样?”
“额,挺好的。”
“我过几天要去中国谈一个项目,想带你一起……不过,”他又看了眼我的肚子,“看来是不行了。”
“诶?”我瞪大眼睛,“不会不会,我可以一起去的。”
本以为东山再起要花好长时间,现在有一个冲天而降的馅饼砸在头上,我要是再吃不到就是纯种的SB了。
他皱皱眉:“能行吗?”
“当然行!我又没病没灾的,天天呆在家里就长灵芝了!”
“当然不行!”谢见安端著茶出来,听到我俩的对话义正言辞道,“叶子你少自作主张!”
今早锺翛去了公司,所以谢见安心情愉快,却在这个问题上持反对意见,我在他弯腰放杯子的时候冲他皱了皱鼻子。
乔叔叔淡定地:“小安,你家叶子冲你皱鼻子。”
“……←^←”
“……=皿=!!!”我干咳一声,望天无语。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双臂环胸扬扬下巴,“不许偷跑。”
……嗯,对啊,我可以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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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今天拍片,郁闷了......
一朋友,天枰座,人也是这性格,很会调动气氛,说话幽默,讨人喜欢。
我的朋友,一般都会很喜欢她,相比下我就像个木偶。
然後今天她开玩笑,演员都不是很熟的,她是我的摄影,各种说我这个导演有多不靠谱,各种不给留面子啊(叹气)我还怎麽压得住场= =......
昨天也是,跟我的朋友说话,把我撇到一边,说一些机器设备啊很专业,弄得我就像个2货一样= =......搞得我朋友连连说:你看看人家这导演气质艺术修养,你再看看你。 我说我是偏剧作、电视方向 她是偏後期 然後朋友就各种打击老子的自信心啊......说我没编剧气质感觉,还有又说我每天除了吃就不会想别的事,哪能来灵感啊= =......
......算了,我就是抱怨抱怨,发发牢骚,他人还是很好的= =......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我跑路了。
也不能叫跑路,应该说是奔向新的生活新的未来。
乔叔叔的秘书很好骗,小姑娘嘛,送送礼物说说好话,就不拿你当外人了,於是在我提出订一张乔叔叔他们航班的下一个航班的机票时,几乎没费什麽力气,我告诉她保密,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好吧,这麽做虽然厚颜无耻,但我也顾不了这麽多了。我需要工作,即使我暂时不缺钱,可是等小家夥出生之後,照顾他的时间大大占用了我工作的时间,钱又不会从天而降,坐山吃空不符合我的人生经营理念。
我知道谢见安是为了我的身体著想,我会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愉快,不过度劳累,这样就可以了吧。我的选择别人终究只能会意,却不可能真正站在我的立场上和我想得一样。我只能做出这个选择。
趁著白天锺翛上班谢见安去医院的时间,收拾好行李打车去机场,在候机室的时候乔叔叔的航班刚刚起飞,我悲催的拖著行李到处找食儿吃,默默骂自己二缺,家里美味的饭菜美人迟暮中,离开前居然没想到要临幸它们。
最近呕吐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定时间不定地点的饿,半夜饿的心慌爬起床来翻冰箱是常有的事儿,谢见安也默许了我这仓鼠行为,甚至会在晚上提前做好夜宵──後来变成了锺翛做,备著,饿了只要热一热就好。可是我就这麽吃,体重还是没见长,谢见安都感慨这孩子整个一吃货,不愧是我的崽儿=皿=……
搜罗了一堆零食,坐在椅子上开吃,吃一会儿吃累了歇一会儿接著吃,旁边有一个大眼睛的小萝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盯得我感觉罪孽深重,只好拿出一盒没开封的黑加仑递过去,笑得和蔼可亲:“喜欢黑加仑吗?”
