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阮祥瞥了眼被纪容止牵着的小光头,心里好笑,这小和尚难道是特意留下来的储备粮?
一行人来到公告栏,上面写着基地规范条例和贡献值制度。最右边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上面罗列了晶核的颜□□分,使用方法,以及兑换价格,一颗一级晶核能兑换一百颗零级晶核。
“咱们现在去哪儿?租房?”阮祥指指旁边的招租小条,问封阳。
“去见见那个“吃人魔”。”封阳轻笑。
“不是吧?”范琳惊呼出声。
“嗯?”封阳戏谑地看着她,“有意见?”
“没有。”范琳沮丧的低下头。
“行啦,那种骗孩子的话你也信?”阮祥拍拍她的头,“小丫头,放心跟在祥哥后头。”
“咳咳”范理使劲咳嗽,眼刀子飞向阮祥那只越界的手。
“傻帽”安室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孙好运
“吃人魔”住在最僻静的饲养场,饲养场很空旷,鲜有人迹,这里也是基地公认的禁地。
幽深的通道将饲养场瓜分成一块一块的小单间,家养的牲畜都被屠宰殆尽。这些小单间基本上都是空的,只除了一些挂着r_ou_干的储物间。
仄逼的通道,狭窄的隔断间,风吹过,凉飕飕的,有点恐怖片的既视感。
阮祥刚踏进走廊,脚下一软,“哐当”一声,底下竟然破了个大洞。
“小心。”纪容止单手拧起他,把他往后面一扯。
“靠,这是陷阱吧?”阮祥趴在洞口向里看。
只见大洞有三米多深,里面绕了几圈铁丝网。
“哎哎,吃人魔还在自家设陷阱守株待兔呢?”阮祥怪叫。
“再这么粗心,你就是那只愚蠢的肥兔子。”范琳扯过他,数落。
“我在前面走,你们跟上。”纪容止上前开道,其余的跟在身后。
沿途挖了不少坑,纪容止完美错开。
饲养场后头有一溜楼房,封阳几人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靠,不会真的在吃小孩吧?”阮祥冲上前一脚踹开门。
“砰”的一声,小孩的哭声停了,接着更大的哭声传来,不止一个,是整整一屋。
只见屋里乱成了一片,打架的,争吵的,地上爬的,刚会走的。。。简直是个混乱的幼儿园。
“爸爸”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屁孩扑腾着走过来,抓住阮祥的裤腿叫唤。
“靠,谁是你爸?”阮祥恶狠狠的扯着他的脸蛋,小家伙以为爸爸在跟他玩耍,露出无齿的笑。
“你们是谁?”一个小姑娘冲过来,慌忙抢过他手里的娃,戒备的看着他。
“那个,我们是。。。”阮祥摆手,开口解释。
“咔”小姑娘拔了枪,紧张地盯着他,“别过来!”
“靠,小孩子玩什么枪啊,很危险的知不知道?”阮祥郁闷的摸摸头,自己长得很猥琐吗?这么防备干什么?
“涂长安呢?”封阳推开阮祥,上前问道。
“叔叔他在后面挑水。”小姑娘颤抖着手,假装镇定,一看就在撒谎。
“爸爸”又一只小鬼扑上来,抱住封阳的腿。
“小宝,回来!”小姑娘焦急呼唤。
封阳皱眉,轻轻踢了踢腿,那小家伙像牛皮糖一样巴在他身上,甩不开。封阳甩甩腿,“呵呵”小鬼笑。再甩腿,“呵呵”还在笑。。。封阳烦躁的撇撇嘴,笑毛啊。
一只手伸过来,提起那小鬼,是纪容止。
“你想干什么?”握枪的小姑娘两眼通红地瞪着他,像只护崽的母j-i,凶狠又无助。
“给你。”纪容止把小鬼塞到她怀里。“人不在,我们走吧。”
这时。
“你们找我?”身后传来一声宏厚的声音,是涂长安。
“叔叔”握枪的小姑娘泪眼汪汪地叫唤。
“叔叔”
“爸爸”
。。。。。。
一屋子小鬼兴奋起来,哇哇叫唤,闹得很。
“这个小和尚找你。”封阳揉揉快被震破的耳膜,指了指寂明。
“阿弥陀佛,”小和尚双手合十,鞠躬,“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是你啊,要走了吗?”涂长安将手里鲜血淋淋的猎物往地上一扔。
“是的。”小和尚羞涩地笑笑,“特地过来跟你道谢。”
“嗯”涂长安点头,问封阳:“你们要去哪里?”
