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点他拧开池边的天鹅颈,看上去像装饰物的那几只天鹅都是水龙头,还能够调节水温。“墙后埋着冷水管道和热水管道,开关控制冷热水比例,在‘天鹅’躯干部分混合。”他说。
稳定的水流从天而降,水温比体温稍高,舒服得让人呻吟,尤其是对一个习惯了风餐露宿且此前大半天都潜伏在寒冷岩壁上的刺客来说。他满足地叹息,往旁边看,皇帝站在旁边的花洒下面,打开一个水晶小瓶,将里面浓稠的洗涤精油倒进手心,抹在头发上。刺客依葫芦画瓢接过水晶瓶,闻到那里的味道,忽然意识到那正是皇帝身上香味的一种。这认知让他的y-in`茎感兴趣地搏动,刺客咳嗽一声,问:“热水来自魔法?”
“更像是炼金术产物。”皇帝回答,“热水用于冷却炼金材料,事实上是一种废物利用。如果南方联盟愿意开通晶石贸易,炼金工厂成本将削减五成,这样的水热系统也将完成民用推广,不只局限于帝国贵族。”
“哇。”刺客只能说。
他仅仅勉强听懂皇帝在说什么,但他能想象皇帝所描述的前景。一年四季随时有热水的旅店?听起来木奉极了。打开水龙头就能调出热水城市?简直是故事里的魔法之城。天赋决定了能成为法师的人不到万万分之一,所有魔法造物都有价无市,炼金术却能够被普通人学习和使用。
“如果最近几年去过极北之地,你会发现那里的城市已经开始试用这一系统。”皇帝说,“民用热水系统尚在建设之中,但热水管道穿过住宅区地下,能为居民供暖。近年来,除了三个睡倒路边的醉汉,北方城市已无死于寒冷之人。”
皇帝很快冲洗完毕,沉进浴池当中,留下刺客站在原处,咂摸着他说的话,感到一阵战栗从后背窜到脑门。这并非x_ing`欲或征服欲,更像是某种……敬畏之情,那种你登上山顶远眺日出的敬意。每年冬天,刺客的故乡总有人冻死,而帝国最北方比西北部族所在之处更冷。泼出去的水转瞬间冻结成冰,捕鱼人得在湖面上凿一米多厚的鱼洞,衣着单薄的人在室外撑不过半天。难怪帝国的士兵能为他们的皇帝不要命,刺客想。
如果我生在帝国,我会像那些士兵一样吗?刺客又想。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不安,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话说回来,刺客好像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活着,处理眼前要弄死他的事,活到不想活。皇帝不一样,他看起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刺客怀疑他能将计划列到自己死后。要是靠着意志力就能活下去,皇帝大概能活成百上千年。
为了打断这些让人头痛的思考,刺客把头c-h-a进水流中,用力搓掉头发上的泡沫。少年时的训练让刺客能在丧失视觉时行动自如,他并不畏惧在敌方地盘闭上眼睛。花洒中喷出的热水坠落在瓷砖上,落雨似的声音环绕着他。稍远处传来水波荡漾声,刺客能在脑中勾勒出皇帝的动作,想象他如何在浴池中坐下,r-u白色的池水吞没他的大半个身体……
咔哒。
下一刻刺客已经来到浴池前,抓住了皇帝的手腕,动作迅捷如豹。等完成动作,他的眼睛才睁开,看着皇帝手里的东西。方才微不可闻的声音预示某个暗格被打开,皇帝从中取出了一些粉末,或许是什么药物。那只手没戴手套,粉末不可能有太强烈的毒x_ing,刺客仗着自己强大的免疫力低头小心嗅了嗅,不,不是毒药。
“只是一些助兴药物。”皇帝说,全无被抓包的惊慌不安,“不是给你用的。”
现在刺客想起来这是什么了,他在高级妓`女的房间里闻到过。皇帝手里的东西当然和妓院里的不一样,但有一些成分相同,作为一个鼻子很灵又精通药理的人,刺客知道那是什么:眠Cao提纯物,能让人肌r_ou_放松,陷入半梦半醒之中。要是皇帝吸食了这个,就算待会儿刺客把他cao出血,他大概也感觉不到疼。
“狗屁助兴药,这一把吃下去你能在浴池里淹死。”刺客问,“你把这玩意放浴室?”
“有时我会借此冥想。”皇帝承认,“我用这个已有多年,对此有一定耐药x_ing,不会反应强烈。”
“‘冥想’,你是说睡觉?”