小女孩看看盒子又看看我,最後转过头看妈妈。
这位女士看上去有著良好的教养,举止温文大气,看我不像是**萝莉的怪蜀黍,於是攀谈了起来:“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哪有,”我忍俊不禁,“很可爱的小孩子,真希望我的孩子也会像她一样可爱。”
她笑著微微颔首:“您这样英俊,想必令爱一定很美丽。”
“……”她说话太正式了,弄得我舌头打结,“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
最终可爱的小萝莉在我的热情邀请下吃掉了一盒黑加仑两包薯片三块巧克力糖果若干,她们要去加拿大,和我不是一个航班,走之前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叔叔真好,我长到一定要娶叔叔这样的人。”
“你是女孩子,要‘嫁’的。”我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小脑袋。
她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会儿,皱皱小巧的鼻尖,轻声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嫁’了吧。”
我目送她们离开,坐回座位上低头看看肚子。
小家夥,你要平平安安的,爸爸给你赚奶粉钱。
回国在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隔天拨通了乔叔叔的电话,告知他我尾随他回国了,他很无奈的叹气说好吧,一会儿把会议资料送过来。
挂下电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手机里N个未接来电。我昨晚刚下飞机就给谢见安发了短信说我已经回国了,平安到达,不用担心,结果他还是很担心打了电话,我刚一接通就是铺天盖地劈头盖脸的一通儿思想教育,越是道歉越是火上浇油,最後耳朵承受不住压力只好果断了电话手机静音,他又重复打了一个晚上我也没接。
谢见安是为我著想,也养得起我,可是我是哥哥,哪有哥哥靠弟弟的道理,奶粉钱还是要自己赚的,我是有原则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闲不住,没有工作的保障总觉得明天就会饿肚子。果然,一个人再成功光鲜,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不会磨灭的。
会议内容很简单,基本上我作为外援,只要坐在角落,喝喝咖啡就好,根本不用说话。谈了一下午,就敲定了合同,我打个呵欠揉揉眼睛跟著出了会议室,乔叔叔让同行员工先回酒店,跟我找了一家咖啡店进去坐。
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就听乔叔叔问道:“你还真鲁莽,要考虑考虑身体啊。”
“额,”我结巴道,“身体、身体挺好的……”
“行了,”他打断我,“这种瞎话去跟聋子说吧。”
我做忏悔状。
“孩子是锺翛的?”他自问自答,“当然是,我问傻话了。”
“……”为毛我感觉他有种即将晋升为长辈的焦虑症= =|||
“几个月了,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被忽略。”
……他是在变相夸赞自己的观察力麽,我干咳一声:“四个多月了。”
“哦,”他点点头,“锺翛呢?怎麽没跟你回来?”
“他……他很忙嘛,”我尴尬道,脸都红了,忙岔开话题,恭维道,“那个,那个,今天见识了乔溢的专业谈判团队,不愧是业界老大。”
他不为所动:“照顾好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像这种冲动的事不要再做。”
我听得浑身别扭,却忙不迭地连连答应。告别患上了“长辈焦虑症”的乔叔叔,回到酒店又接到了电话,谢见安一如既往的抓狂音:“我们到了,你在哪,我们过去。”
“……你们?”
“嗯,还有那个人,”他声音一下子沈了下来,又不耐烦道,“快点说地址,我们打上车了。”
我报上了酒店名称,然後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等待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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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爬下去剪片子......明天一天课(哭)
今晚又要熬夜了......好困......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谢见安进屋後的第一句话是:“你真能耐啊,孕夫。”
锺狼崽则披上白兔皮:“杨……”
百转千回,听得我都酥了。
我不自然地笑道:“啊哈哈,你们还真快。”
谢见安冷笑道:“废话,能不快麽,但哪有您老快啊。”
“……”我垂下头,装作伤心样,“小安,你别这样,我难受。”
他见我难得一见的示弱,明显愣了下,面色缓和了许多,不过脸还是臭臭的。
锺翛被我们冷落在一边,却像是被冷落惯了,不恼不愤,乖巧得像只宠物,见我们对话结束才插嘴道:“杨,你以後别再这样了,我很担心你……”
我挑起眼皮看他一脸真挚诚恳,心念一动:“你放心,我有事你儿子都不会有事。”
他的两撇清淡的眉耷了下来,眼睛也黯淡无光,却不敢大声说话:“你们俩我都担心,你们都不能有事……”
我看他泫然欲泣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到了三杯水:“我这只有白水,不爱喝就别喝。”
他们俩主动自觉接过杯子暖手,北国的B市已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和新加坡完全是冰火两重天,只有房间里有空调,所以基本上没重要的事我都是宅在屋子里不出去。
我们三个围坐在床上,我讲了讲这两天的事情,又问问他们──尤其是某人──会不会耽误工作,谢见安翻个白眼没理我,倒是锺翛欣喜道:“不会不会,有Aalto在,不会耽误工作的。”
一听到Aalto便多问了几句。我出事辞职後他给我打过很多电话,我都没有接,因为当时我臭名昭彰的,和我牵扯上不会有什麽好下场,我当然不能牵累他,不过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他还挺在乎我的。
锺翛一一答了,又接著道:“最近忙著开会一定很累吧,要不要休息休息。”
我笑了:“你把我当泥人啦,我又不是你家的那个娇弱公主。”
这话说得挺刺耳,我也不在意,他爱怎麽想怎麽想,关我什麽事。我喝了口热水,偷偷拿眼看他,他只是抿了抿嘴角,眼神里有无助有无奈,我不禁想到难道叶新的连番拒绝让他很难受,难受著难受著就麻木了?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又转念一想,不是已经打算放弃他了麽,把他当成一个熟识的後辈,相处起来也会容易许多。我暗自压制住内心攒动的小火苗,又喝了一口水。
不过,最近,他真的是很少提起叶新了。
但他本来就没有必要跟我提,以前是因为他把我当做心理垃圾桶,现在这个垃圾桶罢工了,他当然应该换一个垃圾桶了。
气氛有些僵硬,沈默一会儿,我问他们:“下午没事,你们呐?”
