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黄瓦白玉兰 作者:西泽卜卜脆【完结】(6)

2019-05-31  作者|标签:西泽卜卜脆 情有独钟 强强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你没绿他他一脸被NTR吃醋样是怎么回事?我有真相[图片]】

徐望申简直不敢相信了。

【照片谁拍的?技术不错,原图给我一份。】

又回复。

【秦蓟阳会吃醋?】

【怎么不会了当然会啊,他秦蓟阳怎么又不能吃醋了?你当他是哪路子神仙啊是个人谁没个七情六欲的你当他吞绝情丹啊。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弟妹?不相信真爱啊?那小子接亲那天跪在搓板上载歌载舞你怎么就给忘了呢?】

“......”

这人臭贫起来的架势倒是和秦蓟阳是一脉相承。

【你叫谁弟妹呢?】

说到那块铺满了京沪夫夫爱情长征路的搓板——对于秦蓟阳来说的确是神一样的队友。它的意义不光体现在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上,也不仅仅在那位帝都下跪求婚时才有机会发光发热。当秦蓟阳上门接亲的时候,才更加体现了它极大的战略意义。

秦蓟北没提,徐望申确实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上门接亲那天,第一个拦着南下队伍的还不是华东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闲人,是门童小哥。小哥表情看起来特么的严肃,说话c.ao着一口吴语腔调。面对这个脸上的喜气怎么也不能完全盖干净那点痞气、手捧一大束红玫瑰、口袋里装着白金戒指一身黑西装的北京佬高富帅也是面不改色,毫不通融。

津妹子凑上前面去甜甜的笑起来拍了个红包对小哥眨眨眼说劳驾帮按个门铃呗?咱这接亲那,君子成人之美嘛。那头南京就笑眯眯的说门缝钱就给门童吧,让新姑爷背块搓板唱首《纤夫的爱》,唱好了就开门。

这位惯称大爷的帝都还真唱了,一点也不含糊,半点脾气也没有。

好巧还对准上班的点,秦蓟阳在前面扭,后面的冀津唐就给那些连徐望申自己都没见过几面的邻居派红包。

事后秦蓟阳自己总结,还觉得扭得蛮开心的。

收拾干净上午的工作,徐望申考虑了考虑,还是翻出手机。

【你今年是打算一个人过年了么帝都大大?】

回复来的恁快。

【我一大家子人啊魔都菊苣。】

徐望申“哼”的冷笑了一声。

就知道你在等我消息。

他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直到下了班——秦蓟阳也没再说一句话。当然了,毕竟还是秦蓟阳,一句话还不够惊觉回复得太过迫不及待情绪激动丢了脸,那也就不是秦蓟阳了。

徐望申慢条斯理地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噢。】

不可否认徐望申是生了气的,在外地忙死忙活像条狗就为了下面能多拿点年终福利,好不容易回到家进门没多久就被秦蓟阳摆了脸色。摆脸色也就罢了,徐望申理智上还是很能理解秦蓟阳作为一个身心发育都十分健全的已婚男子在饥渴了一个月连个电话Play都没有——他的确也是忙得很了,虽然坦白说确实也有些羞耻心作祟。后果和影响都是很不好的。

但理智上的理解,并不代表徐望申能够容忍回到家又开了紧急视频会议,就要被秦蓟阳一声不吭拎起外套走人的。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年底了人人都忙,于是这一个月里谁也没联系谁。

徐望申看起来很淡定,手里的工作一样也没耽误。

可事实是当天夜里他在家里转了一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辗转反侧滚得床单一角都拽起来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按照惯例,春节假期开始前的最后一个周五,34个省区要在北京开个会,今年也不例外。

从前一天晚上的航班到达,到第二天下午四点会议结束,徐望申坚决贯彻不说不看的四字指导方针,没有分给秦蓟阳任何一点比分给其他省市更多的注意力。

只是散会时故意收拾得慢了一步,就让秦蓟阳抓住手腕。四下没人了,才被秦蓟阳拽回办公室里单刀直入地开口。

“您一飞香港公干就是一个月,回到家了还加班,这办事效率不见涨还反降了啊魔都菊苣,活儿还挺多的他们给您付加班费了没啊?您这么忙考虑过我身为家属的想法吗魔都菊苣?”

“你一声不吭就跟我耍起大爷脾气来了也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反倒害我被嘉龙嘲笑半天你身为家属考虑过我的面子问题吗帝都大大?”

