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人间 by fox^^【完结】(4)

2019-05-29  作者|标签:


  [学宇?你怎么不讲话?]他终于停止暴吼.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一接起来你就骂个不停,哪有机会让我插嘴.]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你在哭?]他急了起来[学宇,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哭了?]
  我吸吸鼻子,用浓重的鼻音说[在我家里,你能来吗?]
  [我马上过来!]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我从浴缸里爬起来穿好衣服,仔细检查不让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起.
  我冲过去开门,然后扑在他怀里.
  我听到他低低叹了口气,然后把我抱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抱着我焦急的问.
  [没事发生.]我笑咪咪的抬起头.
  他愣了下,松口气似的推开我靠近沙发中[你搞什么啊?昨晚去哪了?]
  [一直在家啊.]我说谎技术一流,脸不红气不喘,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转[昨晚突然想起我父母
  了,有点郁闷,不想理人.]
  [拜托,好逮也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吧.]他把我拉到他身上[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我笑了出来[我不值钱,谁稀罕绑我?]
  他抱着我亲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的把我推开.拿来遥控器按开电视[给你个惊喜!]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再过两分钟就是影视新闻报道,大概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了.
  果不其然,今晚的头条莫过于"多原"公司与"SADNESE"正式签约,宣布其成为旗下艺人.将在筹备半
  年后推出首张专辑.
  关上是个爱现有非常有自信的人,他公司每签一个新人都会召开隆重的记者会,深信自己一定会捧
  红这些人.当然,也从来没人让他难堪过.这也是为什么多原能在短短几年内跃上娱乐界龙头的宝座.
  我赞叹他的办事效率,虽然比宁振更早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要在他面前装做毫不知情[这....这是怎
  么回事?]
  宁振得意的从身后圈住我[今早李先生突然带着合约书到家里找我,说他们老板重新考虑了签约的事
  .我们几个到他们公司谈成就直接签了.一切有点快的让人觉得像在做梦.....学宇,我是不是真的在做
  梦啊?]
  我转过头看他茫然又期待的眼睛,按压不住的爱意涌上心间,却还是伸手在他身下重重捏了一把[你
  现在觉得还是不是在做梦啊?]
  [啊啊!]他痛叫一声捂住弟弟[你....你个死小孩!]
  我哈哈的大笑着从他身边跳开.
  宁振狼狈的起来抓我,不消一刻就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连忙拉住他身到我衣服里的手[宁振,恭喜你美梦成真!]
  他笑着[说吧,你以后想要什么礼物?]
  [你在为我编织梦想吗?]我嘿嘿笑起来[是不是什么都能实现?]
  他点头.
  [那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正色道[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你最爱的人?]
  他呆愣住,然后认真的点点头[会.]
  我笑的灿烂[我的梦想是,不只要做你的最爱,还要做唯一!]
  宁振温柔的抱紧我,笑起[学宇,你真是个贪心的人.]
  我回抱着他[在你心里,我除了疯狂贪心,有没有正面角色啊?]
  [有.还让我心疼.]
  我静静的躺在他身上没有再讲话,心里一阵感动.
  然后开始佩服自己,不去演戏实在可惜.
  12
  宁振等人开始着手于第一张专辑的筹备工作.多原不愧是大公司,旗下拥有的制作人和请来的词曲
  创作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牌.光是听到他们的名字,就足以让人兴奋的跳脚.
  在忙碌的两个月过去后,宁振开心的告诉我他所参与创作的两首歌曲被编录进专辑中.那是对他的
  一种肯定,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乐感觉.
  十首歌曲制作成功后,"SADNESE"投入了密集的录音阶段.
  宁振每天忙的昏天暗地,一日三餐都在录音室解决,有时为了进度就直接睡在那里.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录音室不准带手机,而他也忘记在空闲的时候打给我哪怕只说上一句.我的
  学业也迈入了大三的下学期,紧张的步调让我暂时放下少许不能见面的落莫.
  与天王级的制作人合作的效率果然让人惊喜,"SADNESE"的专辑在万众期待下问世.首次发行量50
  万张在一周内被一扫而空.这样惊人的成绩,我想连关上都想不到.
