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救我狗命 作者:挖坑必甜【完结】(10)

2019-05-30  作者|标签:挖坑必甜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于天怀疑这阿拉有哈士奇的血统,再跟它待下去,自己的智商也会不够用,便轻轻推了一下它:“崽,爸爸很忧伤,你先去边上玩。”

阿拉没能领会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依然蹲在床上不肯下去。

于天叹了一口气,反正也没指望它能懂。

肚子在这时候发出“咕”的一声,于天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他拉开冰箱门,发现贺铭送来的早饭已经在早晨被他吃完了,冰箱里剩的东西跟贺铭那天来给他做早餐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j-i蛋和牛n_ai。

成年男人不可能靠这么点东西填饱肚子,他也很久没去超市,家里一点余粮都没了。

于天叹了口气,关上冰箱门,目光落到了阿拉的狗盆上。

“……”

当他发现自己再饿下去,可能真的会沦落到跟阿拉抢吃的,便认命地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拿了围巾钥匙,把颠颠跟出来的阿拉赶回卧室,然后拉开大门。

然后,他跟贺铭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贺铭收回抬着的手:“刚要敲门。你去哪?”

于天支支吾吾:“我去,买点吃的。”

贺铭皱眉:“还没吃饭?”

于天:“刚才没饿。”

贺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一说,于天便觉得自己脸上很烫。大概是因为今天的暖气烧得特别足。

于天摇摇头:“可能在家闷了一天吧。”

“那我陪你出去吃饭吧。”贺铭说。

于天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直到两人坐在店里,于天才反应过来他没问贺铭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贺铭喝了一口水:“没什么事,今早一条围巾忘在你这里了。”

于天:“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说了我就给你拿出来了。”

贺铭不怎么在意:“没事,你先吃饱比较重要。”

贺铭的声线其实很好听,只是他说话的声音、语气和表情一直都很淡,才让人觉得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此刻两人坐在暖气充足的店里,头顶映下柔柔的暖色光,贺铭的大衣被他随手搭在椅背上,里边是一件薄薄的驼色毛衣,衬得他眉目都柔和了几分。

于是声音听起来也分外温柔。

于天感觉自己要在贺铭的糖衣炮/弹下投降了,急忙喝了一口汤,含含糊糊地说:“好喝。”

他不明白贺铭对他而言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只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到了这样的程度。

店里的音箱在放一首很熟悉的轻音乐,于天记得以前贺铭会弹这首钢琴曲,还在校文艺晚会上表演过。

那时候他一袭西装,显得挺拔英俊,迷倒了万千少女,于天翘着二郎腿坐在台下,嘚瑟得尾巴都快翘上了天,激动地跟每一个人宣布:“这是我发小,西装我陪他挑的!”

旁边有人推推他的手肘:“于天控制点,你眼睛里都快冒光了!”

……也有可能,他对贺铭,不是短短几天。

就像酿酒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酒味出来,却在一瞬间。

第12章 峰回路转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于天不知道贺铭是否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自认为没有露出过马脚,但是总觉得贺铭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个人一直都很聪明。

……要是他知道了,不如就挑明吧?

实在不行就说这是个玩笑好了。

于天捏紧掌心,感觉在凛冽的寒风里,自己居然有点出汗。

贺铭看着前面的路灯,忽然说:“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要下雪。”

于天:“噢。”

他想想觉得不够,又补充:“那近期出门要记得带伞了。”

贺铭“嗯”了一声。

于天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贺铭一说话,他就有点紧张。

贺铭在这时候开口,声线低得几乎能跟夜色融为一体:“那天来接你的车,的确是我借的。”

于天满脑子都是另一件事,乍然听他提起“借车”,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贺铭说:“那天阿姨说的。”

于天这才想起来,他们两家搞那个什么三十周年庆的时候,陈然曾经说过某个雪天,贺铭走路去别人那里借了车,过来接他。

于天不知他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又听他说:“那天,你是不是想问我?”

那天如果于天没记错,贺铭几乎全程低着头在看手机,不知道从哪分神出去,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不过,这时候提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的,于天承认:“是有点没想到,我以为你……”

“以为我很讨厌你?”贺铭忽然站住,于天也只得跟着他停下,看到他失笑一般地摇摇头,单手c-h-a/进大衣口袋里,复又抬脚,“……恰恰相反。”

贺铭腿长,步子迈得又大,于天不过愣神几秒的工夫,那人已经走出几米开外了,于天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追。

“你说什么?”

贺铭身为好学生的略根x_ing就体现在这里——他说话永远只说一次,并且认为对方一定能听得懂。从前讲题的时候,于天就要再三哀求他“多讲一遍”,贺铭便会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如今几年过去,贺先生还是有“只说一遍”的臭毛病,而且这毛病更加严重了——不管于天怎么说好话,贺铭就是不肯再重复一遍了。

于天沮丧,看着他的背影纳闷地想:“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两人进了楼道,于天拿出钥匙开门,习惯x_ing地侧身让出门边的位置,贺铭却不走进来。

“有点晚了,”他说,“麻烦你进屋把围巾给我。”

于天:“……”

这一句客客气气的话,把他脑内的无数个小剧场打了个稀碎,连酝酿好的表白都化为无形。

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进屋给贺铭拿围巾。

这套公寓本来就小,于天一天没出门,门窗都关着,房子里便有一股滞闷的味道,在于天进卧室的空档里,贺铭还是进屋把客厅的窗开了一道小口,冷风悄悄地灌进来,不至于让人感觉到太冷,空气也能流通。

于天在这时候出来,大概是没想到贺铭会进屋,脚步一顿,贺铭头也不回地说:“偶尔也要开窗透透气。”

然后,他接过于天手里的围巾,走了。

于天听见家门关上的“砰”的一声声音,不算很重,却让人很不舒服。

他走到窗边,伸手把窗户推得更大了一点,让冷风吹吹,说不定头脑就清醒了。

……这多么让人蛋疼的一天。

***

第二天,吹了半小时冷风的于天同志,光荣地感冒了。

他有气无力地取下/体温计,37.8度,还好,烧得不算高。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这也是万恶的周一,资本主义不会停止对劳动人民的压榨,于天挣扎着起来,勉强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到了黄昏,即使吃了退烧药,于天也感觉浑身不适,出了公司的门,就伸手拦了一辆车,报上地址之后便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贺铭的宠物医院在眼前一晃而过,于天忽然坐起来:“师傅,那前边——”

司机放慢了速度,预备停车,谁知后座那客人却止住了音:“算了,您继续开吧。”

在下班高峰期的B市,打车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选择,好不容易到了家,于天感觉自己都快让尾气给熏吐了。

他付过钱,靠着路灯站了一会儿,总算是稍微舒服了一点。

正要回家,口袋里的手机却发出连续的震动。

于天接起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声:“于天啊,我徐雯雯。”

于天:“噢,有事儿吗?”

他发烧中的大脑慢了半拍,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回两人互相留了电话的。

徐雯雯:“也没什么事啦,就问问你最近好不好呗。怎么,听声音好像有点感冒?”

于天:“有一点吧,大概昨晚没睡好。”

徐雯雯“噢”了一声:“要多注意身体啊,不然有人会很担心的。”

于天谢过她的关心,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徐雯雯说还有事,便挂了电话。

于天发烧中的大脑懒得思考太多,自然没留意到徐雯雯话里的“有人”是谁,混混沌沌地摸进了家门,连灯也没开,就扑进了被子里。

贺铭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都先别管了吧,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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