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一坐便坐到正午,肚子饿得直叫。
没办法,他只好去那块长有Cao的地方,连根拔起几棵Cao。然后到井边打水,清洗干净,一口咬下去。
土的腥臭味瞬间袭击他的感官,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张政强行把口中的东西给咽下去之后,立马喝一口井水。只吃了不到两棵Cao,他就受不了。
“啊,突然好想吃阿妈煮的茄子煲,油炸豆腐包r_ou_,火腿炒蛋,还有阿妈的拿手甜点——桂花糕。”
张政把手中的杂Cao扔掉,感叹道。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桂花糕,张政就会不自觉地想到陈石磊,想到他每日下朝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一盒桂花糕。
“陈石磊这个大傻逼。哪有男人的第一次会流血的,笨死了。这么简单的戏码,怎么就把你给骗了?亏你还是个镇国大将军。”
“等等,陈石磊把我扔在这里,那院子的大门应该是没有侍卫守着才对。”
看着紧闭的大门,张政心想。
于是,张政偷偷摸摸地走到大门,附耳在木质的门上——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
太好了!
张政开心地拉开门,准备出去觅食。结果他的前脚刚踏出一步,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给拦住了。
“将军有令,不许里面的人外出。”侍卫面无表情地说。
“那个侍卫大哥,你就假装没看到我出来好不好?”张政笑嘻嘻地说。
“不可以。”
得到的是一句冷冷的拒绝。
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的张政只好重新折回去屋里。
“太过分!陈石磊,你真的太过分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对老子?”
“等等。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呸,老子怎么可能跟你是夫妻?要是的话,也是老子是夫,你是妻。”
骂累的张政,躺在床上。他认为,这是最好节省体力的办法。
张政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似乎听到院子外有人在敲墙。一开始他以为是出现幻听了,感叹道:
“不是吧?我就才一顿饭不吃就出现幻听了?老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弱了?”
直到再次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张政才确认不是自己幻听。张政走到院子的那面墙,小声地问:
“谁在外面?”
“公子,是我,小玲。”
“小玲?你没事吧?”
听到小玲的声音,张政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小玲被那个老太婆给解决了。
“劳公子挂心,小玲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玲是给公子送吃的。”
“你怎么送?门外有侍卫,陈石磊那个混蛋就不打算让我出去。”
“公子,你看头上。”
张政抬头,一个篮子被一根木棍勾着飘在半空中。
“小玲,你不会打算让我接住落下来的篮子吧?”
“公子,你怎么知道的?”
“……”
“你,你放下来吧。我努力看看。”
“好,公子你做好准备。三,二,一。”
小玲的话音刚落,篮子就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在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张政及时的把篮子抱住。
“公子,怎样?你接住了吗?”
“接住了是接住了,但是里面的汤貌似是洒了。”张政看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公子,你快趁热吃。到晚饭时间,小玲再想办法给你送过来。”小玲说。
“好。小玲,谢谢你。”
“公子不必客气。小玲先走了。”
“嗯。”
回到屋内,张政打开篮子,里面放有一碗饭和少许简单的青菜,还有洒得只剩一半的汤。
“看来最近要吃斋念经了。”
张政自嘲道,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夜色降临,院子的外边传来灯火的亮光,唯独张政这里黑灯瞎火。
张政坐在台阶上,悠闲地欣赏晴朗的夜空。小玲自中午来过后,便再没了消息。隐隐约约中,张政似乎听到来自人群的嘈杂声。
“什么时候将军府变得这么热闹了?”
“算了,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只是不知怎么的,张政又情不自禁地想到陈石磊。想到他被自己气得无奈的样子,想到他给自己待会桂花糕时的样子,想到他挑着浓眉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想到他浑身是血、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些样子全都出现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张政啊张政,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直的,你是直的,你是直的。”
张政安慰自己道,不愿意去承认,其实他自己早已经喜欢上陈石磊了。就在昨晚,明明是陈石磊那个混蛋在用强,但自己却该死地也起了反应。
该死的,他明明喜欢的是漂亮的小姐姐的啊!他还想着取个媳妇,过着悠闲的日子。但脑里的那个跟着携手一生的人,现在似乎变得明朗起来了,变得越来越像陈石磊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随遇而安,张政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这不,院子、屋子里全都漆黑一片,他也很快适应这种漆黑的环境。只是,陈石磊的事却无法让他安心下来。
夜深,晚秋的冷风已经开始让人有些抵抗不住了。
随着一阵让他瑟瑟发抖的风吹来,张政扶着柱子起身,摸黑回到屋子里,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张政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毕竟只有真正地离开了这里,他才是真的自由了。可是,问题来了,他该怎么出去呢?
“挖地道?”
首先脑海出现的计划便是这个。不过很快就被张政给否定了,因为没有工具。
“贿赂门外侍卫?”
想着自己那可怜的俸禄,以及出去后还要维持生计,这个计划又否定了。
“装病?或者装疯卖傻?再或者假死?”
不过一想到有吴神医在,张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
沉默了一会儿,张政开口道:
“难道去□□陈石磊?也许伺候好了,陈大爷开心了就会放我出去溜达。到时候再趁机逃走?”
“不行,不行,不行。老子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但,有时候原则也是可以打个折扣的吧?”
“打折扣个鬼!再说了,老子可是个爷们!怎么可能被人压在身下!”
“也许,我可以在上面?”
“啪——”
张政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拍醒。
“张政啊张政,你想什么呢?你要坚守底线!这是你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对,没错,就是这样!我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就在张政的小剧场快要谢幕的时候,房门被人粗暴地踢开。
“卧槽?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张政被吓一跳,不由得地说道。
来者没有说话,身上散发着酒气,径直地走去床边。
月光恰到好处地s_h_è 进来,照到来者的脸上。
“陈石磊?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在看清来者的相貌了,张政吼道。
陈石磊我你大爷的,你还有脸过来老子这里!
“这里是本将军的地方,本将军想干嘛就干嘛!”
说着,满身酒气的陈石磊不顾张政的反抗,直接欺身压上去。
月光下,床上的两个身子交织缠绵在一起。
———
被陈石磊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声,张政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突然厌恶地挣扎起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身后的人却把他抱得紧紧地,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张政放弃了。
算了,反正天也凉起来了,有一个免费的暖宝宝在旁边,何乐而不为呢?
感受到陈石磊身上传来的温度,他安慰自己道。
张政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原来做了个梦。
他多想这么告诉自己。但难闻的酒气的余味和身体的疼痛感时刻地提醒他,昨晚的事是真的。
“次奥,又被陈石磊那个龟孙给压了。”
张政掀被子下床。
深秋的天空,比其他任何季节都要来的高。
张政一头扎进冰冷的井水里,一直听人家说井水是冬暖夏凉,现在看来是骗人。才不到一会,张政就受不了的抬起头。
张政靠着桂花树坐下,嘴里啃着杂Cao根作为自己的午饭。自昨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小玲的消息。
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
张政宁愿小玲背弃他投靠了其他人,也不愿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