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案例多得很。姬鸿渐教姬行涯药理时便曾说过,到他那儿求医的其实十个里有八个是早前毒中得不厉害的,都是后来乱吃药没对症下药毒x_ing更甚了,方才变成那奄奄一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思来想去,姬行涯便要给顾淳施针,打算让顾淳血气逆行,好将毒逼到姬行涯身上。
这法子可说是最保险最立竿见影的,顾淳至多就是多睡几个时辰,醒了就好了,要说缺点也就是扎针要扎半天,过程慢了些,且毒引到姬行涯身上后,若姬行涯解不开要出事的人便成了他。
不过这个姬行涯是半点不担心,反正他向来对生死之事看得开,到时候他自个儿慢慢试毒,不管治得好治不好,总之死活不欠顾淳的人情。
他着小二弄了盆清水过来,随即便关上房门将顾淳给扒了个精光,到底是练家子出身,身子精壮得很,不过还是比不过姬鸿渐的便是了。
依次给顾淳的几处大x_u_e上针,隔一个时辰再加针,再隔一个时辰将小的x_u_e位上用细针扎上,待到天色暗下来时,顾淳身上已被扎成了个刺猬。
豆大的汗水自顾淳身上滴落,一滴滴顺着他的身躯滑落,再是一个时辰过去,顾淳身底下的被褥已是s-hi得厉害。此时见有些微真气內泄,姬行涯随即便将顾淳身上的银针依次拔去,先细针,再大x_u_e银针。
顾淳的汗水愈流愈厉害,红得似能滴血的身子烫得仿若是火烧着一般,有低沉的痛吟声自他唇缝里溢出。姬行涯知道顾淳已是血气逆行的状态了,此时若不及时引气,顾淳便会有x_ing命之忧。
所谓引气,便是要姬行涯褪去衣衫与之浑身□□地贴抱在一起,之间不能有衣物阻隔,时间或长或短,直到引气结束方能分开。
姬行涯不敢迟疑,反正就是两个人抱着,大家都是男人,倒是不怕什么,于是连忙褪去自己的外衣内衬,赤身果体地便要去到床上。只是还未爬上床,倏地一柄飞叶c-h-a入床板!
姬行涯一怔,连忙看向飞叶来的方向,半开的窗户不远处,着黑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块鬼面具,虽是看不清男人容貌,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可知男人此刻是要有多么愤怒。
是姬鸿渐。
姬行涯蹙眉,尚未来得及去想姬鸿渐为什么会来这里,姬鸿渐的身影便入鬼魅一般窜至窗前,而后戾气甚重得卸了窗户,一跃而入,落到床上的时候顺带不忘记踹上顾淳一脚再下床。
顾淳虽是没什么神识,可也因这一脚而痛哼出声。
“……”
姬行涯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再不引气顾淳就要死的事儿,当下就想要逃跑,奈何此刻他身上一丝不gua,要跑,大概只能luo奔。姬行涯自问没那般厚的脸皮,于是便只好坐以待毙。
“你在做什么。”
姬鸿渐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姬行涯,目光在姬行涯的ru尖上微微逗留。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姬行涯只觉得胸前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登时便一个激灵,胸前的软粒硬了,连带下头那活儿也稍稍的有了些许反应。
只觉得如此状态暴露在姬鸿渐眼下事实羞耻难当,姬行涯忙不迭便想要捡起地上衣物穿起来,却不想他才动了一步,下一刻便被姬鸿渐一把抓住,勾带进怀中。
光裸的皮肤与姬鸿渐的大掌相接触,姬行涯的身子不受他控制地一阵轻轻颤抖。唯恐这么下去要给姬鸿渐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姬行涯忙不迭推着姬鸿渐的胸膛想要逃离,可谁知他越挣扎姬鸿渐便越是将他紧搂在怀里。
“逃什么逃。”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姬行涯耳侧响起。
“我不是逃,再不救他……他就要出事了。”
姬鸿渐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姬行涯只觉得姬鸿渐的指尖轻蹭过他的胸口。
“到底是救人还是要与他欢好?倒不曾见过谁救人得脱光了救的。”说归说,姬鸿渐却还是一手抱着姬行涯一边去到床边给那顾淳把脉,不过片刻,便冷哼道:“这种程度的毒你便要给他引气?我姬鸿渐教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厉害,离开我无名阁未两天就勾搭上了个男人。”
姬鸿渐一边说着,一边一掌打向顾淳的心口,打散了溃散而出的真气,再从一边取出银针,似随意扎进了顾淳身上几处x_u_e道,再塞了个不知是什么的药丸进了顾淳嘴里。
“死不了了,你也不用□□了。”
“!”姬行涯一脸绯红,又羞也有愤:“……父……”要喊他作父亲,却又记起那人冷酷的话语,他连忙改口道,“姬先生是荒yin之事做多了,弄得思想龃龉,别人做什么在姬先生眼中看来自然都是不堪的。”
“你叫我作什么?”
