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师尊大人【完结】(7)
2019-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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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有人要抢劫!极度的惊恐过后,女人高声尖叫起来。
男人哆嗦着手,顺手拿起旁边的木棒,抱在胸前,做出自卫的姿势。
舒烨缓缓地、缓缓地踏出了一脚,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
女人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男人丢开手中的木棒,扑通一声跪下:壮士,不,大侠!大侠饶命!一边求饶,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那女人愣了片刻,也马上跪下,哆哆嗦嗦的不断磕头。
舒烨一把夺过荷包,打开数了数,发现银子多了十多两,便将多出的银子拿了出来,丢给男人。
男人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敢收。
舒烨也不理他,朝旁边的小孩招招手,拿起小孩的小手看了看,果然就是中午偷他钱的小男孩。
舒烨问他:为什么要给我暗示?
小男孩狡黠一笑:为了让你找过来。
你怎么确定我能找过来?
不确定。如果你不能找过来,我还可以再找别人。如果你能找过来,就说明你的能力足够帮助到我。不管结果如何,给你个暗示,都是不亏本的买卖。
舒烨捏了捏小男孩的手骨,又捏了捏他的手肘、肩膀,发现他的关节非常灵活,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小男孩一动不动任他左捏右捏。
半响,舒烨松开手,问: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小男孩从地上捡起银子,塞给男人:这是我和阿大他们的赎身银子,从此我们货银两讫。
女人抬起头怨毒的看着他,尖叫道:养你们几个小崽子,花了老娘那么多精力,几两银子就像走人?没门!
舒烨眼神一冷。
男人立刻一脚将女人踹倒:臭娘们,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他拿过银子,对舒烨点头哈腰道:这几个小崽子归您呢。
张掖镇内的一家小院子里。
房里的地龙烧的火热,清甜的熏香从香炉飘出,丝丝缕缕的香烟被热气一蒸,变得甜腻起来。两盏精巧的宫灯,将房间照的犹如白昼。
容貌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衣,仰躺在贵妃榻上,靠在绣工精巧的靠枕上,闭目养神。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两个美貌的女婢跪坐在榻前,一人捧着男人赤裸的脚,帮他修剪指甲,一人轻轻地给按摩小腿,教主。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讲。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邪气。
寒梅和枯竹回来了。年轻人小心地看了眼男人,才继续道,二长老被击毙,大长老重伤,小公子小公子失踪了。
哦?男人神色不变,挑了挑邪气的眉眼,竟然能将大长老重伤,看来他二人的武功长进了不少。
年轻人脸上隐隐有些尴尬,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莫非有什么隐情?男人直起身体,一脸趣味的追问道。
他二人说,大长老是被从天而降的暗器击中,才受了重伤。年轻人想了想,还是谨慎地用了暗器两个字,没告诉男人,大长老是被门板砸成了重伤。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俊美的脸上邪气四溢,笑够了,才正了脸色问道,知道天宝是怎么失踪的吗?
年轻人立刻道:根据探子回报,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大力怪人,乘着寒梅和枯松攻入教中,将小公子偷偷劫走了。属下已经派人追捕。
男人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孤松。思量片刻,下令道:既然人是在他二人手中丢的,就让他二人把天宝找回来吧。至于你,继续追查舒烨此人的下落。另外,密切注意教众传来的消息。
说到舒烨二字时,男人颇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俊美的脸上隐隐泛青。胆敢盗走罗刹令,还将他脱光了衣服丢在雪地里,让他光着身子被那群叛徒追杀。
他玉罗刹纵横西域十几年,就连死了的老教主都不敢这么对他,他一个穷酸道士倒是有这个胆量!
孤松领命下去后不久,一个全身用斗篷包裹着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那人影走进房间后,摘掉斗篷,露出一张绝艳的美人脸。
下去吧。人影对一旁的侍女挥挥手,两只侍女对视一眼,见榻上的男人没反应,便悄悄退了下去。
玉郎。人影走上前,爬上床榻,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两只莲藕般嫩白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柔声道,这么久没见,你想我吗?
第6章 养成一只剑神(六)
黎明时分,天微微亮未亮,圆月将落,启明星高悬,远处山峰连亘,近处枯树孑立。
舒烨盘腿坐于树下,手心朝上,放置于双腿间,吸纳吐气。一天之中,昼夜交接时,是人世间灵气最浓郁的时候,对修道之人来讲,这是修行的最佳时间。
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后,舒烨睁开眼,此时太阳真好从东方升起,他漆黑的眼珠,在一瞬间变成金色,恰好与旭日交相辉映。三秒过后,金光方才消失。
你竟然真是道士。司空摇晃着两只小脚,坐在破庙檐上,遥遥的跟他打招呼。此时舒烨摘掉了斗笠,初生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远远望去,他长发如墨,容貌昳丽,神色淡然,周身隐隐有着股飘然出尘之气,一眼望去,恍如九天之上的神仙。
舒烨站起身,顺手将一旁的斗笠戴上,遮住半张脸,反问道:难道我不像吗?
不说话的时候,是挺像。司空喃喃道,说完,他顺着墙壁,灵活的像只猴子似得,三下两下滑了下来。
司空几步窜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绢布包裹着的东西,仰起头道: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舒烨揭开绢布,里面是层薄薄的、淡黄色的东西和一个小木瓶。他用手指将那薄薄的东西捏起来一看,问:这是什么鬼东西?猪皮干?
