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番外 作者:苏梨泱【完结】(11)

2019-05-29  作者|标签:苏梨泱 情有独钟 年下 因缘邂逅 恋爱合约

  身形狼狈,气质犹在。

  赵酩远远的向他行礼,姿势依旧优雅标准。

  优秀如斯,自然谁都喜欢。就算之前对他甚是不喜,赵酩也从未何处待他不好。

  魏桑想起自己,大字不识几个,礼仪气度都不行,谁会喜欢?

  越想越多,魏桑回过神,照着赵酩的模样回了礼。

  回房又歇了半日,魏桑才感觉身上酸痛有所缓解。之前杜语柔还未嫁人,他还抱有幻想,想着或许有一天还能和杜语柔在一起,或者等贺暄没兴趣放过他。如今木已成舟,他也没太过反感,作为男宠,亦或是夫人,总该用心对贺暄。

  于是晚间便亲自到厨房做了晚饭,等贺暄回来一起吃饭。

  说到贺暄,今日早早的醒来身上清爽,心里却发虚。昨日晚上魏桑同他欢好是他刻意为之,说是趁火打劫也不为过。所以趁着魏桑没醒,赶紧到知府衙门处理文书。

  此时该回府了,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情难免有些忐忑,只是脸上不动声色,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忐忑。

  没想到一进屋,魏桑已穿戴好,看样子在等他。

  难道是因为昨日生气要与他摊牌?贺暄只觉脉搏加速,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魏桑缓步向他走来,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我自作主张做了饭菜,不知合不合你胃口。”魏桑低着头,用眼睛偷偷瞟着贺暄。然而贺暄比他高出一块来,瞟也瞟不到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高兴。

  正在这儿胡思乱想,脸颊被一个柔软之物碰了一下。

  “大人……你……我……”头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被如此对待,魏桑心慌得几乎要跳起来。

  “桑桑……如此。”贺暄抬起面前低着头一脸羞涩的人的下巴,嘴角上扬,“吾心甚悦。”

  你还愿意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魏桑被迫抬头,视线一下子撞进贺暄明亮的眸子里,那双眼睛清澈动人,温柔缱绻,他跳的飞快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能感受到面前这人深厚的情意。

  “我……也是。”还未反应过来,话已然出口,魏桑觉得羞窘,便岔开话题,引着贺暄用晚饭。

  用过晚饭,贺暄便拉着魏桑一同去书房。今日需要批阅的文书不多,都已在知府衙门批阅完毕。只是闲来无事,贺暄便提出教魏桑识字读书。

  魏桑未上过私塾,听贺暄说要教他读书写字甚是愉悦,只是怕贺暄嫌弃他笨,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待贺暄准备好纸笔,便预先提出来。

  “我识字不多,大人可别笑我。”

  贺暄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教心尖之人写字也别有趣味,便装作严肃模样,“若是学的不好,晚上便罚你。”

  烛火摇曳,魏桑竟觉得贺暄的脸有几分扭曲,像极了他家附近私塾里凶恶的教书先生。小时候在地里干活,每每路过私塾,都能听到先生拿戒尺打人的声音。听着同龄人因背不出文章被打得鬼哭狼嚎,魏桑着实庆幸自己不曾读过私塾,但还是想学些东西。如今被贺暄这么一吓,更是不敢不认真。

  本想着贺暄又不是先生,自然不会有戒尺,没想到魏桑刚坐到他边上,他就从桌子里抽出了一把又大又厚的戒尺放到桌子边上。顿时魏桑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把大木尺,颇有怨念。

  “平日里我还需到处理公务,白日里便由赵酩教你,晚上回来我考你,若是答不出便有惩罚。桑桑,可好?”望着魏桑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我很乖巧我很听话的模样,贺暄便忍不住逗一逗。

  “好……”那声音有气无力的,之前说学识字写字的劲头都没了,蔫蔫的像个小可怜。

  贺暄低头,又在魏桑脸上亲了一下。见面前这人又活泛起来,便从拿笔握笔,和一些简单的字教起。

  至于惩罚,贺暄一想到要是这宽厚的木尺拍在魏桑圆滚滚的屁股上,留下几道红痕,下身便蠢蠢欲动。

  但又怕魏桑害怕,便只好在心中默念,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才消下火来。

第11章 第 11 章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赵酩便带魏桑到书房认字读书。

  赵酩的神色依然不好,脸色发白,眉眼之间藏着愁绪。不过教他识字很是认真,毕竟赵酩也大小是个秀才,只是因为家里原因未能从政。

  贺暄也曾告诉过魏桑赵家的事。两年前赵家大夫人突然暴毙,赵徽揭穿了赵酩并非赵家亲子,赵家大夫人在嫁过来之前已经怀孕,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于是赵家把赵酩赶了出来。

