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担心你……”何岁丰被他吓得不敢大声言语,只得做贼心虚地别开头去,“一时间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担心我作什么!我好得很!”萧听雪的语气好歹柔和了些,给了何岁丰解释的机会。
“可是朝廷方才传来消息,西北荒城发生了大地动,死伤无数,胡莽与之毗邻,多少受了牵连……”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荒城大地动,为何胡莽还稳如泰山,只是凳倒桌翻而已?定然是消息有误!”
“我不知为何胡莽无恙,可消息确实没有出差错!”
萧听雪险些跳起来了,当即推开何岁丰,拔腿就去寻赫连姐弟和闾丘尔阳。
幸而这三人还未走几步就被他拦下。
“不得离开!”
“什么?”赫连弦轻不可置信地望着萧听雪,“行晟、辰盈可是昨天返回了荒城,如果荒城发生大地动,他们岂不是九死一生?”
“就算九死一生,凭着我们也救不回来了!我们为战争而来,如此天灾,两国定然有所举动,如果此时不安置一切,胡莽极有可能趁机发兵,而□□全无准备,岂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可……”闾丘尔阳虽心有不甘意欲反驳,却也只能转头对赫连姐弟道:“他说的对,当务之急,该是阻止胡莽发兵,而不是想着去救回三个人。”
为了千军万马,行晟自然也是可以被牺牲的。
萧听雪定了定心神,开始对另外几人吩咐部署。
“闾丘先生即刻去唯丽那边,她现在药物成瘾,你当将她稳住,令她在朝堂上劝阻胡莽皇帝。”
“弦轻去我们圈养羊群的那处,将羊群全部杀光掩埋,只留四只,以免被胡莽征去作了军粮。”
“轻弦去开山采玉的地方,以大地动为借口,吩咐管事的将口粮逐渐减少,那些人没了羊群才来给我们打工,不会离开我们的。”
“我去寻其他被我们收买的官吏,帮助我们及时镇压这些工人。”
就此,四人各自散去,准备相关事宜。
萧听雪回头看了看何岁丰,想起自己方才也没有给他好脸色,便轻声叮嘱道:“你也快些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你也小心些,胡莽的官吏大多脾气暴戾……”
“知道了。”
听雪留下一句简单的敷衍,头也不回地往胡莽皇宫方向奔去了。
“辰盈?以晴?”
行晟挪动脚踝,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在漆黑中寻找两人的身影。
只是这处实在太过漆黑,他便是目力过人,也只能勉强辨别人与岩石,余下的只能指望她们能答应自己一声。
“哎哟……谁来扶我一把啊……”
“还有我……”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呀!我的脚!”
一干人等,有老有少,哀声不绝,行晟随手扶起了身边几人,仔细地观察周围情形。
大地动发生得突如其来,他当时与辰盈、谷粱以晴在准备运往胡莽的财富与粮食,便蓦然察觉脚下一空,还未来得及呼喊便直直坠下地去,耳边一片轰鸣响动。
这处四下昏暗,不见光亮,但是隐约听得风声响动,看来该是地动之后,将他和这些人都摔到了地下。
“辰盈?以晴?”
他又走了好一会儿,随手帮着一些人移开身上的巨物,进行简单地止血。
“行晟?是行晟吗?”
“辰盈?”行晟立时转忧为喜,跌跌撞撞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终于同辰盈相会,连脚步还未站稳便问道:“可有伤了?”
“只是皮外伤,无妨的。倒是你呢?”
“伤了右手,无关紧要。”行晟总算是放下心来,忽而又想起了另一人:“可见着以晴了?”
黑暗中一个y-in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君卿叙旧完了,这才想起我这小孩子?”
行晟轻笑一声,并未应答,转而领着两人,再叫上一同跌落的其余人等,说是要向外走去。
“你知道出口在哪处?”有人问行晟。
“有风吹来,自然就有出路。”
一群无头苍蝇也分不清个东南西北,听得行晟所言似乎很是有道理,为求生见,也就乌拉乌拉地跟着行晟去了,只是地下昏暗,少不了些磕磕碰碰。
幸亏行晟目力惊人,加之时间一长,诸人也适应了黑暗,倒是躲过不少祸事。
注意:荒城大地动,但是胡莽只是晃了晃,这是一个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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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下新书的文案:
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x_ing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一句话概括:讲述一个有关孤独的故事
第173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此别经年
何岁丰:她究竟是胡莽的王卿,还是我朝的公主?
众人走了两刻钟,脑袋里浑浑噩噩,倒是行晟察觉,头顶左右,都留着些堆砌整齐的青石,青苔成片,不似地动之时由荒城掉落,倒像是在此沉静了千百年,直到近日为人所察觉。
“有亮光?”谷粱以晴出声提醒,余下人等还未见亮光就已经欢呼四起,就等着逃出生天,可定睛再一看,那光亮实在是微乎其微,就藏在头顶岩石的后方,堪称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这下又是哀鸿遍野。
谷粱以晴排众而出,不过看了抬头看了乱石一眼,便让众人齐齐推开,自己却伸手自腰后摸出长鞭。
“不可!”阮辰盈及时将她拦下。
谷粱以晴反问道:“为何不可?以我之力,足以将这石头击落,既然有光透来,就不难出去。”
行晟亦是摇头道:“落石容易,可你这一挥鞭,难免砸伤甚至砸死。”
“那该如何是好?”
“还是呼救吧”,行晟道,“这里透光,就能通往地面,总有人能听到的。”
众人各自嘀咕了两句,还是依从行晟所言,仰着头对外大呼小叫,就盼着那细微的光线能有变动,只是那声音才出了口就忙着四下散去,留在众人身边的倒像是寻常言语的声音一般。
行晟正是疑惑时,身旁忽而徐徐吹来一阵清风,将他的长发轻轻碰上脸颊,像是一个暗藏此地的游魂,在同他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行晟却是心里一惊,双眼狠狠一跳之时便转过头去,但是入目不过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空空如也。
这时外面传来响动,原是有人发觉了这处,已然大声回应,要去寻人帮忙了,可谓是皆大欢喜。搬动石头还需要不少时候,其中稍有不慎便有巨石坠落,行晟伸手一拦,便将辰盈和谷粱以晴藏在身后,自己飞身一步,举重若轻地将那石头打偏到一边去,以免伤了他人。谷粱以晴险些大呼一声,可见行晟面色淡然,又升起了满心疑惑。
尚且寻到活人也算是喜事,连荒城太守都亲自前来,可上了地面之后,行晟却要了些水与干粮还有火把,又要下地去。荒城太守本欲呵斥行晟,然而了他的官凭印信,也只得乖乖认命,毕竟他不过四品太守,行晟却是三品参将。
“参将大人,刚刚经历了大地动,又回到地底去,岂不危险,若是大人有失……”太守还想再劝,行晟却不让他说了,反而问他:“你在任多少年?”
“第五个年头了。”
“这些年来,都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吗?”
“没有啊……”太守想了想,笃定地摇摇头,“自从谦则公主远赴胡莽和亲后,两国始终和平往来,并无冲突,莫说下官任期之内,就算是倒数二十年,也不过是两件大事,其一是古来秋死后,胡莽几欲再起战事,不过为谦则公主所阻拦,其二,便是这大地动了。”
行晟点点头,转头叮嘱辰盈和以晴:“我下去查看,你们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