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何物？”纪容止指着卫生纸旁边的一堆。
“。。。这是女人用的。”月经在古代该叫月事吧？他年纪轻轻的，没结婚，应该也不知道。
“男子用不得？”那就不用收了。
“男人。。。也用得。”末世中期，缺少药用品，卫生巾被当成了包扎便利贴。
“哦”纪容止点点头，手一挥，面前成山堆的卫生巾不翼而飞。
两个人辛辛苦苦忙碌了大半天，才收了一大半。
“呼，这床榻真软。”纪容止滚了几圈，睡意袭来，打了个呵欠。
“负一楼的超市才收了一半，你的空间还有位置么？”封阳凑过来。
“只用了不到两亩，还有八亩，诶？”纪容止扫了一眼空间，瞪大眼，“银子不见了。”
“银子？”封阳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不就是晶核么？等等。。。“你看看你的空间有什么变化？”
纪容止认真看了一圈，皱眉，“无，难道那里边竟然有贼？”
“如果我没猜错，银子应该是被空间吸收了。”封阳回忆看过的小说情节。
“吸收？有何用？”纪容止拧紧眉头，这样以后哪敢把银子放在那里面？
“空间会变大，”封阳一眼看透他的心思，安慰他，“如果空间变大，能装的东西会更多。”
那不就可以放更多的吃食？纪容止想想那甜甜的巧克力，酸甜酸甜的果脯，甜辣的鸭脖。。。舔舔嘴角，“可行。”
呵呵，原来还是个吃货。封阳躺在一边，侧头看他。
红色的长袍因为翻滚而松垮，露出半个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白皙紧致的肌肤，两点殷红格外惹眼。。。封阳咽了口口水，收回视线，默念：再美他也是男的，你有的他都有。
第二天，封阳带他上三楼男装区，帮他选了一套休闲服。
纪容止前后左右翻了一遍，撇撇嘴，“这些衣裳为何无袖？裤腿也这样窄。”
封阳没办法，上前帮他，“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你要是不换，肯定会遇上像昨天那样的人，你也不想多生事端吧？”
想当年我以一己之力灭了一个宗门，眼也不眨一下。如今杀个地痞也畏首畏尾的，哼，都怪虚空那个老秃驴。
第4章 第四章 升级
纪容止慢吞吞的脱了衣服，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匀称美丽的锁骨，线条优美的胸膛，纤细紧致的腰身。。。肤色白皙，宛如珠玉。
封阳看了一眼，视线像是被烫到，慌忙移开，固定在其他地方。
纪容止穿好衣服，有点不适应，袖子那边空荡荡的；裤子又太紧，束手束脚的。他心里不痛快，脸色也就不好看，封阳却再一次被惊艳到了。
漆黑光泽的长发，凛冽的眉眼，简单的圆领T配上深色的休闲裤，看起来干净清爽，秒杀末日前的流量小鲜r_ou_。
“怎样？怪异？”纪容止看他愣住，不自在的扯扯长发。
“不，很帅。”封阳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头发最好剪掉，不然打斗的时候容易被扯到。”
“哼，这天下能近我身的屈指可数。”纪容止一脸不屑。
“。。。”封阳摇摇头，这副睥睨天下的傲娇模样真是可爱。
花了两天的时间，两个人横扫了从地下室到九楼的所有东西，直到空间装满。
“我们先回去，等空间扩大了再过来。”封阳将剩余的东西归置在一起。
“要全部拿完？”纪容止啃着鸭脖子，讶异的问道。
“嗯，我们不拿完就留给别人做嫁衣了。”前世可不就是被刘强拿去孝敬苏家，在A市获得了一席之地么？
纪容止察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意，体内的嗜血因子被唤起，好想拔刀，他难受的去摸佛珠，那里空空如也。
封阳见他摸手腕，从口袋里摸出一串佛珠，是之前搜集物资的时候找到的，“这个虽比不上你之前的，做个替代品吧。”
纪容止恍惚接过，曾几何时老秃驴也给过他一串佛珠，对他说：“人唯自度，无以达彼岸。”
他幼时练功入魔，遭到反噬，戾气难消，是武林鼎鼎有名的魔头。江湖中人喊打喊杀，唯有那个老秃驴，说他心存善念，能度化。现在又有第二个人，对他饱含善意。
纪容止脸微红，侧过身，摩挲着佛珠，“你以后莫要妄动杀念，我杀心重，总是受你影响。”
这么心软的人杀心重？封阳眼神软了下来，以为他是为了平息自己的怨念才这么说的，“我知道了。”
两人一出商城门，门口堵了一群饥饿的丧尸，大都穿了制服，是度假区先招的安保和迎宾。
纪容止扯过封阳，单手举剑开路。
腐r_ou_、黑色的血、残肢断臂。。。
“呕”封阳反胃，倒不是被这些东西恶心到，而是身体之前饿久了，动起来浑身乏力。
