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 作者:六西婊【完结】(17)

2019-05-28  作者|标签:六西婊

  “你话太多。”

  “有嗎?”

  “有的。”很有的。

  “连我爸的面都没见你就紧张得這个样儿了?至于嗎?”

  “至于,谁叫是跟你有关的事。”柯艾熙凑过去。

  卫倾慕叹了叹气,将人抱在怀里,拉上被子:“我最後跟你说一次,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绝不可能是外界的原因,而真的是因你屁话太多。”

  说完给自己套上了TT。

  “這啥?家里的不是都用完了嗎?”

  “我今早上网上买的,快递速度快吧。”

  “……你刚刚就是在找這个?”

  “不然呢?”

  “我还刚觉得你是真的在忧愁呢?!”

  “怪我啰?”

  “不怪你怪谁啊,卫倾慕……”

  “就说你话太多,安安心心地享受我的爱就好了。”

  25.生活总需要一两个虚假设定

  1.

  “世界上可爱的事有很多,比如你抓不到飞起来的小鸟儿于是生气地踹着沙地上的沙子玩儿,小刺球不慎粘在了你身上你取不下来便将整件外套都褪了下来,阳光打下来时照在镜片上你眯起的眼睛,掖在你雙肩包背带下的衣领,你CJ的布丁碎屑,猫咪挂件蜷缩在你的大衣口袋,还有我拿细小树枝在沙地上划出你的名字。”

  卫倾慕同柯艾熙小时候是见过面的。

  1993年春末,日本静冈。

  空气微凉,略有淡阳。

  卫倾慕雙亲来日本有生意要谈,四岁的他不懂事偏要跟着来,一到日本,两人便将他送去给静冈乡下,雇了两个保镖,一个女佣照料。

  “诶诶?你是一个人么。”

  一道青翠干净的童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稍微停了停在沙滩上画画,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屁孩,一头柔软的墨色碎发在他头上随着轻风的爱抚而肆意地飞舞,细细的耳发绕过他的耳朵搭在耳後,偶有几根因风的“作恶”不聼话地吹过他小乖小乖的面孔,一雙同他发色一样颜色的墨眸氤氲着他這个年纪本该有的活泼俏皮,浓黑的眼睫,让人有一种想要数一数他有多少根睫毛的欲望。精致的面容。

  小孩在微笑。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小孩,然後面无表情地埋首拿着小树枝继续他的创作,明显的不想搭理面前這个小屁孩。(你不也是小屁孩嗎?)

  “你怎么不理我。”小孩在他面前蹲下,冲他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不说话。”

  “你画的是白鸟吗?好木奉喔!!!”

  小孩左望望右瞧瞧,歓快地同他交谈着,倒不如说他一个人自问自答得很high。哭沙的噪音交织着少年不怎么标准的关西口音,一句接一句没有预兆地敲打着他的耳m.o。

  “你好吵。”在小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聒噪声中,他终于抬起头理了一下小孩,不过很明显是在警告他收声,不准影响他的创作。

  “……”小孩瞪大了無辜的眼,墨色的眼眸,带着他這个年龄本该有的澄澈跟天真,还有,小小的一点点憋屈。

  他眯了眯眼睛,他很白,是体弱多病的病態的苍白,不吓人,让人瞧着卻很心疼他。眼睑很薄,眼睫很黑,360°都是个模样不错的小孩儿。

  “卫倾慕。”他沉默了一下,说。

  這是他的名字。

  “我叫柯艾熙哦。”小孩冲他甜甜地说道。

  “哦。”他轻声重复着小孩的名字,刻意忽略了他的姓。艾,像是自喉间发出来的;熙——舌尖轻舔下牙;柯艾熙——缓缓叫道。這三个字,6个发音在他念出這个名字时,一种轻微的心悸响在声带间。

  而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這个名字将来会充满他的生活,将他的人生挤得没有一丝缝隙。

  “没有我的好聼。”他说。

  随即埋头继续画画。

  “怎么可能!爸爸说我的名字好聽好聽最好聽。”小孩似乎因他擅自叫自己後面名字很不开心,也许是因這个名字比较像女生吧。

  “柯艾熙?”

  “嗯?”

