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侧对着大门,盘腿蜷缩在牢房一角,满头被冷汗浸湿的长发由一根发绳凌乱绑起,虽然模样狼狈却仍然柔美得惊人,甚至有种连朴素发绳都被发丝辉映得熠熠生光,令人不敢轻易正视的感觉。
而那人全身只胡乱裹住一件白绡衣袍,质料宽大柔薄,堪堪遮挡住光裸的身体而已。从单超的角度仍能看见半截削瘦优美的肩膀,以及紧紧攥着衣绊的、发白的手指。
最让单超愕然的不是这个。
而是那美人的另一只手,被一把短匕穿掌而过,在干涸的血迹中硬生生钉在了地上!
“……姑娘?”单超眯起眼睛,试探性拍了拍木栅栏:“你……你怎么回事?”
那女子开始没反应,单超又小心拍了几下,她才仿佛突然从痛苦中被惊醒一般,微微侧过脸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