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绯华,无论如何,朗哥哥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朗一抱住朗泰,轻轻的安抚着他,其实他害怕朗泰的变化,因为人只有经历了什么才会改变,他一直把朗泰保护的那么好,就是不想让他经历。
“好,你要早点回来。”朗泰眼角已经有些泛泪,把头埋在朗一胸前,轻轻的蹭了蹭,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临走之时,朗一一直望着朗泰的背影,生生要看出个洞的样子,虽不舍又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他的希望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去搏杀。
“朗哥哥!”朗泰已经走远的身影突然返回,含着泪奔向朗一的怀抱,在朗一怀里久久啜泣。
“怎么了绯华?我们不是第一次分离了,别怕,我一定还会像之前那样好好的回去的。”朗一这个人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冷血,y-in鸷,在朗泰面前却永远是那么温柔又耐心。
“嗯。”朗泰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朗一不知道,朗泰刚走不远,就被人带走了,那些人不是别人,只不过是送朗泰来战场的东玄贵族。
他们知道朗一把朗泰看得很重,朗泰的到来一定会增强朗一的信心,同时也是应了朗泰的请求,他们也有十足的信心,朗泰不会告诉朗一真相。
朗一已经完全确定,那战在即还活着,甚至活得更好,甚至为魏染尘真心谋划,为离国出谋划策。
根据得到的消息,战在即已经和魏染尘和好,不过,两人终究有着两个家族的纠葛,想要瓦解他们应该不会太难。
战在即站在城楼上观望远方,他并没有去战场,魏染尘不让他去,他现在没有武功,魏染尘不放心,他就只好在后方画些布防图。
这段日子以来,战在即与魏染尘一直相敬相爱,渐渐的,也恢复了些以前的x_ing格。只是,为了不让魏染尘再被大臣请谏,战在即仍不在大臣面前露面,并以别名俸职。
可是,这样想隐藏自己的战在即,还是再次被人重新提起,不是因为战在即,而是因为那些被赦免的宗亲。
被赦免的战家宗亲,本来一直老实的呆在一处村庄,可是不知为何,那些人居然突然召集起一些人举起旗帜扬言要推翻魏氏皇族。
离国在魏染尘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十分信服魏染尘,纵使战家昔日为离国带来再多的辉煌,也终是过去了,现在也不允许别人来打破自己的安稳。
他们在官府还没有压制这场动乱的时候,就自己团结起来动手把这些人打倒了,并送进了大牢,整个叛乱过程短暂的像是一场闹剧。
可是不知朝中哪个大臣非要拿这事做文章,声称应该灭掉这些人,应该挖出战无失的尸体问罪,废除战在即的威名。
魏染尘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不管是对战在即名誉上还是身体上的伤害,他都是不允许的。
只好把战家宗亲全部收押天牢,让他们担了所有的罪,让大家把怒火发泄到那些人身上,这样,至少能保住战无失战在即的名誉。
毕竟,战在即还活着,魏染尘不想让他背负着骂名生活,而且,战家两代为离国拼命,不还是这样的结局。
“在即,你救救你叔父他们吧!”战母拭着泪,向战在即哭求,虽然宗亲再不对,也不过是为了战家咽不下那口气,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是没有造成任何危害,也罪不至死啊。
“母亲,你应该知道,谋逆之罪罪无可恕。我真的没有办法。”战在即扶住母亲,他不是不想救,他就想不明白了,叔父那群人怎么会那么愚蠢,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就那么点人还想学人家造反。
“在即,休儿那孩子听你的话,你就去试试行吗?”
最后,战在即还是扛不住母亲的哭诉请求,答应去求一求魏染尘。
魏染尘第一次感到焦头烂额,就是战场上给他带来的捷报,也没法减轻他的愁闷。听着战在即速速走来的声音,他立即收好烦闷的样子,恢复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阿战终于来了!”魏染尘抬起头,眼里尽是笑意,放下手中的笔。
“魏休你总是那么了解我,你早就料到我会来是吧!”战在即走到魏染尘身边,直接坐到魏染尘怀中,握起他的笔,翻起一张纸,胡乱的涂写。
“阿战不来,母亲也会求着你来的。”魏染尘撩开战在即的头发,把头搭在他的肩上。
“什么母亲?那是我母亲!”战在即放下笔,耳根红透,让开肩,回头盯着魏染尘。
“阿战都是我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魏染尘笑着搂住战在即的腰。
“魏休,我才发现,你赖皮的本事也挺厉害的。”战在即挣着想要挣来魏染尘的怀抱。
“我也是跟阿战学的啊!”魏染尘笑着抱得更紧。
“你……我……”战在即又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好悻悻的打着魏染尘的手,示意他放开。“好了,魏休,我们说正事。”
“战家宗亲,我保不了。”魏染尘又恢复那副冷漠的样子,智慧如他,他当然能猜出战在即此行目的。
“他们什么危害都没有造成,怎么就保不了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保住我和父亲的名誉,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阿战。而且,没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那群大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离国又纷争四起,我不能拿离国的安危作赌注。”魏染尘解释。
“你就不能像当初一样,想个办法私下保住他们吗?”