  摩天大楼上的巨幅广告换成了"SADNESE"的海报,这个城市的人从这主要街道走动时,只要微微抬
  头,就可以看到我亲爱的宁振俊美的脸.
  我为他骄傲.
  宁振柔美华丽的声音在经过制作后更加班吸引人.电台按时播放着他们的歌,"SADNESE"在娱乐节
  目中曝光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他们像是一场狂风席卷了所有人的心,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蹿红.
  宁振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架着一副细框黑色眼睛,看起来就是既精明强干又自我完善的
  人.听说她是圈内的红牌经纪,阅人无数,带出过无数大牌.所以当她知道我和宁振的关系后,没有流露
  出一丝惊讶.
  我和宁振相聚的时间明显减少.他有上不完的通告再加上大大小小的签唱会,连睡觉的时间都少的
  可怜.我疯狂的思念着那个男人,每晚在有着他味道的床上辗转难眠.
  "堕落"请了另一个乐团驻唱表演,可惜评价远远不如"SADNSES".生意自己比之前暗淡许多.不过我
  还是喜欢那里的,所以无聊时还是会去看看.
  离开了简宁振回来了甄言.当我看到他独自坐在吧抬喝酒的时候,心中有中无数愧疚.
  他拿掉了身上的金属重物,穿着一个25岁男人该穿的休闲装,夸张的染发换回了原本柔顺的黑色.
  我轻轻的坐在他旁边,他在闭目养神,并未在意身边多了谁.
  我是个孤僻的人,我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跟我称的上朋友的人少的可怜.甄言在我人生中的位置,像
  父亲像兄长,也像朋友.
  没来由的紧张,我拿起他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干涩苦辣刺激着味蕾,他最喜欢浓烈的东西.
  [未满21岁,不准喝这种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有点被他吓到了.
  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口气太过僵硬,温和的笑了起来[不过好像还是我教你喝酒的.]
  我随着他软化的态度放宽了心,故意撅起嘴[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我要上班啊.]
  [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翘班.]
  [你都有简宁振了,哪还有空管我啊!]他夸张的长叹一声.
  我垂下眼,的确,我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宁振的身上.
  [他对你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总算能向你地底下的爹妈交代.]
  [甄言,我好寂寞.]
  他嘿嘿笑了起来[不错,你也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我装可怜的抓住他的手臂[你不再要我了吗?]
  [喂,别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他可爱的娃娃脸红了起来.
  我扁扁嘴,一副要哭的样子马上让他弃甲投降[算我怕了你!]他拍拍自己的肩膀[不管你以后遇到什
  么事,我这里都借你靠!]
  [嘿嘿!]我低声欢呼,拉着他的肩膀靠了上去.
  -------------------------
  好不容易宁振结束了第一张专辑的宣传期,终于有空回家陪我了.成名后的人,最烦恼的莫过于那堆
  无所不在的"狗仔".
  我为了和他难得的几日相聚跟学校请了几天病假,在家里锁好门窗拉上窗帘,就这样窝在家里过了
  几天.不过就算再怎么无聊,能和宁振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当他穿着短裤和T-SHIRT抱着吉他唱歌给我听
  的时候,心里的快乐是无法言语的.
  这个男人,此时只属于我.
  然而我还是被他的经纪人AMY找上了.
  [宁振现在的演艺事业整日正当中,我不希望出现任何负面新闻打击他的形象.你应该也不会想发生
  那种事吧.]
  她就冷冷的站在宁振家的大落地窗前,环着胸拿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的头头是道.
  我看了宁振一眼,他没有讲话,只是拍拍我的手.
  [哦,我知道了.]我的心情荡到了谷地,但还是决定做个听话的小孩.
  [需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AMY搭着她那双浓装的眼睛瞧着没有动作的我.
  怎么感觉我像个被大老婆赶出家门的小姨太?
  我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推着她往门口走[我自己有手会收拾.你没事了吧?没事就请回去!]
  [你应该现在就搬回去!]她从门缝里硬挤近来一只手.
  我对她冷笑[电灯泡会遭报应的.]说完,我狠狠的按上门.听到她刺耳的鬼叫后,我得意的上了锁.
  [真是服了你!]宁振夸张的捂着肚子笑的坐在地上.
  [你还敢笑?]我踢踢他的肩膀[我走了你就能鬼混了是吧?]
