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装扮成一普通士兵,进了离国的兵防部队,可不幸的是离国士兵训练有素,警惕x_ing极好,他居然被发现了,幸得逃出后,遇到了一个经过的戏班,才侥幸逃脱。
而后才进了皇宫,与离国的新皇帝进行了第一次交锋。
在呼赫也眼里,这个君王比他想象的更年轻,不过散发的气场却不同于他的年龄,整个人威严端方,从眼神里流露的就是冷漠,疏远,睿智。
“汗王远道而来,离国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汗王多担待。”魏染尘端起一杯酒举到呼赫也面前。
呼赫也谦卑的鞠躬,笑着举起酒杯回敬。“皇帝陛下的接待很周到。不知皇帝陛下可满意我国的礼物?”
“美人虽美,可朕怕西厥的花受不住我这离国水土,还是不误花期了。”魏染尘语言含蓄,态度却明确,那就是不要。且不说是不是怕是细作,主要是他对女人确实没有兴趣。
“皇帝陛下,听闻你即位之后半年,不立妃嫔,虚设六宫,不知是有心仪之人,还是身体上有什么其他原因啊?”呼赫也语气轻蔑,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大胆!”刀痕已经作势要拔刀,愣是被魏染尘一眼瞪了回去。
“朕的身体不劳汗王费心。总之,西厥美人,还是请汗王带回吧。”
“陛下,我们大汗亲自来送礼物给陛下,陛下却不接受,这岂不是让我西厥难堪吗!”莫西跟随呼赫也多年,和呼赫也一样,一半离国血统一半西厥血统,得呼赫也看中才能在西厥立足,自然万分拥戴他。
魏染尘放下酒杯,招手,身边的太监离去,不一会儿,带进一批女子,个个不说沉鱼落雁,也还是颇有姿色。
“汗王,这批女子任你挑选,全当朕的赔罪,可满意?”魏染尘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帝陛下不收我的礼物,我又怎么好收皇帝陛下的礼物。只好辜负皇帝陛下一片苦心了。”呼赫也自然是拒绝。
这场宴会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又各有目的,呼赫也送美人探敌情都亲力亲为,恐怕没几个君王能做到这样吧。当然,魏染尘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呼赫也的住处被安排在皇宫中的一处偏殿,只因他说不习惯驿馆的嘈杂,想住得安静一点,又不远离皇宫的地方,这要求不就是要住皇宫吗!
当然,魏染尘也不拒绝,这人在自己眼下,监视起来自然更方便,他何乐而不为,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会放松警惕。
魏染尘调查过这个呼赫也,呼赫也母亲是离国人,且是一个地位不高的戏子,父亲是西厥贵族,从小备受欺凌,被打骂被轻贱是常事,上有几个纯正贵族血统的哥哥,居然在呼扎征战期间相继病死疯癫,呼扎一死,迅速登上王位,并在短时间内得民心,攘除不服的老部下,这样的一个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呼赫也的狡猾远远超出了魏染尘的估计,纵是他住的寝宫外有重兵重重把守,呼赫也依然出了寝宫,在皇宫内乱窜。
看着魏染尘匆忙进了一处叫倾酒台的宫殿,并且摒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呼赫也不禁对这所宫殿感到好奇。
“怎么更瘦了?”魏染尘为战在即擦拭脚,那脚上的骨骼已经突出,连脚腕上的镣铐都宽松了不少,恐怕再继续瘦下去,脚就能从中脱落出来了。
再看看战在即,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安静孱弱,发丝垂散,呆看着魏染尘握着他的脚。
“陛下恕罪,战公子胃口越来越小,偶尔多吃一点也会呕吐,卑职确实没办法了。”追影见势不对,赶紧跪下请罪。
“太医怎么说?”
“心中郁结,无药可医。”
“这群庸医!去西沼边境找一个叫玉落笙的人,找不到人,提头来见。”魏染尘严词道。却丝毫意识不到根本的问题。
“追影领命。”追影磕头退出,与门口的刀痕对视一眼,很快消失在皇宫。
“刀痕!”魏染尘帮战在即擦干了脚,把他抱到床上坐着,漫不经心的叫刀痕。
“卑职在!”