“下一站应该是F市来阳县。”封阳想了想,说。
“你们一直到处漂泊?”涂长安惊异的瞪大眼,外面越来越乱,大家巴不得躲在基地不出去,这些人,半数还是孩子,居然选择四海为家。不得不说,他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
“今晚在这边住一晚吧。”涂长安拖过地上的猎物,冲握枪的小姑娘说:“慧慧,弄点水来,做饭了。”
“哦”小姑娘乖乖收了枪,跑去打水。
晚上,大家围着吃了烤r_ou_,变异动物的r_ou_里有些微能量,在普通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小姑娘用一口大锅煮了很多米糊糊,里面撒了细碎的r_ou_泥,想来应该是小孩子们的口粮。
纪容止想起自己空间里好像有封阳所说的、专门给小孩子吃的什么粉,于是取了几罐递给涂长安。涂长安眼神微闪,古怪的看了他几眼,接过。
“你的武器是板斧?”纪容止瞥了眼颜色暗沉的板斧,他们幽冥教也有不少使板斧的。
“嗯,末世开始那会儿没有武器,偶然捡到两把斧子,用得挺顺手。”涂长安摸摸手上的厚茧,他是做保镖的,习惯了赤身搏斗,不用武器遇到了丧尸就很吃亏。
“比划几下。”纪容止起身,朝外走。
“哦,好。”涂长安没有拒绝,这个纪容止身上散发着一种武者的气息,存在感太强。
“用全力朝我进攻。”纪容止拔剑,指着他说。
“嗨”涂长安抄起板斧劈过来,纪容止挡住,“力量不够。”
“嘿”涂长安另一只板斧扫过来,纪容止侧头闪开,“速度不行。”
这是个有真本事的,涂长安深吸一口气,挥着板斧砍过去,再没有留手。
两人来回二十多招,纪容止有心引导他,招招有停顿,穿c-h-a着简短的提示。
“呼呼”涂长安大汗淋漓,按照他的提醒转换力道与角度,渐渐的,之后用的招式确实省力不少,立刻明白了纪容止跟他练手的用意。
其他人在一旁围观,时不时学着比划几下。
“小和尚,容哥的武艺怎么样?”阮祥扭头问寂明。
“纪施主比我师父还要厉害。”小和尚很实诚。
“现在寺庙也没有了,叫什么施主啊,叫叔叔。”范琳拍拍他的光头。
“好”小和尚摸摸头,点头。
夜。
“你对那个涂长安倒是用心。”洗完澡,封阳搂着纪容止酸溜溜的说。
“在这样的逆境中还能对稚子保留怜悯之心,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侠客。”纪容止推开他的头,太近了。
“侠客?那我呢?”封阳仍然固执地把头塞到他颈窝。
“你会是一方霸主。”纪容止拗不过他,只好任他作为,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呵呵,霸主?”封阳用脸轻轻磨蹭他的脖子,“没兴趣。”
他不认为自己有称王称霸的野心。
坚定,魄力,责任心,这些上位者的特点他都具备。纪容止叹了口气,同样的,他还很冷漠,对周遭的人和物毫不在意,跟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第二天,饲养场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
涂长安把他引到饲养场那边的保安室,难怪基地其他人不知道孩子们的踪迹,即使有人到饲养场来,涂长安也不会放人进去。
“我是基地保卫军三营的朱远康,上个星期有部队到大化县发电厂搜集物资,昨天傍晚失联。我们根据前后对比分析,猜测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大型变异动物。”朱远康打开一张标满记号的地图,“这是昨天的失联地点,离发电厂还有几公里。”
“太远了,我不接这种单子。”涂长安摇头拒绝。
“嗯,你的原则我也了解,这次的报酬很丰厚,你考虑一下,”朱远康起身,伸手,“中午出发之前如果改变主意就到任务厅集合。”
“好的。”握手。
等朱远康走远,阮祥问道:“你是不放心这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