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战在即回过头,见一玄色身影往后退,手中的剑与刺杀他的剑相撞被弹开。
战在即一手接住那人的剑,一手拉住往后倾的身影,再挥动剑,一个轻跳,跃到刺客后方,打下他的剑,一脚踢开他。
才看清了替他挡剑的人,却有些惊诧,居然是两年未见的魏染尘,模样并没太多变化,只是更显刚毅成熟,可个头依旧是高出战在即一截,“魏休,你怎么在这?”
魏染尘依旧面无波澜,只提醒道“右后方。”
眼下局面根本没时间让战在即问清楚其他。因为那些蒙面之人的数量和身手在告诉他,他该战斗了。
“哈哈…你们是来让小爷练手的!”战在即笑道。丝毫没有紧张慌乱什么的。然后转过身背对魏染尘,把他护在身后,回头对他说,“魏休,站在我身后。”
魏染尘本来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依然像个世家公子一样,一副高贵文弱的样子。向战在即投去玩味的目光。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怕你出了事,连累我们战家。”
不由分说,开打,以战在即的功夫,对付这群人,他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眼下情况不一样,他要一边挥剑对付蒙面人,一边还要顾及魏染尘,自然有些吃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要见好就收,再纠缠下去,他就算不被杀死也得被累死。趁着空档,牵着魏染尘就跃身跳过旁边的高墙,进入了一处宅院。
一群人赶紧也追去,却不见了踪影。院中一栋小楼,开着的窗口亮着奇怪的光,关着的传出噫噫啊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战在即牵着魏染尘躲进一间屋子,关上门,战在即坐下,歇了口气,脸上还有些血渍,伸出手想要倒杯水喝。
“阿战,你受伤了!”魏染尘握起战在即的手,心疼的看着他手臂的刀痕,血r_ou_模糊,还在冒血。
“这点小伤没事的,战场上随便受点伤都比这深。”战在即抽回手,随便撕了块布缠绕两下,继续倒水。水还没倒满,外面却传来吵闹声和破门声。
“得想个办法甩掉他们。”战在即放下茶壶。看着魏染尘疑惑的眼神。战在即有些恼,“你看我干嘛,要不是为护着你,这几个毛贼我还对付不了吗?”
看着魏染尘俊美的脸庞和他高洁的姿态,战在即笑了,恶作剧欲让他心生一计,他脱下自己的外衫,只剩里衣,里衣上衣也半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竖着的发也被弄散,披落肩头,擦掉了脸上的污秽,简直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
然后在魏染尘惊诧的眼神中,又去扒掉他的外衫,将他推到屏风旁。
美人香肩半露,发丝散垂,倚在衣襟半开的男人胸膛,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摆在男人的胸膛,似是在他脖间啃噬,男人脸色酡红,微低着头,揽着美人的腰。
闯进来的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香艳景象,老鸨谄媚的声音赶着进来的人,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战在即才停止了动作,退开一步,拉上衣服。
“搞定,总算是走了。”战在即穿着衣服,偶尔碰到伤口让他皱起眉头嘶一声。
战在即已经穿好了衣服,魏染尘仍还是呆呆的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战在即,也不穿衣也不动。
“魏休,你干嘛呢?怎么还不穿衣服?”战在即被魏染尘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捡起衣服塞到他手中。
“魏休,你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战在即一本正经的问。
“阿战何出此言?”魏染尘接过衣服,脸上红晕还未消散。
“刚刚我伏在你胸前,你那心跳声和心跳频率可是跟打鼓一样啊。你不会真有病吧?”
“无,是阿战天生听力锐敏。。”魏染尘有些尴尬的避开眼神,明显底气不足。
只有魏染尘才知道,刚刚那一段时间,他的满脑子只有胸膛炽热的温度,和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颤动得有多疯狂。
“啊,讨厌~人家刚刚才洗得香香的~”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娇嗔声,两人同时都一阵蹙眉。
“原来这屋子里有人啊!”战在即降低了音量,拉着魏染尘往门口靠。想要出去,不过听外面动静,那些人应该还没走。
战在即无视屏风后传来的阵阵娇|喘声,看着魏染尘穿上外衣,两人又等了好一会儿。
房中啊啊哦哦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见魏染尘红得滴血的双颊,战在即忍不住嗤笑出声。
“哈哈哈…”战在即强压着声音,“魏休,你不是吧,至于脸红成这个样子吗?”
