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上人直接被击飞百丈远,双剑撑地,口吐朱红,已然受了不小的伤。相同的莫飘渺更惨,几乎体无完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莫飘渺不甘心的向着中间的巨坑望去,只一眼,原本心如死灰的莫飘渺彻底奔溃了,怎么会这样!
只见巨坑内一个恐怖且熟悉身影在烟尘在若隐若现,烟尘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只闻一声奇怪的咒语传来,将即将现世的魈亥又给封印了回去“还好来的及时,不然真让他出来就麻烦了。”原来是枕缘赶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柳玥调息了一下内息,终于好了点了问。
“哪有什么来历,不过是一名四处流浪的旅客罢了。”这枕缘倒是没有说假话,不过肯定是不止如此罢了:“先看看另一名伤患吧!”
莫飘渺还沉静在震惊中,口中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恩公不可能骗我的,怎么会是他,小稚呢?她在哪?”
“很明显,你被骗了。”枕缘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莫飘渺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与寂寥,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枕缘的眼前,对他露出了一个y-in森的笑脸,然后轰然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过了。恩公,你的恩情,我还你了,小稚,姐姐来找你了。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样的苦楚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人们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大魔头。y-in霾的多日的岐林终于再次看到了阳光,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岐林了吧!
自岐林重现世人眼中之后,无极上人的声望又上了一个高度,相应的还有枕缘。而此时枕缘却和柳玥正在断雪涯喝茶。柳玥轻啜香茗,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此茶乃取断雪涯所特有的雪晶精华沃灌而成的,采摘之后即使存放上千年也留有雪的寒气。再以断雪涯的雪水煮之,虽然闻之无味,但入口即香,入喉即热,入胃即醒。”
枕缘轻啜一口,大赞:“好茶!”
柳玥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赞赏:“我见大侠气息内敛,脚步沉稳,可见乃惊世之才,可是师承何处?”
“道长谬赞,在下无名无派,只是偶有奇遇罢了,走的路多了便是如此。”
“抱歉,倒是我唐突了。”
“哪里,道长,说实在的,在下走遍天下实乃找寻一件东西或者是一个人,本来以为找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然前几日,在下竟然感觉到了它的存在,不知道长可是知道道崇天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除了岐林的不幸之外,道崇天最近倒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柳玥想了想说:“壮士若想寻找什么东西,倒是可以到九龙山看看,那里经常会有修士逗留,也许那里会有你要知道的答案也说不定。”
“九龙山?是吗,那便多谢道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看看天色,枕缘逗留的也够久了,便起身告辞。
“既然壮士还有事要忙,那我也不再挽留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到道崇天。”
“多谢道长!告辞!”
而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场酝酿了多年的y-in谋并没有因为莫飘渺的死去而就此掩埋,正巧相反。
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目光暗含着无数的算计,向着深渊作了一个揖:“参加灵王,鬼筽回报!莫飘渺死了。”
“那鬼筽也不必留了,他打的什么小心思,本王可是一清二楚,本王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属下。”冰冷的声音,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战栗感。
男子恭敬答应道:“遵命。”
灵王感受着莫飘渺临死前传回来的信息,当看到枕缘时,不由沉思了一下,灵虚真境什么时候出了这等高手?莫飘渺,我的好徒儿,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为师了。“来人,传召鬼傅。”
“是。”
鬼傅是一个穿着黑漆漆的男子,脸上半遮着一张黑纱,让人一眼看着有种神秘感:“久未见王,想必此次唤吾是为了魈亥的事吧!”
“鬼傅果然神通广大,消息来得快,那魈亥的后续就交给鬼傅了。”灵王对鬼傅还是很自信的,鬼傅之能正如其外表一般,神秘不可测。
就在鬼傅出动的那一刻,另外一面世外桃源之境也有所感应了。
“发生何事了?”
“那个人现身了,看来吾出世的时候到了。”
“就是你跟我讲过的那个人。”
邬寒舟不语,抬头望向远方,内心却是莫名思绪,天意果真是无法改变吗?
