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番外 作者:狂渚(上)【完结】(44)

2019-05-28  作者|标签:狂渚 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年下 因缘邂逅

  白天把精力都挥霍干净,躺在床上的时候根本没工夫去想别的事情,脑袋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我一觉睡到天明,在鸟鸣中醒来时身边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依然保持着昨晚的样子——顾川一整夜都没回来。

  他和钟天露露不会真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般腹诽着,我走出屋子,照理先从井里打水,送饭的小兔妖赶忙跑来想要帮忙,我怕她一不留神栽进去,告诉她我自己来就好。

  我蹲在井边洗脸,原本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小缝,顾川悄咪咪地闪身溜进来,尔后迅速把门关上。他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我旁边蹲下,捧着桶里的水抹了把脸:“醒着么早?”

  我挤着牙膏:“是你回来的太晚了。”

  顾川虽然面露疲惫之色却没有精气大伤的症状,微眯着眼道:“昨儿和她商量的时间有点长,就顺便在她那里睡下了。”

  “你可真够大胆的。”我呦了一声,打趣道。

  “怕什么,我们对彼此又不感兴趣,钟天带来的那两个男人够她玩的了。”顾川匆匆把自己打理完毕,进屋去吃饭,我回到卧室里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书,交给他。

  “蠡给你的。”

  顾川接过书当着我的面翻起来,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顾川却叫住了我:“过来看这个。”

  顾川的邀请让我眼睛一亮,我装作不太乐意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到他身边去,颇有些抱怨的意味说道:“嗯?之前搞事情的时候不都在避着我嘛,这次怎么……”

  “以前那是时候未到,现在时机成熟,也该让你知道了。”顾川左手在书页上一挥,原本空白的纸上浮现出字迹和图案,“自有记载起人间出现过的所有魇都在这里。”

  闻言我心中一动,想到廖池梦境中强大的神秘男人,直觉告诉我这本书是个突破口,见我明明很想看却还要端着的模样顾川乐的咧嘴:“你老板身上的那只魇才不过二十几年的修为,太弱,这上面应该不会有记载。”

  我没把神秘男人的事告诉顾川,也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只是嗯了一声,同他一起看着图鉴。蠡不愧是老书虫,这本一看就知道年岁不小的图鉴被他保存的非常好,墨迹非常清晰,纸张虽然发黄却不脆,分明是用特殊方法保养着。顾川翻看的时候也十分小心,生怕弄出点什么损伤,到时候蠡肯定二话不说扑上来和他拼命。

  因为魇本身就没有实体,图鉴上的画全都是写意风的一团团黑雾,底下的文字介绍写得倒是十分详实,跟着顾川看了几页,他突然开口道:“魇要有大动作了,那群道士最近也老实,这次会议主要目的是让妖灵联盟达成一致,共同抵御外敌。”

  我点点头,这些年联盟里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纷争,大家都各过各的当着自己的土皇帝,但小摩擦还是不少,比如顾川总是会习惯x_ing地做出和乌衣巫相反的决议来恶心它,再比如我至今还未见过的愚人金和昆玉之间闹了有百十年的矛盾。

  “剩下的等回去之后再和你细说。”顾川看了低着头安静站在角落里负责侍奉我们的小妖一眼,把书收进空间法宝里,这些都是王家兄弟的眼线,在他们面前谈论这些确实是不妥,我说了声好,安下心吃早饭。

  会议一共进行了十天,这十天里我闲来无事经常四处乱逛,在钟天露露住处附近碰见过好几次她带来的男宠,那是个英俊健壮的年轻男人,穿着身方便解开的黑色衣袍,面上透着纵欲过度的苍白,浅色的眸子里平淡的好似一潭死水,每次见我时他都会对抱歉地我笑笑,尔后安静地从我的视线中离开。

  顾川每晚回来后都会对我复述当天会议的主要内容,并派我去给其他领主送一些物件,我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是要把我也当做计划的重要部分了,处处留心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毫不设防。

  十天转眼过去,在众人从竹林中出来后,从天宇落下的屏障自下而上缓慢地消失,准备着来年的重降。在秦岭最后一个晚上,顾川在房里收拾背包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去,我在院子里给他打洗澡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半掩着的门前闪过,我放下水桶,直起腰,刚刚走到门口,人影就撞进了我怀里。

  这一撞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那人痛的倒抽口凉气,捂着额头后退了两步,银铃发出响动。

  “百羽姑娘?”

  百羽衣赶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警觉地向着四周看了看,我明白她在害怕什么,给她让出门口的位置:“快进来吧。”

第45章 回家

  百羽衣快步走进院子, 我关上院门,从墙角里摸出来一根蜡烛,从指尖冒出的火焰将它点燃:“有什么事吗?”

