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枕缘对师玖玙说。师玖玙立马紧紧地抱住他,枕缘用结界将他与众人隔开,提气加速,不一会儿就绝尘而去了,留下背后众人
咬牙切齿。
真是功亏一篑,从来没有人能够从障沼林活着出来,他们是第一个,没有猫腻,说出来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追。”然而实力的差距终究是让他们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大人我们还要追吗?”一个手下问他的领头人。
领头人说:“算了,人已经跑远了,那俩人身上并没有魔偃的信息。只是不知道那俩人是怎么进得了障沼林的?”
“留一半人在这里守着,我们先回去报告一下这里的情况!”
“是。”
突出重围的俩人向着西面面去,他们要先回去通知一下章昭壶。
此时的章昭壶正在打坐,他的经脉恢复的很好,这几天可以见到一丝细微的内力在游走。
章昭壶刚打坐完毕就看到了他们向这飞来的身影:“你们回来了?”
枕缘点头,然后回去放下了师玖玙:“你还好吗?”
“嗯。”
“剩下的我去办好了,你在这里休息。”
“不行,我也要去。”师玖玙一口否决了:“而且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回来?”
枕缘有些担心了:“那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这不是有你吗?你会让我有危险的吗?”
枕缘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这不就结了。”
枕缘无奈的说:“那好吧!”
章昭壶终于有机会c-h-a上嘴了:“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枕缘将在障沼林的经过告诉了他并嘱咐:“我们可能会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先留守在这里。”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羊皮卷:“这
是我的剑法,注意事项什么的,里面写的都很详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先练着。”枕缘很看好他,若是他能突破情障,也许他将成为下一个剑
圣也不无可能。章昭壶无论是资质还是悟x_ing都很好,更加难得的是他天生的剑觉,只要一握上剑,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上千年来,他一共就遇
上了俩人,其中一个是章昭壶。
枕缘示范了一遍他的剑法,然后看着他又演示了一遍,虽然很僵硬,但也超出了预料,才又带着师玖玙离开了。
据少年所言,他的家在东边一个叫笪兖城的地方,大概。
“我们要去哪里?”师玖玙不明所以的问?
“笪【dá】兖【yǎn】城,那里是那个少年的故乡,应该可以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就算不知道,也可能会有线索,既然要找到那个杀了他的人
,他才能离开障沼林,那我们就去找到那个杀了他的人。”
“嗯。”师玖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一会儿,一座城池映入眼帘,只见城墙上方上书——笪兖城。师玖玙比较好奇的是,这次他这么没有迷路了?
入城的时候需要检查,那排着长长的队伍,有种望不尽头的感觉。守关的士兵很严,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片争吵,守城士兵有些
不耐烦了,指着一个男子破口大骂,还有伸手去抓他来着。被士兵骂的那个人推挪间一不小心撞到旁边一个男子,就在这时异变骤生,男子暴起
,对着那些老百姓就是一顿乱砍。场面顿时失控,刚刚气势汹汹的士兵也不敢盛气凌人了,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还是第一个跑的。
就当众人以为要横尸当场的时候,一名男子挺身而出挡住了他的刀。枕缘用刀鞘挡住了对方的刀,百姓立马逃散开来,男子癫狂装像是受到
了什么刺激一样,呜呀喊叫,双眼通红,脑海里除了杀之外再无其他。
枕缘控制着力度想要生擒他,同时也怕伤着其他人,招式来往间,有人认出了他就是最近那个很猖獗的杀人狂魔。
杀人狂魔见无论如何也杀不了眼前的人,怒了。嘶吼一声,祭出了最强的绝招,枕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招,不是因为这招太强不能躲,恰
恰相反,而是因为这个竟然是他的独创招式,他的招式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
枕缘同时运用这个招式来抵抗他,终究他才是创招者,同样的招式,他使出了是那个癫狂的人的十几倍。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奇怪的共鸣,癫
狂的人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恍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也许是觉得自己闯祸了吧!随便抓了一个路人对着他放了一招,借势逃了。枕缘没办法
只好转向帮那个路人挡住攻击。错过了追击他的最佳时期。
他的招式只传授过俩个人,一个就是章昭壶,剩下的一个是他的师侄。难道这个人与他的师侄有某种联系?可是他的师侄已经隐姓埋名多年
,并发誓终生不会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了。
“谢谢,谢谢你们。”
“要不是你们,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多谢。”
老百姓们见杀人狂魔终于离开了,顿时围着枕缘夸了起来,枕缘也就大致客气了一下下就拉着师玖玙进城了。
“你真厉害。”师玖玙称赞道,
枕缘说:“你跟着我那么久了就没有好奇过我的来历吗?”
