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来再到下一层,看看爸爸的工作室。”原来男人并不是一昧隐忍,他早已运筹帷幄,是我原来太不了解,小瞧了这个男人,现在的那女人若知道,当真肠子要悔青了。
工作室和楼上卧室的风格极不相同,干练简洁,桌子上设计稿理得整整齐齐,男人从盒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晓风,试一试,专门为你设计的!”
男人鼓励的神色让我立即拿了衣服来到更衣室,看着镜子里那个昳丽的男孩我有些恍惚,浅蓝色的短T恤,细细的肩带系在脖尾,胸口一只可爱的虎皮猫,张牙舞爪透着些生气,同色系的热裤,露出纤细修长的嫩腿。
衣服很合适,可以看出费了很多心思,但就这样出去,太少了吧?我有些胆怯。
“晓风,好了没有?让爸爸看看。”男人有些急了。我磨磨蹭蹭的出去,低下头,不敢看男人的反应。好看?
“晓风穿的真可爱!”,男人禁不住揉了揉我的头发,公然赞许的神色让我的两变得像火烧般的滚烫,“不换了,出去就穿这个吧!”。
我抬头看了看男人,“可是...”,我有点紧张。
“真得很好看的!”男人又揉了揉我的脸,凑在我耳边道。
“好吧”我无奈极了。心里还是因为男人的赞赏隐隐的雀跃。
“以后晓风都要穿爸爸设计的衣服啊!”,男人瞪圆了双眼,默默的看着我,凌厉的霸气被深深掩盖,还是可以体会到溢于言表的期待。
“恩”,正式的像是一种誓言,一种承诺。感觉脸颊很热,羞涩的不像二十二岁本来的我。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男人细长眼睛微咪,像是享受,却又透了几分深沉。
“爸爸明年暑假就能开服装发布会了。”满足的语调,像是站在高处的领导者,静静俯视自己的领地,他是众人的神,比阿波罗还要耀眼的存在。
父亲真的很努力,我也不能松懈啊。这一世那女人的危机虽然暂时解决,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回来咬我们一口,还有黑白无常给我的重生是不是有期限,会不会看到父亲已经幸福的时候把命收回去,这一切可变性太大。只能尽可能的对每一个身边的人尽量的好。
“傻小子,想什么的,楞这么长时间?”父亲不客气得拍拍我的头。“从今天起,我们就住这儿了,以前那儿也没有什么,就不搬了。”住这儿?真的吗?有些舍不得但仍是很高兴。以前的邻居对我很关照呢。
“别楞了,赶紧去超市,不然晚上可没有饭吃。”
任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停车场,坐上那辆崭新的林肯车,上车前我还用心摸了摸那黑亮的烤漆,坐在车内听夜风呼呼而过,窗外暗夜弯月一勾,没有漫天星斗,车内轻缓的音乐让父亲和我之间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超市灯火通明,门前车水马龙,将车停在停车区,和父亲缓缓下车。超市内不时有一些欧巴桑看着父亲的脸发呆,这男人又着独特的气质,即使黑夜没有一丝光亮,也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了去。他是天生的王者,应该站在世界的最高点,俯视群雄。我一定要努力做一个配得上父亲的人。
和父亲推着手推车,随意的逛。货架一排一排,五颜六色的物品搅的人眼花缭乱。
“晓风,晚上想吃什么?”男人温柔的望着我。
"什么都可以拉,只要爸爸做的我都爱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现在发现心理年龄不断下降,在父亲面前我真是那个十岁的孩子,偷走了十三年前自己的幸福,独自暗暗快乐。
真的很害怕,怕有人告诉我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一切都像泡沫般易碎。再用一颗经受过幸福生活的心,去面对那个清冷的世界,我面对不了。
和男人精心挑选着食材,一样样的细心放好,牵着男人的手,那种安稳的感觉过于心动,我不想放手。
没过一会儿购物车已经满满的了,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坐上男人的车决尘而去.
父亲做菜很细心,每一样都得弄地精巧适宜才可以,颀长的身姿,在皎洁的灯光下连续不断的动作,流畅似水.老远就能闻到阵阵菜香,不知道是什么口味呢.
悄悄潜进厨房,却不小心被男人发现,"晓风,不听话了?"飞扬的声线,让心一振."惩罚你今天不可以跟爸爸睡哦!"
