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可以。”满郎把眼睛眯成月牙的形状。
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服部只是在喝咖啡,晒太阳,然后说些有的没的,这是一种典型的短暂逃避行为,和满郎几个月之前的样子很像。看来,使他动摇的应该是个举足轻重的人。满郎并没有探询他人隐私的爱好,正相反,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妙,自己不是一个心灵足够坚强的男人。
“几天前的晚上,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做爱了。”在咽下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服部说。
“朋友的话,更有安全感,不是吗?”
“他是男人。”服部抬起头,想知道满郎的第一反应。
“……”满郎没有说话,似乎知道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用手捂住脸,发出懊恼的声音,“我们已经认识10年以上了,他是个同性恋,每次失恋后都会找我喝酒,除此之外很少来找我。可是,那天晚上,他居然**我!……他毫不在乎的和我上床了!在我身下叫的很浪荡,可是第二天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几乎是第一时间,满郎发觉到这个阳光男人的内心竟和自己有些相似。“好吧,如果你不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都对他有所期待的话,那么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可以将欲和爱分开不是吗?”一针见血的评价过后,服部山太陷入茫然中。
“或许真正让你生气的是,他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来找你,甚至拿你做发泄的对象,你认为自己在他心中一钱不值却又没有办法放弃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确有生气的资格。”满郎忽略那人脸上的阴晴,很坦率的说。不知道是因为被相一影响了,还是出于别的某种感情,总之,他就是这样毫无顾及的说了。
“不需要分析的这么透彻吧,你是做编辑的好不好,竟比心理医生还厉害。”服部山太托着头尴尬的笑了。完全被看穿了,连自己都没搞清楚的事。
正文 贰拾贰
能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上床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满郎吐出烟圈,慢慢的走。自己变的残酷了,可以一眼看穿感情的玄妙并用硬邦邦的理性加以分析。虽然原来的自己也是现实的可以,但是对待自己的暗恋可是充满珍惜和在意的。就算是被伤害的时候,他仍有痛的感觉,他甚至享受痛楚和思念的感觉。可是现在,心里空空的,他好象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不再能体会那种酸酸的,甜甜的,苦苦的感觉,这样是不是更逊了些呢?
“蝙蝠侠,来陪我喝酒!”满郎打通了从未主动拨过的电话。
“主动打给我真少见,不过现在不行啊,我在工作。”没错,很少有人在下午3点时没事做吧。
“来了就和你做,否则永远别想碰我!”按断信号,满郎将手提电话扔到床下。任它不断的叫嚣也不予理睬。
“要我陪你喝酒至少得告诉我在哪啊~~~~~”此时,正身着黑色西装的蝙蝠侠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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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灌下一口啤酒,满郎的眼睛开始模糊,混沌的意识只是等待某种体温的到来。并不是谁都好,不过有那种温暖的人快来吧。
“满郎?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刚刚外出回来的相一惊奇的发现,那个任何时候都很从容的家伙最近变成了酒鬼。有什么烦恼一定要用酒精的麻痹来逃避呢,心疼的捧起他的脸,相一仔细瞧。
“蝙蝠~~~~你真够慢~~~~”满郎迷蒙的眼神充满柔和,凑过身体,伏在来人的肩膀,“抱我。”他软弱的命令到。
苦涩的吞了下口水,相一叹了口气,看来跟他说认错人,他也分不出吧。用力架起满郎修长的身体靠在床上,又要替他解酒了。“不许走,~~~~”在发现那可以温暖他的体温要离开时,满郎立刻抱了过来,搂住那人的背,用浓浓的鼻音说起了任性的话,“不是很想要我吗?只有一次机会~~~~~~”笑着,挑起秀气的眉。如果有人用这种方法**,那他真的只能**情投意合的人。
“我可以抱你,可我是相一,满郎,看清楚,还要吗?”大概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认真了吧,相一感受着背后令人揪心的颤动。
正文 贰拾叁
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们要在这里适当地活着,愉快地活着,温柔地活着,爱与被爱的活着。不要那么慌慌张张地,害怕失去什么地想抓住什么。
因为我们永远抓不住什么的。
“这样的话你还要吗?”江之本相一又说了一次。老实说,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有做爱的心情?