末世初期，超市便利店的东西还没被哄抢一空，资源容易找，只要你够勇敢，普通人组队，也不至于饿死。只可惜他的异能是前期较废的木系，木系异能早期只能催生蔬菜水果，显得很j-i肋。
外出搜寻物质提倡多劳多得，木系零级的攻击力为零，哪能跟火系雷系那些攻击力强的相比。所以每次任务之后，封阳分到的食物和晶核也少，升级自然就慢了。不然杨琦为什么急着撇开他，抱刘强的大腿呢？
等到末世第二年，变异植物出现，木系异能者因为能驯化它们，才开始受到重视。
“你身体太弱，等下跟我学些拳脚功夫。”纪容止拖着他跑了一段距离，从空间中取出车。“上马车。”
封阳哭笑不得的被他塞进车里，见他脸上满是汗渍，心里一阵暖流流过，之前还有顾虑，想来他应该值得分享秘密。
两个小时后，他们回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为何回到这里？是为了那个野果？我们现如今不缺吃食了。”纪容止深一步浅一步走着，这山路太陡峭了，马车开不进来。
“这不是一般的野果。”封阳牵着他，爬到变异藤前。“吃了之后异能能升级。”
“升级？难不成是仙果？”纪容止摘了一颗，塞进嘴里。
“等下，你不能吃。”封阳伸手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我也会术法。”纪容止哼了一声。
果子入口，丹田内顷刻沸腾起来。他连忙盘膝坐好，汹涌的真气不断绕着那佛珠打转。身体好似掉进了一个火炉，浑身蒸腾着热气，针扎似的疼痛。莫非那果子有毒？纪容止感受到一阵阵刺痛，不禁哼出声来。
封阳急得直冒冷汗，变异果普通人根本吃不了，轻则疼痛昏迷，重则丧命。纪容止虽然有武功有空间，归根结底还是普通人。眼见纪容止疼得面色狰狞，他也束手无策，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纪容止疼到麻木的时候，全身陡然舒爽起来，身体突然变得轻松，随即一阵恶臭袭来。他睁开眼，四下闻闻，居然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莫非是封阳趁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做了恶作剧？
想到这里，纪容止美目一瞪，“你为何辱我？”
封阳见他安然无恙，心里正高兴，听他发问，一脸懵逼，“辱你？”
“哼，小人，竟然趁我不备开这样低劣的玩笑。”纪容止撇开头，事到如今，自己既然没有拔剑，想当年有个不长眼的扯了他衣袖，当即被他分了尸，这才过几天，居然对这个姓封的宽容至此。“不然我为何满身恶臭？”
“噗，你这种情况跟异能者突破零级有点像，”封阳见他别扭，忍不住喷笑，想想，又解释说：“就跟仙人脱胎换骨之前需要洗髓伐经一样，洗去污浊，重塑仙体。”
“你的意思是，我得了好处。”纪容止半信半疑，闭眼凝气，感受到体内的蓬勃真气，内力居然有明显增长。封阳果然没骗他，倒是自己，因为臆想，对他多有误会。
“咳”纪容止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脸有红晕，“我错怪你了。”
爱憎分明，大气从容，封阳叹了口气，真是个简单纯粹的家伙。
“你莫怪，我以后一定听你解释。”纪容止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
“我没气，你看看空间有没有什么变化。”封阳摸摸他的头。
纪容止皱眉，想躲，又想到自己刚才冤枉了他，忍耐着给他摸了几下。
扫视空间，没有任何变化，摇摇头。
“看来变异果只对身体有作用。”封阳摘了一颗塞进嘴里，他需要马上进级，不然好多事情会来不及。
封阳也体验了一把身体重塑的痛苦，庞大的能量冲击着体内的经脉血管，硬化着肌r_ou_，肚子里的绞痛一刻也没停止过。
封阳太熟悉这种痛了，前世变异果吃得晚，身体内因吸收晶核累积了不少毒素，那时候锤炼身体所受的痛苦比现在多了不止一倍。
花了半天时间，封阳感受到体内涌动的能量，松了口气。呼，终于升到一级，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的升级就没有这么痛苦了。
封阳睁开眼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了。听到耳边有水声，转头，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顿时血-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