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后,一切都变了。
明娴接近了张凯军之后,两个人也曾好过一段时间。明娴慢慢知道了张凯军为什么疏远了纪千帆。虽然张凯军说的是他不喜欢那种贪慕虚荣之人,但明娴却很清楚,张凯军是不敢了。他原本以为纪千帆就是一个毫无背景、突然蹿红的舞蹈演员而已,他以为他能够完全掌控纪千帆,但是他没有想到,纪千帆身边竟然也有周衡和简纯生这样的朋友。虽然张凯军也开公司,做企业,但是规模完全不能跟周家相比,甚至跟简纯生相比都逊了一筹。
明娴跟张凯军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非常清楚张凯军这个人的真实x_ing格。表面上温文尔雅,爱好艺术,实际上就是一个贪婪、自私又自大的男人,说着贪慕虚荣,实际上就是不甘心遇到比自己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
照理说,这样的男人,明娴以前理都不会理会一下,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她现在需要这么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背后。
别人就会知道,她明娴还没有沦落到必须靠自己一个人打拼的地步。
她还是有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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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后悔了。
张凯军就像一个野兽一般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无论怎么样挣扎也无法挣脱张凯军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弥漫出一股难以自抑的难过。
为什么女人这样脆弱?
为什么女人所掌握的力量注定要比男人更少?
她的身体里面爆发出一股愤怒的力量,贯彻她的四肢。这一瞬间,她把张凯军从她身上推开,吼:“滚!”
张凯军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明娴,似乎没有料到明娴竟然会反抗得如此厉害。
默了半晌,他做了一个狠狠的手势,却走了。
等张凯军关门的声音传进来,明娴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松软了下来。
她跌坐在了地板上,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为什么她现在的生活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娴的面孔彻底扭曲。
都是因为纪千帆。一个y-in寒的声音在脑海中悄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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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去了。”纪千帆对顾野说。
吃过晚餐以后,顾野便送他回宿舍。
到了楼下,纪千帆摇摇手,正准备转身上楼,顾野忽然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喂,千帆。”顾野喊。
纪千帆回头看过来,“嗯?”
“你还想一直住在这个宿舍里吗?”顾野抬头瞄了一眼这栋从外表看都已经十分老旧的宿舍大楼,接着说,“你都在这住了两年了吧?”
“嗯。”纪千帆不明所以,“这里环境挺好的,怎么了?”
“不打算买套房子搬出去住吗?”顾野问。
纪千帆不明白顾野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说:“我自己一个人住,住在宿舍里也足够了,没必要去外面买房子。”
“你总不能够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吧?”顾野劝道,“现在房价一年一年都在涨,你现在买一套房子,总比以后买要便宜。”
顾野说的话让纪千帆沉思片刻,点点头,纪千帆说:“嗯,也是。”
顾野一笑,“我那里正好有一套房子,很不错,你要的话,我送给你。”
他那轻松的语气就好像是在送一把白菜。
纪千帆无奈:“房子这种东西,你还是送给你家人吧,我受不起。”
“这有什么受不起的。”顾野立即说,“反正也是我好几年前低价买回来的,如果你不想接受我送你的,不如你用我当年买的原价把它买走?”
“多少钱?”纪千帆问。
顾野立即报了一个数字:“一百万。”
纪千帆虽然之前没有买房的想法,但是对P市的房价还是很了解的。
“多大啊?”纪千帆问。
顾野说:“一套复式公寓,大概五百来坪吧。”
纪千帆:“……”
他掉头就走。
“诶诶诶!”顾野赶紧拉住他,“你突然走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吗?五百来坪的复式公寓,P市,一百万?”纪千帆差一点就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傻子吗?”
顾野挠挠头,说:“几年前的房价没有现在这么高。”
“那也绝不可能低到一百万。”纪千帆说,“顾野,咱们好不容易才把关系缓和下来,你可不要又把关系给弄僵了。”
“好好好!”顾野一听这话,立即举手投降,“我不说了,不提了。”
纪千帆轻笑了一下,“行了,多谢你,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野嗯了一声,“那你先上去,我看你上去后再离开。”
纪千帆点点头,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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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千帆就把顾野要给他送房子这事跟简纯生说了。
简纯生那边笑得前仰后翻,“顾野那个大老粗,追人的手段怎么跟十年前的电视剧一样?送房子送车的。”
纪千帆头冒黑线,说:“别提了。”
简纯生那边笑够了以后,又开始帮顾野说话,“不过,我跟你说,顾野那人吧,从小生活环境就是那样,不懂得怎么对一个人好,也不懂要怎么样去追一个人,他就是一个感情白痴,所以,虽然他送房子这手段是粗俗了点,但你要看到背后那一刻诚挚的心啊。”
纪千帆喂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怎么突然又帮他说起话来了?”
简纯生沉吟片刻,说:“可能是我觉得,你们两个人真的很合适吧。”
“……”
简纯生也不理会纪千帆这边的无语,接着说:“反正吧,你看,顾野他这个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痞子,还是一个有钱的痞子,可惜他那胡搅蛮缠的工夫遇见了你,油盐不进,我本来以为他会放弃,没有想到他竟然坚持得比我想象中要久多了,所以,也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吧,虽然你三番四次地拒绝了他,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心里面对他没有一点儿动心,你是不会跟他掰扯这么久的,说起来都快三年了吧?你说说,你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掰扯了这么久,如果结局不是在一起,那这三年不是白掰扯了吗?”
“你这是什么歪理?”
“这哪里是歪理啊。”简纯生笃定地教育道,“反正啊,如果你们两个人真没戏,早在八百年前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哪里还会时隔两年再续前缘啊。”