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夜舞夏贤不还将自己折腾得一个劲求饶嘛,看他变成这种弱不经风的模样,还怎么压倒自己,九衣的想法从来都是这样任性而随兴,趁着舞夏贤昏睡的时候,九衣那是相当好奇的将对方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实在没翻出花来之后,却还是将对方架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搂着舞夏贤的腰,继续往前走。
要是自己没记得错的话,前面就是运河了,而如意楼的船非常有可能会停靠在河边,虽然说不准具体地点,但卓清语此人好像也非常看重舞夏贤,说不定他会在这一带搜索这男人的踪迹也说不定呢。
沿着河边一路走去,果不其然在落日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见到了如意楼那艘大船的轮廓。九衣带站舞夏贤,一席红衣似血,迎风飞身而上。
见如妖魅一般的九衣上船,如意楼众人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上的武器,九衣心中不喜,直接冷着一张脸看着如意楼之人默然不语,那高手的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让人瞧得心慌慌。
这不,没多久的功夫,卓清语便亲自前来的,见来人是九衣心中便是一惊,再一瞧九衣搀扶着的人竟然是舞夏贤,卓清语这心中更是又惊又喜,可是舞夏贤的情况好像不对,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自从九衣将小舞带走后,卓清语便派出如意楼全部人手,想要找到九衣与舞夏贤的下落,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旧毫无音信,此时看到这两人再次出现,卓清语再也保持不住一惯的冷静,在众人的劝阻之下,快步走向红衣恶客。
“他怎么了?”卓清语的声音很是急切,面容上的焦急之色完全没有掩饰。
九衣冷冷的看着卓清语,一语不发,只是扶着舞夏贤的身体,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船仓方向,当与卓清语错身而过时,却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为我们准备一间房,他只是睡着了。”
卓清语听了这话之后,只觉得九衣的话中哪里不对劲,但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九衣与那个小混蛋已经进了船仓之中,卓清语只能尽快的将九衣要求办好。
红衣与如意楼还是有约在先,将尹唯秋交与他之后,他便同意加入,此时他重新回到了如意楼,卓清语自然还是希望对方能遵守早前的约定,而不是与对方为敌。
而且他把自己日思夜想忧心异常的那个人也带回来了,他们之间自然没有仇怨了,这是好事,虽然脑中对此事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但怎么做,却是不难决定。
当九衣搂着依旧没能清醒过来的舞夏贤进入到房间时,卓清语却同样进入其中,想要从九衣手中接过那人,没想到九衣却直接无视了卓清语伸过来的手臂,轻轻的将舞夏贤放置在上好的红木床榻之中,眼神叫那一个温暖。
卓清语看到这情况就知道不对劲了,但心中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不能相信,于是直接开口对九衣说道。
“你的房间我也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不如早些安歇?”
九衣听了这话后,直接回头看向卓清语,眼中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但这种冷漠,却是让卓清语更加不安。
“不用,我与他睡一起就好。”九衣这话说的是无波无澜,但听在卓清语的耳中却是有如雷击般,这……这才多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与红衣找交道也有段日子了,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实力着实恐怖,对待外界人或事都不露丝毫感情,可现在……舞夏贤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一个墨雨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现在还多了个来路不明的红衣。
卓清语真的有了掀桌子的冲动,但自己也清楚,就算此时真的与红衣为了舞夏贤而翻脸,吃亏了也决对是自己,还是等舞夏贤醒来再说,看他如何给自己交待!
抱着这样的想法,卓清语复杂的看了眼九衣和床上一动不动的舞夏贤,然后直接转身就走。
可刚走到门口,卓清语心中顿时浮现了一丝别样的心思,其实墨雨此时同样也在如意楼“作客”,不如将舞夏贤与红衣之事告之他听,说不定墨雨听到这等消息,会对舞夏贤彻底寒心呢。
在囚禁墨雨的这段日子里,卓清语与他倒是做过不少交流,但墨雨对卓清语却从未给过好脸色,就像是自己没脸没皮的从他手上抢了男人似的,要知道当初是舞夏贤死皮赖脸要了自己的。
对于墨雨,卓美人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对方总是拿正室看小三的眼神看自己,至于吗!
这一夜所有人过的都不安稳,九衣躺在舞夏贤身边,想的却是卓清语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夜舞夏贤誓死保全的古剑门人,看来这男人不仅秘密多,欠下的风流债也多,在这一点上,他与自己那师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不过,对于自己而言倒是不怕,如意楼也好,古剑门也罢,若不喜欢,背着舞夏贤杀掉就好,若是打不过,便将舞夏贤带与北疆,师傅虽然做事不太靠谱,但帮他最爱的九儿看着舞夏贤,还是没问题的。
三个人,围绕着同一个男人,各种想法想了一夜,当舞夏贤醒过来时,看到自己身处如意楼时,就知道自己的快活日子到头了。
什么债都可以欠,唯独风流债欠不得。
可如今一向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舞夏贤却是徒惹一身风流债。墨雨未走,卓清语便勾搭上,这下更好,九衣心性更加琢磨不定。九衣带着自己上了卓清语的船,卓清语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与九衣的关系,这下好了,自己又得四下灭火了。
于是直接一副就义烈士的模样,舞夏贤板着个脸就出了房间。
房间外头其实还是很风清云淡的,大家该干嘛干嘛,九衣虽然不知道去了哪,但也没看到卓清语愤怒的向自己刷存在感,难道九衣将自己丢在船上自己跑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舞夏贤心中顿时有些放松,自己也不该这么担忧,他们两个也不是女人,不至于给自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不行,自己两手一摊,两眼一闭,随便他俩处置自己得了,还能把自己弄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