“跟我做,跟我做!”满郎突然急噪了起来,是谁在喋喋不休的说话,蝙蝠侠也好江之本相一也好,他都不想听。猛的低下身体,满郎卖力的取悦那人的下身,就像上次一样,他做相同的事时,那个自称是性无能的家伙不是也热起来了吗?说什么只有玉置那孩子能唤起他的性欲,分明是贪图新鲜感的刺激心理。不知不觉,思绪又回到了8个月前的那一天,这一次,绝对不要再被推开,如果用身体的感觉能够确定爱恋的话,满郎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尽管这根本不是适合他的方式。
“满郎,停下。”不出所料的遭到拒绝。
挑起嘴角,残酷的笑了一下,这一次,不停。用力将相一扯到床上,立即用身体压住,居于高处满郎扯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身下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是努力调整呼吸,模糊的视线下满郎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样最好,只要坚持自己的做法就好,这才是正常的自私的雄性动物本能不是吗?
与他的身体重合在一起,满郎开始狠狠的吻江之本相一的脸颊和脖颈,同时使自己的下身与他的摩擦。一瞬间,相一按住了满郎的头,想将身上慌乱的人安抚。就在这短暂的停顿,满郎意识到相一跨下的男性没有任何僵硬的变化,停下身体勉强的动作,他坐起了身。果然是这样吗?我就是不行吗?
“满郎,你听我说!”看着满郎绝望的样子,相一开始无端端的恐慌。
拒绝接听所有的信息,满郎甚至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物便冲出了房门,这个时候,他这个没用的男人只想逃。事实再一次嘲笑了自己。
“满郎~~~~~!!”追出家门的相一还是没有抓到满郎的手,前后只差数步的距离。
正文 贰拾肆
懊恼的坐在玄关,回想着满郎逃走时令人疼惜的表情。不知不觉已经傍晚7点了,最近遥和玉置通常很晚回家。站起麻木的身体,相一拿不定主意现在是否能和满郎联系。
门铃被某人粗暴的按响,在打开大门的瞬间,他被一只愤怒的拳头击中,门外站着浑身寒气的蝙蝠侠。“椎名先生就是这样和人打招呼的吗?”擦去嘴角的血丝,相一不着痛痒的说。
“原来以为你很聪明,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蝙蝠侠社会人一面的强悍在他的冷峻和理智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么,我应该怎样做才算聪明,你倒是说说看。”不示弱的冷眼注目,相一对他的情敌毫不客气。
“你又让他露出了那样的表情,你到底要伤害他到何时才肯罢休!”
几乎有几分钟,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再开口。似乎提到满郎,是让战争和解的方法。
“好了,进来再说吧。”相一收起了敌意,这个蝙蝠侠为了满郎的事而如此愤怒,这一点让他无从恨起。“我比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珍惜他!”回过头的时候,相一坚定的说。
深深呼了口气,椎名淳二也决定不再做意气之争。“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那样伤害一个天下最爱你的人,还可以有拥抱他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我要是你就在能待在他身边的时候绝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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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和满郎一样温和善良的内敛男人,是日本驻非洲摄影协会的专向负责人,也是椎名淳二的青梅竹马,总是做着为他收拾烂摊子的事。“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拍不出好照片来。”他用这样的话来回报默默支持他的好朋友。
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听到拒绝后仿佛快碎掉的表情,“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有来世,别再对我说抱歉。”那个温和男人的温和笑容那一天永远印在了蝙蝠侠的灵魂深处。不久之后,非洲的摄影组在拍摄原始地区时出事,很多组员永远地失踪了,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叫做菊地晃的男人——一个让人永远遗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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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希望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拥抱他的身体!”不知为何,蝙蝠侠竟向最讨厌的人说出了藏于心底的往事。“因为是多年的好朋友,他的告白让我只想逃避,那种恐慌你应该体验过。但是,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给深爱自己的人带来巨大的伤害。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多年来的苦心。6年了,我从未放弃寻找他,可他还是音信全无。当我在酒吧看见满郎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再次遇见了他。”眼角浮动着珍贵的雨雾。
“现在知道你有多幸福了吧,他还在你的不远处,还在爱着你。难道一定要等到只有在来世才可相见时,你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吗!”