“不,是法师那里学到的把戏。几小时冥想能有效代替长时间睡眠。”
现在刺客开始怀疑皇帝到底多久没睡了,刚开始他觉得是一天,现在看来很可能远超于此。他把皇帝的手按进水里,皇帝可惜地看着水流冲走粉末,抬头看着他,说:“来点酒吗?”
“不。”
“旁边的格子里有一些油膏,能……”
“不。”刺客抢白道。
皇帝的下巴绷紧,像是用力咬了咬牙,但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冰冷而认命,仿佛已经肯定了刺客准备狠狠折磨他。刺客松开他的手,跨入池中,把他放到浴池边上。皇帝顺从地分开双腿,遥遥望向天花板,刺客看到他攥紧了浴池边缘,咬住了下唇。
然后刺客跪了下去。
他的手分别抓着皇帝的双腿,将之打得更开。那个部位近在眼前,皇帝既没有硬,也没有s-hi,当刺客的脑袋凑过去,他的小腹抽紧了。刺客安抚x_ing地摸了摸他的大腿,但摸到哪儿j-i皮疙瘩就蔓延到哪儿,刺客只好放弃,低下头去。
皇帝的手蓦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像是条件反s_h_è 要将他推开。但那些手指攥紧又松开,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到最后只是松松搭在刺客肩膀上。浴室的热气没能煨暖他,皇帝的手发凉,不过也不算冰,倒像夏日里的瓜果,在热烘烘的浴室里颇为怡人。他的手相当软和,只有握笔的那个关节上稍显粗糙。刺客能感觉到他短短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哪怕在后背上划拉,恐怕也挠不出印子来。
那双手挠上他后背的画面,还有那个画面出现的场景,让刺客不由得心猿意马。
皇帝没发现他的跑神,从被一张嘴含住的那一刻起,皇帝已经注意不到别的了。
他沉沉地喘息,像是竭力把呼吸放缓,却因为屏息太久而喘得更加厉害。刻意放松的手指抓得越来越紧,那两条搁在刺客肩膀上的腿也一阵阵用劲,脚后跟抵着刺客的背。刺客转一转舌头,背后的脚便弹跳一下,有趣得很。口中的y-in`茎硬了起来,前液从裂口渗出,刺客将它舔去,听见上方的呼吸都开始颤抖。
皇帝的反应如此之大,让刺客惊讶,几乎怀疑对方是个雏儿。囊袋下方的裂口一定是个禁区,但难道他也不曾体验过一张温暖的嘴?最落魄的酒鬼都能花几个子儿找下等娼妓爽一爽。不过当刺客一吞到底,答案便跃然纸上:一旦挨得如此之近,那处柔软的地方便会碰到口`交者,哪怕没有灯光也无处可藏。
即便皇帝真的曾作为男人与某人上床,那样的x_ing`事也必定遮遮掩掩,了无趣味。刺客想象他如何跟皇后x_ing`交,必然吹灭所有蜡烛,没准还穿着衣裤。君王会将一切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按部就班地脱衣、爱`抚、c-h-a入,不允许对方将手落到自己身上。在那种时候,他的眼睛是否依然冰冷而充满算计?他的心中是否全程被自己的秘密占据,不曾放一分心思在床伴身上?
毫无疑问,与刺客j_iao 欢之时,他没法那么做了。
皇帝的y-in`茎已经完全勃`起,刺客吐出他,舌头向下方探去。那道缝隙如此娇嫩,像伤口长出的新r_ou_,连舌头的触碰都显得太过刺激。沉重的呼吸变成惊喘,又变成控制不住的哼声。很快,s-hi润r_ou_缝的便不只是唾液。晶亮的水液汩汩涌出,甚至弄s-hi了刺客的胡子。刺客的舌头贪婪而下流,一次次扫过每一道褶皱,像要舔干净罐子底下最后一滴蜜。
“呃啊!”皇帝终于叫出声来,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好似一只被戳了内里的蚌。血色从他面颊上晕染开,在苍白的肌肤底色之上,娇艳得赛过胭脂。他的双腿痉挛,双手紧抓着刺客的肩膀,好像要推开,又像要把那颗脑袋按到更深处。刺客能感觉到对方的高`潮越来越近,非常快,如同一名从未体验此等欢愉的处`女。
紧接着,刺客听到一声痛哼。
那不是快慰的声音,只是疼痛。刺客迅速停下,后退一些,检查哪里出了错——没有哪里被撞到,没有哪里捏太重……
哦。
“这不是常规流程,我猜?”皇帝干巴巴地说。
他的右腿脚肚子,因为在快感中绷太紧,不幸抽筋了。
刺客的嘴唇抽动了一下。
“要笑就笑。”皇帝恼怒地说。
这还是头一次,皇帝陛下面露不快。而既然有了许可,刺客当然没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