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着不妥,却是没办法的办法,祈盼不想自己脱了后腿,万般不舍与不忍,都化作一个坚实的拥抱:“冀禾要早些回来……”
“等我。”单冀禾低头在祈盼唇上用力一吻:“你与仇墨待在一起,丞相若是狗急跳墙,怕是对你不利,你且要万分小心。”
“祈盼知的了,冀禾放心。”
去皇宫的路上,单冀禾与纪遥之二人一言不发,将朝国的百姓与江山都堵在了皇后身上,这若是放在以前,怎么都不会出此下策。
“王爷与将军大可放心。”荷月婆婆语气平淡:“老奴时常在想,老天爷叫老奴活了这么久,可真是叫老奴将秘密带走?……这会儿一想,老天爷叫老奴活着,是叫老奴助王爷一把。”
“皇后心狠手辣……”
“王爷,这您便不知了……”荷月婆婆笑着摇头:“皇后娘娘终归是个女人,十月怀胎的亲骨r_ou_叫人掐死……敢问王爷,为人母可能忍?”
“婆婆的话是?”
“老奴记得,皇后娘娘怀胎初时,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说是想给肚里的孩子基德,皇后娘娘原本天真的很……只是皇宫内人心险恶,若是想活下去……哎,瞧老奴这嘴……”
“婆婆但说无妨。”单冀禾说道。
荷月婆婆摇摇头,避开了话头:“这进宫的路……还是没变。”
纪遥云点点头:“本王四年前出宫时,倒也是这番模样。”
“该来的总会来,倒是王爷……老奴平日里闲来无事都会去城外的尼姑庵内吃斋念佛……”
“尼姑庵?”纪遥云一愣,脸色明显有些变化。
“婉莹姑娘,时常与老奴说起王爷。”
“王爷?”一旁的单冀禾惊讶道:“荷月婆婆说的,可是王爷,不是冀臣大哥?”
“老奴人老,却耳不聋眼不花,不会记错。”
“王爷……这……”单冀禾将头转向纪遥云,犹豫片刻才问道:“婉莹为何……”
谁想纪遥云笑了两声,不在似方才那般紧张:“我与婉莹才是真的情投意合。”
“什么?”
“父皇原本答应我的……便是等丞相事情过后,我可带着婉莹远走……”纪遥云伸手在单冀禾肩膀上轻拍几下:“冀臣与婉莹成亲,也是父皇将计就计,让丞相放下戒备罢了……”
单冀禾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这么说来……”
知道单冀禾在想什么,纪遥之点头:“母妃之事,婉莹之事……甚至冀臣去钰城之事……都为父皇所为…为的便是叫丞相掉以轻心,让遥之顺利坐上太子之位。”
从宫内得知纪遥云要进宫的消息,皇上早早便吩咐禄喜公公去候着。
荷月婆婆找到的消息还未曾透露出去,这会儿丞相还不知,几人得需等丞相得知消息之前,赶入宫里与皇后对峙。
坤宁宫内安静的很,时不时只能瞧着一些婢女小步走过,趁着没有人主意,纪遥云和单冀禾跟在禄喜公公身后,疾步走着。
“敢问公公,皇上……”
“咱家都打点好了,王爷与将军放心。”禄喜公公迈着碎步,将转过头便看着一个奴才模样的人从身旁走过,赶忙叫了住:“方才皇后娘娘叫人去请皇上,怎的还未去请?”
被叫住的奴才一脸呆滞,看着禄喜公公和纪遥云后,才慌张的想要下跪:“奴才……”
“快些去,将皇上好生的请来,切记……张扬不的。”
“是!”那奴才的了命令,急忙跑了走。
瞧着没了影子,禄喜公公才一福身说道:“皇后今日就在坤宁宫内,王爷与将军随老奴来。”
荷月婆婆低着头,费力的跟在几人身后,一直到坤宁宫大殿内才停下脚步。
“禄喜公公?”正巧有个婢女端着白玉茶壶走出来,瞧着禄喜公公后惊讶道。
“皇后可在里面?”
