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小少爷和阿康一起逃走了。从大学起就跟在林安歌身边的助理谢晓忠心耿耿,即使是囚禁弟弟这种事情也没有削减他对林安歌的忠心。
那你就把他带回来。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要把他弄伤了。不要让我在B市再看见阿康这个人了。
是。
傍晚,林安歌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去了关着林安晟的地下室。
林安晟原本正开车驶向市中心,突然听到后面有枪声传来,然后自己的车胎全部爆了无法前进。
一定是那个人派人来了!不行,不可以再被关起来了。跑,跑,快跑!
急忙下车想要逃跑,但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终究还是被追上了。颈后一痛,全然陷入黑暗之前出现的,是那个人的助理冰冷的脸。
再次睁开眼,是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房间。房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浴室、书柜、自己身下柔软的大床、精致的地毯,甚至墙上还挂着几幅细腻美丽的画。
但是,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着的门。看来自己被关到一个比自己之前的卧室更加隐蔽的地方了。
林安晟伸手揉了一揉仍在隐隐作痛的脖颈,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他就发现了之前忽略的东西,自己的左脚踝被带上了一条铁链。一部分蜿蜒地垂在地上,另一头焊入了地板之中。
突然,陷入愤怒与悲伤的林安晟被一阵门开的声音惊醒。
来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将他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林安歌。
你来做什么?光关着我还不够,又在我身上加条链子,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你现在的精神还算不错,看来谢晓没有伤到你。
林安歌,谁需要你的假好心!林安晟气的咬牙切齿。
你刚才说折磨吗?这些不是折磨,而是对你不乖行为的惩罚。林安歌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中型工具箱,不透明。林安歌打开了箱子,然后迅速压制住了他,向他的胳膊里注射了某种液体。
不过林安晟很快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因为他开始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在渐渐消弱,肌肉松弛剂。
林安晟眼睁睁看着林安歌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四肢一个一个地铐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躺着,连幅度大一点的挣扎都做不到。
你到底要做什么?林安晟的声音中仍有怒气,但也带上了些许惧意。
没有什么,只是想让不听话的弟弟学乖一点罢了。非常平稳的语气。
林安晟眼中的恐惧增加,他看到了林安歌拿出了一套长短不一的针。
注意到了林安晟的恐惧,林安歌安抚道:别这么害怕,我知道你从小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你看,我特意选了它们,这样你身上就不会留下伤口了。
说完,林安歌就完全忽视了林安晟的呼喊,将一根长针快速地刺入了皮肤之中。
啊!完全没有想到被针刺中居然会这么痛,林安晟没有防备地叫了一声。不过随即他就紧紧/咬住了嘴唇,不愿再发出声音。
见状,林安歌停下了想要再刺一根的动作,一手轻揉林安晟的嘴唇将它解放出来,另一只手则摩擦着扎的针旁边的皮肤来减少林安晟的疼痛感。
叫出来也不丢人,我是专门扎在穴位上的。只要你记住自己的错误就行了,记住了吗?
我哪来的错!你这个囚禁亲生兄弟的混蛋!
看来还没记住。又扎了一根上去,阿晟,像以前一样听话,乖乖的,不好吗?
因为林安晟的不服软,林安歌总共扎了三十多根银针。
最后,林安晟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浑身开始微微地抽/搐,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能微弱地喘着气。
阿晟,你为什么要擅自离开这里?林安歌拿着毛巾将他脸上渗出的汗擦干。
哈,不走难道要在这里被你关一辈子吗!虽然很想显出气势,但因为之前的折磨林安晟的声音已经很嘶哑了,气若游丝。
其实你就算离开这里,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我们家没有亲近的亲戚,外人又有谁会收留一个因为父亲母亲的过世刺激太大,而神经失常了的人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明明就好好的林安晟反应过来了,是你,你散播谣言!
怎么会是谣言,我这里可是有医生证明的。
林安歌将针一根根旋转着缓慢抽/出,卸下手铐,把仍然浑身无力的林安晟抱到浴室。
林安晟以为他又要用什么手段来惩罚自己,但又无力反抗,只能认命地紧紧闭上眼睛。
看着林安晟那不断颤抖的睫毛,一副好像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林安歌不禁失笑。
出乎林安晟的意料,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林安歌为他擦洗的动作绝对称得上是十分轻柔仔细。这让被疼痛折磨了好一阵子的林安晟难以自控地享受起来。
重新把林安晟抱回床上,林安歌拿着棉签为每一处针孔都抹上了药膏。
感受着皮肤上清清凉凉的感觉,林安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猜不到林安歌是怎么想的了。
不,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哥哥,不是吗?妄我之前二十年的崇拜,结果现在爸妈刚刚去世,这个人让我失去了自由。
不要再假模假样的了,你这个虚伪的混蛋。林安晟气恼自己之前竟然崇拜着这样连亲弟弟都会囚禁的人,一想到自己还一度把他当做目标,火气就又上来了。
只是他没有发现,之前被针刺的怒意已经被林安歌不知不觉间安抚了不少,现在恶狠狠的口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
林安歌听到之后微微顿了一下:阿晟,我是真的关心你。刚刚那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想让你离开这里。
啪!林安晟用攒起来的一点力气挥开林安歌想要伸过来的手,瞪着眼睛冲林安歌喊到:关心?谁稀罕你的关心!想来现在整个林氏也都是你的了吧,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告诉你林安歌,你把我关在这里,还对外宣称我是精神病,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你!
林安歌保持着手被打开的姿势僵住了,眼睛中弥漫起深深的哀伤,直直地看向林安晟。
过了几秒,林安歌才开口道:你恨我也没关系。简单的一句话,说完林安歌便不再补充,转身离开了。但林安晟能看到他放在身侧紧紧握拳的手。
林安晟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出乎想象的平淡。
每天的活动就只是看看书,到了吃饭时间就会有一只装好食物的托盘送进来,他没有见到过任何人,包括将他关在这里的林安歌。
他本以为林安歌会常常过来,不管是因为来炫耀自己的成就还是为了看看他被拴起来的丑态。但是,一连两周,林安歌都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要白白浪费两周的相处时间呢?楚安歌的回答是:当然是为了培养林安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
每次做任务时,原本剧情的大体走向是不能变更的。也就是说林安歌不能突然像是良心发现一样把林安晟放出来。谁会爱上一个把自己关起来的人呢?非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莫属。
作为一个专业的高级恋爱师,楚安歌可以说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剩下的他全都会了。
所以楚安歌就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一边发展公司、改善林安歌在公司里的形象,一边不着痕迹地改变别墅里的装饰和细小的生活用品。
楚安歌找到了一些林家人的照片,用电脑修改细节,在所有林安歌和林安晟的合照中,林安歌虽笑容不甚明显,但眼神都看起来温暖而宠溺。挑了几张光线最美丽柔和的照片挂到了林安歌的卧室里,书房书桌抽屉里也放好合适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