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庚清醒的时候,王婶就把这些情况告诉许庚,许庚更加沉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原因。
许庚突然想笑,他身上的毛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用以前许癸的话来说,要是以谁受的伤更多、更奇特来论功行赏的话,他现在该是成绩斐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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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许晏之的口味是越来越奇特,休息的时候尽往这阴森森的牢房里跑。苍岚看了看四周,虽然打扫地很干净,但总归曾经是血腥味很重的地下牢房。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自己一直配合着苍岚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不过却没有丝毫进展,虽然中毒的是自己,不过看苍岚一脸懊丧的样子,倒是也有趣。
“若你有何不满,可以自己来。”苍岚一针扎到许晏之的后脑勺,“这一针专治面瘫,送你的,不用谢了。”
“嘶——”后脑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许晏之不禁咧了咧嘴。
“呵,看来效果不错。”
许晏之看着自己身上一排细密的银针,又细又长,像那个人身上带的针一样。许庚身上总是带着很多银针暗器,他总能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各种各样的银针来,像是一只满身带刺随时戒备着的刺猬,无时无刻警惕着靠近许晏之的所有人,但不管身上有多少刺,却从来不会伤到他许晏之,总是把自己肚子上最柔软的部位暴露在许晏之面前,毫无保留。
山谷下,许庚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帮自己的饭菜试毒,却傻乎乎地不吃自己留给他的东西,他那时候只觉得这个属下真是一根筋。
天院里,许庚用果子做靶练武,练完后却摘回果子,一根根地收回上面的银针,说怕庄主有危险,身上的暗器不够用。自己是对手下这么小气之人吗,让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法责怪。
房间里,许庚安静地坐在自己身旁,用银针仔细地缝补自己的衣物,说要给衣服加些暗兜。熟悉的场景唤起了他些许儿时的记忆,那一宿他一夜无梦。
花楼里,许庚跪在自己面前,功力耗尽却故作镇定,偷偷将银针扎进自己腿上,只为在自己面前装出无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