  而且赵徽一直都知道赵酩并非赵家人,只是现在才揭露出来。

  外人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的大多认为是赵家三兄弟为争家产相互陷害。赵家家大业大,出了什么稀罕事都不足为奇。

  只有贺暄知道,赵徽揭露赵酩,是因为喜欢他。赵徽一直都在想办法揭开这件丑事,唯有如此,赵酩才能卸下心房和他在一起。无奈这件事对赵酩来说难以接受,于是便形成今日的局面。

  那日赵嘉成亲,也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吵成这样。

  本来正走思,忽然想起昨日贺暄拿出来的戒尺,魏桑吓得一哆嗦,转而不再多想。

  不过才第一日,赵酩教的不多,主要还是让他习惯用笔,熟悉笔画。魏桑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律,学起来也很快。

  相处下来,魏桑发现赵酩也并没有太过难以相处。因为第一次见面,魏桑还有些怕赵酩。平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看起来不近人情,今日看来只是不爱说话,人是温和有礼的。

  如此这般,便到了午饭时间。

  魏桑刚准备去用饭,谁知还未出书房门便被人顶了回来。

  是赵徽。

  脸色y-in沉,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和赵酩不相上下。

  “兄长为何躲我!”赵徽没顾得上魏桑,一进门来直直拉住赵酩的袖子,眼神y-in鸷。赵徽是贺暄底下的一位通判,此时并非休沐之日,大约是午间休息跑过来的。

  赵酩抬眼望了一下赵徽,又马上低头,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没有。实则一看他脸色便知道是说谎,只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

  “兄长没有躲我,为何也不愿见我?”赵徽苦笑,“赵嘉是弟弟,难道我便不是了吗?”

  “你们二人都不是我的弟弟。”赵酩甩开拉着他袖子的手,背过身不愿去看背后之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魏桑自知不对,连忙想偷偷溜走,还未走到门口便被赵酩喊住。“不许走!”

  “不必听他的!”赵徽拦下话,对着魏桑使眼色。

  魏桑望望赵酩,又看看赵徽,不知如何是好,继续待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于是听了赵徽的,急匆匆的走了。

  “那兄长为何愿意去看赵嘉成亲!”见魏桑离开,赵徽从身后接近赵酩,把赵酩拦在他与桌子之间,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兄长……我请你到私宅,你可从未去过。”

  “虽然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可你从小你便更疼爱赵嘉一些,明明我也和你一同长大,我和赵嘉有何分别,沉悦!”

  这次赵徽没有喊兄长,而是喊的赵酩的字。

  既然不是兄弟,那便撇得一干二净吧。

  “我待你与嘉儿本也无甚区别,只是之前答应要看着他大婚。”赵酩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却磕在桌角上。“你想尽办法赶我出赵家,如今你已如愿,何必再来纠缠。你也知我不是你兄长,我也知你不是我亲弟。你是你,我是我,赵家是赵家,本来就再无干系。”

  “难道你与我……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赵徽语气失落而愤怒,他猛的抱住赵酩,头压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怀中人被这动作惊得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赵酩眼中,赵徽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整日没个正形,拈花惹Cao,说话七分假三分真。虽说如此,赵酩自认也并未对他太过冷漠,只是嘉儿自幼天真,x_ing子温和,便忍不住多亲近些。

  直到那日,赵徽当着父亲和几位夫人的面说他是个野种,他也未曾真的恨过赵徽。

  不恨,也不能接受他再来s_ao扰。

  谁知他前脚搬出赵家,这人后脚便跟来,痴缠不休,还说喜欢他。

  这么些年,因为他娘死的早,在赵家一直不受重视,对赵家也没什么感情,他只觉赵徽是在欺侮轻薄于他,哪里知道是否是真的。

  “我自少年时便喜欢你,每每见你与赵嘉亲近,却理也不想理我便吃醋赌气。”赵徽扔搂着怀中人不撒手,脸颊轻轻的蹭着赵酩。“我一直知道你并非赵家亲子,只是那日母亲怕父亲分家产与你,才说出来的。”

  “本来该与杜语柔定亲的是我,并非赵嘉。原本也没有放过兄长,弟弟先成亲的道理。”

  “沉悦……可我不愿与他人成亲。”

  “你可愿意……与我结发?”

  “说什么胡话!”赵酩心中一惊,猛的推开赵徽,大约是力气过大,赵徽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若是愿意,我便离开赵家,再不娶妻,可好?”赵徽的脸色苍白,唯独脸颊上透出一丝微红。

  这话他想了许久,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想的抓心挠肝,已无可救药。

  虽然很有可能得到拒绝的回答,可他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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