锺翛摇头,谢见安耸肩道:“我都等於卖给你了,你说呢?”
“那我们出去玩吧!”我兴致勃勃地,“早就想去了,前几天新开了一个大型游乐场,我们下午去玩玩吧!”
锺翛忧国忧民地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肚子,最後看看谢见安,我不高兴地扭过肚子,谢见安则看看我,痞痞地:“就你这样,能玩什麽设施啊,你以为游乐场是电影院?”
我拉下脸来:“不去就不去,我困了,要睡觉,你们滚吧。”
谢见安哭笑不得地:“你怎麽跟小孩似的,还耍起任性来了。”
“老子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皿=”
锺翛弱弱地道:“要麽我们去看电影……”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三个大男人,手牵手去电影院看电影?有些权利天生就是附赠与女孩子的好吧!
顿觉兴致缺缺,抓过零食开吃,谢见安笑道:“我们就是去了游乐场,也是看别人玩,你又玩不了,乖,不去了,啊。”
“你说谁乖呢!=皿=”呲起牙,“我是你哥!”
谢见安懒得和我一般见识,起身去烧水,锺翛在他转过身去後悄声道:“就那麽想去?”
我乜斜他一眼。
老子就是对这类东西有著异於常人的兴趣,敢说我幼稚的都拖出去揍一顿!
他抿抿唇角,但我确定他的唇角诡异的上翘了两下,轻声道:“外面很冷,穿厚一点。”然後抓起进门脱下的围巾手套去外间跟谢见安嘀嘀咕咕,回来大声道:“走吧,叶叔叔要等急了。”
我一怔,又猛地反应过来,虽然借口很不讨喜,但即使有效,还算勉强接受,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就往外走。
锺翛见状皱眉:“围巾帽子手套都带上,你这样会著凉。”
……依我看,我就是穿上宇航服,他也会觉得我会冻著他儿子。
“我没有这些东西。”实话实说。
他叹气道:“你呀……”然後摘下围巾给我套上,我受宠若惊一动不敢动,围好了,他退一步满意的点点头,见我看他,脸红了。
我移开视线,干咳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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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鲜网又抽了......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呼出的气息白白的一团向上空飘去又很快消散。眼前的游乐园因为不是周末的原因,人流要少一些,但也不影响它的喧嚣熙攘,各种大型的新的娱乐设施,摩天轮老远就要仰望,过山车的车道像扭曲的肠道,人们的惊喊声散落各处,海盗船摇摆到与地面垂直的高度,像发疯的野马想把骑在他身上的人类甩下去,而人们惊恐的同时却又绽放与之格格不入的大笑。笑声和惊喊混在一起,合奏成了游乐园的背景音乐。在不远的一角旋转木马外围围著一群家长,再给其在木马上的孩子们照相,孩子们兴奋地对著镜头摆出手势。
也许他们长大後会忘记现在的快乐,但至少它们还被保存进了相片。
锺翛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站在我身前,脱下手套略带犹豫地拉起了我的手,皱眉道:“这麽凉……”
我不著痕迹地抽回来,笑笑:“还好还好。”又看到他空荡荡的脖颈,有些不忍,想把围巾脱下递过去让他戴上,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动手前阻止:“你带著,我不冷。”说完应景似的伸伸脖子,结果被冻得一哆嗦。
心软了,把围巾解下一半递给他:“反正够长,赏你一半。”
他深深看我一眼,笑得很灿烂,像冬日的暖阳:“那给你手套,我们一人一只。”
我兴致缺缺:“算了吧,那两个人都会冷。”
“这样就不冷了。”他把手套让我戴好,没有手套的两只手十指相扣在一起装进他的外衣口袋里,两只手握得紧紧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就连脉搏似乎都能从交握的地方隐隐传来。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他用大麽指肚在我掌心画圈圈,很痒,我捏捏他让他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