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边看风的弟子却突然惊呼一声:“大师兄来了!”
苗罂一听,挣扎得更厉害了。虽然魏临风在他心中已经没有好印象了,但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身为空峂派的大弟子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他要是听到的话一定会来救他的。
“魏……唔、魏临风!”苗罂的脸被压在雪里,他挣扎着艰难地喊出声来。
却一下子被人抓住了头发,提起了脸,眼前正是那小人陆甲,他y-in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叫啊,我让你叫。但我告诉你,大师兄是不会来救你的。”
苗罂扯开了嗓子,用尽全力地叫了好几声:“魏临风!魏临风!魏临风!!!”
鸦雀无声,片刻过后,那群人又哄然大笑:“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了,大师兄是不会来的。”
“哈哈哈,大师兄刚刚看都没看这边一眼,走了!”
那一刻,苗罂的眼神瞬间失去了颜色,空洞麻木了起来,他全身都很疼,地上的冰渣子也一直刺激着他,但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与寒冷。
后来,那群人玩够了他,把他弃在雪地里扬长而去。最后是等不到他回来的佟长老夜里出来,才找到了倒在雪地里伤痕累累的苗罂。这件事除了那群恶人弟子和佟长老外没有人知道,即使上报上去也毫无回应。从那以后,苗罂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受人所欺,才能把恶人小人贱人都踩在脚下。他狠狠的发誓,他一定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而那个“见死不救”的魏临风自然也被他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当年的那些话不过是那些恶人弟子恐吓作弄他的又一个伎俩,故意给他希望又亲手打破。到头来,魏临风竟然是“无辜”的,那他多年的“仇恨”岂不是白费了?!
苗罂一时之间无法释怀,他已经向魏临风下了醉心蛊了……不不不,且说没有当年那件事,这么做也没有错,莫忘了他与易天娇的关系、他与空峂派的关系……
苗罂稍息凝神间,又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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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苗罂却做了一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的一件事。他早起去给魏临风摘了好几个又大又亮的蓝色果子,放到他的床边。
“罂罂?”刚醒的魏临风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大喜过望地突然上前抱住苗罂,感动地说:“罂罂,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苗罂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他认为他自己是在表达难得一见的歉意罢了,结果魏临风又脑补成了别的意思。
“罂罂,我很喜欢你,我一直盼望着你的回应,如果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我们怎么出去。”苗罂一听不妙,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罂罂,你真的想离开这里吗?”魏临风正色道。
废话,他们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已经半月有余了,不想办法出去难得真的在这待一辈子啊?!
“嗯,我想出去。”
“罂罂,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与你一起共度的时光是多么美好,让我流连忘返。但倘若你真的想出去……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魏临风认真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苗罂蹙眉,魏临风该不会真的知道出去的办法了吧?
“如果真的能出去了,你要答应嫁给我,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白头偕老!”魏临风突然严肃认真地说。
“什么?!我凭什么嫁给你……不对,不是这个,你真的知道出去的方法?”苗罂闻言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
“嗯,只要你答应我,我就马上告诉你。”
“能不能换个要求?”苗罂很想拒绝那个荒唐可笑的要求。
魏临风没再说话,依然紧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苗罂左思右想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骗一骗”魏临风,出去再说,反正出去后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好,我答应你。”
“罂罂!”魏临风欣喜若狂,激动得抱住他,温柔地亲了他额头一下。苗罂反应不过来,任由他得逞了,才伸手推开。
“快说出去的方法!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15
魏临风好脾气地笑笑,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他们日常居住的洞x_u_e里。
“喏,就是这个。”魏临风指着苗罂睡觉的那张石床:“我之前给你做石床的时候发现了这块石板,上面有字……”
接着魏临风运功一用力,就把石床翻了个面,底下那面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图。
苗罂哑然,他没想到出去的办法竟然就藏在他睡觉的石床之下,他睡了半个月却毫无察觉。而这么重要的事情,魏临风居然不告诉他!