  他抓住我的脚用力把我拽进怀里[你在的时候我照样出去鬼混.]
  我有些不服气,唰的一下子脱掉身上的T-SHIRT[简宁振,你敢出去搞男人,我就拧断你的弟弟!]
  他抓下我的裤子,挺腰进入[啊,我好怕啊~]
  [嗯!]我低声痛呼,喘息着跟上他的速度[妈的,咱们走着瞧!]
  13
  我搬离了宁振的家,滚回自己的小窝.AMY巴不得我赶快走人,早为我安排好了搬家公司.离开的时
  候我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的站在宁振的门口,他摸着我的脸轻声说会常去看我的.
  他渴望在高空展翼,在浩瀚的九层天外任意翱翔.我想,如果我不能做那片天空,至少也不要做那晴
  空万里中的一朵乌云.
  他很快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行程中,无暇顾及我这个整天等着他电话的人.其实一切也不过又回到
  从前,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在某个他终于能回家睡一晚的第二天清晨,我再没机会感受他躺过地方留
  下的残温.
  我决定把前段时间落下的课好好补上,毕竟医科不是随便蒙混就能过关的.
  对这所有的改变唯一一个觉得高兴的就是甄言了,他为我终于"弃暗投明"欣喜若狂,每天下班主动
  来我家煮晚餐犒劳我的胃.
  酒足饭饱后我会乖乖蹲在电视机前,锁定那晚"SADNESE"会出现的节目.甄言笑我是披饿狼,只要能
  看到简宁振影子的地方,我的眼睛在他身上能盯出个洞来.
  我嘲他白目[我对宁振哪可能只是盯出个洞来?我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爆出火花,那威力绝对不亚于原
  子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SADNESE"成名后,花边新闻一直层出不穷.我闲来无聊时默默观察着演艺圈的动向和宁振数不完的
  绯闻.对于那说不尽的大小美女我从不曾盘问过,因为我知道他本身也不是个知道贞洁为何物的人.太过
  斤斤计较反而苦了自己,只要我看不见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当我在娱乐版头条上,看到那张他和一个清秀男孩拉扯的照片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圈内叫的出名的红牌女星几乎都和宁振的名字扯上过关系.可是他他的经纪公司严密把关,他也从来
  没和哪个男生发生过绯闻.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研究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
  腰杆稚细,斯文秀气,和我相当的年纪,柔和的半长发没有染过的迹象.看起来是个很乖的孩子.
  照片的旁边用粗黑墨字大大的打了一句:当红乐团主唱简宁振性向扑朔迷离,光天化日之下与一男子
  当街**拉扯成话题!
  我冷笑着,心却渐渐下沉.脑海中浮出一个我不愿意想起的名字,潘艾迪.
  宁振对这则新闻和以往的态度相同,置之不理.即使绯闻话题越抄越热,他还是不理不睬.这反而加深
  了人们对他的好奇,于是"SADNESE"的首场大型演唱会破了爆满的记录.
  我没有去,只是在他上台前传了一则手机简讯过去,告诉他我想他.
  这几天我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全是那张照片.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他忙
  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会有时间和潘艾迪在街上拉扯?
  朦胧间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忽然觉得身边的床陷下一边,我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宁振....]我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
  [你说你想我了呀.]他笑着躺在我旁边,甩甩我搬家时留给他的备用钥匙.
  我撑起身体看着有些疲态的他[这招这么管用?想你你就来啊,早知道每天都发简讯给你.]
  宁振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像猫一样嗅着我的颈处,慢慢退下我身上的衣服[学宇....我也想你!]
  若是往日,我会开心的主动扒光自己,今天却怎么都提不起那个性趣.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把他推开
  [报纸上那个男人是谁?]
  他愣住,没想过我会过问[绯闻而已,你也相信?]
  [我想知道为什么.]
  [新闻抄做.你又不是不懂这些.]他继续脱着我的衣服.
  空气迅速吹打在毫无防备的肌肤上,胸前的红点被他含入口中.
  [潘艾迪是吗?]我轻声在他耳边问.
  宁振像被扎到一样从我身上弹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的?!]
  [从你桌上的小盒子里.]
  他暴怒[谁准你翻我东西的!]