“阿?不要阿?夏天这么热,爸爸凉凉的抱的好舒服的!”我的嘴角一下字拉得老长,装着小孩子的语气对着男人哭丧着脸,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另外怀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暗自厌恶自己,还是不自觉的和男人亲昵的撒娇。
灵机一动,有了!一下子扑上去,对着爸爸得脸"啵"得一声重吻,心却跳动加速,在男人脑袋得另一边偷偷得观察他的表情,"晓风亲亲,爸爸让晓风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期盼得瞪大眼睛望着男人,弯起嘴角的弧度,心软得他定会同意吧.
"真拿你呀没办法!"男人刮了刮我得鼻子,宠溺得点点头.突然想起了方信,心里的愧疚又不自觉的涌了上来,当真对不起。可是面对这样年轻的男人,我真的放不开。
“傻小子,又发呆了,最近怎么总是注意力不集中”温暖的大手摸着我的头。“现在可以开饭了!快拿双筷子。”
父亲准备的很充分,新装修的厨房一尘不染,各式各样的厨具,连烤面包的炉子都有,高高的褐色大理石桌面,父亲就在那里忙碌着,宁静安详的,我也拿起碗筷帮忙布置起来。
做在餐桌上看鲜艳的家常菜,红红绿绿的,夹起一筷子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嗯,很美味呢,放心的闭上眼,细细品味,不由自主发出啧啧的赞声。爸爸就坐在身边,对我莞尔一笑,“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慢慢吃着突然很想流泪,眼睛涩涩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看着这样年轻的男人,上辈子的属于他的记忆全部倾泻在脑海里,隐隐的愧疚逐渐占据了胸膛,只能吞吐鼻音“爸爸...”
“傻晓风,说这么多,快吃。嫌爸爸做的不好吃?恩?”爸爸故意装作生气的表情,逗得我刚刚的忧伤一扫而光。
“好吃好吃,爸爸做得我都爱吃。”,爸爸满意的咪了眼,我餍足的躺在华贵的地毯上,软绵绵的整个人都陷在了地毯里,好舒服,趴在地毯上“爸爸,帮忙把电视开一下吧,我想看电视。”
“不看了,明天还要上学呢,爸爸帮你转到了附近的学校了,明天带你一起去,先考试,然后看看你能在哪个班。”
“还是继续上三年级吗?”我郁卒的努努嘴。
“看你的考试成绩啊,考得好的话,爸爸有奖励啊!”微笑的温柔得望着我。
奖励?真的?“既然爸爸这么说了,一定要考得很好啊。”赶紧扑上前去,抱着父亲得脖子,躺在男人怀里。“怎么晓风还是这么瘦啊?看来我要好好补补了。”男人摸摸我的胳膊和腿,“先去洗个澡,睡衣在房间的柜子里。”
真的不想离开这么温暖的怀抱,“爸爸,抱抱!晓风想和爸爸一起洗!”想要和男人之间的关系近一点,再近一点......
维系好脸上单薄的面具,把那种罪恶的心思埋在身体内部,我期待得看着他。
“唉,一起。”果然如我所料,男人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
勾着爸爸的脖子,看男人单只手忙忙碌碌,用手调好水温,缓缓把我放进浴缸,真感谢无常将我变成小孩子,若是长大了的话,就无法这么自由的贪恋这稀少的温暖了吧。
难么就趁现在好好享受吧。一点一点得渗入他的生活,我想让他离不开......
躺在白色大理石浴缸里,嬉笑的玩着水,挥舞这水花恣意的笑着,感受温暖的水滑过孩子少有的细致皮肤,“爸爸,一起玩啊。”我冲男人撒了一捧水。
“晓风,不要胡闹!”男人轻轻的把洗发露倒在我的头上,温柔得揉着我的头发,闭着眼感受着男人细心的照顾,心逐渐沉静下来。
好不容易洗好,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呢,有些湿润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异样的性感。
我的心跳得快的可怕,只好假装维持好脸上的表情,没有说话,慢慢穿好拖鞋。才发现睡衣在父亲那里,随意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将毛巾系在腰上,甩甩头发。
“爸爸,睡衣!”
男人递过衣服,深蓝色的格子睡衣,胸口上绣着一只可爱的小熊,虽然觉得很幼稚,但是因为是他设计的,还是慢慢穿了来起来,细细的长腿伸进宽大的短裤,套上上衣。“我也去洗澡了,晓风等会,我洗好后帮你吹头发。”
浴室里的水哗哗得流淌着,我披着毛巾坐在床上,不一会男人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坐在我的身后,调皮的看着这个刚刚洗完澡的男人。
头发还没有干,水珠不停得从发间滴落下来,在黑色的睡衣上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赶紧把毛巾拽下来,揉搓着男人的头发。
“晓风,快松开,我先帮你吹,别再感冒!”
