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凝固在手镯上不见任何改变,师兄脸色狰狞,「难道真是假的!」
他拿在手上仔细观详,把血迹擦掉还是一样,他气得随手把手镯丢在桌上衣袖一挥出门。
小夏没有跟上去,他站在桌前看着灰色手镯慢慢褪色变成灰白相参像生锈斑驳的手镯样子极为难看。
他瞪大眼睛,他记得这个镯子,是当初在庭院打扫时捡到的,那时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捡起来收好,没想到这镯子是师兄带回来的,之後还因为这个镯子害他……
他叹口气想再看手镯有没有改变,过了许久还是没变他只好出门去看师兄去哪了。
他穿过庭院看到自己以收拾好门面正在打扫,跟着步入大厅没看见任何人,他转向大厅的侧门出去那里有个偏厅,那是专门用来招待师傅的好友,此时师傅和师兄两人一坐一站说着什麽,等到他来交谈已结束。
师傅气的怒吼,「去叫你小师弟过来。」
师兄一脸焦急担忧,「师傅,这……不能肯定是小师弟做的,我们再观察看看吧。」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护着他,这次你说什麽都没用,叫他过来!」
「……是。」
小夏冷眼看着,原来在师傅眼里师兄是这副模样,说什麽他护着他,没陷害他就不错了。
没过多久师兄带着面无表情的自己出现。
「师傅,小师弟来了。」
「尔亭跪下。」
他没跪,站着直挺挺的问:「师傅我做错什麽了?」他没错他不会无缘无故跪。
「哼!问的好,你做错什麽?你还敢问!」
他目光直视师傅,「我行的正坐的正。」
师傅气得发抖,「好好好,你不认错要跟我做对是吧。」
「师傅我没有,但我真的不明白我做错什麽。」
师傅隐隐觉得不对,他仔细看着小徒弟,他的态度坦然神色正直不见心虚,不像有隐瞒他的样子。他这小徒弟的个性他还算了解,知道他说没有就绝对没有,刚才他被怒火冲昏头万般质疑也不见他动摇,那肯定小徒弟说的是真的。
师傅平息怒火挥挥手,「算了刚才是师傅被怒火冲昏头错怪你了,你先下去。」
他还想说什麽被师傅使眼色的师兄带下去,「小师弟,师傅才刚气消你别再惹他生气了。」
「可是……」他还没问清师傅到底发生什麽事。
师兄沉下脸,「你是仗着自己天分高,连我这个做师兄的话都可以不用听了是吗?」
他可不想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师兄马上回应,「没有,我马上走。」
小夏好笑的看着自己苍惶离开,再看师傅师兄紧闭门窗不上阵法一副怕人窥视偷听的模样。
「唉!你再去探探消息,我知道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只知身形是个男的其他毫无线索,记得小心务必要把东西带回来,我能不能飞升靠它了。」
「是,师傅。」
想起之前师兄带回来的那个手镯他眼色暗了暗,到这他还不明白就太傻了。
师兄离开之前回房整理行李顺手把那个灰白相参丑陋的手镯丢了,在师兄离开不久他在庭院捡到那只手镯收起,然後日月变换他一直待在小院落专心修练,平时接触的人只有师傅和师兄,对外界的风风雨雨全然不知,直到师兄满身是伤回来,师傅再次召换他。
「师傅。」
「嗯,尔亭你过来。」
他不疑有他上前,没想到上前踏一步立刻被脚底隐藏的阵法困住。
他大惊,「师傅!这怎麽回事?」体内真气停滞完全不听他使唤。
师傅笑了笑,「尔亭你别紧张,师傅这是在帮你。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瞒着师傅偷溜出去?」
他对师傅还是信任的,听到师傅说是在帮他心里放松,神色自若回答:「回师傅,没有。」
师傅眼中闪过什麽依然和颜悦色,「好,那师傅再问你,最近有没有看过我们自己炼治之外的法宝。」
他想了想,「没有。」
师傅点点头收了阵法,「嗯。没事了,你先回去。」
他没做停留立刻离开,心里觉得师傅的越来越怪了。
夜晚时他收到一个讯息要他离开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去办件事,讯息属名是师傅,他马上整理行李准备出门。
以前的他没看见,但是现在的小夏看见了,那个讯息,导致他背上叛离师门罪名的讯息是躲在暗出师兄给的。
小夏笑了,「原来如此……」他曾经恨过,恨师傅的冷血无情恨师兄的虚伪,但都之後的漂泊流浪和在遇到夙离,那些前世的情感渐渐淡去不再觉得恨。
「夙离啊夙离,没想到你曾是我的藉慰也是我的伤。」每次只要想起他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不知道什麽时候心才不会痛。
在小夏恍神时身边景像已换了个样,此时以前的他正被师傅和师兄的追杀弄得满身是伤,他躲在暗处养伤听到外边经过的两个人交谈声吓得更往里边缩。
「你听说没那个快飞升的前辈最近正满山满谷的追杀他的小徒弟。」
「嗯,听说是因为他偷了师门重要的东西。」
「嘿嘿,不知道是什麽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师傅这样大动干戈……」
「你别妄想了,一个快飞升的前辈的东西你也敢要,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