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冀臣皱眉,翻身时露出了肩膀上几点微红。
瞧着单冀臣有些急了,纪遥之赶忙伸手将人抱住,头埋在单冀臣肩窝处使力蹭了蹭:“冀臣可是烦我了?”
“......没有。”
“那便是有了。”纪遥之一本正经的叹口气:“果然,三年不见,冀臣不曾如之前那般爱我了。”
单冀禾气的翻白眼,他所有的淡然与冷静,遇到纪遥之后便会不复存在。
“休要乱说!”
“那你说爱我。”纪遥之抬起头,被子里的手又不听使唤的摸到了单冀臣的腰身。
瞧着纪遥之满眼的精明,和脸含的笑意,单冀臣心知自己怎的都逃不开了。
他与纪遥之像是上辈子便埋下了羁绊,即便这辈子这般坎坷,最后还是能绑在一起。
“你啊......”单冀臣叹口气,妥协的躺好:“三年未见,为何变得这般粘人?”
“是你太诱人......”纪遥之笑的一脸惬意,翻身压在单冀臣身上,与之四目相对,嗓音低沉的说道:“三年前我便醉在你的温柔香里,怎么三年后......你与宫内酿的酒一般,直叫人爱不释手?”
“贫嘴。”单冀臣将脸转开,被纪遥之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冀臣。”纪遥之低唤一声。
“嗯?”
“冀臣......”纪遥之不依不饶。
“我在。”
“我爱你。”纪遥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考科三,现在腿就在抖。
咸鱼作者怕是要废了。
明天继续。
谢谢喜欢,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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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儿
祈望的事祁怀安未曾在提过, 想必这事儿对祁怀安打击颇为深重, 子不教父之过,祈望有了这般下场,祁怀安脱不了干系。
近日来祁衣坊生意好了些,祈盼忙完手里的活儿, 到后院时才见着单冀禾不知什么时辰已经来了。
“冀禾。”祈盼唤了一声。
单冀禾像似在想什么事,听着声音抬起头,讲祈盼拉近怀里亲吻一下,才笑道:“忙完了?”
“今日结束的早些……”祈盼点点头:“冀禾可是有心事?”
“让你瞧出来了。”单冀禾大笑几声,放松了些:“确实有一事,方才……从遥之那里听了来。”
祈盼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遥灵……因皇后之事, 惹火上身, 下月初便要与通国的国主完婚。”单冀禾叹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通国离朝国甚是有些远, 遥灵自小便倍受皇上恩宠,得了消息……独自在屋内不吃不喝已有三日。”
祈盼不知如何开口,却也心知单冀禾此时的想法, 遥灵在单冀禾看来如同妹妹一般, 错了须得受些惩处, 只是……与他国通婚,在纪遥灵身上未免有些过重了。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遥之与我说也未有他意, 不过是有些可惜罢了……”单冀禾叹口气,牵着祈盼站起身:“与我回去罢,今日大哥会来府上。”
“冀臣大哥?”祈盼抬头问道。
“嗯……说是,想来府上住些时日。”单冀禾手揽住祈盼的腰。
“莫不是……?”祈盼有些想笑,却又憋了住。
单冀禾手往下,在祈盼臀上轻拍几下,附和的说道:“却是如此,却是要躲着遥之……”
“祈盼倒是觉着,有冀臣大哥的地方,怎的都会有太子殿下。”
“我已命福叔将最大的那间屋子收拾出,其余的……叫大哥定夺吧。”
三年后。
祈盼将手里的布匹扔下,听着后院八两在唤他,急忙跑了过去。
“少爷……”
“怎的了?”祈盼满头大汗,抬眼便看着八两正扶着蚕架,脸皱在一起:“半斤不知去了哪里,少爷帮帮八两。”
“这蚕架怎的会倒?”祈盼抹了一把汗,使力一同将蚕架扶了正。
八两揉着酸痛的胳膊,撇着嘴:“少爷可见着了半斤?”
祈盼正要摇头,半斤明亮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少爷!”
“半斤!”八两回了一声。
半斤拿着个帐薄,小跑过来,一脸喜色:“少爷,方才半斤算了帐,这月比上月,多了不少银子!”