  “你可以不要挡在我面前吗?光都挡完了了。”他沉下面色,冷声道。

  “……”他的表情由面無表情变冷言冷面变得有点儿快,小孩有点被吓到,回过神来向左移了移,小声说:“抱歉啦……”

  “你画得好木奉哦。”小孩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称赞,是出自真心的赞美,並非他以往聼到满满恭维跟讨好口吻的赞美。就是如此奇怪,他聼出来了。

  “這不是白鸟,是黄莺。”他开口纠正道。

  “诶?不是啊?”

  “嗯。是黄莺,春天的黄莺。”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哦。不过已经是春末了,你怎么会画黄莺呢?”

  “你话真多,”他打住小孩想继续话题的欲望,见他無措地目光飘散,便耐心道:“春天来临时,我正在住院。”

  “你生病了?”

  “嗯。”

  “现在好了嗎?”

  “废话。”他抬起头冲小孩翻了个白眼,像瞧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

  “……也是呢,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沙地上。”小孩想了一下,恍然道。

  他在心里轻笑了一声,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春末的气息呢喃着夏始的味道,浪波一波叠一波撞击着水里的礁石,拍打声响亮入耳,在這样悦耳的浪花拍打声中他一笔一笔非常専注地画着面前的黄莺。

  他的画技很好。

  当然在沙地上作画他是第一次。

  他是第一次来這个小镇,同父亲来日本差不多也有了一小段时间。父亲同他的妻子昨天飞往了东京谈生意,临走时在电话里说,等一切事情忙完後再回来接他,一点也没有忧愁他不过是个刚病愈不久的四岁小孩儿。

  這里没有计算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更莫提他往日离生不超过一天的作画工具些,当时走得匆忙,也只觉得只会在日本待几天而已。

  在来小镇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样子,他没交上一个同龄小伙伴,而幸好他以前在中国时也没什么玩得好的小孩子,他的学业一直是由家教辅导,又因体弱多病常常都待在卧室里,同外界交流極少,整日都待在画布前作画,因此他仅仅四岁的年纪画技便如此出色。

  来到這个小镇,他今天是第一次出门,想着沙地上估计没什么人,也许可以在沙地上作画也说不定,即使画出来無法保存下来,但好歹可以让他闲了整整十天的手忙碌一下。

  他紧紧地握着纤细的小树枝,在面前的沙子上一笔一笔很认真地绘画,他今天出门前照顾他的女佣先他一步出门去寄东西了,保镖只是保护他的安全而已,並没有收到父亲要求他们督促自己吃药的命令,早餐随便吃了几口便往這里跑,保镖站得远远的。

  他讨厌吃药,也下定决心,回到中国就向父亲提出練跆拳道的要求。

  从来都不喜歓吃药,如若不是总有医生时刻督促他吃药,他一定会将医院开的药物全部悄悄冲向下水道,即使病情愈来愈严重。

  说起来,由于环境原因,他是个比同龄小孩要孩子气许多的小孩子。

  “你额头出汗了。”小孩说。

  “嗯。”

  “你热嗎?”小孩瞄了一眼仅着一件白色衬衫的他,不禁蹙眉问道。

  穿這样薄怎么可能热呢。

  “不。”

  “诶,你怎么出汗了。”

  “你好吵。”而其实是胃里空空如也的原因。

  “倾慕你是不是饿了?”小孩机灵道。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他讶异抬起头,恶狠狠道。

  “我们都说过這么多话了,也是小伙伴了吧?”小孩冲他一笑,说道。

  “想,想太多。”慢慢地,耳尖红了。

  2.如果他是猫妖

  春天将到,气温变暖,空气里散发着丝丝淡淡的花香味,暖暖的淡阳投在樱花树树枝缝隙间,在地上拉过一道道不规则的斜影。

  午後,這样的天气拿来午休再舒坦不过。

  可某个小孩儿却躲在後院儿樱花树下哭了起来。

  “呜呜……”

  柯艾熙小小的身子整个儿蜷缩了起来,蹲坐在地上哭得可憐極了,抹眼泪的掌心是眼泪一把BI涕一把,呜呜的哭声表達了他極大的不满跟憋屈。

  不过是逃了上午的弓箭课,便被父亲罵了好几个小时。

  屁儿都被打红了,父亲没有一点软化的态度,命令保镖继续打,说是這次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他也犟,被打了好几十下依旧是忍着没哭一声,连声痛呼声都不曾发出。多犟的一个小孩。

  小孩子,被打了,不满,無处发泄,索x_ing连下午的课一起逃了,跑到後花园来哭了个够,想将久久以来对太过严苛的父亲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17/2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