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世家都带上自认为贵重的礼物拜访护国侯府。毕竟可是连皇上都亲自题字送贺。这战家的风光,谁不想来巴结一番。
宴会上的大家子很多,不过,想把儿子送进战家军,想把女儿塞给战在即,恐怕才是这群假面孔的真正用意吧。柳家是京城富商,当然也要带着女儿出席,想要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搭上这离国第二大世家。
献舞的,献曲的,总之各家千金是擅长什么都要表演一番。战在即坐在战无失身边的次桌。
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偶尔看看魏倾世的方向,他永远都是微笑着,看着歌舞的人。
战在即也看看这一个个争着献艺的女子,心下一阵反感,虽表面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嘀咕着,知道的这些是深闺千金小姐,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是勾栏女子吧。
“父亲,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行离开…”战在即放下酒壶,已经不想再对那些惺惺作态的人委以笑脸。
“站住。”战无失呵斥住想要离开的战在即,“只要有筵席,你什么时候舒服过。今天这场宴会,可是专门为你办的,你先离席了,这怎么说得过去。”
“父亲…”
“在即,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是战争,你也该成亲了,这么些女儿家,你就没个满意的。”当然,这场宴会可以带的人,当然是经过战无失默许的。
“父亲,我才十八,怎么就老大不小了。你看魏休…不,魏染尘,他都二十了,也不还没娶亲吗!再说了,我以后注定要上战场,守边疆,总不能娶个女子,让人家守活寡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娶亲,让战家断了香火。”
“父亲,要不你再和母亲给我生个弟弟吧,我怕我真的背上这个罪过。”战在即痞笑着往后退。
“你这混账小子,胡说些什么!”战无失真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不由得分贝也高了些。
战在即只是哈哈大笑,在战无失的怒视下,溜出了筵席,走前还不忘超战无失挥挥手,若这不是在宴会上,战无失是一定要把他抓回来暴揍一顿的。
闲逛之余,战在即遇到了魏染尘,“魏休!”战在即欣喜的喊着,魏染尘却仍一副冷色,置若罔闻,径直走过战在即。
自讨没趣之后,战在即嘁一声,无奈的伸个懒腰,准备溜出府。
依旧不走寻常路,战在即想要翻墙而出,可还没到墙根,却听见有人言语。
“爹,我不喜欢这种宴会,我又不是勾栏女子,干嘛要在这搔首弄姿,让别人挑来挑去的。”y-in影下的女子埋怨。
“枝子,你现在代表的是柳家风范,可不能凭自己的x_ing子来。”柳中赫语重心长的劝慰女儿。
“爹,我不去。我要嫁就嫁我中意的儿郎。那个什么噬敌将军,连封号都这么吓人,说不定就长得青面獠牙呢。”
“枝子,你要是能让将军看上,我们柳家也能扬眉吐气了。”
“爹,我不稀罕什么权势,地位,我只想按自己想要的来活。”
“枝子…”
“说得好,按自己的活法来活,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柳姑娘好气概。”战在即高亢的声音,瞬间把人引了过来。本来y-in暗的角落,一时变得热闹明亮。
“少将军。”来的人齐齐恭敬的喊道。。
柳中赫带着柳枝子赶紧行礼,一脸的惊恐,也不知刚才的话,战在即听去了多少。“不知将军到此,柳某胡言乱语,还望将军勿计较。”
柳枝子只是一直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战在即。像惊讶,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战在即嬉笑着摆摆手,让人都退去,然后牵起柳枝子的手,要带她走“柳姑娘看在下可是青面獠牙啊?”又转过身面向柳中赫道“既然柳姑娘不愿意,柳老爷又何必强人所难。”
只留下一圈目瞪口呆的人,柳中赫的嘴角扬起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人群散去的角落里,有个人愠色久久难消。
“查荆陵商贾柳家。”夜幕中只留下冷淡果断的声音。几个黑衣人簌簌飞身离开。
果不其然,第二日大街小巷就传遍离国战神噬敌大将军情中荆陵柳家小姐的消息。
面对魏倾世的疑问,战在即苦笑,他只是好心替柳枝子解围,不想却传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只是战家人从没见过自家少将军对哪家女子别说有肌肤接触,就是言语的也没几个。突然出现这么个情况,他们自然而然就脑补了。
身居将军一职,有战争打仗,无战争卫国,这是战在即的使命,西边刚平定,东边又起了祸端。这一场宴会结束后,战在即就迎来了自己的远征令。
