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远的事情,章时年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了,不过被他爸爸一提,他隐约记起,他第一次来绿岛的时候,是曾经给人摔过一个孩子,自那之后好几年,他都没怎么抱过别人的小娃娃,就怕给人摔了。被摔孩子的相貌他记不清了,“难道那个孩子是安修?”
季仲杰乐呵呵表示,“是啊,要不怎么说是天意呢。”他又不厌其烦地将拔牙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不论身份地位,人老了,总是喜欢反复叨念孩子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他以为只有一件公案,没想到还有一遭他也不知道的,章时年的额角隐隐冒出来一滴冷汗,他终于知道安修一晚上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他又被安修惦记上了。
陈爸爸今天高兴,提议再喝两杯,陈妈妈不好当面说,暗暗拉他,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喝多了。不过这次章时年意外地很热心,主动站起来也各位长辈斟酒,轮到陈安修的时候,那杯子格外满。
众人举杯,陈安修看章时年一眼,也没有犹豫,一仰头倒进去了,再一杯,还是豪气地很,空杯见底。
章时年莫名松口气,今晚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陈爸爸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分寸的人,酒喝过了,菜吃过了,虽然时间不是很晚,但想着这老两口一路颠簸从北京过来,就说,“老大哥,章大姐,你们今天也累了,回房洗个澡,早点睡吧,有话咱们明天再说,难得来一次,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如果家里没有的,就让壮壮到市里买,你们尽管放心住下。再过两天,咱们山上的这些花都开了,那才好看。我领着你们四处走走。”
季仲杰起身答应说,“这次来看安修他们,又找到小老弟你,一定是要多住些日子的。”章云之也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