江之本相一被“来世”这个词惊吓到,呆坐在原地。
正文 贰拾伍
“对不起,真世,我们回不去从前了。”服部山太在经过2天慎重的考虑后,在电话中给黑田真世以答复。“你根本不爱我,我对你所做的所有包容在你看来都没有任何价值。我承认在没有明了的情况下在意了你很多年,但那不代表我可以心甘情愿任你伤害。你让我失望了,真世。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等等,山太!这不像你说的话,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电话那端是一个长相俊帅的男人。
“不,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关系。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挂断电话,服部山太觉得心脏快停止跳动了。这叫做慧剑斩情丝吗?断掉之后要用多久的时间来疗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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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山野满郎从服部山太的房子里走出。由于作家心情的关系,曾经一度滞销的画搞在两名助手和他这个敬业编辑的帮助下终于重新补齐。此时,皮包里沉甸甸的就是马上要赶到出版社的连载漫画。“满郎~~~~”山太从后边追了上来,“什么事?”满郎此时的心情还不错,工作使他暂时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最近给你添麻烦了,那件事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你真了不起,有勇气割舍重要的感情,看来我应该像你学习呢。”像是开玩笑的口吻把两人都说乐了。
不远处,正想拜访服部山太的黑田真世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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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未回的家,电话留言箱里塞满了留言。一条一条的听,然后一条一条的删。满郎走进浴室,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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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显赫的任性少爷黑田真世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扔给对面身穿皮衣的人一个黑色箱子,里面装满了钞票。“给我狠狠的玩玩那家伙,玩坏了也不要紧。”居然三言两语能让那个人离开自己,这样的人才应该多加照顾。
凌晨2点,山野满郎的卧室门被人蹑手蹑脚的拧开。几个身材高大的人悄悄走进来……
正文 贰拾陆
淡淡的化学药品的气味,这样该不会是遭到绑架了吧?满郎修长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底是怎么回事,洗完澡后就上床睡觉,门有锁好,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你醒了啊~~~~~~嘿,各位,party可以开始喽~~~~~”有个不三不四的声音喊了起来。紧接着四个散发烟味的身影靠拢过来。由于药效的关系,满郎此时浑身无力,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何况是反抗。“你们……是谁?”他勉强问出口,可是因为气氛很嘈杂,声音小的可怜。有个粗鲁的大手握住他的下颚仔细瞧,“不错嘛,我喜欢这种类型。”
“大哥一向很喜欢比较man的嘛,哈哈,这样才有成就感。”
这算怎么回事?不仅被绑架难道还要被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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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非人待遇“一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人,第几次了,下身麻木到感觉不出痛。一直死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这样做的结果除了嘴唇的破裂外就是使这些年纪不大的野兽们更加疯狂。不得不承认费心收藏的贞洁此时变的像一件穿旧的衣服没有一点价值。满郎发觉自己好象在看一场无声电影,所有发生的一切即使神经会做出反映也无法唤起他蓬勃的愤怒,他该不是冷静过头了吧。不知道相一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怎么样,潜意识里嗜血的细胞似乎在隐隐的享受,就当是那个人给予的痛吧,尽情的痛,不死的话……就放手。
“这小子开始反抗了。”有人说。
“这样才好玩,你们去拿k粉。我要好好享受享受。”那个被称做大哥的人说。
将**融入生理盐水用针管注射入静脉,满郎被按在地上,无奈的接受。突然乳首一痛,应该是流下血来了吧。“大哥,我看刀子就算了吧,这家伙也被弄半天了,别玩死了。”“住嘴,我才刚开始兴奋~~~~~~”那人的呼吸伴随着口水流下嘴角,龌龊的样子让人想到一个名词——虐待狂。
正文 贰拾柒
满郎已经失踪两天了,所有应该能找到他的地方,能找到他的方式全部失效。加上之前冷战的一周,江之本相一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终于,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大家报了警。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满郎身上,相一还是不敢相信。
“这里已经很宽松了,咱们可以一起进去。”这些花招已经出呼正常人的想象,虽然下体已经适应粗物的进出,该流的血也已经流过,但当两根粗壮的男性同时插入摩擦时满郎还是感受到了撕裂的痛楚。