“好奇啊,可是你若是不想说,我不会问,你若是想说了,我愿意听。”师玖玙真诚的回答。
“你啊!有时候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有时候又固执的让人束手无策。”
“那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你亲口跟我说又是一回事,说嘛,说嘛,我想听。”师玖玙软磨硬泡道。
“我喜欢你!”
枕缘有些好笑了,想听的人是他,结果脸红的人也是他,然后他就真的笑了。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所有的喜欢都是假的,你会怎么样?”
“不会,我的喜欢不会是假的。”师玖玙一遍一遍的告诉他,就差把心剖开来给枕缘看看了。这已经不是枕缘第一次这么说了,说师玖玙自
己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打断他们的谈话。
枕缘却没有接下去,而是又问出了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假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又是这个话题?你到底骗了我什么?”怎么谈场恋爱这么难?
“若是你发现就连整个人都是假的呢?”枕缘突然开口。
师玖玙沉下了脸“那又会怎样?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你了,怎么办?我只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好,我,喜欢你。”
“真是无畏,无畏的让我羡慕。”而他竟然一时心软答应了他,现在想想都是有些鲁莽了:“等这件事过后,我就将我的事告诉你如何?”
“好。”只要有他在身边,知不知道真相又如何?师玖玙还真不在乎这些。真的?
邬寒舟的那句话说的真对,他现在所有经历的对他而言就是一场黄粱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黄粱梦,也许是这次直接面对自己的武功,
让他有了些感触吧!尽管都已经这么真实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顾虑!甚至他都有些在想,那天他一冲动答应了他的表白,是不是答应错了。
或者他从一开始找上他就是错的。
魈亥找了半天那个人却不见踪迹,想着鬼傅可能在等他便放弃了追逐那个疯子,回了血渊。回去时,他没有看到鬼傅,顿时火又起来了。鬼
傅这是准备另起炉灶还是怎么的?回血渊的次数越来越少,真当他治不了他了。魈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鬼傅才姗姗来迟。
魈亥怒气冲冲的抓着他的领子:“你还记得回来?”
鬼傅皱眉,一把拍开了魈亥的爪子:“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好好坐下,成何体统?”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魈亥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哪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在跟九龙山的那位讨论着怎么算计我,好自由?”魈亥咬牙切切的说:“想要自由,没门。你趁早给本王死了这
条心。只要有本王在一天,你就是一天的奴,你的身上就烙印着血渊的符号!”
“你。”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但是他又想到魈亥头脑简单,便直言不讳道:“我是想要自由,那又如何?你这
么说,莫非是怕了我能够自由?没想到堂堂魈亥竟然也会怕人?”
“对你,本王可得端起十二分精神。”
“来人将鬼傅好好的请回去。”魈亥吩咐道,却见鬼奴战战兢兢地缩在门后。
“你不用在叫人了,在血渊,除了你,他最不敢得罪的人便是我。”
“看来我是小看我的鬼傅大人了。”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自己内斗很好玩吗?不如多加心思在怎么对付亓无昙上面。”
魈亥说:“亓无昙必须得死。”敢暗算他,就要做好偿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