第6章 第 6 章
密密麻麻的丝雨给远方笼罩上了一层浓烟,让人看不清来去的方向,突然一个y-in影出现在烟里,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远方来的客人,欢迎。”
“谢谢。”枕缘没想到会碰上雨天,真是倒霉。幸好这附近有这座小亭,可以遮一下。不过亭中有俩个人,一者手持鹤毛羽扇,儒生打扮,潇洒自在;一者气态神定,普通武者打扮,隐隐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相逢即是缘分,何不共饮一杯?”邬寒舟难得兴致来临,便邀来人饮酒。
枕缘看了他一眼,也难得来了兴致,便应其邀请入座。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枕缘问。
“在下邬寒舟,字千朱。这是吾之好友,名唤章昭壶,字凛韶。”邬寒舟说。
枕缘说:“在下枕缘。”
“枕缘,这名字颇有深意!”邬寒舟一听便似有所思般回答。
“先生有何高见?”
“枕缘二字,让人有种黄粱一梦之觉,枕字本就是凡人休息所用之物,有处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徘徊之意,而缘字,本就是无法掌握之物,又有着很深的禅意,是故小生斗胆问一下,先生是在追求何种缘,是为迷惘而行还是为了能使自己陷入迷惘而行?”
见对方揭破自己的迷障,不由心惊,但枕缘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喜怒还是可以做到不行于色的:“先生果真高才,那先生可是认为在下陷入了何种迷惘之中?”
“壮士见笑了,这只是小生的猜测罢了,不足莞尔。”
“先生虽然外表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但先生之气质及资历处处都彰显出了先生的不平凡之处。”
“哪里,小生哪里比得上壮士半分。”俩人似是试探似是闲聊般畅谈。
良久,俩人共举酒樽对饮一杯,同时感叹道:“好酒。”
“多谢先生美意了,不知先生可知九龙山在何处?”枕缘问。
邬寒舟放下酒樽,轻摇羽扇,举止尽显儒家大风之态,让人有种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之感:“壮士欲往九龙山?”
“是的。”
“可是,九龙山不是这个方向啊!九龙山离这里可有上千里的距离。”
“这,,,,,,”邬寒舟话一出,枕缘懵了:“抱歉,看来我是走错方向了。”
邬寒舟见对方莫名尴尬,立马转换话题道:“看壮士装扮,不似本地人,不知壮士欲往九龙山何事?”
“我想找一个东西,听说九龙山消息广通,便想去那里看看一下。”
“这样啊,不知壮士找的是何物?”
“目前还不清楚,但看缘分吧!”
“是吗,哈,说到九龙山,壮士可知九龙山的由来?”邬寒舟听到枕缘提起九龙山好奇地问。
枕缘摇摇头。
“传说在上千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九只恶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得当时的灵虚真境民不聊生。终于,一群修真者团结了起来,一同对战恶龙们。那场战役可谓是旷古绝今,然而恶龙们实力太强,修真者们根本不是对手,当时几乎耗了灵虚真境八成的兵力才将他们杀死,可惜灵虚真境就此没落了下来,而当时的领头者们,只余一人活了下来,而此人却从此退隐,不问世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忘了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件旷古绝今的战役是不是真的了。”邬寒舟此时就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一般,说的活灵活现的。
“真的假的?”枕缘有点不大相信的问:“莫非九龙山就是那群恶龙们的葬身之地?”枕缘焕然大悟,怪不得要叫九龙山。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头,一个流星从他们眼前划过,飞向不远的地方。碰——一声巨响,连他们手上的酒杯都被震碎了。
“刚听完一个奇闻,现在又看到一个,这大白天的竟会有流星飞过。”枕缘说。
“是啊,正好雨也停了,看流星的走向好像是我们这附近,不若一起去瞧瞧。”
“也好。”
一拍即定,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向了流星落下的地点。然而现场除了一个大坑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来陨石已经被撞烂了,现场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说出这话来,枕缘自己都不大相信。
邬寒舟却并没有听出他的敷衍之意“罢罢罢,既然雨已经停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邬寒舟说完便和章昭壶离开了。
俩人离开后,枕缘看着被陨石砸出来的巨坑,脸色是无与伦比的凝重。坑内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他要回来了吗?还有那个邬寒舟,真有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