姬鸿渐的声音冷得可怕。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姬先生本也未将我放在心上,如今我循着姬先生的话有多远滚多远,与姬先生自也没有什么关系,叫得太亲昵有套近乎的嫌疑,还是关系撇清些的……嘶!”
话没说完,姬行涯便觉得脖颈处一阵生疼,几是强忍着,他方才没有叫出声来。
姬鸿渐居然咬他!
姬行涯惊愕不已,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觉得有些s-hi润,仍是辣辣的一阵阵生痛。好像有些出血了。
“姬先生……!嘶!”
屁股r_ou_又被那人狠狠一掐,姬行涯眉头一皱,随即被那人用力地掰过了脸,对上了那副鬼面具。面具虽是无比可怕,可是鬼面具下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流露着难得的温柔。
姬行涯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今生这人,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
“你若再用那方式称呼我,我便……”
“……便?”
姬行涯追问,却意外发现姬鸿渐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当下不由得觉着新鲜非常。
没再说,姬鸿渐叹了声气:“谁让你下山的?”
姬行涯闻言不由得皱眉:“不是姬……”感觉到那手又碰上了他屁股的嫩r_ou_,他连忙改口,“不是父亲让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不会被和谐,阿门
第25章 二十一 上
“我只说要你待在我房里不许出去,何时说过让你下山的?”
姬鸿渐没要他走?那为何红樱会让他离开呢?
是红樱假传姬鸿渐的命令还是……姬鸿渐在说谎?
姬行涯一时半会儿分不出孰真孰假,思来想去只觉得两个人说谎都没意义。前者不敢说也没必要说,后者不会说也不屑说……
忽然间,他想起了红樱那日问他是否对姬鸿渐有超出父子之间的感情,难道说红樱是觉察出了些什么,看出他对姬鸿渐有违逆伦常的心思,所以才……?
当下他心中不由得一沉,偷瞄了一眼姬鸿渐,不由得暗想难道他的心思当真摆得这样明显,以致于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成?
那么……姬鸿渐呢?
“是红樱跟你说的?”
姬鸿渐鹰眸微眯,空气中漫着危险的气息。
隐隐猜得出姬鸿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唯恐他要对红樱不利,姬行涯连忙道:“与红樱姐无关。是我……父亲不是说了么?从未当我是儿子,又因我的缘故不肯回自己的房,我觉得……没必要留着便走了,反正父亲也说过等我到了而立之年便要将我赶出去的,如今不过早几年。”
“我那是因为……!”
姬鸿渐难得气极,姬行涯讶异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此刻的姬鸿渐神色间与那人有了些许的重叠。
该是错觉。
姬行涯心中暗叹一声,他轻眨眼睛仰视着那人,几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出个结果,最后大概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便只听到他鼻翼间轻叹一气。
“怎样都好罢,如今不适合给你说。你是我姬鸿渐的人,跟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像什么话,快把衣服穿了同我回去。”
姬行涯有些迟疑,他为姬鸿渐说的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而心中欢喜,又为摸不透这人心思而烦恼,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隐隐间又有那股胭脂气息传入姬行涯的鼻翼之间。
姬行涯一怔。
他知道箬钦该与其他男宠不同,是不会涂什么脂粉的。难道说,姬鸿渐又厌弃了箬钦不成么?
那接连好几日的冷落又重上心头,红樱怀疑他对姬鸿渐的心思时惊愕难言的表情……
即便不是亲父子,可名义上仍是父子;即便他们是叔侄,却仍是三代内的血亲,是违逆伦常的;即便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如何能够管住别人的目光口舌?
不管自己的,也不能不管姬鸿渐的。
更何况姬鸿渐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不然,姬鸿渐身上又岂会染上别人的脂粉气息?
如此一想,姬行涯的心凉了。
他轻叹一声:“父亲,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我……也大了,也该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姬鸿渐冷哼出声:“大了?哪里大了?”
“……”
“那些个有的没的你也不用说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你处那么久,你真当我会分不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