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还好陈石磊睡的像个死猪一样,不然不知道那龟孙又要怎么惩罚我了。”张政靠在门旁的柱子上,拍着胸脯小声嘀咕。
然而话音刚落,张政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陈石磊有些不爽的声音。
“来人!”
睡梦中的陈石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然后又听到门口张政的嘀咕,一下子便没了睡意。
“早,早上好,陈——将军。”张政开门进去,笑嘻嘻地问候。
看到陈石磊黑着一张脸,张政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嗯。”
陈石磊站起身,伸开手臂。见张政像块木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陈石磊用十分缓慢地语气说道:“更衣。”
“哦。”张政习惯x_ing地目光在地上扫视,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衣服。“报告将军,没有看到衣服。”
“地上怎么会有衣服?”陈石磊反问。
“陈石磊,你是不是男人?”
“什么?”
“哪有男人睡觉不把衣服扔在地上的?”
看到张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陈石磊哭笑不得。
“哪个男人睡觉会把衣服随意乱扔?”陈石磊再次反问。
“我啊。干嘛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算了。”陈石磊放下手,去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服,自己穿上。“你整理床铺吧,整理好了去马厩等我。”说完,陈石磊走出房间。
“真是的,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要人来服侍?”说着,张政在陈石磊的床上坐下,然后往后一趟。“卧槽?!这么舒服?为什么他的床这么软?为什么被子这么柔顺细腻?凭什么老子就得睡个破洞的、硬邦邦的床?盖着粗糙死的麻布被子?不公平!真的是不公平!”说完,张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几回后重新站起来。
“真的好舒服。然后,我TM怎么知道整理床铺?虽说大学的时候有过军训,叠过豆腐块的被子,但是都忘记了。”
张政铺开被子,像卷寿司一样把被子卷起来,堆在里面,再简单地把弄皱的床单抚平。
“emmmm,就这样吧。反正陈石磊也没说要整理成什么样。”
张政拍拍手,转身离开。
陈石磊用过早饭后,来到马厩,却没有看到张政的影子。陈石磊的脸更黑了。但是,他哪里知道张政此时心情也是十分的郁闷。张政在将军府里绕来绕去了半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去马厩的路。最后,等得不耐烦的陈石磊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张政。
“奴政,本将军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说的话都没有威信了?”陈石磊黑着脸问,语气十分冷漠。
听到陈石磊的语气不对劲,张政急忙开口说道:
“冤枉啊将军!我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去马厩的路。你又没有告诉我如何去马厩,我怎么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的不对了?”陈石磊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没,绝对没有!陈大将军怎么会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张政陪笑道。
“下次再这样,二十大板。”陈石磊盯着张政说。
“不是吧,又要打二十大板。”
“那就三十。”
“别,二十就二十。你说你们这些古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惩罚人呢?”张政一边说着,一边退开,双眼无奈地看着天空站在一旁。
“你在做什么?”
“等你的手下带去挨板子啊。”
“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要现在打你?”
“不是刚刚吗?”张政疑惑地看着陈石磊。
“本将军说的是下次再犯,就赏你三十大板。”
“下次啊。你不早说,搞得我心里慌死了。”张政全身一下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不对等等,怎么又变成三十大板了?不是说好的二十的吗?”
“走了。”说完,陈石磊迈步离去。
“陈石磊,这不公平!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诶,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
路上,陈石磊健步飞快,跟在后面的张政都要累死了。他想不通,陈石磊不就比他高一个头,腿稍微长一点,怎么可能会跟不上呢?况且他还是大学里田径400米项目的记录保持者啊。
“记住了吗?”
陈石磊在马厩停下,扭头问张政。
“记,记住什么?”
张政屈膝,双手撑在上面喘气道。
“去马厩的路。”
“没——没有,陈石磊你赶着去投胎吗?走的这么快!我都忙着追上你的步伐,哪里还有时间去记路。”
张政话音刚落,胸口就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力,整个人往后飞出了一米多远。
“大胆!竟敢直呼将军的名字和诅咒将军,找死!”一位身着戎装的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张政,面露杀气地说道。
“尔航,住手!”陈石磊出声制止。
“将军,这小厮出言不讳,该杀!”尔航说。
“他是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
“那属下就教教他规矩!”
尔航准备朝张政走去。
“本将军说住手,你没听到吗?”
陈石磊声音低沉地说。
“你这个x_ing子,真的是屡教不改。冲动坏事,本将军说过几次了?”
“属下知错。”尔航单膝跪下。
“来人,把奴政带下去,顺便去请吴太医。”
“是!”
被人扶起来的张政,心中一阵苦闷,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还有,你这个王八蛋叫尔航是吧?你等着,终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报这一脚之仇!!!
张政头一歪,失去意识。
俗话说,人有三衰六旺。对于张政来说,这个成语应该是反过来念——六衰三旺。
醒来的张政,在花了几秒钟感了自己的悲惨命运后,他决定起来反抗!凭什么他就得遭受这些?凭什么陈石磊那个龟孙说什么他都得听?人人都是平等的!
想着想着,张政整个人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怒吼道:“起——”然而,很遗憾,张政只是稍微抬了下身子,便被胸口撕裂般的痛感给打回原形。
“疼死了……”声音一下子变小。
“你醒了?”
去给张政熬药回来的吴忠对床上的张政说道,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你是谁?”
张政一脸警惕。
“我姓吴名忠,是石磊的军医和将军府的太医。”
张政简单地打量了下吴忠,长得温文儒雅,首投足间的动作也让人十分舒服。
“额,你,你好。我叫张政。”
“你不是叫奴政吗?我听石磊说你叫张政。”
“你别听陈石磊那个混蛋放的屁!老子——哎哟,疼死我了!”
张政激动地想要坐起来,结果又拉到胸口的经。
“你胸口的经脉受损,不易有激烈地运动。”说着,吴忠扶起张政,把熬好的药递给他。“先把这活血祛瘀的药喝了。”
“哦。”张政接过药,也不管烫不烫,一口喝完。“苦死了。”
“良药苦口。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熬一碗药过来给你。”
“吴忠,这里是哪里?”张政摸了摸床中央,发现中间的窟窿不见了,盖得被子看起来也比原先的好了许多。
“客房。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嗯。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摇摇这个铃铛。”说罢,吴忠从腰间取下一个铃铛给张政。“听到铃铛响,我便会过来。”
“不是吧?吴忠,你在逗我吧?这铃铛的声音这么小,你怎么可能听得到?”
“这铃铛的声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已经很大声了呀。”吴忠摇了下铃铛,说道。
“等等!你会武功?!”
“略知一二。”
“那陈石磊呢?”
“石磊武功在当今是数一数二的。”
“卧槽!那老子背后说的关于陈石磊的坏话不都全被他听去了?死定了死定了,陈石磊会不会哪天趁我不注意,直接把我给了结了?”
“张政,你想太多了。就算是武功再高,超过一定的范围,是听不到别人的话的,更何况是背地里说的话。”吴忠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政,戏谑道。“还有,你胆子真的很大,竟敢直呼石磊的名字。”
“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嘛!还有,我胆子特别小,吴忠,吴神医,你可不要再他面前将我一军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