魏染尘也不说话,就瞪着战在即,他的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y- ín |秽下流,不堪入耳。”
“噗,哈哈哈…”战在即笑得更欢,他可从来没见过魏染尘这样窘迫的样子。“魏休,根据规定,你娶亲前,宫中的嬷嬷应该教过你这些吧?”
“尚未娶亲,不知。”
“那你自己没偷着瞧过春宫目?”战在即停了一下,又自顾自的点点头道“嗯—肯定是没瞧过,要不然也不至于这般羞涩。”
“你阅过?”
“那可不,萧嘉咏给我的,回头送你一册,估摸着你也该娶亲了。可就不能还这么不晓床笫之欢了。”战在即故作语重心长地说。
“无需娶亲,用不着。”魏染尘语气中有些愠怒,依旧面色平淡的别过头,避开战在即的视线。
第10章 年少
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了,魏染尘拉着战在即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青楼。
宽阔大道上,一玄一绛身影骑着两匹马向前慢行。
“魏休,你怎么会出现在贡城?”
“游历。”
“出来玩啊!那你出来玩怎么不带几个人?你不知道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弱j-i皇子吗?”战在即言语中带着浓浓的蔑视。
“阿战,人不可貌相,不要如此轻言一个人。”魏染尘回答得很淡然。
……
“魏休,这两年倾世大哥还好吧?”
“甚好。”
“那就好,南宫幽呢?那小子还是那么Cao包吗?”
“不熟,不知。”
“好吧。”
……
“我两年没去我的秘密基地了,怕是洞口都被发现或封死了。魏休,你去帮我打理过吗?”
“没有。”
“诶,那好歹也算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你都不去看看的吗?”战在即有些不悦,那洞x_u_e就他俩知道,还以为魏染尘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他管理一下。
魏染尘不语,只是转过头,看着路边风景,却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唉,我的秋思酿,好不容易趁着父亲不在多藏了几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倾世大哥都没有尝到,还想着我打了胜仗能用来庆功……”
战在即不再跟魏染尘交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和魏染尘聊天,简直是自讨没趣。魏染尘不是把天聊死,就是惹得他一肚子气。
魏染尘听着战在即一个人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嘟哝着,回过头凝视着他,脸上笑意更浓,只是那个名字让他偶尔不舒畅。
回朔都的路上,一开始也是不太顺畅,幸运的是,楚逍二人的及时出现改变了局面,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出乎意料的,战在即再回到那个洞x_u_e时,洞x_u_e依旧和两年前一样,洞口的杂Cao刚好盖住洞口,洞中的野花野Cao也长得茂盛,并没有杂乱的感觉,好像有人打理着,他藏的秋思酿也还在。
“奇怪,怎么好像多了几坛?”战在即数了数坛子,兴奋中带着疑问,他记得自己当初没放这么多在这啊。而且父亲当年走之前也没酿那么多酒。
仔细辨别,战在即发现有几个坛子的颜色稍淡,他打开其中一坛,畅快大饮。
“不是秋思酿?”再喝一口,“又像秋思酿?”这酒乍一品,和秋思酿所差无几,可细尝,似乎又差了一点秋思酿的香醇。不过,战在即能断定这绝不是他放的。
“难道是魏休放的?只有他知道这里,……不可能,那家伙之前就承认没有管过我这里。”战在即自说自话的摇摇头。
事后对于战在即的询问,魏染尘也是沉默,并无作答。战在即只认为魏染尘是不想听他说这些。看他这态度,战在即更坚信不可能是魏染尘放的。
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战在即去那洞x_u_e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侯嫡子战在即在西沼之战中,不辱皇命,屡建奇功,更以一人之力斩杀西厥大汗呼扎,结束战争。现封战在即为噬敌大将军,从一品,掌虎符,领万军,镇守离国,赐良田千顷,赏丝帛千匹,黄金万两。钦此。”
战在即接过圣旨,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如他所料:该来的终于是来了。战无失满怀自豪地笑看着战在即,倒是侯爷夫人激动得直落泪。
从没有人得到过如此厚遇,一个冲锋在前线的小先锋,突然一跃成为离国大将军,更何况他还年纪尚轻。那些老百姓只知道战争局面从两年前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