“以后倾酒台的安危你负责,阿战有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魏染尘之所以让追影出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目前呼赫也在这里,刀痕随时跟着他,如果刀痕突然消失,呼赫也一定会起疑,随之,阿战也会暴露。那阿战的危险又会多一分。
看着日渐消瘦的战在即,魏染尘只是褪去他的赤衣,战在即下意识的就是瑟缩了一下,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魏染尘。
“魏染…魏休,你觉得心死了的人还有救吗?”战在即开口问道。
脱得只剩里衣,魏染尘停手,也静静望着战在即。“我会救活。”
哗啦啦…战在即拖着铁链爬到床的里面躺下,开始自己解自己的衣服,整个动作机械又呆滞。
这一刻,魏染尘才意识到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慌,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人,变成了这样。
制止住战在即的双手,战在即无奈的扭头,露出耳后那朵鲜红的花形胎记,等待着耻|辱来临,可是却感到凉凉的胸膛盖上了一层柔软的薄布,回过头睁开眼,却看到魏染尘将他的里衣拉拢系上。
魏染尘对上战在即疑惑的眼,轻啄一下他的唇,吐出一句“睡觉吧,我不会再强迫你。”然后在战在即惊讶的眼神中躺下,翻身双手拥住战在即,将他圈入自己怀中,安心的闭上眼。
第23章 今生
“噬敌将军,你怎的落得这个下场!”喻折情倚靠在床边,掏出一颗糖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打量着床上刚刚醒来的战在即。
“你!”刚醒来的战在即嗓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却充满惊诧,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噬敌将军,你当初要是就那么死在风尸峡,也不用受这份羞辱了,你说是不是!”喻折情言语中带着戏谑。
“你是来杀我的?你是东玄人还是西厥人?这两个国家可最盼着我死呢!”战在即有一瞬间的释然,觉得终于可以结束了,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畏惧。
喻折情嗤笑一声“我谁的人都不是,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办事。这么多年来,我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你是第一人,可真是让我被耻笑了好久,你说,我是不是该出出气!”
“嘭!”战在即被摔到地上,难受的咳嗽两声,却只是笑笑,这可比这段时间的囚禁让他舒心的多,门外的人听着动静要进来,战在即却阻止了。
“我起床更衣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们不准进来。”战在即大声道。
“公子有事记得唤人。”刀痕虽很想冲进去,可战在即的话又让他不敢,战在即在更衣,那么此刻就是光着身子,他们要是现在冲了进去,若是战在即不高兴对魏染尘说了,依着魏染尘个x_ing,他们恐怕这双眼睛不保。
“嗯!”
“你杀了我吧!” 战在即又被打了一拳,却努力保持着不动,恳求着喻折情。
“噬敌将军就是不一样,别人都求着我别杀他,你却求着我杀你,我突然不想就这么杀了你,怎么办呢!”又是一脚踢开战在即,撞到了案台上的盆栽。
“战公子,你还好吧!”刀痕问道。
“闭嘴,老子心情不好,摔点东西也要你们管,反正你们都是魏休的狗,你们再管我,我就让魏休收了你们的狗命。”战在即说出这些话已经吐了很多血,难以动弹,可还是强撑着不让那些人进来,可见他想死的决心。
看着已经昏厥的战在即,喻折情拔出了短刀,他最爱的,就是用这短刀捅进对方的心脏,一刀进去,刚好穿透心脏,又不会穿破身体,多么恰得其好。当初他就是这样,把那些诬陷他的师兄弟一个一个的给杀了。
呼赫也潜进倾酒台时,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这个倾酒台外院安静有人把守,内室却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或者说打乱的痕迹。
一进去入眼的就是一白衣男子握着短刀要刺入躺在地上的人的胸膛。他本想静观其变,可一看到地上那人耳垂后下方的胎记,他就一掌拍了过去,因为那胎记,他几天前才见过。
喻折情的短刀被打飞,他下意识一脚踢开战在即,踢得他背面朝天,呼赫也想要过去扶起战在即,但喻折情的武功确实不容小觑,两人实力不相上下。
剧烈的打斗终于引起了刀痕的怀疑,并且再次叫战在即也得不到回应,才忍不住冲了进来,一进来见一片狼藉,刀痕识得呼赫也,不识喻折情,于是迅速加入战斗,对付喻折情。
喻折情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武功高强的两人,况且他还有旧伤在身,于是扔出玉落笙给他的特制迷阵烟,转身就想逃。
还没来得及出倾酒台,就被魏染尘一脚踢回烟雾中,被一剑刺入时还有些茫然。
魏染尘一到,各个高手侍卫也齐聚,喻折情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待烟雾散开,呼赫也才辨清方向,却看见魏染尘已经紧紧抱着那人,有恐惧,有愤怒,有心疼。
呼赫也虽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却能感受到,那人对魏染尘的重要x_ing。
“十大酷刑,各赐一遍,差一道,你们受。”魏染尘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却莫名让人发颤。
“又是你!” 喻折情中的那剑并没有受重伤,却阻碍了行动力,只能任由刀痕等人架着他,魏染尘下令停住,从喻折情身上搜出几个瓶瓶罐罐,并一剑斩掉他的双手,喻折情哀嚎。
“锁住他一切的行动能力。他身上可能还藏有其他毒。”魏染尘转身抱起战在即,往塔前走,那铁链拖得哗哗响,想起那个胎记呼赫也不由得皱眉,这该不会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