听着男人这样的语气,我只好松开了手,感受着温暖的气流在轻轻吹拂着我的头发,我躺在男人的怀里,细细回想着这些天的日子。
梦境般美妙的日子,男人看我的眼神完全在看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哎,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思呢!
阳光透进窗台,细细碎碎的阳光洒在床上,温暖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颤了颤睫毛,逐渐睁开双眼。
“晓风,晓风,快点起床了!”一大早就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抬起头,系着围裙的男人打理的干干净净,倒是我自己睡衣皱皱的,看起来有些邋遢。“爸爸今天该去学校了吧”。
男人点点头“饭都做好了,起床吃饭了,做了你最爱吃的蛋炒饭哦!”男人做的饭可好吃了,得赶紧起床。
穿衣,刷牙,洗脸连串的完成,清清爽爽坐在餐桌上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细细的吃着,“今天送你去附近的‘莱士顿小学’,男人偏头看我,“去认识一下新的老师和同学,晓风这么可爱,他们都会很喜欢你的。”男人微抬着下巴,骄傲的笑。
坐上男人的车,窗外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前世我在附近的贫民小学读书,自然没有见过,平平稳稳的没到十分钟就到了门口。
莱士顿学校是这里的贵族学校,校门很宽,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四个级别的大楼,看起来十分气派,光洁的墙壁,深黑的踢脚线,大楼间种着樱花杨柳,红粉相间,我已经能够想到,来年春天这里阳光明媚,樱花纷飞的样子。
我没有穿校服,再加上男人外面雷厉风行的气势,不是有人偷偷得瞄着,跟着男人走进小学部,刚推门就看到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孩,穿着雪白的校服,瞪大细长的丹凤眼看着我。
方信?怎么这么像,想起来了,方信以前跟我提过在这里上学的,这下可怎么好?看看少年矮矮的个子,突然松了一口气,这孩子现在应该和我一般大小,心里的愧疚还是不自觉的涌了上来。我不能理睬他,连一点希望都不可能。远远的躲开,才是对他最好的。
没有理睬他,直直得跟着父亲,进了老师办公室。
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男教师,大夏天里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可以看出强健的好身姿,麦色肤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不是有精光外泄,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可爱的小朋友,是晓风吗?你可以叫我李老师的。”老师鼓励的望着我,刚刚见面就是十分亲切的语气。
“恩”我轻轻得应。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自来熟,好像很熟稔的感觉。
“你爸爸已经帮你把手续办好了,现在考试,考过了就可以来上课了。”
接过老师手里的卷子,扫了扫试卷,小学水平对于我太容易了,风轻云淡得填空,没出三十分钟,把卷子递给了老师。没有理会老师讶然的表情,握住了父亲的手。
这一世我不想保持沉默,现在的我太小,只有尽量快速成长起来。
李老师惊讶的看了看父亲,“可以直接上六年级了,考不考虑跳级,孩子很聪明啊!”说着对男人眨了眨眼睛,很熟悉的模样。我抬头看了看男人也是熟稔的点点头头。两个人十分热络的样子。
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前世,不是我聪明只是平白多了几十年的记忆而已。这样的对待极不公平不是吗?明明想普通一点,再普通一点,可是期待男人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我身上,还是不自觉的在他面前足够耀眼。
☆、chapter 4
“你想跳级吗?”父亲没有立即回复老师。跳级?是不是跳得快一点,就可以早早的帮父亲了?“想”声音清脆,掷地有声。我坚定得看着父亲。
“行,我去和校长打个招呼,晓风,你可以和你父亲去拿校服了”
和父亲走在走廊里,“晓风,你吃得消吗?”男人担忧的问。
“没关系的,晓风快快长大帮爸爸呢,晓风想爸爸的发布会呢!”男人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俊逸的双眉,微抿的嘴巴,像是强强的压抑什么。
“爸爸,你怎么了”怀着关心男人的心思,我不由所自主的问出声,带着些许试探,是不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砰砰跳着。
“没事,我们快去拿校服吧。”男人摸了摸我的头。看样子应该没什么,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只能听到我和男人嗒嗒的脚步声,气氛有些沉闷。
“爸爸,你说过关了给我奖励的”我歪头看着男人。男人小麦色得皮肤在走廊里看起来格外显眼。
“当然了,爸爸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已经在家准备好了。”。男人嘴角轻轻的弧度捕获了我的眼,“先把校服拿着。”深沉的声音带着些命令式的口气,该死的,我居然觉的性感极了。
校服很简单,白衬衣,黑裤子,衬衣上绣着学校的校徽,简洁大方。“晓风,穿起来一定不错。”男人轻轻耳语,“期待你上学的样子。”温热的口气吞吐在耳边,我的身子不自觉的僵硬,见男人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连忙转移话题。
