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放开吃。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你就当做是在自家的哥哥面前吃饭。”
张政笑着说,像看妹妹一样的看着小玲。
“嗯,嗯。”
吃饭期间,张政有意无意地跟小玲聊起来。很快的,小玲的孩子天x_ing就显露出来了,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张政从中了解到了一些小玲的身世——10岁那年父母双亡,无良的亲戚把她卖到了将军府当起下人,到目前为止已经做了4年。
“唉,小玲,我也跟你差不多。你至少还值一些银两,我就因为吃了一跳j-i腿就被陈石磊那个混蛋给强行抓进来当奴才了。”
“噗嗤——”
听到这里,小玲没忍住笑出声来。
“公子,为什么你一直直呼将军大人的名字?难道你不怕被将军大人惩罚吗?”
小玲问出心中的疑惑。
“额,这个,这个——”
“小玲听说,之前就有个奴才因为当着将军大人的面直呼名字,就直接被乱棍打死了。”
!!!
“小玲,你不会是说出来吓唬我的吧?”张政尴尬地问。
“没有呀,这是真的。府里都在传,只有公子是唯一一个可以直呼将军大人名字而不被惩罚的人。”
“这是谁说的?简直是放屁!”听到这,张政气不打一处来。“我被陈石磊打了二十大板,被他的那个属下一脚重伤胸口,还有,还有——诶,不过好像也就这两次。”
“但公子你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小玲说。
“好个屁!我跟你说,陈石磊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是不知道以后有谁可以受得了他又怪又臭的脾气。”
张政控制不住地喋喋不休。
“公子,以后这种话你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就比如在小玲面前。”
小玲急忙打断张政。
“额……为什么?”
“人言可畏。公子你要记着,周围的人不会同情你,只会在背后嚼口舌和看你笑话。”
“好。”
张政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只是他自己都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说出这么多话来。
吃过午饭,张政交待小玲,除了用餐时间,其他的时间都不必跟着他。因为带着一个尾巴可是很麻烦的。
走在路上的张政刚好碰到了正在吃力搬花盆的管家,他上前一同抱住花盆,替管家分担些重量。
“管家,你要搬到哪里,我帮你一起。”张政说。
“奴,奴公子?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您赶紧松手,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干!”
一听到张政的声音,再看到他正帮着自己搬花盆,管家本来有些红润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没事的,我刚好闲来无事。”张政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搬到哪里去?”
“不行的,这样子是不行的。奴公子,请您赶紧松手。”
管家苦苦哀求。
“你在这里干嘛?”
这时,陈石磊出现在张政的视野里。
听到陈石磊的声音,管家吓得直接松手跪下,哆哆嗦嗦地说:
“奴……奴才,见……见见过将……军大……人。”
“管家,你怎么突然松手了?!”
花盆的重量一下子全都压在张政身上,他吃力地说。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往后仰的时候,陈石磊赶过来,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着花盆,把它放在地上。
“怎么回事?”
陈石磊脸色y-in沉地对管家问道。
“将军大人,这,这不管奴才的事,这不管奴才的事。”
管家一个劲地磕头。
张政急忙推开陈石磊,去扶起管家。
“那个陈石磊,是我的错,不怪管家。”
张政说。
“原因。”
“吃过饭我在散步,刚好看到管家在吃力地抱着花盆,便想去帮管家一把。”
“真是多事。”陈石磊无奈地看了张政一眼,然后吩咐身后一个侍卫道:“你待会留下帮管家。”
“是!”
陈石磊走到张政面前,说道:
“走了。”
“去哪里?”
“你不是要散步?”
“哦。”
说着,张政跟在陈石磊的后面,慢悠悠地在将军府里散步。
走了一会儿,张政开口问道:
“陈石磊,你干嘛让小玲来伺候我啊?”
“怎么?小玲她做的不好?”
“不是。我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小玲这孩子x_ing格挺开朗的,跟你肯定合得来。”
“这倒是。”
“不过,”陈石磊停下步子,虎目盯着张政说。“伺候我更衣穿靴的活,还是你做的。你不要指望别人来做。”
我的身体,只能由你来碰。
“陈石磊,你特么就是故意想整我的,是不是!”
想起每天早上都要被陈石磊给踢醒,张政气愤地吼道。
“是吗?”
陈石磊挑了挑浓眉,露出一个“我不知道”的表情。
“!!!”
本来想着今早竟然没有被陈石磊给踢醒,以为他转x_ing了,没想到是他想多了。
可恶,陈石磊,你给我等着!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两人不知不觉散步到了湖中的凉亭。
张政在石凳上坐下,单手托腮地趴在石桌上,盯着花园里盛开的秋菊。
“不知不觉就到秋天了。”
张政说。
“现在已经是深秋。”
陈石磊在张政对面笔直地坐下,双手搭膝。
“难怪我说府里的桂花香怎么越来越淡了。”
张政换了个姿势,继续发呆。
“怎么,无聊?”
“嗯。”
“下午我要去郊外的兵营,你一起来?”
“好。”
想了一会儿,张政回复道。
“对了,陈石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昨晚在后花园,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还是说,你只是刚好瞎猫碰到死耗子?”
“那你希望我是哪种情况?”陈石磊反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
张政双手交叉放在石桌上,下巴垫在手上面,灵眸看着陈石磊。
“后者。当时皇兄让我一定要选一个,但我又不想选在场的小姐,只能把箭矢假装失手投掷出去。”
陈石磊说道,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起。
“陈石磊,我觉得我一定要找一天去庙里拜一拜,求一张平安符来避避邪。”
“为什么?”
“我发现每次遇到你,我准没好事发生。”
“这关我什么事?”陈石磊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关我的事?反正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我就隔三差五的不是受伤就是被训斥。”
“那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伤。”陈石磊无比认真地说。
只要我在你身边。
“陈石磊。”
“嗯?”
“说话可要算话。”
“好。”
“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就可以在将军府里横着走了?”
张政突然跳起来,一脸神气地看着陈石磊说。
“不可以。”
“!!!”
“做人要低调一些。奴政,你要知道树大招风。”
“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张政坐下来,表情有些严肃地盯着陈石磊。“‘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把将军府建的这么豪华?而且占地面积足足有差不多一条街那么宽。”
“将军府是皇兄下令建造的,不是我的意愿。”陈石磊说。“原先将军只有现在四分之一大小。”
“这么铺张浪费,朝廷之上没有反对的声音吗?”张政好奇地问。
“我当时也是这么跟皇兄说的。但,皇兄说这是给我作为讨伐倭国的奖赏。而且,丞相也表示十分赞同皇兄的决定。丞相都开口了,其他官员便也不好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