  百羽衣低低嗯了一声, 略一迟疑后却又摇了摇头, 轻声道:“没事,就是想见你了。”

  正向院子中央石桌上滴着蜡油的我手一抖, 火焰直接烧到固态的蜡,伴随着呲的一声轻响, 一条细细的黑烟冒出。我定下心神, 把蜡烛按在融化的烛油上, 转头对着从身后默默看着我的百羽衣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合适的。”

  “当年你说我还小,我们不合适。”百羽衣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我却觉得里面透着些苦涩:“现在我已经长大了, 你还是这样说。”

  当年?

  我敏锐地发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眉头一皱,刚要仔细追究,卧室里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 顾川探出半个身子在外面,笑眯眯地对我们用力挥了挥手:“早呀小百羽。”

  原本伤感的氛围瞬间被破坏,自觉失言的百羽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随即松开, 深吸口气后对顾川笑道:“已经不早了,顾先生。”

  “是嘛。”顾川肘部撑在窗台上,一手托着脸,懒洋洋道:“既然都不早了, 小百羽还不回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担心的,你说是吧,老书虫。”

  嗯?

  我顺着顾川视线看去,隐藏在围墙y-in影下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单薄人影,一身玄色衣装让他完美隐匿于黑暗之中,见被人发现,蠡没什么太大反应,双手cao纵轮椅缓缓转过弯,冷淡地对僵在原地的百羽衣道:“走了。”

  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百羽衣乖顺地听从命令,轻声向我告别,尔后小跑着跟上蠡,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双手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离去。

  见两位不速之客离开,顾川满意地缩回脑袋。“师父。”我叫住了他,想要问他百羽衣方才说的当年是什么意思,顾川像是知晓我的想法般,没有说话,做了个动作示意我隔墙有耳。

  我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强行按下心中的焦躁感,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最后去继续弄洗澡水。

  翌日天色刚刚放明,与王家兄弟告别后,我和顾川乘坐法宝按照原路离开了这个连网都没有的偏僻村庄,离假期结束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从秦岭里出来,我买了回老家的票,在车站和顾川分别。

  等待检票时我开启流量,手机桌面上的微信图标的一角显示着99 ,打开微信,第一眼看到的是最上面廖池发来的消息。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干,把手机锁屏顺手抄进口袋,想了想,又把它拿出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老爸接的,得知我要回去,他很是高兴,并且立刻把消息分享给了还没睡醒的老妈,我在人群的裹挟下走上站台,和他聊了一会儿,告诉他列车到站的时间,让他来车站接我。

  挂上电话,我还是没忍住去看了廖池先前发给我的信息,自从坚定了廖池喜欢我的想法和听了顾川的鬼话之后,我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心态去看待那些普普通通算作问候的消息了,一目十行的看过廖池发来的所有话,我点开消息框,手指在屏幕上空静止半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发了一个托腮的表情。

  不一会儿,廖池回过来一个“嗯?”

  我盯着那个字和那个问号看了老半天,不知道要回什么,最后只得找了个最不会引起尬尴场面的话题:“打游戏吗?”

  “来。”

  我送了口气,打开游戏界面,登陆之后邀请廖池组队,高铁途径的很多地方网络都不是很好,让我游戏体验极差,但廖池技术己经是练的很好了,不需要我带靠自己也可以赢。打了一个多小时,廖池去开会,我也不是很想玩,就关上游戏关上流量,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前座是一对带着小婴儿的年轻夫妇,小孩趴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身上的气息纯净的好似初春山顶刚刚融化的雪水,我想起顾川给我上的第一堂课,里面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要进入婴儿的梦境。

  据说婴儿的梦里是一片极致的纯白,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出来,前座的婴儿发出意味不明的梦呓,母亲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它半张着的手中,婴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紧紧握住。我惊叹于人在未经世事之时纯洁的灵魂,却也感受到了其他人身上驳杂的魇的气息。

  心里存有强烈执念的人最容易成为魇的目标,魇诱惑他们,使执念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为心魔,尔后吞吃宿主的欲念供自己生长。每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自己的执念,但对某一件事抱有强烈热望的人毕竟是少数,故弱小的到还未生出神智的魇数量最多,同廖池身上的那只魇实力相当的已经算是稀有,至于神秘男人那种级别的,我至今只见过它一个。

  在现实之中,魇和食梦者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我稍稍散发出自己的一丝气息警告它们不要来烦我,感受着四周稀薄的灵力,在剩下的时间里我试图把它们引入体内,尝试了各种方法和姿势,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好在我早已习惯,这样做也不过是消磨时间,五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到达目的地,背上包下车,在出站口老远就看到了等着我的老爸和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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