离开之前,战在即又一次见到了柳枝子,她站在护国侯夫人身边,宛如一个乖巧的小媳妇,柳枝子能言善辩,古灵精怪,不出意外,护国侯夫人一定很喜欢她。
也许,下一次回来,战在即就要面对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第12章 年少
战在即反复观赏手中的剑,这把剑丝毫不比之前魏瀚赐给他的诸斩差,或者说更甚之。这是临行前,魏染尘手下的人送来的。
摸了摸剑鞘上凹凸不平的刻纹,战在即笑着拔剑,“由己,万事由己,好名字好寓意,我喜欢,替我谢过你家殿下。”
战在即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挥动马鞭,一骑绝尘,城外只留下马蹄扬起的飞尘。
在东泽的的日子,很平淡,只用了两日,战在即就将挑起祸端的军队平定了,然后每日就去转转军营,cao练兵马。
西沼也很安稳,临离开之前,战在即制定了最好的兵营防线,哪怕现在在东泽,战在即也会定期变动阵法。
跟着战在即的楚逍林遥回朔都后,当对所有人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二人却消失了。对于战在即为他们求得的名利也双双拒绝了,仍然以护卫的身份随着战在即出征。
楚逍也被战在即派遣去了西沼 ,执行战在即下达的军令,林遥则负责西沼,东泽的通信,让战在即制定的策略能第一时间到达西沼。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战在即的私心,一是信任二人,二也是不想让二人再为自己死在战场上。
时间,事件有条不紊的进行,已经安静半年的东玄国边境军队,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袭击。
这一战,战在即打得有些费力,毕竟在人数上,他太吃亏,在早前一个月,由于离国一些地方都城不安稳,他就大着胆子将大数人马派走了。
不过这件事做得极保密,根本不可能被敌国知道,他可是趁着夜色,让那些人一点一点从各方分散离开的。这个消息除了楚逍林遥,就只有朔都内的父亲和皇上知道。
出现这样的事,战在即第一想到的就是出了j-ian细。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东玄的军队还在大肆进攻,但都不会杀得太厉害,很明显只是□□裸的挑衅,也或者说是在拖着战在即。
果不其然,当战在即意识到时,林遥就快马加鞭的带来了消息,驻守西沼的防线被一层层的击败了。
战在即第一次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慌乱,西沼留下了最骁勇的统领和士兵,防线阵略也是在一直变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突破。
不过战在即很快的镇定下来,作为离国的大将军,这样的突发情况,总会经历的。
东泽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东玄国刚刚闹过饥荒,以东玄国的状况,他们现在也不敢发动太大的战争,只不过是想往西边侵占些绿地。
离国军队首次主动发动攻击,这一战,离国胜得很漂亮,却主动退避,让出一片绿地给东玄。目的在于警示与劝慰。
果然,东玄的军队安静了许多。战在即让林遥留在了东泽,留下了些御敌阵法,他们退据鄂山一带,易守难攻,只要鄂山不破,东玄就永远踏不进离国。
红鬃马蹄飞扬,四天的路程,战在即却是两天半就赶到了西沼。
进入阵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离国军队已经被击溃得后退了数十里,无论怎样变换阵法,西厥军队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总能很轻易的破解。
战在即重新即时改变了战略,变攻为守,不主动进攻,只是列阵守住阵地,新的战略很有效,能暂时撑些时日,要击退敌军,还必须要更多人马。
“将军,虎符不是在您手里吗?你为什么没带人来?”肖遇是西沼军队的一名校尉,他地位不高,却很有胆识,也只有他敢提出疑问。
战在即无奈摇头,表示虎符并不在手中,众人讶异。
朔都。
边关来的急报让魏瀚脸色骤变,他离国五十万大军,还在常胜将军战在即的带领下,居然会让西厥打得节节败退。
消息不慎走漏,朔都中人心惶惶,他们尊崇的战神噬敌将军居然打了败仗,简直不可思议。
魏染尘是第一个知道边关状况的人,拜访了战无失,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西沼。一路上,心中是又急又怕。他第一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日,朔都内却传出消息,太子殿下亲自前往西沼,以助噬敌将军一臂之力,二皇子抱恙,于府中休养。
魏倾世带着一干人等,也奔赴了西沼,他主动向魏瀚请命,要前去西沼御敌。当然不出意外,魏瀚很轻易的答应了,南宫皇后也阻拦不得。
手中没有虎符的战在即果然无法调动主力军队。纵使那些兵将明明识得战在即,也不出兵,宣称只认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