祈盼有些乐了,拿过帐薄仔细瞧了几眼。
祁衣坊在他手里经营了三年有余,着实也安稳下来,祁怀安身体好了不少,杨氏索x_ing在府上每日陪着祁怀安,这衣坊的事便从未在c-h-a过手。
“半斤已将伙计们的工钱,与下月的支出划了出。”半斤得意说道。
“那便好。”祈盼美滋滋的将帐薄递给半斤:“这月挣得多,实属是伙计们上心,算工钱时,每人多给一两银子。”
“少爷……”半斤一愣。
“你照做便是。”祈盼拍了拍半斤的肩膀。
近日来祈盼忙的脚不着地,苦的可是单冀禾,抱怨了几句,却让祈盼的两个亲吻敷衍了过去。
越想越觉着自己受了冷落,单冀禾趁着祈盼去了衣坊,悄悄地将福叔唤了来。
“主子。”
“你说,我带着盼儿去游玩几日,可是个好主意?”单冀禾坐在凳上,不确信的问道。
单冀禾的苦恼福叔每日伴在身边自然是知的,听单冀禾这么问,福叔附和的点点头,说道:“少爷每日忙于衣坊,想必是放心不下罢了,只是三年已有,半斤和八两二人早已成了少爷的左右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待少爷与主子游玩一样,将身上的担子放下些,也是好的。”
单冀禾挑眉,赞赏的很。
福叔一语道破,祈盼每日将衣坊放在心上,连回来府上,都句句离不开衣坊,这般下去,他这个夫君可是要被衣坊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单冀禾耐不住气,急忙站起身吩咐福叔去准备。
福叔笑笑,点头弯腰的退了出去。
单冀禾软磨硬泡了两日,才叫祈盼松了口。
衣坊的活儿暂时交与半斤和八两二人,若是忙不来,杨氏也会去衣坊帮些忙。
“这几*你便安心歇着。”单冀禾美滋滋的搂住祈盼,将人带上马车:“荆南与绍北也会陪着,出不了岔子。”
祈盼一步三回头,却不忍心让单冀禾失落,安心的坐稳了。
二人要去林州小住些几日,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宜人,着实是个能放松的好地方。
一路上上走走停停,路过大片田野,吹来的风都带着些麦香。
祈盼忍不住掀开帘子盯着瞧,早已将衣坊的锁乱之事抛在了脑后,祈盼开心,单冀禾自然便会跟着开心,伸手扶着祈盼怕人掉下马车,单冀禾低头在祈盼发旋上亲吻一口,心里乐开了花。
马车颠簸几下,祈盼流连忘反的坐好,既而便搂着单冀禾说道:“若不是冀禾之意要来,祈盼怕是见不到这般好的风景了。”
“你喜欢便好。”单冀禾一脸惬意,一想到接下来几日会陪着祈盼过自在日子,心里是万般期待。
路过田野,有一条坑洼的小路,马车颠簸了一阵才慢慢缓了下去。
在走半个时辰便能到福叔寻好的住处,祈盼有些昏昏欲睡,正恍惚的时候只听一阵刺耳声,不过片刻马车倏地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单冀禾搂紧祈盼,语气提高了不少。
赶车的马夫怠慢不得,赶忙回答道:“回主子,这……这个孩童突然窜出……”
单冀禾皱着眉,弯腰下了马车。
祈盼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
只见单冀禾眼前,正有一三岁左右的男孩,像是被马车惊吓到了,坐在地上瞪大双眼愣愣出神。
“冀禾……”祈盼有些害怕单冀禾会生气,赶忙也跳了下去。
单冀禾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微微皱眉道:“你娘呢?”
男孩眼神有些躲闪,却也不知听清单冀禾的话没。
祈盼扶起男孩,将孩子身上的泥土拍打掉,耐心的询问道:“可是与娘走丢了?”
男孩明显有些认生,闭嘴不答,一只小手却紧紧撰着祈盼的袖口不松开。
单冀禾皱眉,正当二人无奈之际,有一貌美的妇人小跑过来,脸色有些焦虑:“闹儿!”
祈盼将孩童抱起,抬眼瞧去。
“闹儿……”妇人喘着气,额头布满细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见着闹儿被祈盼抱在怀里,赶忙弯腰道谢:“谢谢这位官人,小儿玩闹,给官人惹……祈盼少爷?”
祈盼一愣,往妇人身上瞧了片刻,不确信的问道:“你可是……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