那婢女不知情,瞧着纪遥云与单冀禾都在,有些害怕,不敢怠慢赶忙答道:“回公公,在里面。”
“带我进去。”纪遥云厉声说道。
那婢女端着白玉茶壶打了个哆嗦,赶忙弯腰又进了去。
听着想动,闭眼假寐在凤椅上的皇后皱眉,睁眼正要大声训斥,却看到了纪遥云。
“你!”皇后猛地站起身,伸手指着纪遥云有些激动:“你怎的会在这里?”
“皇后……”纪遥云眯着眼,想要在皇后身上瞧出洞来。
“还有你!”皇后又将手指指向单冀禾,厉声问道:“谁许你进来这坤宁宫内!”
“皇后娘娘……”禄喜公公尖着嗓子,慢悠悠的说道:“是皇上叫咱家来一趟,说有要事要与皇后娘娘说。”
“皇上?”皇后皱眉,脸带疑惑。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跟着纪遥云与单冀禾身后的荷月婆婆微微颤颤的跪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你是谁?”
“皇后娘娘……老奴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婢女荷月……”
“荷月……?”皇后紧皱眉头。
“皇后娘娘临盆那日,老奴便陪在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的飞起,练车考试还有打工…超不好意思,文章快要完结了,谢谢等文~
☆、包围
皇后华丽的衣裳尽显高贵, 可这会儿却疑惑的皱着脸, 在荷月婆婆,单冀禾几人脸上盯着看。
或许荷月婆婆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皇后想了半晌才犹豫问道:“你可是……当年会做糕点的那个宫女?”
“回皇后娘娘,正是。”荷月婆婆恭敬的说道。
“大胆奴婢, 私自逃出宫外,瞧本宫好好罚你!”皇后厉声呵斥道:“今日谁给了胆子,还敢再回来?”
“皇后,今日带着荷月宫女前来,是有一事要说。”纪遥云不再想听皇后处理这繁琐事,改口道:“想必皇后也知的,靖国公主之死…现下由本王接手。”
“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皇后不屑的一笑, 自信说道:“那你可是寻错了地方。”
“荷月宫女,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纪遥云转头,未在继续往皇后身上看。
单冀禾皱眉,心下一阵打鼓。
禄喜公公回头往外瞧了瞧, 测过身子站到了单冀禾身边,正巧挡住了皇后的实现。
荷月婆婆的了命令,不敢怠慢, 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的将事情原委道来。
皇后从不屑到眼含震惊, 这些纪遥云等人可都明白在了心里。
“休要胡说!”皇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气急败坏的大喊一声:“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贱逼给本宫拉下去!”
荷月婆婆毫不畏惧,只是略有反弹的摇头,轻声说道:“皇后娘娘, 老奴在宫外躲藏数十年载,为何还会进宫说胡话,竟寻死路?”
“本宫的儿子,是当今皇上的龙种,你怀了什么心思来此造次!”
皇后听不进去,却浑身抖的厉害。
纪遥云给了单冀禾一个眼色,再接再厉说道:“皇后,你可知本王为何会去钰城?”
“本宫不想知道!”皇后甩手,后退两步,两色慌张道:“退下!”
纪遥云却未曾在理会,谋得一沉冷声说道:“母妃之事你可还记得?那不过是父皇叫人设了一局……你可知,这荷月宫女生在钰城,父皇不过借着母妃之事,借口将本王调去钰城罢了!”
皇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瘫坐在身后的凤椅上,瞧样子是还未从荷月婆婆的话里回过神来。
“不可能……”皇后低喃两句,摇头道:“不可能……父亲……”
“皇后的妹妹婉莹……便是丞相c-h-a足……这些皇后你可心知肚明吧?”纪遥云说道次处有些恨,说虎自然是狠了许多:“你可知,丞相给了你皇后的位子,必定要从你这里拿走什么!你如婉莹,有何不同?”
“闭嘴!”皇后眼眶微红,倔强的盯着纪遥云:“我与那婉莹大有不同!她不过是妾侍所生,活该如此!”
纪遥云冷笑一声:“你怀的是公主,对丞相来说那便是绊脚石……暴死在街头的产婆……皇后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