“爸爸可要每天送我上学!”我小声嘟哝着,奢望每时每刻都能占有他。
“当然啦,走,去看看老师好了没有。”
李老师还在原来的办公室里,不知看着什么,注意到我们进来,开口“你们来了,你先回去吧,我晓风去班级看看,中午放学前 来六三班接就好了。”
“晓风,你要听话。”男人松开了我的手,“中午我来接你。”
“恩,爸爸再见!”我挥了挥手,又趁机抱了抱男人。
回头看看父亲消失在远处的背影,“看来晓风你很喜欢你爸爸呢!”李老师李眯眯得望着我,熟悉的大人的教导式语调,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张扬着柔顺光滑的金色大尾巴。“以后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先带你去班上吧,我是你的班主任。还有这是六年级的勋章,下午上学时记得要戴好。“
跟在老师后面进了班,仔细环视着宽敞的教室,柔和的阳光透过南面几扇大玻璃窗,照在黄色的窗台上,照在雪白的墙壁和高高的天花板上,教室显得那样明亮。天花板下悬挂着六盏雪白的日光灯,讲台后的墙上新安装了玻璃黑板。桌凳摆得整整齐齐,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一切都给人以舒适的感觉。讲台上放着一盆凤尾竹和一盆水仙,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潮湿清新的香气。 这就是教室啊,记忆已经斑驳的遥远地方。刚一进班,教室里一下就安静了许多,所有人看这我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这个同学听说是跳级来的啊!”
“什么什么,他多大了?”
......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叫李晓风。”
班上的气氛一下子宁静下来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个别的孩子已经发育较好,个子看起来很高,大多数孩子已经不是上辈子平民小学孩子的样子了,看起来都比较老成。“来,李晓风,介绍一下自己。”
站在讲台上,扫了一圈,看下面的同学嗷嗷待哺的小鸟般,伸长脖子看着我,我觉得一阵好笑,到底心里比他们大了十几岁,当年我看到新转来的同学也是一样的表情。
清清嗓子,尽量用平缓的声音浅浅叙述:“大家好,我叫李晓风,希望以后能够和大家相处融洽,共同度过小学最后一年。”
“好了,大家要多照顾新同学,李晓风,你个子矮,坐前面,就做方信旁边吧!”老师将我拉到凳子旁。
方信,刚才没注意,他也在这个班?这下怎么办,明明想远远躲开他的,现在怎么越走越近了。怎么办?我张皇着脸,无措极了。
旁边的方信微微点头,冲着我浅笑,好好同桌的样子。熟悉的眉目还没有张开已经微微有了些男人的轮廓,天真的表情和细长微翘的丹凤眼让我立刻把他和男人分开。
现在的他可能发育的比较晚,个子还是矮矮的,和我差不多,完全没有上辈子的样子。
身子顿了顿,手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他不自觉的颤抖,该死的,这让我怎么面对他。好一会,不知所措。
“李晓风,快过去呀,我还有话讲。”课堂上张老师的话带着一丝严厉,我立马回过神来,坐在他的旁边。
“介绍完新同学,现在把新学期的课程表和值日重新安排一下。”张老师站在讲台上,“王彤,你下午把人排一下。”
一个个子高挑,纤细修长的女孩子站了起来“恩,知道了。”女孩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很精神。
“又这样,不就是个班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是谁。”不知哪里传来一句小声的议论。班长?好像又回到那些青涩的岁月里了。感觉自己有些走神,赶紧集中注意力,一不小心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就不好了。
其实看向周围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的嫉妒心已经足够强烈,稍微比自己强势的人,要么佩服到极点,要么厌恶到极点。
贵族学校的小孩大多经历较多,思想都比较成熟,已经不是以前平民小学那些单纯清澈的孩子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开始怀念起那个时候单纯的时光。
时间一晃即逝,与周围的同学有没有共同语言,只好一个人默默的不说话,看旁边的人们各自嘻嘻闹闹的和好朋友说放假的事情,我是有些羡慕的。
突然想起了父亲,这个男人现在在干什么呢?上课的内容基本上都已经学过一遍了,整天都很无聊。已经快要放学了,老师发了书,看着这一摞子书是很怅然的,我已经脱离那些的青葱岁月,突然回到热血纯真的年代,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周围的人不停抱怨紧张的学习生活又开始了,我时有些庆幸的,至少没有那么辛苦了。
“下午,记得每个人都要穿校服。”李老师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宣布了放学,看周围人成群结队的,各自经纬分明,抱怨着校服很难看,其实离开校园才会发现校园真得是社会中唯一的一方净土,没有污染,校服只是有些简单,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干净清爽多了。
慢慢踱到校门口,爸爸说要来接我的。还没到就看到那辆惹眼的丰田,“晓风,快过来!”,男人向我挥挥手,修长的身体站在车边,阳光下麦色的皮肤泛起健康的色泽,远远看去像是天神的宠儿。
连忙快步得跑过去,男人一把就把书拿走了,“重不重?” 总是这么关心人啊,我冲男人笑笑"不重的".
