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唯我+番外 作者:奋笔疾书【完结】(34)

2019-05-31  作者|标签:奋笔疾书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白子夜还是一头雾水,这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话太少了点吧?直到房内传来嘶吼声和东西砸在地上的轰动声,才后知后觉,自问道,“至于吗?”于是迈步上前,打开大门,可门刚一打开,就见一不明之物飞了过来,白子夜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当即一个侧身,抬手一抓,定睛一看,“嚯!死小子,把茶杯当暗器吗?要砸死我这也不够分量啊。”

  白子夜轻描淡写的拿着杯子走进门,把茶杯找了个还能放得下的地方重新安置好,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一片狼藉,堪称遍地残骸,啧啧摇头,却忽略了脸色骤变的轩辕黎。

  自己本来就是随手那么一扔,可不想白子夜会突然开门进来,还差点砸了他,吓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的解释,“夜哥哥,我不是要砸你,我就是···”说着说着就掩去了声音,忧伤的低下了头。

  白子夜把倒着的凳子扶正,抬脚坐了下来,开始一番评头论足,“你就是气疯了,是不是?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瞎琢磨?我建功立业不好吗?跟谁出征不是出征,至于像你这样摔东砸西的吗?都是有家有室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么浮躁。”

  此话一出,轩辕黎刚要熄灭的怒火仿佛被浇了把油,“噌”的爆发往上窜,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是,我不好,我不如轩辕承,他什么都好!你就是喜欢他那样的是不是?”

  怎么的还跟喜欢不喜欢扯上关系了?难道自己表达的方式不对?白子夜反省了刚才的说话态度,于是缓了缓语气,挤出一个笑容,温声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老子的意思我能不遵?”

  轩辕黎不依不挠,怒火没有半点平息的意思,“哥哥你可以继续称病啊。”

  白子夜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顿时消匿,指天狂啸,“这圣旨都带到我府上了,圣旨比天大,我违旨,你想让我一家满门抄斩啊!”

  经过白子夜这一番面红耳赤的解说,轩辕黎终于平复下来,低头认错,白子夜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好声好气的告诉他,“到了前线,战况如何,这可不好说。”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一桩秘密谋划在悄然衍生。

  就在轩辕承率兵平叛不久,便把轩辕胤之前攻占的城池重新夺了回来,手下将士军威大增,平叛指日可待,皇帝一连几次收到捷报,喜出望外,对轩辕承赞不绝口,大肆褒奖,正要与大臣们商议大军凯旋之日,就是册封太子之时,可还没等皇帝召集大臣,就走漏了风声,于是,就因为突感风寒,朝议搁置,日后再议,可是身体却每况愈下,最后一病不起,已不能上朝听政,于此同时,前线送往宫中的噩耗,却被拦截了下来,轩辕黎日日尽孝榻前,可最多也就正眼看了他几眼,说了些家长里短无关紧要的话,从未透露有一点点希望之光,虽然意料之中,但依旧感到心寒,好在对皇帝的身体情况心知肚明,就在某一日,轩辕黎收到一封来自前线的信件后,终于等到了那一天。

  不明真相的皇帝知道自己已油尽灯枯,深夜便亲自召来中书令,Cao拟圣旨,立轩辕承为太子,继皇位,身体孱弱仍旧坚持亲手盖上玺印,立即命中书令带着圣旨昭告天下 ,可是就在中书令捧着圣旨小心谨慎的准备着手去办时,走到寝殿门口就被来势汹汹的轩辕黎迎面拦住,二话不说就夺了诏书。

  “黎···黎王,您这是···”中书令见萧离持剑而来,悚然一惊,不敢轻举妄动,在病榻上的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混账!你可知你在做甚?”这一气,又猛咳了好几声。

  轩辕黎恍若未闻,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诏书,抬眸冷笑,“中书令假传圣旨,其罪当诛。”遂后,收到指令的萧离当即抽出握在手中的佩剑一剑将中书令斩于殿门,而轩辕黎持着诏书一步步靠近他那怒目圆睁的父皇。

  “父皇莫是眼花,把‘黎’写成了‘承’字?”他的脸上洋溢着张扬的笑容,一副自信满满的骄傲,把诏书重新铺开,毛笔沾了沾墨又重新递给皇帝,悠然的说道,“好在儿臣及时遏制,大错未成,父皇,改吧。”

  皇帝把轩辕黎递过来的笔猛然一掀,指着轩辕黎疾言厉色,“你这个逆子!朕的皇位是要传给你二哥的,难道你还要篡位不成?”

  轩辕黎神态自若,把诏书一抓,举着灯盏亲自将诏书燃烧殆尽,字字铿锵,“儿臣还想问问,父皇可是要将这大祁江山改名易姓?”

  “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帝敏觉的眯上了眼,开始警惕起来,情绪也不似之前那般激动,反而有些提心吊胆。

  轩辕黎目光冰冷的盯着皇帝,从自己衣襟中取出一封带血的稿书,举在他眼前平心静气道,“这是前太史令的秘密记录,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以他在内的所有人,全遭父皇灭口,父皇记忆可还犹新?”