“呜~~~~”无意识的**出声,好象已经很久了,一直这样不停的做,搞不好真的会死掉。
“别担心。”一边用力的抽动,一边兴奋的说,“还有最后一招,弄完就放了你。哈哈~~”这个身体真是好用啊,结实韧性的肌肉**起来真是爽快,这才是男人的味道。
当满郎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到了郊区的稻田。天气不是很冷,但他一丝不挂,而且终于意识到那个所谓的最后一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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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满郎他怎么样?!”遥和相一几乎是同时对走出手术室的医生吼到。
摘下口罩,“情况很不乐观,由于连续几天的施虐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处于休克状态,直肠大量出血,身体也有多处刀伤,最要紧的是左乳被割掉,引发急性的心肌炎,现在还处于危险状态。……”医生还在说着其他的什么,但是江之本相一仿佛失去了听觉一般,不,是世界失去了语言。
“遥~~~~”接住了江之本遥昏过去的身体,玉置的手在颤抖。
正文 贰拾捌
“从山野先生体内取出的***经过检验,大约属于5个不同的人。其中一人是在警方留有**案底的惯犯,具体资料需要进一步确认。”和江之本相一交情不错的玲木探长说。“如果进展的顺利我们的确能够以故意伤害罪对那些杂种提起公诉。”
“如果有准确的信息请立即通知我。另外,请尽量缩小这件事情的影响。”相一低沉着嗓音。
“是的,我明白,对于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深编辑来说,这种事情的确有可能被拿来大做文章。另外,对受害人家属详细告知警方调查内容是绝对违反规定的……”没再继续说下去,因江之本相一扬起了残忍而绝对的冷笑。这样的笑代表着某个欲罢不能的意念。
这个现如今衣食无忧,被多家出版社争抢的漫画作家十几年前只不过是个缺乏父母关爱,无人认可,整天只知打架泡妞的小混混。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有份正当的职业济身于中高层社会等级之中。那个时候,大概所有的人都认为他长大一定会犯罪吧。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家伙对他说,“你是有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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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郎,不要紧的,你会好起来的。”握住满郎缠着纱布的手,相一出奇的平静。真是不可思意,他们二人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相处了。他握着他的手,安静的,柔和的呆在一起。“其实,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这样而已。”将那由于发烧而温度微高的手举致唇边,相一轻轻的说。等你醒来,我就陪伴你一生一世,不去贪恋世界的美景和精彩,就这样,握紧你的手,在一起……
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能让他安定下来的那个人其实一直在身边,陪着他悲,陪着他喜。自己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层,不断开疆拓土,奢望着一切锦上添花的东西。这份感情包含着亲情,友情,爱情的所有内容,浓得只剩下朝夕相处不离不弃,真是傻啊,有这些难道还够幸福吗?
了然的微笑,他终于明白满郎那温和的笑容到底包容了多少领悟。
正文 贰拾玖
“求求你饶了我吧~~~~~!!啊!!”半长头发的男人痛苦的嚎叫着,可是不管怎样哀求身下**的玻璃瓶都不曾停止律动。他那从未经过开发的后门已经鲜血淋漓。谁能想到在街边发现的诱人猎物竟会扮猪吃老虎。
“你不是很喜欢粗暴的方式嘛,才刚开始,好玩的都没上呢,不要坏了我的兴致,知道吗?”戴着羽毛面具的男人危险的挑了下嘴角,这个细致的动作使身下被绳索捆绑的男人更加恐惧。
僵硬的皮鞋用力踩住了男人的**,仿佛要碾碎般用力。伴随着又一轮哭喊,男人潇洒的开口,“你这根东西真是多余……”手掌稍一用力,掰断了被绑住也不曾安分的脚踝。
阴暗的灯光下,那名施虐男人的身影犹如优雅的豹,尽显男性的俊帅和力量,那带着魔性的嗓音把每一句致命的语言放入夜色的空气~~~~~好像惩罚恶灵的黑天使,圣洁、威严而冷酷。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将别人奉若珍宝的人破坏**后弃如鄙履,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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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不能再玩了。我想他了,必须回去。这样的话,我们尽快结束吧。”深绿的羽毛下那人深邃的眸子更加浓郁。
“……”很想发出最后的求饶,可是他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此时奄奄一息的男人已经四肢尽断,**被整晚捆绑淤紫一片。
“那么最后一招是什么呢?……”
太阳出世的瞬间,厉鬼凄厉的喊声伴随黑暗的天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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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新闻——鬼冢有志,出入于红灯区、有过多次**案底的男人今早被人发现死于经常出入的小公寓内。致命原因:身体表层90%被硫酸腐蚀引起深度休克,抢救无效死亡。
把报纸扔在地板,江之本相一拉开病房的窗帘,将刚出生的阳光请进房间。“你看,今天会是个好天气。”他扬起呵护的脸,吻在昏睡男人的额头。
正文 叁拾
爱不就是恒久忍耐?
爱不就是致死不喻?