  我慢吞吞的爬起来靠在床头上[你心虚了.]
  宁振跳起来穿上衣服[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那篇报到不是事实,随便你信不信!]
  [你不是心虚为什么要走?]
  [甄学宇,你管太多了!]他甩上房门.
  我用力把枕头摔过去,却只撞上硬硬的木板.
  14
  宁振是个强硬的人,他铁了心的事很少会改变.他生我的气就绝对不会主动回来找我.可惜我没他那
  么酷可以对他不闻不问,因为我离不开他.
  有很多时候会为了自己的让步感到悲哀,什么时候宁振能对我的付出有所回报,哪怕只是一点点,我
  也死而无憾了.
  甄言知道那篇报到是在我和简宁振冷战了一个星期后,他刚出差回来.本来他就对我和宁振的关系
  大不赞同,这件事后更是跳脚[学宇,这男人只会伤害你,跟他在一起干嘛?!]
  你不会懂的.如果我是一只鸟,他就是那片我想翱翔的天空.他的喜怒哀乐所有所有,都主宰着我的
  生活.
  甄言一脸你无药可救的表情看着我,痛心疾首[甄学宇,你走火入魔了!]
  我有些无力又自嘲的欠了欠嘴角,无从反驳.
  在心情极度低落的时候,最让人郁闷的应该就是在自家门口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人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对这个男人我从来没摆过好脸色.
  [我神通广大.]他自以为潇洒的斜靠在我的门上.
  [找我干嘛?]我在原地环起双臂不爽的瞪着他.
  [想你.]关上慢慢朝我走来[也想念那一夜.]
  我厌恶的推开他凑上来的脸[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真可惜.]他面不改色的笑道[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关上特意加中朋友两字,我在心中做呕吐状,表面上还是好心的给他留几分薄面[那一次没有染上什
  么花柳病我已庆幸.就当被鬼压了,以后少来烦我!]
  我绕过他开门.
  没想到他却不识像的跟了上来[学宇,你厚此薄彼.要说染上那种病,还轮不到我.]他从后伸过头趴
  在我耳边吐气[简宁振后宫无数,哪儿轮的到我呢?]
  我气的青筋浮现,手轴用力撞向他的肚子.
  这老家伙并未让金山银山养出爆肥的身材,反应仍然灵活,我的手轴还没擦到他的衣服,他已经躲到
  一米之外了.
  [哈,我忘了,你可不是什么温顺的猫咪.你是只小老虎.]
  [我如果是老虎,一定马上让你的脑袋和脖子分家!]我靠在门边懒散的对他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陪你睡过,宁振的成绩也出乎你的意料.交易成功,谁也不欠谁.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完退进屋内打算锁门,关上一个箭步冲上来抵在门边认真的说[学宇,如果我只是以一个追求者
  的身份接近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不可以.]我答的毫不犹豫[我只爱宁振一个.]
  [为什么?]他急道[你觉得他爱你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我如果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此刻一定会往他脸上吐口水[他凭什么不爱我?
  关上看了我半晌,突然低沉的笑起来[你的想法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
  [你不也是一厢情愿吗?]我被他激了起来[我会证明,简宁振爱我!]
  然后在他面前,狠狠的摔上那道门.
  -----------------------------------
  我决定和宁振和好.因为知道他不会主动来找我,所以只能去找他.
  星期六的晚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低姿态,低声下气的打电话给宁振的经纪人AMY问她"SADNESE"
  什么时候没有通告.AMY一反平常封杀我的态度,积极的告诉我今晚宁振就在家休息.尽管她的口气听起
  来有些幸灾乐祸.
  我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宁振的公寓,摸索着掏出了钥匙.
  宁振住的是两室一厅的通房,打开门就可以看见那张我喜欢的乳白色大沙发.柔软舒适,我最爱和他
  在那上面做爱.
  然而现在,当那扇门开启后,我竟然看见那张沙发上全身**汗水淋漓的女人,正骑在我的男人身上
  .开门声惊动了正享受**的女人和男人,四只眼睛惊恐的在我身上定住.
  我想如果换成别人遇到这种状况应该是冲进厨房拿来菜刀砍死那对狗男女吧?可是当我望着那个当
  红女星花容失色的脸时,只想大笑.