苗罂瞪了他一眼,魏临风装作不知地笑笑。苗罂也顾不上说别的,还是直接阅读了起石板上的文字和图案。结果,却越看脸越红……
万万想不到,那石板上刻的竟然是一部双修功法,还配了不堪入目的双修图案。等等,这跟出去的办法有什么关系?
魏临风这才开口道:“外面那水潭深处有一个空室,里面记载了那功法的下半部,还说明了双修时将体液注入圆盘中的凹槽处出口就会被开启。我之前捕鱼时无意中发现的。”
原来这秘境的水潭下面竟然还藏着一个密室,难怪他们在上面一直找不到出口。
“竟有如此……如此、不要脸的方法!”苗罂的脸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他想起了他们那天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面具人……难怪觉得他身姿妖娆,说不定那妖人也是练过这双修功法的,故意以此来刁难他们。
“难得没有别的方法了?”苗罂不死心地问。
“我都一一试过了,应该只有水潭下才是真正的出口,石室里面绝水却也绝氧,我一人闭气下去很快就无气而继,无法用蛮力打开石门。但是这部双修功法却记载了一种,只有两人口舌相接就可以长时间闭气以体外换气的方法。恐怕是需要我们两个人同时下去才能打开。”魏临风也无奈道。
“怪不得你说要我嫁给你……”苗罂恍然大悟,魏临风是以女子失节来看待这件事情的。
“罂罂,别担心。倘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魏临风如是说。
苗罂哭笑不得,却又别无他法,想出去就要做那劳什子双修,不做的话,困在这里一辈子又和嫁给魏临风有什么区别?
“别废话,先来搞懂这个闭气法吧。”苗罂摒除杂念,认认真真地学习那石板之上的功法。他尽量把这当成普通的武功秘籍来看,倒也真的能看下去。
魏临风并不急着一同学习,也许是他早就熟记在心,他倒是先出去打猎弄好晚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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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两人如常的吃完晚饭后,苗罂提出要先自己一个人去水潭里洗澡。
魏临风一个人在石洞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他害怕苗罂临时反悔,但又暗暗地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心中满满的焦虑和兴奋交杂在一切,这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不亚于他之前中毒时的感受。
不知等待了多久。苗罂穿着一袭白衣款款走来,月光在他身后映照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微微s-hi润的头发黏在脸颊边,就有了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魅惑感。魏临风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不由自主地随着苗罂的脚步咚咚直跳,步步逼近,就好似一张无形的网要把他笼罩住,炙热得无法呼吸。
“在哪儿?”苗罂清冷的声音把魏临风唤回元神。
“啊?”
“我说,在哪儿开始练?”苗罂一张冷脸不耐烦地说。
魏临风手足无措地指着他事先铺好的地上的暖床,刻有功法的石板已经被翻过来立在一旁。
苗罂左右看了看,也没嫌弃此时简陋的地方,他一下坐在床上十分干脆的作势就要脱去衣服。
“不不不!罂罂,等一下!”魏临风着急地伸手拉着苗罂的衣衫。
“……”苗罂斜眼看他,似乎在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罂罂……这个、你先闭上眼。”魏临风红着脸说。
“……”苗罂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耳边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地就有个体温靠近,魏临风温柔地抱住了他,再轻轻地把他放倒在床上。
无声无息地抱了一会儿,就在苗罂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s-hi润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魏临风一边摩挲着他的s-hi发,一边吻着他。
他的嘴唇先是细细密密地磨着他的,再用舌头慢慢但坚决地伸入他的口中缠绵。魏临风的吻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看似温柔缱绻,但内含着一种炙热坚定的执著。苗罂抵抗不过他的攻势,很快就软倒在他怀中。
“注意调息!”魏临风提醒他一句,苗罂才想起来他这时候该运功了。
魏临风把舌头顶在他的上颚处,苗罂也把舌头抵在对方的下颚处,两人口齿相连,紧密不分,丹田发力。不一会儿,就有一道气流从魏临风舌尖冲入苗罂的天池x_u_e,按照功法再引真气由玄鹰x_u_e,下降丹田。不多时便有甘露从二人口中而生,气息从两人的体内经脉形成一个大周天的循环。苗罂似乎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除了两人相接的唇舌,他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存在,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胎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