  皇帝巨震,难以置信的注视着轩辕黎手中的那封稿书,几经欲言又止,心中似还挣扎,最终闭口不言,轩辕黎又给萧离下了指令,萧离恭敬朝皇帝的呈上两封前线的文书,一封是轩辕承失策被困苦等援军不至,危在旦夕;一封是白子夜欲意将轩辕承败意为饵,切断支援,将轩辕承抛出去,自己率军从后包抄,断轩辕胤粮Cao大军,再夹击攻之,最后一句,刀剑无眼,恐死伤难料,触动到皇帝本就悬而不下的心,这两封犹如轩辕承救命符的文书居然没有送到他手里,看来他这平日最不起眼的儿子是有备而来,并胜券在握了。

  “您也不想我二哥死于沙场吧?父皇您只要重新拟一道旨意,儿臣定会率兵亲自支援,保二哥安然无恙,日后儿臣也会封他一片疆土安度余生,他依旧还是大祁的血统,儿臣的二哥,父皇的儿子。”

  是的,就算没有那份稿书,他还有轩辕承的命,无论哪一条拿出来,轩辕承都会面临必死无疑的局面,轩辕黎作为大祁皇室正统的子嗣,名正言顺,那个位置都会是他的,他最后还是赢家,算来算去,终究算漏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帝深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最后慈眉善目的问了句

  ,“你当了皇帝会做什么?”

  轩辕黎笑而不语,皇帝似也感知其义,摇头叹息,“错在我,不怪他人,权势一旦挥霍无度,知错难赎。”

  说完话,手指颤颤巍巍的拿过笔,重新拟诏,轩辕黎看着他将玺印盖上去的时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窗外,心情舒畅,仿佛看到了东方的胜利之光灼灼发亮。

第44章 锋芒毕露

  轩辕黎履行承诺率兵急援轩辕承的兵马,并与白子夜汇合,齐歼敌军,且战且退。粮Cao被截的轩辕胤军队处境艰难,饥肠辘辘,不到半月便兵败山倒,纷纷投降,轩辕胤见东三再起无望,悲愤之中仰天长啸,拔剑自刎身亡,废太子叛乱一事由此终结。

  回朝不久,当年初冬,皇帝驾崩,轩辕黎奉旨继位,轩辕承封靖安王,旨意宣读之后,轩辕黎便朝轩辕承谦恭一鞠,“父皇遗命心有惶恐,臣弟僭越了。”

  轩辕承心中虽有疑惑,也产生过短暂的愤慨,但既然是父皇的意思,恐怕也是另一番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再看轩辕黎的举动,轩辕承反应极快,面露惊色,立即掀对轩辕黎跪拜,行君臣之礼,字正腔圆,声若洪钟,“皇上乃天命所归,何来僭越?臣拜见吾皇。”

  轩辕黎本有相国,德妃,白子夜等拥护,实力已不容小觑,现如今皇帝的圣旨已下,木已成舟,就算再有所疑虑,也不敢公然违背先帝遗命,更不敢与天下为敌。

  轩辕承开了个头,原本心中为轩辕承不甘的大臣皆纷纷跪拜,朝堂文武一应齐呼,“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轩辕黎转身登上陛台大座,面对群臣,睥睨众生,庄严肃穆的威慑一览无余,双臂一振,简洁而又霸气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众卿,平身!”

  属于他的时代,现在才开始。

  可是一直在殿下注视着轩辕黎的白子夜脸色凝重,不知为何心中却升起了以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往后的日子,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平和安详。本来欣喜若狂的轩辕黎却瞥见了白子夜沉着张脸,笑容逐渐演变出另一种危险的气息。

  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圆满了,轩辕黎如愿登基,做了万人之上的统治者,掌天下生杀大权,就是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却衍生了另一个悲剧。以宽厚仁慈,平和谦逊得以支持的面貌慢慢的在走向瓦解,白子夜的担忧是对的。

  轩辕黎先是借先帝葬礼不完善为由罢了当时负责的丞相与礼部尚书,只因对方曾经因为立储一事,在先帝面前曾提议轩辕承,便认定这二人不忠之心,后又把陆采文,甘符提携上来,顶了丞相和礼部尚书的位置,又将其他支持轩辕承的官员逐一挑剔或贬或罢,但却也没有提携那些半路出来站队的人,而是广纳民间贤才,大胆任用新人,同时颁布新诏,外戚无功不得封侯,爵位只可承袭二世,犯律者公平论罪,不得徇私枉法。此诏一出,天下哗然,争论不休,权贵中甚至有哗众挑拨之人,引起过短暂的□□,白子夜率兵四处威吓镇压才得以平息,这件事,白子夜还是很向着轩辕黎的,之前有些小心眼倒不动根本,无伤大雅,后面的新想法虽标新立异,但无一不是福泽万民之选,所以不遗余力的维护,只是后面的事,他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服管束者,杀,私下造谣者,杀,心有不臣者,杀!杀!一切异样声音存在的地方,都是将血流成河,而实施这一切的刽子手都是白子夜,他承认了当初轩辕承所冠残暴之名。

  受轩辕黎一声“母妃”尊称的德妃本该封为太妃,享后宫荣华,但是轩辕黎却出尔反尔,一改当年承诺,以德妃无子为由,遣送皇家寺院常伴青灯,为国祈福,陆采文上书无果,私下觐见好几次,也让已贵为婉妃的陆丽蓉多次说情,都无功而返,婉妃还因此被告诫,陆采文只有求白子夜出马,白子夜也觉得轩辕黎的做法不厚道,也想不通,就真受托跟轩辕黎说了一通,后来轩辕黎当时没表态,私下召见了陆采文。“外戚干政之事不胜枚举,后宫有一个婉妃即可。”陆采文锲而不舍,认定不妥,轩辕黎泰然自若,道出了弦外之音,“婉妃温婉贤淑,处事大度谦和,实乃母仪天下不二人选。”陆采文虽然心中为妹不平,但亲生女儿和自身的利益更为诱人,此后,便不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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