  宁振最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女人抓来衣服遮住自己的下体.
  我冷笑,他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这动作只让人觉得幼稚.
  [他是谁?!]那女人用最快的速度整装完毕,拉高着嗓子质问着和我陷入对望战的宁振.
  我和宁振都刻意忽略了那女人制造的杂音,眼中只有彼此.
  我是希望的到他的解释的,哪怕他的一个愧疚的表情也好.
  可惜,我了解那个男人.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仍是以一张无愧于心的俊美面孔对视着我.
  宁振,你可知道,我开始相信这世界真的有轮回之说,因为每当我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摸索到原谅你的
  理由时,你自己却总是轻易的推翻它.如此反复....
  不,也许错的从来就不是你,而是我....
  不愿再面对眼前的不堪,我平静的转过身,轻轻带上了门.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没有打开过.
  15
  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了.当我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刺痛的感觉侵蚀着神经,无法释怀的被背叛感嘲笑着我自以为是的感情.其实不应该用背叛来形容,
  因为在那一刻才深深的体会到,简宁振的心从来不曾属于过我.或许该说并没有什么东西真正的属于过
  我.
  关上说对了吗?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可怕,我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只是自己在编织一个叫爱情的美梦.
  又一次,我像个精神病患般撕咬着床上的枕头,理智和情感的挣扎.
  宁振,我不想放弃,也不要放弃,因为我不想只做你生命中的过客,我要做你的唯一!
  我想我的细胞中还拥有打不死的蟑蜋的特质吧,在多次挫败后,还是能像不倒翁一样爬起来.
  不错,就算舍弃全世界,我也不要失去你.只因我是如此需要你....
  我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傍晚,爬上了自家公寓的顶楼.温和的暖风吹抚着脸旁,天边半落的夕阳照红了
  大地.
  十六楼望下去,人类也不过就是蚂蚁,为了生计忙碌的奔波一生,然后尘埃落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又有几人能真的死的无憾?
  我悠闲的走到边缘处,扶着旁边的天线坐了上去.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宁振的电话.
  [喂.]他低沉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
  [我在我家的顶楼等你,你如果不来,就帮我收尸吧.]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我关掉了电源,抬头欣
  赏着残阳.
  从宁振家来这里走路需要30分钟,他是名人,出现在街上势必引起暴动,所以他不会笨到用走的来.
  而用车需要10分钟左右,不幸遇到塞车也许得花上20分钟.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闲来无聊的帮他算起
  了时间.
  不管是用走的还是跑的,宁振出现的都比我现象中的快多了.当他大汗淋漓的在我背后惊恐的大叫
  时,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你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回来!]
  我就那么坐在边缘处,腾空的双腿轻轻的在空中晃动.只需轻轻一动,我就能像只蝴蝶一样飞落下去
  ,可是我没有翅膀,只会跌的粉身碎骨.
  缓缓的转过头欣赏他有些乱了方寸的样子,我笑的好不得意.
  [我只是,在欣赏日落.]
  [你疯了?!不要闹了,快过来!]
  [别过来.]我轻声阻止他刚要跨出的脚,说着最俗套的对白[我会跳下去的.]
  宁振一脸不可置信的死看着我,投降似的把手举过头[OK,我不过去.甄学宇,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
  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宁振为我抓狂的表情.我嘿嘿的笑了起来,颤动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身子抖了出
  去.
  [学宇!]他额上的汗更多了[不要,求你!]
  [你是在为你求我,还是在为我求我?]
  [是在为我们,不要做傻事!学宇,回来,我们重新开始.我答应你不再碰别人了,我答应你!]
  [宁振,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明明你已经那么明确的拒绝了我的感情,我却还是对你纠缠不休.让
  你很困惑吧?]
  宁振的眼中透露着无奈和抱歉,我皱起了眉[我想尽办法讨你欢心,为什么得不到一点回报?这世
  界根本就不公平!]
  [学宇....]
  [简宁振,我不是圣人.那套什么伟大的情操,只要对方快乐不顾自己死活的样子我学不来.]我动
  了动有些发酸的脖子[我不只要回报,还要它比我的付出多千倍万倍!]
  [你要的东西,就不问我是否给的起吗?]宁振疲惫的跪倒在地上,眼睛却不敢有任何松懈的盯着我.