坐在男人身旁,父亲随手将书放在后座,细心得将长长的安全绕过身体系好,"回家吧."偏头望我,男人头上洗发水味道淡淡得,整个人都被包围在那层薄雾之中.
"恩"
男人开车很稳,不会给人过于颠簸得感觉,车内没有轿车惯有的浓重难闻得汽油味,通风良好,悬挂在车上得香包里还有丝丝绪绪的木棉花得气味,沉溺在这样温柔的气息里,只想永远呆在这不下车。
拉开车门把书抱了出来,男人端正的五官充满英气,"晓风,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呦!"
惊喜?我正在错愕时,男人已经把我推上了楼,将书放在一边,温厚的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细小的声音不断被放大,连感觉好像也更加清晰。
“先闭上眼一会”男人耳语,灼热的气息吞吐在耳上,感觉热的要渗出血来。
男人牵着我得手,闭起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清晰许多,摸索着走到桌边,“睁开眼!”。
光亮颤抖着慢慢的进入眼睛,咖啡色得音乐盒被男人小心得打开,盒内得小天鹅随着生日快乐得伴奏翩翩起舞,今天是我的生日!多少年没有过生日了?
上世从父母离异后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男人死了,女人根本依靠不了,面对那样冷清的一切,要努力挣钱挣学费,哪有心思过生日,蛋糕都是奢侈品,只有在填写身份证时,那一串数字告诉我,是生日。
蛋糕不大,装饰的却很漂亮,一层一层的花边水果,鲜红的果酱绘成的“晓风,生日快乐”六个大字,温暖的我的眼泪要掉下来了。明明已经不在意了,为什么眼睛涩涩的?使劲眨眨眼,让泪重新回到眼眶,别哭,别哭,生日不应该哭的,我在心里默念。
“晓风,爸爸是亲手烤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瞳仁静静的看着我,隐藏不住眼底的期待“费了我一个上午的时间呢。”
依恋的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像贪恋温暖的小孩子“爸爸,我好高兴。”现在自己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不由自主得想把所有心里话告诉男人,有父亲的感觉竟是这么美好,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年纪。
也许面对男人才会有这样放下所有心房的天真语气,不自觉的放肆撒娇,丝毫不为自己的年纪害羞。在遇到外人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戴上厚厚的面具。
面对着对我这样好的男人,我的心里满满的愧疚,他以为天真无邪的孩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怀着那样龌龊的心思,蛰伏在他的身边,上辈子还不小心害死了他......
想着想着,还是不自觉的在男人怀里蹭着,毕竟现在他就在这,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别蹭了”男人毫不掩饰满脸的宠溺,佣了佣我,“快点吹蜡烛啊,要一口气,这样愿望才可以成真呢。”
毫不犹豫得吹灭了蜡烛,郑重得闭上眼帘,许什么愿望呢?希望父亲永远幸福吧!感受男人默默注视着自己得目光,内心呢喃。
打开灯,灯光像星光普照大地慢慢洒满厅堂,整个房间一下子亮堂了,桌子上的蛋糕鲜艳欲滴,用勺子舀了一口,细细品了起来,男人做得很好吃,舌尖和果层跳舞,甜蜜溢满口腔,满意的闭上眼睛,咂咂嘴。
男人不知道又从哪里递过来一个盒子,黑色**缎带系得很漂亮,“打开看看!”
慢慢得抽掉**,小心翼翼得打开高贵的白色礼盒,天鹅绒的底衬上静静躺着一部黑色的手机,华丽得钢琴烤漆,流光溢彩,表壳外端暗黑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