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秦蓟阳满脸不可思议。

“敢情您这面子比家庭问题还要紧啊?”

“你这个小学生吃飞醋也好意思叫家庭问题?我原本根本不想跟你讨论,水平都让你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噢?那现在是打算纡尊降贵跟我讨论了?哎呀很荣幸嘛!”

“嗯。所以你没否认我就当你承认了?你吃飞醋。”

“......卧槽!”

秦蓟阳瞪大眼睛。

“徐望申你他妈又算计我!你丫还是我媳妇儿吗?!”

“谁先开口就是谁认输。”

徐望申说。

好像终于理出了一根线,有些不情不愿地,从一个印象中本应该离秦蓟阳很遥远的词汇里,细而柔软,一层层缠住心脏,算不上紧,但好像又甜腻得让人感到胸口有一阵窒塞的、隐约的郁闷。

秦蓟阳哼哼唧唧地说:“你得了吧你,见好就收了啊,要不是仗着爷看上你了......”“我哪敢这么嚣张啊。”

“......”

一句抢白搪过去,把秦蓟阳噎得直翻白眼。徐望申冷哼一声,可心里又觉得好笑。

“噢,要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开了口才发现说错了话。

跟说大话惯了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关键时候到底还是没托住下巴。

徐望申被秦蓟阳摁倒在办公桌上。

已经无从分辨责任在谁,也不再执着于争辩责任的归属。早该结束了,矛盾的气息随着领带夹坠地的轻响、随着大力拽开的领带缎面摩擦衣领的沙沙声消弭殆尽——剩余的,全部作为情////欲的催化剂,在相互撕咬的唇齿间、灵巧的手指间,以交错的气息和层层剥落的衣物为反应终止的讯号。

唇舌分开了,冷空气有了一席之地,手里的动作也一并停止。他们对视着,视线也缠斗不休。两个月的忍耐瞬间崩断。没有发令枪,但徐望申仍然缠上去,秦蓟阳依旧吻下来,连同所有不可说的情绪一起吻进去,所有说不出口的醋意、愤怒、委屈和恐惧一起吻进去。粗鲁的、暴戾的、几番辗转之后柔和的动作,是情人之间最切实而深刻的抚慰。

【车被我吃掉了】

他想,总不能更糟了。

徐望申右手手臂搂住秦蓟阳的肩膀。

秦蓟阳低下头来啃他的嘴唇。

“要不要?来一声呗?

“偶尔也服个软啊,生命需要惊喜知道吗?你也满足下我啊?”

徐望申把手指抽出来,黏黏糊糊的蹭在秦蓟阳身上,慢吞吞地把嘴唇贴上秦蓟阳的耳朵。

秦蓟阳嘴角一咧笑了。

“早说啊,咱盼着那么多年可不就是等您这句话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皇飞雪女神的《爱斛》

第4章 黑历史之四

离婚

【河北廊坊】

秦蓟阳怀里趴着个睡得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娃,坐在他大哥面前,一脸恳切。

“我老婆要跟我离婚。”

他说。

“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了两分钟,秦蓟北——也就是秦蓟阳他哥,先憋不住破了功,于是拔地而起怒吼道:

“你老婆跟你离婚你他妈那么认真看我做什么?!要去哄人家就快滚!容安我给你带着!”

“别介!这不是找你商量战术来了吗?”秦蓟阳忙说,“你不是经验多么,这小子来真的,连离婚协议都给拟Cao稿了。”

“弟妹倒是很会省,持家。”秦蓟北不住的点头称赞,不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我日!你小子说谁经验多?!你哥我一生钟情你嫂子经验能有你多?!”

“......”

虽然被戳到了痛处,但是重点全错了!

“所以你到底打不打算离啊?”

“我特么要真想离我还有空专门上河北来找你唧唧歪歪?一宿没睡眼皮子都打颤好吗?!”秦蓟阳瞪眼。

“哎,稍安勿躁啊年轻人。”秦蓟北眨眨眼,对着秦蓟阳上下打量了一圈儿,“瞧瞧你这架势,啧啧,北京人,老婆都把瓦揭了你还沉得住气死忍着气死活该吧你,你自个儿说说,你窝不窝囊?怂不怂?你到底是不是咱老秦家的种啊?”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嫂子叫起来让她给你鉴定鉴定检查检查咱哥俩到底是不是一个爹遗传的种?”“卧槽秦蓟阳你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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