只要还有一点值得,
不看、不听、不想也可以。
人类的体温真是暖和呀。
医院的天花板都是苍白的吗?山野满郎不用一点力气的仰躺着。旁边一只睡相难看的家伙和他争抢着不够宽阔的病床。大概是深夜或凌晨吧,除了旁边均匀的呼吸声,整个空间安静的可以。身体,很轻松,有种想活动的**。纯棉的衣服、松软的枕和被、恰当的室温、冒出水蒸汽的加湿机,柔和的**的灯光,大难不死的庆幸,还有……腰腹间的他的手。
“满郎~~~~~!!你醒了吗?太好了,太好了!”睡在椅子上的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这个被环境忽略的孩子的叫声唤来了热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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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满郎,我跟你说,我以后会保护你!杀掉所有欺负你的**!”在相一去买夜宵的时候,遥学着“超人”的样子说。谁让满郎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想喝鱼片粥。
“小鬼,杀人是犯法的。”满郎清淡的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平静。”遥想到了逆来顺受这个词。
“遥……”呼了口气,其实他现在并不想说话。看着遥与那人相似的面孔,满郎笑了。“遥,我决定放手了。”终于蕴酿出结局,放下了最不敢,最不愿放下的东西,这一次,彻底的死心,彻底的走开,退出他的生活,结束,爱上他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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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出生后,到底拥有些什么?说到底,无非是几十年的时间。所谓生命,也就是一个渐渐支出时间的过程。有些人需要权利,去换取权利;有些人需要财富,就把它一点一点地换成金钱;有些人需要另一个人,于是就宁静安谧地等待…………
樵夫终于收回目光,将紧紧握住的斧头抛向天空……
正文 叁拾壹
如何让你遇到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
海的声音徐近徐远,在一个没有人类出没的时间看海会增长勇气吗?脱掉束缚的鞋子,一个落寞的,不愿长大的男人走进海浪。如果走进海的心脏能看到是什么让它如此坚定的博大吗?眼泪划过脸旁**于海,谁的泪,这么咸,这么苦涩~~~~~
“幸福,难道不是一种信仰吗?”他问着海。
“想让自己幸福,难道错了吗?”海一成不变的律动,仿佛嘲笑他的感动。
“一定要离我而去吗?在一起久一点不可以吗?”满郎!那个名字,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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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做很爱我的样子,可以吗?”那夜,他这么说。当然可以,我能够很生动的表演出爱你的样子。轻柔的抚摩,亲吻,拥抱,低语,珍视的目光只为你。疯狂的残忍也为你,这个世界,除了你,我不会再演给任何人。
天亮的云飘来时,空荡的身旁,冷掉的牛奶,你,就这么走了。好像我真的不会思念,不会痛苦,不会死去;好像我真的不曾爱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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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后悔了。”江之本遥透过车窗看着冰冷海水中的相一。原来,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痛苦起来,是这个样子啊。他一直卑鄙的保持沉默,亲眼目睹他们甜蜜的死地后生的重逢,亲密无间的拥抱,毫无隔膜的释怀,然后眼看着那人俏无声息的离开,那人歇斯底里的寻找,直到现在,无力回天的心痛。
都是你不好,如果你早些受到惩罚的话,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忍受痛苦!
那个叫做山野满郎的人,真的离开我们了吗?去地球的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正文 叁拾贰
生活中的很多时候,迷茫多是因为该做的事和想做的事不一样。不过,更多的时候,你其实并不需要着急做决定。
“江之本,是不是你做的?”铃木探长流着冷汗小声的问。那件虐待致死案自发现到现在已经3个月了,警方丝毫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因为手段极其残忍且受到新闻界的追踪变得很棘手。本来,他并不认为这种可怕的事会是一个漫画作家所为,但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了,他不得不想起自己透露给江之本相一的内幕消息。
“要实话吗?”好几天没刮胡子的相一不放半点在意。老实说,这件事对他来讲不怎么重要,现在仍旧能够引起的一点兴趣是因为这是为了那个人而付出的努力,也许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
“不~~~~,求你了。”用力将头发捋到后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哈哈哈哈~~~~~你试试被人轮暴差点丧命的经验啊,你去试就知道了。”挑起邪恶的嘴角。举起血色的鸡尾酒,相一没有温度的笑着,好像生命中温暖的,纯洁的成分全部消失了。“另外,你们应该查到幕后黑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