放屁。司空翻了个白眼,说,他放低了声音,摆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我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
舒烨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掉:不是吧。
司空见他真的信了,哈哈一笑:骗你的。
这是易容用的面具,用配制好的药水戴在脸上,就算是熟人站在你面前,也难认出你了。司空瞅了眼他头上的斗笠,这可比斗笠之类的东西更好用。
听说是这么一件宝贝,舒烨立刻将面具包好,塞进怀里。
东西给你,我走了。
舒烨略感诧异,看了眼他单薄的身体,道:你小小年纪,往哪里去?
司空道: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我打算去中原武林寻找我师叔。
你师叔?
对,我师叔人称千面娘子。其实她是我师娘,但她跟我师父闹翻了,一气之下就再不准我叫她师娘,只让我叫她师叔。
你既然有师门,怎么之前跟着那伙夫妻到处偷东西?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虽然从小跟着我师父学易容术,但我的理想,却是成为偷儿中之王。偷盗之术,向来被世人所唾弃,是最下等的职业,比娼妓还让人不耻。我师父虽然理解我,却无法教我。所以我便独身一人出来闯荡江湖,一边找我师叔,一边从市井之中学习如何偷盗。
舒烨目瞪口呆的看着司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想成为神偷。
司空扬了扬小下巴:既然百年前楚留香可以成为盗中之帅,我司空就不能成为偷中之神吗?他细小的手指指向在太阳的照耀下,逐渐暗淡的启明星:盗帅留香,司空摘星。从今日起,我就改名叫司空摘星!
虽然无法理解,但舒烨还是表达了他最大的鼓励:嗯,我等着你摘下星星的那一天。
司空道:谢你吉言!来日我若能摘下星辰,第一个就送给你。不多说了,我这就走了。
不同于玉天宝的娇生惯养,这是个自小闯荡江湖惯了,有主意的孩子,所以舒烨也不说什么了,只叮嘱他小心。
司空摘星点头,沿着街道朝镇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舒烨的视线里。
目送着司空摘星远去,舒烨朝破庙走,刚走了两步,他隐隐发觉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然而他并没有在意。直到面对庙里七双齐刷刷望着他的黑眼睛时,他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喂喂!司空小盆友,你不能将一堆萝卜头丢给我,自己一个人跑去闯荡江湖啊!
于是舒烨开始深深地反省,他身上是不是真的很有保姆的气息,不然怎么都把小孩丢给他?
张掖镇,齐府。
从角门进去,走过长廊,丫鬟轻轻地推开门,雅致的房间出现在身后的几人面前。
道长请进。锦衣青年道。
一身道衣道冠,长发披散的道士,神色高冷,对青年道:贫道作法时,闲人勿扰,花公子先退下,留下我这小童在旁边伺候便可。
青年朝小道童手中的药箱望了一眼,随即一脸恭敬地将门轻轻关上。这锦衣青年气度文雅,面容清俊,正是花家大少爷,齐家的表少爷花满江。
听见门外脚步声远去,那道童立刻丢开手中药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药箱里面装的什么鬼东西?重死小爷了。
石头。道士跟着坐下道。
这二人正是舒烨和玉天宝,那天司空摘星一走了之,留给舒烨七八个小包袱。坐吃山空了三天,眼瞅着自己的钱袋越来越瘪,舒烨终于爆发了,拎着玉天宝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花家是江南豪族,花夫人是张掖镇齐府的姑娘,此次花满江连同七弟花满楼一同从江南来到张掖,给祖母齐老太太贺寿。
没想到三天前,花满江和弟弟花满楼去张掖的节度使韩府做客时,花满楼被韩府花园里不干净的东西惊了神,当天晚上就昏迷不醒。
花满江连连请了好几个大夫,却都对弟弟的病情束手无策。眼看花满江就要着急死了时,跟随两兄弟一起来张掖的陆小凤提醒了他一句。
七童这也许不是病,是被什么缠上了。
花满江恍然醒悟,开始到处打听张掖镇哪里有得道高人。
恰逢舒烨外出捉妖,一路捉到齐府门外,于是有病的遇上了有药的,两人一拍即合。花满江立马把这位张天师的后人,请进齐府为弟弟祛邪。
舒烨悄悄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为了扮演得道天师让花满江信服,他一路梗着脖子,僵住脸,一脸高冷状,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敢大几分。
你竟然朝里面装石头!玉天宝怒视他,难怪你不自己拿。
废话!舒烨瞥了他一眼,揭开帘子,朝屏风后面的床榻走去,你见过哪个有名的天师,自己拎东西?
床榻后,秋荷色的围帐被一只嫩白的小手轻轻地掀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正眨巴着眼望向舒烨。
舒烨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两秒,然后迅速恢复高冷状,望向小童:贫道乃张天师的嫡传弟子,小友莫怕,待贫道将作怪的妖孽驱走,小友便可痊愈。
道长好。小童礼貌的笑了笑,他年纪虽小,一举一动却极有教养,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只看此时,便知来日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咦?这次竟来了个假道士?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从窗户跳了进来,花满楼,你这病再不好,只怕张掖卖狗皮膏药的人,都要被你大哥请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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