  我笑的花枝乱颤[你如果给不起,就让我从这跳下去吧.]
  宁振用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嘴动了动,疯狂两字还是没有说出口.
  接着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我遥望那片退了色的天空,突然觉得就这么跳下去也不错.我张开双臂,做
  着小鸟飞翔的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16
  坐在悬浮的高处张开双臂,是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我感到一阵昏旋,下一秒已经被宁振紧紧抱进怀
  里.
  [不要!]他急促的呼吸在我耳边撩抚着.
  我的背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清楚的感觉到他如鼓的心跳.
  [学宇,不要跳.....求你....]他的头始终深埋在我的肩窝里,锁住我腰身的双臂不肯有一点松懈[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我不要你的施舍.]
  [没有施舍!]他吼的有点激动[让我们重头来过.再也没有欺骗,没有隐瞒.]
  [我要的东西是你给的起的吗?]我全身放松躺在他身上[我曾经委曲求全,想做个替身也好,只要在
  你身边.但后来我发现,自己跟你在一起总是会变得贪得无厌.]
  宁振的胸膛震动了起来,他低笑着,温热的湿气却流在我颈处的皮肤上.他把脸埋的更低[贪得无厌
  的甄学宇,现在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爱我.]我看着天边说出连做梦都在期望的话.
  他深深吸气,平静后吐出[好,我答应你!]
  [不再碰别人了?]
  [不碰了.]
  [不再冷落我了?]
  [不会了.]
  [.....潘艾迪呢?]
  [没有潘艾迪,从今天起,简宁振的世界里只有甄学宇一个.]
  他抬起了头,把我往后拉[下来吧,这里太危险.]
  我得意洋洋的对他一笑,伸手指了指脚下.
  我坐的地方下面正好是楼下那家人的阳台顶,虽然不是很大的空间,但足以容纳我在上面站立.无论
  如何,我是掉不下去的.
  看着宁振瞬间变青的脸真是大快人心[怎么样啊?]
  [甄学宇,我真该把你推下去!]他恶狠狠的说着,却还是把我抱了下来.
  [我掉下去也要拉着你.]我伸了伸发麻的腿.
  [你是故意的.]宁振背过身半弯下腰[上来吧.]
  我哈哈大笑着爬上他的背[那我下次要跳楼的时候找个下面没阳台的位置好了.]
  他重重咬了下我送到他嘴边的手[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我紧紧到抱住他,四肢死缠在他身上[不要不要不要....]
  宁振背着我一步步的从楼梯上往下走.我趴在他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想我没有做错,幸福必须靠自己去争取,我可不想空对流逝的年华怨叹.
  --------------------------------------
  我被一阵扑鼻而来的香气熏醒,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一双大手把我
  从床上拉了起来[醒了还不起,小懒虫!]
  仍在神游之际,宁振已经七手八脚的帮我套好了衣服[快去洗脸,可以吃早餐了.]
  我看着一脸神清气爽的他,慢慢的笑了起来[早啊.]
  宁振捏捏我的鼻子[别发傻了,去洗脸!]
  他把我推进厕所自己走了出去.
  我扭过头对着镜子傻笑,里面的人同样的露出了有点白痴的笑容,领口宽大的衬衫暴露了琐骨处青红
  淡紫的吻痕.
  我又搬回了宁振的家,尽管那个老女人急的跳脚.
  然后一切好像反了过来,宁振对我出乎意料的好,不只处处小心呵护,更在他有空的时候张罗起我的
  一日三餐.
  被他宠着的感觉难以形容的幸福,我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洗梳好自己后,宁振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我了.煎的金黄的蛋配上香肠和吐司,真难为他这个被人伺
  侯惯了的大少爷一大早爬起来帮我准备早餐.
  [今天没有通告吗?]
  [没有,第二张专辑的宣传期已经过了.]他把牛奶倒进我的杯子里.
  [我不要牛奶!]
  [不许挑食.]
  我笑眯了眼睛,端起杯子咕嚕几口把牛奶吞下肚.看他满意的帮我把流到下巴的奶擦干净,忽然意识
  到我几乎每天都这样对他撒娇.
  对他的爱意像是侵蚀骨髓的毒,无药可医.在我察觉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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