“大臣不会上第二次当!我上一次偷偷保下他们,然后又赦免,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这一次,他们恐怕是非得自行解决不可了。”
魏染尘拉着战在即坐下,把笔放到他手中,“阿战,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
这一场谈判,不出意外的失败了,战在即也自知希望不大,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魏染尘都必须要堵住悠悠众口。
战母虽不忍,也无可奈何,可惜,就为了给战无失过个忌日,战母和詹小甲被人抓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怼(宠)媳妇儿 这把女婿看得透透的丈母娘
第29章 今生
就像被安排好了一样,战母带着詹小甲一到墓园,就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恰好是朝廷的人,作为战家余孽,两人被理所当然的送进了天牢。
这一次,战在即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那可是自己的母亲和几次死里逃生的兄弟,他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所以他要采取行动了。
魏染尘走进倾酒台时,战在即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准备离开皇宫。魏染尘早料到战在即会沉不住气,因为他知道,战在即虽然有打仗天赋,可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会乱了阵脚。
“阿战,你去哪?”魏染尘拉住忽略他就要出去的战在即。
“魏休,我知道求你也没用,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自己解决。”
“你解决?你打算怎么解决?”魏染尘声音压低,语气严肃。“用你大将军的身份站出去,告诉他们你没有死,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还是去天牢救母亲,自寻死路?”
“你管我怎样,我一定不会让我母亲再身陷囹圄。”战在即甩开魏染尘的手,要出去。
“追影!”魏染尘大喝一声,追影现身,恭敬的跪在魏染尘面前。
“在!”
魏染尘一脚把追影踢倒,追影又迅速恢复跪姿,低着头。
“朕让你保护阿战,你居然敢瞒着朕,帮助他出去做傻事!你该当何罪!”
追影无话可说,他的确做得不对,违逆了圣旨,不过,他不后悔,他从心底里敬佩战在即,佩服他睿智的头脑和行事能力,所以想去拥护他,不想去阻止他要做的事,只愿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卑职领罪。”追影磕头道。
“魏休,你别怪罪追影,是我威胁他的!”战在即阻止住魏染尘。
魏染尘夺过战在即手中的由己和包袱,扔出门外,战在即还没反应过来,魏染尘迅速绕到他后方,一把拉下了他的黑色外衣,露出洁白的单薄里衣。
战在即下意识圈住自己的身体,慌张的对上魏染尘的目光。“魏休,你干什么!”
“我说过,阿战穿赤衣最好看。阿战要听话。”魏染尘将战在即按回榻上坐着。随后起身挥袖离开。
“追影刀痕,守住倾酒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公子踏出半步,胆敢违抗,诛杀十族。”
战在即颓废的坐在地上,又一次被禁足了,被关在这倾酒台,虽然知道魏染尘是好心,可战在即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就无法安心。
追影隐去,又躲在倾酒台的某一个角落,刀痕不跟着魏染尘,守在倾酒台外,他也明白,与其说是和追影一同阻止战在即,不如说是自己一人要拦住战在即追影两人。他也想不明白,追影为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轻易信服战在即。
多次想要和追影出去的战在即,又一次被刀痕拦了回来,论武功实力,两人不相上下,可追影容易心软,总被刀痕用言语干扰,不占上风。
“追影,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公子考虑啊!以公子现在实力,他出去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违抗了圣旨,我们那些仅剩的亲眷也会受牵连。”
再次接到处死战家宗亲的奏折,魏染尘气得直接摔倒了地上,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魏染尘终于惊觉到事态不对,一切都太过巧合,却都能连在一起,而连在一起就只有一个目的,借刀杀人,残害战家人,还要用自己的手,不就是为了挑起两人的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